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雨中的命案
3月9日 波查·史蒂夫再次对了对表的时间，该死的发条表似乎有些不灵了。他尽可能的将秒都对上。 金诺·查耶斯先生沉思了一段时间，故事到刚刚为止暂时打了一个中场休息。显然，波查·史蒂夫先生开始对这起事件感到兴趣，宛如推理迷对自己崇拜的小说家写的故事一般。 当然，金诺先生讲的更加精彩，我们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当时是处于一种怎样的环境。 “我猜那个家伙是自杀的。” 他的夫人这么说道。实际上，我们这里几乎没什么人听闻过这起新闻。 或者说，对这起事件一无所知。 “你根本猜不到……而且，彻底的自杀和彻底的意外是推理小说的一大禁忌，这样可就没有看头了。” “那么，就是有密道，比如凶手是靠着镜子后面或者……” “不，我不认为一家剧院会装这种东西，虽然或许在私人宅邸这种地方可能会有……” 而密道这类投机取巧的方式，则是我密室杀人的绝对禁忌。 “所以我说你们绝对猜不到，因为现在线索根本还没有完全曝露。” “瞧这个坏心眼的老头子！” 查耶斯夫人说着，从原本拿着红茶前倾的摸样往后靠了过去，抱着手臂，一副不待见任何人的摸样。 “好了，我会继续讲下去的。让我想想，还记得我去上厕所那时候吗？我听到了死者在打电话的声音。” “或许你和凶手擦肩而过了？” “不，我没有与任何人擦肩而过，或者说我就是最后一个确认死者还活着的人。幸亏电话内容一点都不重要，否则我就得遭大罪了。” “哦？那么内容是什么呢？” “我不记得了，当时就是这点，害得我差点被怀疑是凶手。” “我没听出来这和你最开始说的那名学生有什么关系？” 金诺先生扯了扯嗓子——他在拖时间。事情发生比较久了，于是他的印象也并非特别的深刻。 “这家伙八成是忘了……” “不，不是，我不过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么我来帮你吧！” 波查先生好像很好心的想要帮助金诺先生，但是却被金诺先生瞪了一样，转眼波查·史蒂夫明白了，这家伙被他老婆说中了。 “那么，来聊聊案件的细节问题吧！死因是……” “我很愿意——呃，枪杀。” “打中了哪里？” “很可怕的场面，我记得是下颚整个碎掉了……” “是朝着下颚开的枪吗？” “不，好像不是？” “好像？算了，案发时间确定没有任何人出入？” “是的！” “调音师说的是实话吗？” “就结果来说，是实话。” “那声刺耳声和这起案子有关吗？” “并非完全无关。” “这起案子的作案手法，你确定是知道的是吗？” “当然！对了，我可以继续讲了，瞧我的脑袋，正是这样，接下来是一段小插曲，我正要讲，都怪我的朋友打断了我……” “我很抱歉。” 金诺先生反倒给了一副感激的神情。 3月3日 梁警官双手交臂，他试图根据剧院的平面图得出答案。 “我看不出有任何问题。” 陆芽说道，继续站在梁帥身边与他一同看向平面图。 “先生，我想和家属道个平安，方便让我打个电话吗？” “教授，您请便。” 金诺教授拿起手机，快步往剧院外面走去，他看了一眼案发现场——剧院的厕所正巧在去往出口的必经之路上。 “我说，你得出答案了吗？” “不，虽然我得到了一些线索，但是这起案子反倒更加令我觉得奇怪了。” “还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奇怪？” “手法我是明白了，但是，这样的话，凶手可以是任何人，他没留下任何线索……不如说，他更加接近于一个幽灵。” “你在说什么？” “去看看现场，虽然关键可能已经随着时间消失了，但是这个现场能够得到的信息还是不少的。” 那是一个满是潮湿的水渍的卫生间。 案发之后没人打扫过，所以大概会这么湿的吧？金诺教授如此想到，他不知为何视线朝着隔壁的女厕所看去，地面虽然也有些潮湿但是…… 男厕所似乎是被触发过烟雾报警器了，所以被喷头弄得都是水吗？金诺教授想到，他的脑袋里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与这起案子有关。 事后，他也肯定了这一点。 “我明白，但是，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奥斯奇诺先生先一步于金诺先生出来，当他注意到了金诺先生后，便简单的聊了几句接着挂断了对话。 “我的夫人。” “听得出。” 奥斯奇诺先生试着向金诺先生解释刚才自己的言行解释。 “幸亏你没有装作没听见然后在背后谋害我一笔。” “幸亏你提出来了，否则我可能真的会这么干。” “乔斯·奥斯奇诺，一位法官。” “金诺·查耶斯，一位大学教授。” “你好。” “你好。” “我和我的孩子吵了一架，就在昨天。” 乔斯先生蹲了下来，极力的开张嘴巴，活像吐泡泡的鱼，脸上被紧绷着的皮rou，时不时的在告诉我们他在憋着眼泪。 “没想到，那会是我最后和他的对话，居然是我们在互相辱骂。我劝过他，他没有话剧的天分。唉，说多了也毫无意义，我不希望这会成为让我被怀疑的原因。呃，我在请求我的妻子保密，你知道的，这起案子，不容许任何人一个嫌疑人有一丝可疑。” “你这样就足够可疑了，我想你应该对警官说的，如果凶手不是你，那么，他们也对你没什么办法。” “可……问题正是，这点极其有可能让我成为凶手。” “这是为什么？” “因为凶手的手段，让这起案子，成为任谁都做得到的情况，接下来就需求一个符合杀人条件的人出现，无疑，在场所有人，只有我符合这个条件。” 金诺先生站起身来沉思片刻…… “哦，我不会强求你保密的，我并非有这么大的权利。” “凶手不是你。” 金诺先生说道。 “我想，我愿意相信你。我见过不少人，是不是在演戏我还是明白的，你不是凶手。” 接着，金诺教授简单发了几条短信，与法官先生一同回到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