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仅仅一个晚上
今晚是我第一天去酒吧工作的日子，因为要从9点半工作到11点半，小妹跟刘语熙那边不好交代，赵方凯特地赶到我们教室来帮我跟小妹和刘语熙打个圆场。【】 理由是学生会最近在策划一项非常重要的计划，赵方凯需要我的参与，会忙到很晚。 这个理由虽然很烂，但也还是马马虎虎地把小妹唬弄过去了，小妹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和刘语熙先回家了。 赵方凯搭着我的肩膀，说这个理由不是长久之策，让我好好想一想能有什么好的借口瞒过去，实在不行就把实情告诉小妹跟刘语熙。 我摇摇头，我种的因，那就由我来还。不用小妹跟着刘语熙吃苦， 不过要怎么找到一个高中生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家的合理的理由，我真想不出来。 到酒吧跟原主唱换好班后，秦子昊特地赶到酒吧来察看我的情况，也算是替我加油打气吧。 一曲唱罢，那群来酒吧放松的白领们突然朝我扔了不少东西，大都扔在我的脚下。我诧异地看了看，都是些硬币，也有些红包。 秦子昊示意我继续，我虽然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唱下去。 赵方凯也一直在下面等着我，我把手机放在他那，我看到他接了不少电话，面露难色地在说些什么，估计是南南打给他的，着实难为赵方凯了。 唔，到底该找个什么理由来搪塞小妹呢。 以前去ktv的时候我最讨厌碰到麦霸，因为一ktv不容二麦霸，我就是其中之一，今晚我唱到后面却无比希望有人来抢过我的麦，因为我已经唱不起了，唱到后面像是断气了一样，听众们也表现出了明显的不满，我心里压着块大石头，觉得好艰难。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不知道熬了多久才熬到十一点半，下台的时候赵方凯凑过来，告诉我南南在电话里说了，她等我回家再睡。 秦子昊双手抱在胸前，叹了口气。 我尴尬地瞧着他看，他缓缓开口：“你从一开始就太用力，这工作不是你靠着满腔热血就能做得好的，重要的还是技巧，能省点力气就省点力气，漫无目的的横冲直撞怎么能行” 我勉强地笑了笑，赞同地点了点头，秦子昊说：“你去把刚刚扔在地上的硬币盒红包都捡起来吧，那是他们打赏给你的。” 我楞了好一会，木讷地点了点头，跑过去蹲下把地上散落着的硬币一一捡了起来，还有红包。 秦子昊走过来，说：“你要明白，想要赚钱没那么容易，该弯腰就弯腰，该低头就低头。”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秦子昊说让我说说我的想法。 我抚了抚额，说没办法进行下去，辞职。 秦子昊点了点头，说早就想到是这结果，我还是太年轻了，一个没有一技之长的高中生根本没办法养活自己，妄论还顺带养着两个蒙在鼓里的女孩子。 秦子昊递给我两百块，说是我今晚的工资，等以后有足够本事了再过来。 跟赵方凯出酒吧的时候，赵方凯说知道我坚持不了多久，但没想到仅仅是第一个晚上。 我说太困难了，是时候认清现实了，不要痴人说梦。 他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说向我爸认错，请他收回削减生活费的成命。 赵方凯点了点头，与我告别。 回家的时候，小妹一脸怒气地瞧着我。 刘语熙打了个呵欠，说她先去睡觉了，让我好好哄哄小妹。 小妹问我究竟去哪了，我诚实地回答她，酒吧。 小妹双手叉着腰，说：“就知道你跟赵方凯是在骗我，一个高中而已，学生会能有什么重要的策划，就算有，哪需要这么辛苦地工作，居然忙到十一点半，现在到家已经是十二点了。” 我嘿嘿讪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了个歉，让她快去睡觉。 她嘟着嘴不愿意，让我说清楚到底在酒吧里做了什么，是不是去调戏那些大jiejie去了，甚至跟她们出去鬼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不认我这个哥哥了，**攻心的男孩子最恶心了。 我连连摆手否认，说是见传说中的学长秦子昊，听他讲讲他奋斗的故事，也好激励自己奋发读书，自强不息。秦子昊虽算不上个什么大人物，但也不是想见就见的吗，今晚有时间，于是我跟赵方凯去了一趟，主要是为了陪赵方凯，因为赵方凯是秦子昊的忠实粉丝。 她白了我一眼，说她有秦子昊电话，有时间会打个电话去问问，让我最好实话实话说不要鬼扯。然后她又摇摇头说不行，天下间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必定会串通起来骗女孩子，她有秦子昊的女朋友张岚的电话，她要打电话问张岚，我心想小妹你看问题倒是看得透彻，可惜张岚迷秦子昊迷得不行，唯秦子昊命是从，只会顺着秦子昊的意思帮秦子昊，你找对了方向却找错了人。小妹又批判了好一会赵方凯，说他是损友，仗着是初中同学就来找上我，连带着把我一起带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学生会主席的。 我捏小妹的脸，说她越来越像发牢sao的小媳妇了。呐，哥又不是那种无聊之极的人，怎么会在外面鬼混。 小妹打开我的手，说她去睡觉了，明天要是上课犯困，让我负责掐她提神。 我心想都这么大了，掐你哪都不是个事儿啊... 回到卧室，我想了很久，还是准备低声下气地给我爸打个电话认错。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我很诧异。 电话那头他好像有点神志不清，想必是喝了点酒。 我问：“你在哪” 他还能分辨出我是谁，冷冷地告诉我有事情就直说，两个大男人之间不必搞得矫情rou麻。 我说我要他把削减的生活费给补回来，我可以向那天在墓前对他的表现认错。 他沉默了很久，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算了，去就去吧，照现在老师们鼓励高三学长学姐们的话来说吗，就是生时何必久眠，死后自会长息。 我摸黑跑到他的办公室，替我开门的是他的女秘书。 他女秘书对我浅浅一笑，我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不舒服，我看得出来，这个女秘书跟我爸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很正常，这世上的女秘书和男老板之间的关系比闺蜜和男友之间的关系更微妙，你不说我不语，但大家心知肚明。 特别是我看到我爸的脖子上还印着一个红红的唇印。 他身上还有些许酒气，我想应该是跟女秘书出去应酬时喝了酒，然后回办公室，女秘书稍稍挑逗，两个人就在办公室里你侬我侬**起来。 你倒是挺享受。 我爸眯了我一眼，道：“撑不下去了终于还是来找我了，当初不是很嘴硬吗。” 我心里早就气急败坏，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小妹跟刘语熙要去旅游不说，过段时间去参加韩雨馨的派对她们买裙子高跟鞋包包也需要钱，到处都需要钱，钱这东西就他么的世上最重要的东西。 我稍稍偏过头，捏紧了拳头，说：“嗯。” 他低头翻着一些文件，翻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我，说：“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根本没有闲功夫陪你玩，你不过还是个上高中的毛头小子。” 我听不懂，如果你要羞辱我，就赶快尽情地羞辱我。 他说：“罢了，明天起我就恢复往常的数目打在你卡上，你可以走了。” 我点点头转身离去，他的女秘书凑过来想说些什么，被他喝止。 呐，他把我叫过来也就只说那么几句，我实在搞不懂他到底在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