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以退为进
云屋里 帝宣素席地而坐看着手里的《死神之舞》以及《死恶煞》紧皱着眉头。而见他如今这个表情，烛九月的心底也不免出现一丝忧虑，死神死神，不就是带来死亡与灭绝的神吗？这样的神，如果他本身没问题，那…… “九月，你在那家伙之前看过这两本书吗？” “啊，哦，不确定，因为我和它几乎没有交流过。怎么了，难道这两本书有问题吗？” “不，没问题，准确来说是前半本没问题，后半本……局限性太大了。” 烛九月闻言一愣，接着就见她满是诧异的绕到正面看着帝宣素问道：“什么叫前半本没问题，后半本局限性太大？难道这本书是分两个时期写的？” “书写时间不能确定，书写意图也不能确定，但眼下可以肯定的是，只要那个你不修习灵尊的功法，这本书对她的帮助就微乎其微。话又说回来，那个你到底是怎么诞生的？还有就是，她为什么要修习魔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烛九月眼神一低，虽然她也不想说，但眼下的情况却不说不行了，毕竟这是唯一制定后续计划的机会…… 而帝宣素听完烛九月的描述后也露出沉思的神情，不久之后，帝宣素幽幽开口：“依你刚才说的，你能撑过天罚大道的考验靠的是灵尊的帮助，但你却并不知道灵尊都帮你做了什么……既然你不知道灵尊都帮你做了什么，那不妨我们来假设一下，灵尊帮你渡过了天罚的考验，但帮你的那个过程也诞生了一个时空亡灵，再加上他当时也在经历时间倒退，那他亲身帮你的可能性就可以忽略不计，不考虑灵尊亲身助力的情况下，唯一可行的就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强化你的能力以爆发的形式直接抹杀掉那个化身与你为敌、掀起这次危机的大道化身。用灵尊的力量击败大道化身，灵尊获得大道传承的可能性比较高，但他没必要，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既然他不需要新的大道传承，而你又没有，那么这道新的大道传承就百分百在那个你身上，也就是那个时空亡灵。当然，以上都是假设，至于信不信在你。现在，最坏的打算已经确定，那个时空亡灵身上有天罚大道的大道传承！” 听到这里，烛九月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焦虑与不安，那个时空亡灵希望同自己搏杀然后继承这个rou身，但现在得问题是那家伙已经起步，可自己却一点起色都没有，开局输在起跑线上，这…… “那……四舅，最好的打算是什么？” “没有最好的打算，因为最好的打算我在你身上一点都看不到。” 烛九月只感觉自己拳头硬了……什么叫最好的打算在自己身上一点都没看到？你还没说最好的打算是什么就突然来这么一出，你这要我怎么接下去？ “那能不能请四舅你把最好的打算已经应对措施说出来呢？” 请这个字烛九月咬的非常重，说实话，要不是她对眼下的情况毫无措施，她真的很想一拳打在帝宣素脸上！这个老东西，记仇怎么不分时间、场合的？ “嗯～最好的打算其实和最坏的打算差不多，都是一个情况，最好的打算是，天罚大道的大道传承……啊，不对，是战利品在你身上，可你却一点感悟都没有，虽然其中没有基础做支撑显现不出来的可能性较大，但你的确毫无进展。至于预防措施……灵尊闭关了，那个时空亡灵因为没有rou体做支撑不能直接出现在你面前，只能抓时间点出现，目前可以确认的是，只要你一睡着或是失去意识它就会跑出来。那么，根据它的这个特性，你干脆快刀斩乱麻再去一次黄金神殿。只要你能赢，不管抢到那个大道传承都是好事！至于魔神的部分……这东西我不希望你过多接触它，因为那个时空亡灵已经在接触它了……你目前需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再去一次黄金神殿，然后再抢一个大道传承。有了一个大道传承之后，不管天罚大道的传承在谁身上，你都有与它一战的能力！” “额，可是……它修习魔功用的rou身就是我的rou身，所以……其实……我也能用……死神的功法……” 看着烛九月手里展开的碧绿色莲花，帝宣素却一拍手表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死神的功法没问题但局限性很强的原因！首先，死神是不完整的生命体，不完整的生命体，他就身上必然有漏洞，而只要有漏洞，他就必然要想办法修补这个漏洞，所以，死神的功法局限性很强。现在再做两个假设，其一是它百分百按照死神书籍中……” “那个……四舅，要不你直接说结论吧！