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跛道人-水落石出
告别了何六爷后,张宝亭赶紧按照何六爷说的地方走去,不一会便到了何六爷所说的地方,定眼一看,这栋房子似一栋古庙,斑驳的砖瓦下,有一丝古建筑的感觉,但整体的建筑风格感觉又跟周围的平房并无差别,而这栋“奇特”的建筑在这朴素的平房区中显得又有一丝格格不入。 张宝亭走到门口,斑驳的大门上却贴了一副崭新的对联,上联为“吾家至乐乐陶陶,淡荡青云秀九皋”下联为“来往纵横恒自在,幽明上下任游遨”横批为“乐道”。 看着这幅对联张宝亭不禁陷入了沉思,与其说这副字是对联,不如说它是一首诗,而句中的几句话能看出此房的房主定是一个狂放之人而这“幽明上下任游遨”更能看出此人定不简单。而正当张宝亭还在思考这句中的含义时,门,开了。 “张先生,我家师父恭贺多时了,屋里请。”只见一个大概六七岁梳着桃子头,身穿一身道袍的孩童奶声奶气的对张宝亭说道。 听完孩童的话张宝亭心里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看来这胡清萍确实没有骗他,想必这孩童口中的师父便是“刘瘸子”了。想到这,张宝亭便应了那孩子一声跟着他走进了这“奇怪”的房子中。 进去后张宝亭才发现,原来这房子之所以看起来奇怪原来是个古今混合建筑,外墙是红砖土墙,里面却是一个小型道观,而这房子看似不大,却别有洞天,这进门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二十平左右的小院,院地上有七个不知是什么石头镶嵌的北斗图,在这上午的日光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耀眼。过了这北斗图,便到了房中。 “先生请坐,暂且稍等片刻,我去搀一下师父”说罢那孩子便走进了屋里,不一会一个身穿一席黑色道袍头上扎着凌乱发髻的中年男人从屋里被搀扶了出来。这个男人年纪看样子只长了张宝亭几岁,但脸上却有着一股英气,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剑眉丹凤眼,手中拿了一本红楼梦,英气中还掺杂着一丝书生气。放在十几年前肯定是一个帅小伙,通过他走路的姿势能看出来,这个“帅道长”的左腿有问题。 “小球子,去玩吧,我跟张先生说点事情,记得早些回来!”说罢便对那孩子摆了摆手,小球子也开心的回了一声:“嗯!知道啦先生!”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张先生,你的事,胡清萍都跟我说了,她有意享受你家的香火,在你家开堂坐场,你可愿意啊?”说完后,刘瘸子看了看张宝亭喝了一口热茶。 “刘道长。。。既有此缘分我这个庄稼人又怎能拒绝,只是这其中条理还请道长费心了!”此时此刻的张宝亭万万没想到,这胡清萍口中的刘瘸子竟是一个道长,看来,这次大孩的命,有救了。 “刘道长。。。还有一事相求。。” “张先生不必多言,其实胡清萍已经把您儿子的事告诉我了,那日发生的事并非那么简单,你可知为何那日你下山之时为何什么事都没发生吗?正是胡清萍在你身上留了一股仙气,这才能让你安然无恙的下山,而等这仙气散尽,该来的自然而然就跑上门来了,胡清萍那日受你点化之恩后,便去铁刹山跟黑mama报道了,加入仙籍后也需要三日才能归位成为你家的“保家仙”,所以这三日我会尽我所能想办法护你孩子的周全,如果挺不过三日的话别说是你们老张家,就是整个张家堡都可能会不保!” 听到这张宝亭不禁流了一阵冷汗说道:“刘道长,你可别吓唬我,我这儿子干啥混蛋事了能惹出这么大事,难道不仅是杀了那黄皮子还有其他事??” 刘瘸子摇了摇头对张宝亭说道:“那日胡清萍托梦与我时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那黄皮子有一名号名为“黄四丰”是当时嘉庆皇帝东巡祭祖时賜的名号,而得到“御口亲封”的仙家往往是最难得的。” (因为清朝是我国满族建立的王朝,而满族都普遍信仰萨满教,这萨满教信奉的便是这自然生灵,所以最早供奉“保家仙”的也正是从萨满教开始,清朝入关后,供奉“保家仙”的习俗也从关外传到了关内,而尤其是清朝的皇帝对“保家仙”都有一定的敬意,每当皇帝出巡,都会带上几个空车、空船专门贡这些家仙香火,据说当年乾隆皇帝下江南便带了两艘空船。