第七章 维河往事
临近过年的这二十多天里，孙乾跟着老道风凌子学习了几种驱邪的小手段，还学习了几种对怪异症状辨别和上年份物品鉴定的几种方法，孙乾很聪明，记忆力也很好，虽然有的东西不是很理解，但是老道说的东西都全部记住了。 在此期间，孙乾每天练习老道教给他的卦形功，已经进入第一层了。卦形功分九层，第一层的作用是对肌rou强化和更好的控制肌rou力量。别看孙乾现在不到六岁，十几岁的小孩子也打不过他了。风凌子老道跟他说过，练功是为了自身强大，不可以用学到的东西欺负人，从小培养孙乾的心性。 期间，老道还给了孙乾一个小龟壳，还有三枚铜钱，龟壳是老道用卦门秘法炼制的一个小法器，其实也算不上法器，顶多算一个可以占卜的小器具，铜钱也是常见的康熙通宝，不过被老道炼制了一下。现在不能给孙乾太好的东西，这怀璧其罪的道理，老道士很重视。 腊月二十三这天，孙乾跟老道晨功完毕，吃了早饭之后又跟着风凌子老道修习了卦形功。不得不说，自从修行了卦形功之后，孙乾的饭量越来越大了，快跟孙树人吃的一样多了，孙树人可是要下地干活的。 “小乾啊，为师今天就要走了，你一定不要懈怠修行，为师回来可是要检查的。”风凌子摸了摸孙乾的小脑袋说道、 “师傅啊，都快过年啦，过了年再走吧。”孙乾失望道。 “为师昨晚起了一卦，今天走大吉，所以为师要走了，就不留在这跟你过年了，还有，过了年你就要去学校了，不耽误修行，也不能耽误学习，在学校和同学和睦相处啊。”风凌子嘱咐道。 “好叭，师傅，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乖乖的，好好学习，和同学和睦相处。”孙乾眼中闪烁着泪珠道。 “小男子汉不要哭，师傅又不是不回来了，还有就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去维河找钟离。”老道不放心又嘱咐道。 “知道了师傅，您路上小心啊。”孙乾抹了一把眼泪说道。 老道摸了摸孙乾的头，背上贴身的布袋，手持拂尘，来到正屋，孙树人和孙玉在炉子边说着话，研究过年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正说道给老道准备的素斋所需时，老道和孙乾走了进来。 “道长，您这是？”孙树人看见老道收拾好东西，准备出远门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嗯，老道要去趟龙虎山，今天出发，过来嘱咐你们一些东西。”风凌子跟孙树人夫妻俩说道。 “这都快过年了，您过了年再走就是呀。”孙树人连忙道。 “师傅昨天算了一卦，今天走大吉，所以要今天走。”孙乾在一边解释道。 “嗯，小乾说的不错，今天就得走。”风凌子说道，说着从贴身的布袋内，拿出了两捆大团结对孙树人说：“我走了之后，孙乾的营养不能断，这钱按照我之前要求的东西，定期买来给孙乾做着吃。” “我明白的，道长。”说着接过了钱。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年来，风凌子会定期给他们钱让他们帮孙乾和老道采购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真要让他们自己来买，一年的收入只够一个月吃的。 “好了，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贫道这就上路。”风凌子告辞道。 一家三口送风凌子出门，孙乾更是送到了村口，站在村口一直到风凌子身影不见了才回家。 孙乾中午饭吃的很少，吃完了就回到了跟老道的屋里练功去了，孙玉有点担心跟孙树人说：“小乾不会有事情吧，这孩子从小就跟着道长，这道长一走，对他大吉不小。” “放心吧，咱儿子跟普通孩子可不一样。”孙树人安慰妻子道，但是从他眼里也能看出担心。 这种情况过了三四天，孙乾就恢复了小孩子的天性，又开心起来，小孩子嘛，玩儿的天性还是很重的。 除夕 孙德礼带着一家人跟着孙氏族长祭祖，希望祖宗保佑来年有个好收成，祭祖完毕就各自回家守岁。今年缺了老道，孙乾跟着看了一会儿春节联欢晚会后就去睡觉了，明天早起还要跟着大人出去拜年。 初一 孙树人一家早早起来，穿戴完毕后领着孙玉和孙乾挨家去长辈家拜年，孙乾也穿上新衣服。孙家的长辈们都很喜欢被称为神童的小孙乾，到了哪个长辈家都要给塞兜里几块糖，有的还给个红包。孙乾也恭恭敬敬的给长辈们磕头拜年，这是孙家庄的老习俗了。 拜完年后，孙树人领着他们回了家里，孙玉煮上睡觉，准备早饭，孙乾趁着这功夫在院子里练了一趟卦形功。 吃过早饭后，一家人来到孙德礼这里，准备中午的饭菜。今天，一大家子人都会在孙德礼这里吃饭。 不一会，孙乾的大爷，孙树全也领着妻子和一对儿女过来了，孙乾的大爷家有个jiejie，叫孙敏，jiejie比孙乾大十多岁，有个弟弟叫孙伟，弟弟比孙乾小两岁。 