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竟然是支票(6)
吃完饭走出会所,红辰还是让吴晴开车。吴晴坐好以后问道:“老板,去哪儿?”红辰正在系安全带的手轻轻顿了一下,怎么好好的布加迪威龙传奇限量版跑车愣坐出一股计程车的味道呢? “医院。”红辰非常配合,就像个坐计程车的。 “我先送你回家吧。”吴晴昨天上一次当了,把他拉到医院然后他跟着上楼,再然后他就住医院了。 安全起见还是先送他回家的好,然后自己打车去医院也行啊。总不能天天跟老板住一起吧? “不用,我笔记本在医院呢。” 吴晴没话说了,只是心里在琢磨红辰是不是故意的?他不会是故意把笔记本丢到医院的吧? 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红辰解开安全带推门就下了车。吴晴下车之后没有迈步,看着红辰吞吞吐吐的说了句:“老板,我上去给你拿电脑吧。” “一起上去吧。”红辰语气相当的亲和,但态度相当的坚决,他抬腿就走了,吴晴愣了一下,只好颠颠的跟上。 到了楼上已经快十点了,红辰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吴晴跟进来一看他很随意的半躺式坐在沙发上,两只脚还交叠着放在茶几上,双手抱头半眯着眼睛死死的靠着沙发。 哪有一点要走的样子?吴晴用力的抿了抿唇,这样下去不行,这成什么了?她现在是很需要这份工作,但不能为了工作什么底限都突破。 “老板,这么晚了你” “我喝多了,歇一会儿。”红辰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疲惫。但是,这能成为他赖在这儿的理由吗? 吴晴刚要开口,红辰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往边上一扔:“给邓升发个短信,告诉他一个小时后来接我。” 一个小时?现在都快十点了呀。吴晴想问问他半个小时行不行,转念一想做人也别太矫情了,邓升家在哪住还不知道呢,兴许一个小时都赶不过来。 吴晴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红辰的手机,红辰又开了金口:“给我拿点水来。”吴晴看了看墙角的饮水机便向它走去,红辰又说道:“我不喝那个水,那水不一定几天的了。” 吴晴看了一圈,除此之外也没有水了。她傻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去楼下买水吗? “出门右转十步远就是服务台,那里有矿泉水卖,实在不行开瓶葡萄糖。”红辰其实没喝多少酒,但吴晴也不了解他的酒量,看他似乎是很困倦的样子,便点点头推门出去了。 红辰急忙起来戳亮手机屏幕,拨通邓升的电话:“你赶紧给我关机,天亮之前不许开机。”只一句话就挂了电话,然后把通话记录删除。 吴晴第一次去服务台,发现这个医院实在是太人性化了,服务台光是瓶装水足有三四十种,方便面、八宝粥一类的速食品也有几十种,不只种类齐全而且是免费的,只要是在这个楼层住院的就可以免费领。 吴晴拿了两瓶矿泉水,回来见红辰都快睡着了的样子,她把水拧开递给红辰,红辰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然后把水递给她,她接过来放到茶几上。 红辰继续半闭目式养神,吴晴赶紧拿起他的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给邓升。短信发完了,吴晴心里就踏实下来了。 知道红辰不会留下,她心里就没有压力了。看红辰貌似很辛苦的样子,她把红辰的手机轻轻的放到茶几上,然后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老板,到床上休息吧。” 反正邓升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到呢,在沙发上窝着多难受?有床不用,闲着干什么呢?红辰‘嗯’了一声,心里恨不得扯过她一起滚床单,嘴上却说着:“你洗洗睡吧,不用管我,我躺一会儿,邓升过来我就走了。” “哦”吴晴点了点头,红辰真的去外间的床上躺着了。 吴晴到内室取出医院柜子里备着的患者睡衣,到洗手间冲凉去了。红辰从电脑包里翻出一支录音笔打开之后扔到了她的床下。 他不确定吴晴会不会硬赶他走,他想吴晴失恋了,肯定心情不好,说不定她会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八点档的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欲知心腹事,须听背后言。
连衣服都没脱,只脱了鞋子扯过被子他就躺下装睡,听着洗手间里‘哗哗’的水声,许多限制级画面在脑海里翻动,使得他浮想联翩。 吴晴洗完澡出来发现红辰已经睡着了,西服搭在床边,他还穿着衬衫和西裤。被子也只盖到腰部向上一点点。 他睡着了,吴晴的戒心完全放下了,才敢站在床边好好的端详他。长的真是无可挑剔的英俊,即使闭上眼睛也是那么的迷-人,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还微微上翘,在眼窝处投下浅浅的阴影。 这么年轻就坐在尚京集团总裁的位置上,也真够他辛苦的。吴晴看到他一上午不停的开视频会议,不停的打电话,跟朋友约好打个牌还让助理把文件送过去,想起他看文件那个认真的样子他真的是个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吴晴轻轻的提起被子,轻轻的替他盖到胸口。她小心的把灯关掉,只开了个昏黄的小壁灯。 吴晴回到内室轻轻的把门关上,她长出一口气,戏剧性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室内空无一人,她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不用强迫自己刻意的摆出什么表情。 今天她最忘不了的当然就是陆景林电话里跟她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的语气她都无法忘记。她从没想过她的爱情会有终结的一天,她几乎是无底限的在纵容陆景林,拼了命的在向他付出。 结果换来的就是他无情的嘲讽与凌-辱,吴晴此时此刻真的后悔没有听红辰的话了。她就应该坚持报案,无论那个人是谁,在自己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占有自己就是强-jian,就是不可饶恕的。 自己还因为怕连累到他而担忧,一股急火把自己扔进了医院,他呢?他都没来看过自己一眼,自己还在病中,他怎么忍心说出那种能把人心凌迟千百遍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