而路上往往会有一些道行尚浅的仙家托梦向“真龙天子”讨名,而得到“御口亲封”的家仙就像现在刷抖音里的网红一样,毕竟能得到“真龙天子”的赐名的机会不是谁都会有的。) “那黄四丰得到御口亲封后在当时的众野仙当中实属很让人羡慕,便随便寻了一野洞进行修炼没成想今年年初伪满政府修铁路炸山把那黄四丰的洞府给炸塌了,没得办法只能随便寻一洞xue继续修炼,而也正是于昨日正式破关而出了,破关后那黄四丰自然要找人点化,不成想正好碰到了你那堵气离家的儿子,那黄四丰见你儿子气头不对但又没得办法,这点化修炼只能向这第一个见到的人讨得,那黄四丰没办法便问你儿子,你看我像什么,那成想,你那儿子却说:你问我你像什么?你看你穿的破衣喽嗖的,你那脸好像抽大烟抽多了似的,我看你像棺材铺里的纸人!赶紧离我远点,趁早给我滚犊子!”而也正是您那儿子的一席话,让这黄四丰这一百来年的修行功亏一篑,而这黄四丰正想回到rou身换个地修炼的时候,你那儿子一石头就给人家rou身砸了,砸还不够最后还给了人家一枪,张先生你说,这放谁谁能受得了啊!”
听到这的张宝亭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兔崽子做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而当下之急,张宝廷赶紧问刘瘸子解决方法。 那刘瘸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这黄四丰本来就得到过御口亲封,根基就不浅,在加上这次的事一发生让他在这个黄家仙中彻底变成了笑柄,本来高高在上的新起之秀,一下子变成小卡拉咪了,这怨气让他的实力不减反涨,就算是贫道,我也不敢打包票能稳救你儿子。而我们能做的,只有先去你家立堂口,等待三日之后胡清萍归位,让她们二人试试能不能谈一谈,毕竟曾经在一座山上修炼的邻居,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说罢,刘瘸子叹了口气,呡了一小口茶,轻声说道: “你既跟胡清萍有这样的仙缘,又能助他点化,这冥冥之中必有定数,这黄四丰怨念太大,就是为了张家堡的百姓。我这跛脚人也会鼎力相助。” 听到刘瘸子说完这句话,张宝亭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出了这等子事,已不是寻常老百姓能解决的了,想到这,张宝亭赶紧站起来对刘瘸子鞠了三个躬,拱手说道:“刘道长,多费心了!犬子做了这等子事,也怪我疏于管教,还请您多多cao劳,如果我老张家日后还能有一线生机,我定会多行善事!来弥补我这混蛋儿子犯下的过错!”说罢后张宝亭又对刘瘸子鞠了一下躬。 刘瘸子赶紧抬了抬手,按下了站起来的张宝亭,说道:“福生无量天尊,你的为人我有有目耳闻,能碰到此事也是你张家一劫,正所谓慈母多败儿,此事过后,一定要多加管教,不然你张家的劫难不至于此。而我一闲云野鹤,怎又能称为道长啊!” 说到了这刘瘸子大笑了几声,而这笑声仿佛充满了正气,给人一种震心肺府的感觉,说道:“周围乡里都叫我刘瘸子,叫我刘瘸子就行,我一散修野鹤可称不得道长,咱们今日就动身去你家开堂护法,你先去赶车过来,正好我看看你那儿子现在什么情况,我招呼小球子回家跟咱们一起过去,那孩子是我从辽宁过来的时候捡的一个弃婴,那孩子体质非同一般,能看到凡人看不到东西,这次去你家开堂护法正好可以带上他,他也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果然不是凡人啊,听到这的张宝亭赶紧对刘瘸子感谢救命之恩,碎语几句后,便去接在道口的妻子和儿子去了。回去的接人的路上路过那华春园,那何六爷站在店门口对着张宝亭做个邪笑的表情,此时他也没时间搭理他,转身便去找妻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