孙乾见jiejie弟弟来了，连忙跑过来跟jiejie弟弟玩儿，孙敏抱着孙伟，领着孙乾去院子里玩去了，孙乾大娘也去帮忙准备中午的饭菜了。 过了有半个小时，孙乾的叔叔也领着妻子和女儿来了，孙乾的叔叔叫孙树健。女儿叫孙茵。孙茵和孙伟同年，比孙伟大几天而已。孙乾的婶婶把孙茵交给孙敏后也去厨房帮忙去了。 屋里孙德礼跟儿子们在看着电视喝着茶水，徐老太太领着儿媳妇们在厨房忙活。孙乾跟着孙敏领着弟弟meimei在院子里放烟花。一家人其乐融融。 中午，一家人在一块吃团圆饭，孙德礼和儿子们喝了点酒，讲起了陈年的一些事情，孙乾一听这个有了兴趣，把筷子放下听爷爷讲了起来。 原来，在孙家庄西面，维河畔有个段家埠的村子，小村子不大，有孙家庄一半大小，临近维河，村中以捕鱼为生，大概是五十年之前，一个夏天，天气闷热无比，段家埠有个小伙子叫段德，独自撑着小船在维河捕鱼，说来奇怪，闷热天气，大雨来临之前，鱼都会浮上水面，这时候捕鱼很容易，可是段德连着撒了四网都没有一条鱼。 这时候，天上轰隆隆打起了雷，段德心想，再撒一网，没有鱼就回家，下大雨的时候出河很危险的，想着就把网撒了下去。过了十多分钟，大雨开始下了下来，段德觉着网被用力扯了一下，心中一喜，上了大鱼了这时，连忙把网收了回来，收回来之后发现，网里还是没有鱼。收到最后发现，网里有一只大鳖，直径得有一米多，因为太重没办法拉上小船，段德就把网固定在船帮上，划着船回了村子，到了村子找了好几个青年，一起把网拉了上来。 这几个青年看见这么大的大鳖也很惊喜，就一起抬回了村子，村里的老人看见大惊，忙叫着他们赶紧放下，快放回去，这么大的鳖肯定有灵性，不能动。 段德不高兴了，说今天四网都没有鱼，最后一网上来个大鳖是他的运气。不听老人的话招呼那几个青年一起抬回了家里。气的老人哇哇大叫。 段德父母早就不在了，家里就他跟他媳妇两个人。本来想着等雨停了就拿着到镇上买了这个大鳖，但是几个小青年起哄，说没有吃过这么大的鳖，要一起凑钱吃了算了。段德也是嘴馋，就答应了他们。 当天中午，段德和这几个小青年一起把大鳖杀了，收拾干净之后，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段德媳妇把这个大鳖做了四五个菜，几个小青年又出去买的酒和几个小菜，就在院子里吃了起来，一直吃到下午三点多，几个人都喝醉了，跟段德打了招呼就各自回家睡觉了，这时的雨下的更大了。段德也回屋里睡觉，段德媳妇在院子里收拾残羹剩饭，收拾的时候发现大鳖的壳上隐约有一个三字的模样，也没有多想。收拾干净之后也睡下了。 过了四个小时，七点左右的时候，维河附近突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雨下的跟从天上泼水一样，离着五米就看不清东西了，维河水水位以一种很快的速度涨了上来，水面上还起了海边才有的大浪。 朝着维河看去，隐约的能看见密密麻麻的绿色的小亮点一闪一闪的，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村里人都在担心维河水是不是要冲下来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突然听见一声奇怪的叫声，维河中央起来一股大浪，翻滚着朝着段家埠这边打了过来，浪越来越多，看来要发洪水了，段家埠的人看见之后吓的一起朝着村东头跑去，村里的人大部分都跑了出来，这时村西决堤了，河水朝着段家埠汹涌而来，瞬间就冲垮了村里的建筑，村民们不敢多留，都朝着东面跑着。 但是有几个人是没有注意这些的，就是段德和他媳妇，还有中午一起吃鳖的小青年，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什么原因，这几个人最后都被洪水淹没在段家埠里。 说也奇怪，河水淹没段家埠之后，就没有再继续朝东流，而是往回流了，水位慢慢降低，有人看见原来段家埠村子的废墟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昂着头的大鳖，每一个直径都有一米以上，其中最大的一个直径在三米以上，绿色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昂着头对着空中鸣叫。 这群大鳖在段家埠废墟上一直待到了第二天上午才缓缓的退回维河去。 村里有人想起了，上午段德捕了一只大鳖，不听劝阻的抬回家里，好像还杀了吃掉了，村里的老人大呼造孽啊，这是来寻仇了，那几个人都没有从村子里出来，这就是报应啊。 后来，因为大鳖的事情，段家埠的人不敢再在这里生活了，就各自逃难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