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救命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阿满,他先将人皮平放在了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手将人皮铺平整。【】从始至终,他都哼着无比惬意的歌,听音调,该是一首比较轻松愉快的小调,但是,在这个时候,只能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接下来,他慢慢坐在床边,欣赏起面前的人皮,还时不时的用手去轻抚人皮的脸。能看的出来,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件东西。但是……这个阿满的心里也太变态了吧。这都不算完,接下来,他还有更变态的举动。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支口红,从我这里看不清颜色,之所以看出是口红,是因为他接下来,用那支口红在人皮的嘴唇部分轻轻地涂抹。“好漂亮,你是我的了。”阿满自言自语的赞许起自己的作品。 化完妆的人皮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阿满慢慢的捧起人皮的头部,用自己的脸轻轻的贴了上去,还不时的用嘴去亲吻人皮。我一阵阵作呕。实在看不下去了,与其盯着他的这种行为,还不如看地上的三具尸体。 我已经被绑在椅子上很久了,胳臂都已经酸的不像自己的。我试图挣脱了一下绳索,但不知道是谁绑的,特别的紧,无论我做多大的努力,绳索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但我在试图挣脱绳索的时候,不小心发出了几声木椅子划过地面的“咯吱”声。 我以为阿满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不会注意到我。但是,当我再次看向他的时候,他正举着人皮将头扭向我。我见他轻轻放下了人皮,慢慢向我走来。 经过尸体的时候,他居然狠命的在尸体上面跺了几脚。有几只蛊虫被他踩在脚下,发出吱吱声。但是,他全然不在意,拉起尸体的脚就将他们换了个方向放置在床边。做完这一切,他还嫌弃的在尸体上吐了几口口水。 是了,他被蛊婆压榨欺负这么久,一直唯唯诺诺的男人,也是需要宣泄的,他选择了背着蛊婆,欺负这几具尸体,确切的说,是欺负蛊虫的口粮,也是很可悲的。 阿满做完了这些,走到我的面前。我抬头直视他,我不知道能不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打开缺口,可以让他放我出去。但是,我觉得这个可能几乎为零。除非他疯了或者不要命了。我突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光,一种看到猎物的贪婪的光。这眼神,就……就好像他盯着那张恶心的人皮一样。 他用手将我的碎头发捋到我的耳后,又用手将我嘴角的血渍擦拭干净。他找来一个手电筒,冲着我的脸就打开一束强烈的光。我急忙闭上眼睛,怕光线毁了我的视线。他一会摸摸我的脸,一会儿又掐掐我的耳朵。嘴里又哼出了那个他热衷的曲调。阿满站了起来围着我转了一圈儿,又再次蹲在我的面前,与我直视着。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决定试一试。“你……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并不愿意服从她。你放了我……我,我跟你无怨无仇。我会帮你……帮你打倒她,还你自由好不好?”我想不到什么理由让他可以放了我,我只能将自己之前看到的情景,和他的处境联系起来,希望可以得到他的共鸣。 但是,我错了,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他又掏出了那把手电,将手电按在我的脸上,我能感觉到光热灼烤着我的皮肤。我扭头试图躲开。但阿满的力量出奇的大,他冲我笑着说:“你的皮……会更美。光照的,粉红的。我喜欢。”说完,他拿开手电,还不忘用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好好保护,保护你的脸,明天,我就让蛊婆把你赐给我,我要亲自,亲自把你的皮拨下来。我喜欢你的皮。” 我的眼前浮现出他将女孩儿拨皮的画面,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明天我不答应蛊婆的要求,下场,会比那个女孩儿更惨吧?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拨皮的场景,没有注意到阿满正在变化的眼神。那眼神,从贪婪变成了下流,因为我的衣服已经被水泼湿,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虽然我很瘦,但是,我的身材却不是搓衣板身材,能想象,被衣服紧紧包裹的身材现在在他的眼里应该有多火辣。 而他,也真的这么做了。阿满用他那肮脏的爪子覆上了我的胸。我大惊失色,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我左右摇晃着,想要甩开他的脏手,并大声的喊叫。但是,阿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儿破布,紧紧的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只剩下呜咽,恶狠狠的瞪着他。我现在只想能将他碎尸万段。 但我毕竟是软弱的,我的怒目而视并没有令他放弃自己的兽性,他反而将嘴凑过来,要亲吻我。他还不忘笑着说:“你又不是蛊婆需要的阴年阴月阴时的处女,嘿嘿,所以,我兄弟黑牛愿意做的事情我替他完成,听说黑牛死在你的手里了,这也是你欠黑牛的,现在,我替他来讨债。” 我的愤怒呜咽,现在转成了低低的哭声。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我真的怕了。不知道接下来这个混蛋会不会对我做出更肮脏的事情。我宁愿死,也不想让这只脏手碰我一丝一毫。就在我觉得世界末日就要降临的时候,救世主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妈了个巴子的,把你的臭手从我媳妇儿身上拿走。”愤怒而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没有听到门被踹开的声音,但是,身后突然感觉出了一阵风。我连人带椅子就被拉离了原地。我正惊异间,发现有个人蹲在我的面前。是闫九,他又来救我了。他……终于来了。
闫九将我嘴里的脏布拿开,我的呼吸变得顺畅,任凭我再冷静矜持,也没受到过如此这般的侮辱。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哇的一声哭了。闫九见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哭,赶忙安慰道:“媳妇儿,别哭,我在呢,没人能欺负你了啊。别哭,有我呢。”说完,就去解我椅子上的绳子。 站在一边的阿满才反应过来,是有人要来救我,他一步就跨了过来抓住闫九的衣领就给他提了起来。我急的叫出了声:“小心。”闫九和阿满的体型和实力从外形看完全不是一个重量级。我真怕阿满会给他打死。 我以为接下来会听到打斗的声音,但是,首先看到的,是阿满手里提着闫九的衣服,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将衣服脱了下来,阿满铺了个空。我见闫九咬破了中指,在自己的围巾上画着什么,等阿满再次扑过来的时候那围巾就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一下子缠住了他的脖子。 阿满扔掉手中闫九的衣服,使劲去解缠在脖子上的围巾。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那围巾仿佛越缠越紧,根本没有丝毫给他喘息的空间。 闫九掸了掸衣服上的土,重新套上。赶忙走回我身边,继续帮我解绳子。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满,生怕他下一秒又再次扑过来。 阿满眼瞅着脸色已经泛青,白眼球儿也开始多了起来。我有些害怕闫九真的将他杀死,那样,我们就犯了谋杀罪了。但是闫九仿佛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忧,他安慰我说:“媳妇儿放心,我不会勒死他的,只会让他晕了,我们赶紧走,离开这里。”他一扫往日的玩世不恭,除了嘴里还叫着我“媳妇儿”,整个人都变了。我也知道,这里绝非久留之地,赶忙站了起来,和他一起离开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