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凯瑞斯的团队
结束了一天公务的凯瑞斯教务回到宅邸，稍微休息一下，支开仆人，凯瑞斯提着提灯来到地窖。 推开一个放满空酒坛的架子，露出一个地下通道，钻入通道，努力将架子还原，提着提灯向狭窄的地道走去。 凯瑞斯是伟大科学家们的后裔，科学家传说是掌握科学力量的高贵存在，虽然他们最终死在了和恶魔的战斗中，但是他们的血脉还是留存了下来。 凯瑞斯从小就渴望着自己有一天能觉醒科学家的力量，重现科学的荣光，命运却给他开了个玩笑，他成了一名恶魔之子。 这对于他来说不仅是绝望，更是要命的。 恶魔之子产生毫无逻辑可寻，哪怕神国的教徒中也会有诞生，而他们被发现只有两个选择，成为赎罪者或是受审。 尽管痛恨恶魔之子的“血脉”，但凯瑞斯同样不想成为赎罪者，更不想死，所以他选择第三个。 凯瑞斯一边在狭窄的地道走着，一边抱怨当初修建的时候为什么不修宽一些，反正当初修建也是恶魔之子，耗不了多少力气。全然忘了当初修建的时候是自己怕修太久引起他人注意，才草草修了一个供当时的自己通过的地道，这两年又长了不少rou，自然通过变得困难了些。 走过长长的狭窄通道，终于到达一处宽阔的地方，里面有一张桌子，已经有7人坐在那里，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盏提灯。 四男三女，其中一个黑袍白领教士服的老妇，一个贵族服中年男子，一个长裙的中年女子，一个麻衣瘦青年，一个短衣壮汉，一个满脸苦大仇深的男青年和一个好像没睡醒的青年女子。 “你来得有些晚了凯瑞斯！”说话的是年龄最大的老妇。 “最近发生不少事，公务有些多。” “你知道传说中的恶魔之子的消息吗？据我所知你应该是现场唯一的幸存者。”贵族男子开口。 “我不建议接触他。” “为何？” “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你们知道我的能力，近距离之下没有任何恶魔之子能逃过我的感应。但我却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一丝力量，他召唤一种由灰雾组成的怪物战斗，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存在，这样的怪物他能召唤十几只或是更多。” “还有他的眼神，好像对这个世界都不在乎一般，而且和他对视有一种让人心悸的感觉。” 凯瑞斯想起当时对视的那一瞬间，自己就好像要被吞噬一般，甚至在那瞬间凯瑞斯觉得方纬就是恶魔本人，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妄想。 灭世恶魔已死这是科学神国公认的事实，而灭世恶魔复活更是无稽之谈，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凭借几滴血复活的存在。 不过世间据说有掌握极强恶魔之力的存在，虽然从来没人见过，而他们自称…… 凯瑞斯说出自己的猜测:“他或许是魔王！” “魔王！！！” 众人大惊，如果是魔王那对方来斯托亚的目的就让人值得思量。 瘦青年：“如果是魔王的确不是我们该接触的。” 苦大仇深青年：“可魔王来斯托亚为了什么？” 快瞌睡的女青年：“反正不是为了我们。” 壮汉：“那我们该怎么做？” 贵族男子：“做好现在的事情就行。” 中年女子：“那其他势力呢？” 快瞌睡女青年：“那与我们无关，他们爱找就去找呗！” 众人很快讨论出了结果，老妇接着说道： “魔王事情就这样吧，最近摩茨村据说有一个女孩觉醒成了恶魔之子，我们必须赶在赎罪者之前救下她。” “我不赞成，我们已经救了不少无用之人，他们并不能给我们帮助，甚至已经给我们造成了拖累，”凯瑞斯对于队友们拯救其他恶魔之子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他们难道不知道那些能力毫无用处的家伙给自己造成多少麻烦，又给自己带来多少暴露风险吗。 “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吗？她只是个孩子而已，什么都没做过，却要面对这世间最邪恶存在！”中年女子情绪激愤。 “她成为恶魔之子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无辜！” “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恶魔之子！”中年女子特意将恶魔之子四字加重语调说道。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凯瑞斯暴怒而起。 “我看教务大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同类，”中年女子冷笑。 “好了，艾尔莎丽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凯瑞斯是我们同胞，”老妇起身阻止两人争吵，“拯救其他人的确会增加我们暴露的风险，但也不能因此就放弃。