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苗族圣女

    第二天清晨，娄星起了个早。

    主要把床让给了赵溪，自己铺了个地铺打坐。

    感觉没有修仙的天赋，枯坐了一晚老是走神。

    气息运转到半路，就走神，差点没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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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还没人做饭，到了前厅，看到店小二肩上搭了个毛巾，在拆店门。

    大厅的门不是带轴旋转的，而是拆卸式的，采光更好，也更能节省空间。

    店小二叫唐关，以唐老板本家自傲，虽然没读过书，但手脚麻利，为人待客也很精明。

    桌椅已经被唐关擦得锃光瓦亮的了，晨光照进来，反射着光。

    “娄少爷早”，唐关笑嘻嘻道。

    第一天来时一起吃饭，娄星管他叫关关，虽然叫得rou麻，但是娄星说他这个名字很有文化水平，接着念了两句诗，什么关关雎洲，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唐关虽然没听懂，但是路过的少东家唐小姐，这位冰山美人听了，却是挑了挑眉，脸上多了些神采。

    所以，唐关也是左一句娄少爷，右一句娄少爷，很是热情。

    商业互吹，你侬我侬。可惜了一个销售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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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娄星在门前第一张桌子边刚坐下，唐虎打着哈欠也出来了。几人相互打了个招呼。

    “两位少爷，喝茶”，唐关提来一壶热茶，给两人倒上。

    娄星看了眼唐虎，问道：“唐少，你为什么讨厌苗人？”

    “娄少爷，不只是少东家讨厌，西城人都讨厌”，唐关抢先道。

    “这是为何？”娄星诧异。

    大早上的，酒楼也没来生意，唐关索性在旁边坐下：

    “您不知道，苗人信奉巫神，是个邪教。经常拿自己部落的圣女作为贡品供奉给巫神。听说，苗族尊白虎为神兽，在血祭的日子，让白虎驮着圣女去献给巫神。“

    娄星看了眼唐虎，唐虎懒得回答，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将身前茶水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小子是不是又去看戏听曲了？娄星心想。

    “我在西城还看见过苗族大祭司呢。“唐关又接着道，“那还是我小时候，大水冲出虞江中一驮着石头的大乌龟。那苗族大祭司在族人簇拥下也来看热闹，他整个身体都罩在黑袍子里面，只是伸手触摸石碑的时候，我看见他那手，像动物的爪子一样，长着尖尖的钩子，划在石碑上，直冒火星子。”

    娄星也听不出他有没有夸大的成分。

    “唉，苗人说苗语，叽叽歪歪像没开化的野人。苗族女子倒是水灵，但是你要是多看一眼，那苗汉会用弯刀生生挖出你眼珠子。”唐关说得唾沫横飞，痛心疾首，像是苗人不让他看他媳妇一般。

    “你只是垂涎人家姑娘水灵吧”，娄星直白道。

    “苗人从不与外族通婚”，一说起美女，唐虎插了一句嘴。

    “是啊，嫉妒有什么用？！可恨这群野人，生生把美人当祭品。”

    “官府不管吗？”娄星又问。

    说起来，虽然出了酒楼右拐，便是通往各级衙门的西城左街官道，但是从未看见有人出入。

    唐虎道：“苗人不归大唐管。何况，西城太守是二皇子的狗腿子，苛捐杂税，强征兵役。西城十万百姓，这十年间少了一半。去年被好汉在府衙里砍了脑袋。这之后一直空着，又发不出饷银，衙役也都散了，官府现在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这山匪不来抢劫西城吗？”

    “这不有镇剑山庄在嘛”，唐关道。

    娄星恍然。

    “不过，我看西城左街的官道，干净得很啊，像是有人洒扫”，娄星又问。

    “娄少爷，您可悠着点”，唐关道，“府衙在中街西城门门口，可不在这边”。

    “这条左街有点邪门”，唐虎接过话题，“从城头看，它占了西城二分之一的地盘，我之前进去过，一直往前走，却一直走不到尽头，回转身却一下就出来了。后面我又试了一次，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走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出来。后面，我便不敢再进去了”。

    娄星琢磨了一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进去了。

    自己层次不够，还是老老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至少，不能再吃白食了，要不要去府衙应聘试试。不过府衙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有没有门路，买一个委任状？”娄星问。

    少东家和店小二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卖官鬻爵可是死罪。

    当朝皇帝不理朝政。太守为正四品官，贺州城二皇子领贺州牧，为正三品。这西城官员任命由二皇子和吏部磋商，牵扯朝堂利益，短时间内应该会一直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