我已经被你绕晕了……” 帝宣素闻言顿时咳嗽一声，接着就见他洒然一笑悠然开口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它有两种选择，但这两个选择无论是在现阶段还是在未来都指向同一结果，那就是它还会再利用你的身体去修行这类型的功法，然后落后与你，接着，你白嫖它的努力将它反杀！总而言之，它威胁不大！” “？？？？” 看着烛九月那一脸疑问的神情，帝宣素也在心里说一句让你不听过程直接跳到结果！虽然心里舒爽不已，但该解释的他还是解释了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两个选择吗？一个选择是，它百分百照搬，结果就是被死神功法中的局限性严重拖延脚步，最后落后于你，被反杀！另一个选择是，它不照搬，学会全部基础然后自创，自创那东西，闭门造车无异于是找死，拖延脚步、浪费时间，然后再被反杀！所以呢，目前你需要做的就只有增加自己的底蕴，以退为进等它做出选择，至于魔功那东西……我希望你能记住一句话，黑夜不会长久笼罩，光明终会到来！” 黑夜不会长久笼罩，光明终会到来…… 突然，烛九月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随即便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准备！” “回来！你都明白什么？” “你不是说要我以退为进吗？我现在干脆就再去一次黄金神殿！” “给我回来！你这不是以退为进，你这是去找死！我没能力在黄金神殿帮你！你自己去……你有大道力量做底蕴吗？” 眼看烛九月腾身而起就要去找毛毯铭刻法阵，帝宣素急忙伸手抓住她的尾巴又把她拖了下来。万分不情愿的说出自己的极限后，烛九月老实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对视片刻后，烛九月终于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然而帝宣素的答案却 “你现在就应该好好学习，照顾好你的朋友们” “啊？什么预防措施都不做吗？” “对的，什么预防措施……咳……你能不能换一个说法？” 烛九月眼睛一斜，明明是你自己污，怪我干嘛？ “咳咳，先说正事……反正你现在没有基础，黄金神殿打不过，大道力量没有进步，与其白费力气倒不如减少不必要的活动以应对和感知它的变化。至于它……目前你就把它当成一个代练、一个工具就好，至于后来留不留它看你自己的意愿，这我不强求。但有一点我必须说清楚，昊天学院虽然推行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同时不排斥那些有着特殊能力的学生，可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让学院发现你有按照规则那样滥杀无辜的行径，无论是谁都保不住你！力量没有对错，人心却有善恶之分，我、我们不在意你究竟修习过那种功法，我们只在意你把那东西用在了什么地方。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第一堂课！” “第一堂课？难道……” 看着帝宣素那得意洋洋的小表情，烛九月嘴角一抽，你是抖m吧？明明昨天才揍了你一顿的……不过，你既然要来给我当老师，那…… “那么，不知道这位老师下一堂课是什么？” 你还给我玩角色扮演了…… 帝宣素深呼吸一口气后转头看向云屋的窗外，接着就见他略带着几分怪异的说道：“本来想教你剑术的，但眼下这个情况也不合适……这样吧，我教你一点法术如何？” “但我想做一个战士！” “不，你不想！” “我想！还有，四舅，你念咒不咬舌头了？” “…………” “…………” 一语冷场片刻后，帝宣素突然森然一笑转身拿起地上那本《死恶煞》面带微笑着说道：“一般咒语都需要念咒，可亡灵术不用！” “别啊！我怕鬼！” “鬼你个头！回来！亡灵术和鬼有个半毛钱关系？我这个亡灵术起源于巫术，最早就是用来探知宇宙真理、了解和感知与治疗伤痛用的！只要你能学会，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任何地方都能有用武之地！正好你还有这个！” “哦……可我还是怕鬼！” 殊不知，最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多年以后，烛九月再回头回望这段时光的时候，她会由衷的感谢帝宣素在这段时间教她亡灵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