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同胞，更是因为我们需要团结更多力量。” “就算我们联合整个神国的力量也不可能跟神教对抗，更何况我们连东方教区都联合不了，他们只想躲在自己的地窖里像老鼠一样活着，我们不需要他们，我们需要更强力的外援。”苦大仇深青年起身说道。 “你还没放弃吗？达伦！”凯瑞斯看了青年一眼，“高山族不会为了我们和神国开战的。” “我相信高山族坚守正义的心，而且鲁加城首领一向厌恶科学神国，她一定乐意给神国添些麻烦，我们不需要他们和神国开战，只要能牵制部分神国的力量就够了。” 名叫达伦的青年慷慨激昂。 “我为此已经准备多时，我会启程前往高山领，等我回来时，便是神国丧钟敲响之时。” 地下室陷入安静，没人搭话。 “我会证明给你们看的！”达伦提着提灯走了。 “我要去西南，你们的冷漠让人心寒，不过看在同胞的份上，我会在那里给你们预留一个容身之地，”艾尔莎丽斯也接着说道。 “去西南商人那儿等着他们行善吗？”凯瑞斯讥讽道。 “哪怕是商人也比教士更有人情！”艾尔莎丽斯也提着提灯离开。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老妇率先提起提灯，“摩茨村的事就交给我办吧，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结果，年龄大了就坐不住，我先退了。” 其他人没再说什么，各自提着提灯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达伦便骑着骑兽向南方奔去，从东方教区去往高山领有两条路，一条从北方教区走山路，但是北方教区疯子太多而且山路难走，二是从南方教区坐船北上。 达伦走后不久，一支车队也从斯托亚城出来，艾尔莎丽斯从车窗探头看了眼城墙。 她本来早就可以离开斯托亚城，但对于神教的仇恨让她留了下来，她加入凯瑞斯的团队已经两年，但这两年却什么也没干成。 他们甚至连救人都畏畏缩缩的，或许自己丈夫和儿子当年也是因为他们畏惧怕事，所以才没能获救，自己要去大陆南方，那里至少还有一些当年和自己丈夫一起经商的朋友，他们一定会帮助自己的，艾尔莎丽斯默默放下车帘。 城墙上贵族男子一身戎装，看着远去的车队，良久叹了口气，“凯瑞斯那小子虽然不够稳重，但话却没错，不过，走了也好。” 方纬在佣兵公会角落听着佣兵们吹牛，看板娘正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这嘈杂的环境真亏她睡得着啊！ 对方纬的通缉还在继续，但几天都没有新的消息，人们的讨论热度开始下降，除了一些特殊势力还在找着方纬外，人们开始继续关注日常，只是偶尔会谈上几句。 方纬最近收集了不少科学神国的信息，只能感慨一句，“真不愧是疯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完全可以说上一句“谁还和神国没点私仇了。” 这个国家的统治还能维持下来靠的是什么，总不能是那群赎罪者疯子吧。 不如说赎罪者者那群疯子正是平民的祸源之一，赎罪者在各种压力下早就不正常了，虐杀平民是常有的事，而教士们对此却不闻不问。 或许对于科学神教来说只要赎罪者还在教会控制下就行了，至于死几个平民都是无关紧要的事，赎罪者只需要事后鞭挞自己来赎罪就够了。 付完酒钱随意挑了一个方向离开，夜深人静，路上已经没什么人，挑了一处房顶一跃而起，在将接触屋顶时脚下涌现一团灰雾，成功落在屋顶没发出一丝声音。 方纬躺在屋顶看着月亮，自那日后，方纬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能力以及远程方面的运用。 灰雾可以凝聚成任何自己能理解的东西，自己没必要死守生物这一块。 灰雾在方纬手中汇聚，幻化成刀枪剑戟，最后幻化成一把沙漠之鹰，看着手中灰雾组成的沙漠之鹰，方纬呆了呆，叹了口气，手中的沙漠之鹰散成一团灰雾。 再发了一会呆，方纬起身，既然可以幻化任何东西，那连接身体的也能做到吧。 两团灰雾从方纬后背涌出，向两边分开，然后幻化成一对灰雾组成的翅膀，扇了扇翅膀，感觉不错。 几辆车正在街巷行驶，中间车上一名老者掀起车帘，探出头来正好看见方纬展开双翼的一幕，一惊头直接撞在了窗框上，捂着头却没发出痛呼声，骑着马护卫在旁边的卫兵正要发问，车里传来老者压低的声音，语气严厉。 “所有人低头赶路，不要发出多余的声音，不许大声说话，有违反者回去领戒罚！” 卫兵不敢再多问，向其他人传达了老人的命令，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赶路。 方纬看了眼车队所在，将翅膀收起，方纬没有在城市实验翅膀的打算，而且刚刚一个新点子出现在方纬心中，灰雾可以幻化成任何东西，那自己能不能将灰雾侵入敌方身体，然后在他身体凝聚，要不试试。 方纬看向城西，那里有赎罪者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