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总之先借书
我犯错时，人尽皆知；然而我说谎时，却无人察觉。 －－－－－－－－－－－－－－－－－－－－－ 「………………？」 苍疑惑的看着地面。 「————怎么了？」 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将问道。 「刚刚……地面是不是晃了一下？」 「……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 预料之中的回答使苍耸了耸肩然后将视线拉了回来。 看了一眼眼前近乎惨不忍睹的棋局，苍斟酌了一会，说道。 「………………有什么要说的？」 「……我认输……」 尼娜在桌子上支起了脸额，抱头**道。 「哦，拿着本书我就先借走了。」说着便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但尼娜已经不管这些了，她抬起头注视着某人将书拿走的全过程，沉默了一会，说道。 「…………你真的不是神灵种？」 「你确定这个问题是经过你脑子说出来的？」 「好吧当我没说。」 森精种再次将头深深埋了进去。 ——以双方的情报来进行国际象棋，这是尼娜最初提的要求。 ——你的情报我不想知道，总之我赢了就让我拿走一本书如何？这是苍所提出的更改。 ——双方达成了一致，并连续下了十二盘。 ——森精种完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尼娜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 自己的全力——用八重术式伪装的骗术被轻而易举的发现还不足以让尼娜那么出乎意料，在上位种族面前，八重术式根本就是个笑话，所以尼娜并没有太过较真。 但是……但是！ 「这喵的到底是怎么下出来的！？」 看着眼前十六枚白棋围攻一个黑棋，尼娜忍无可忍的呐喊道。 「什么怎么下出来的……就那样下出来的呗。」 苍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样的态度更是让尼娜深刻的体会到了打棉花的感觉。 「我说用得着这么激动吗？我不是已经把情报都告诉你了吗，身为一位合格的智者，时而保持了冷静才是第一吧。」 「……哼！这种事情用不着你说。」 尼娜气鼓鼓的将头转到一边。 没错，在赢了之后。苍依旧将尼娜提出的情报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附带了详细解说——这一事实使尼娜稍微冷静了一下，并将思想集中在已知的请报上。 「起爆未活性化的神灵种的『神髓』……？地精种那群家伙一定是疯了……」 另一方面，苍则是一脸蛋疼地想着——你哪有资格说这种话。 在了解到「虚空第零加护」的真相后，苍整理了下相关的情报，不得不对其原理部分感到惊讶—— （提出让幻想种自我毁灭来充当兵器的家伙竟然说是别人疯了——还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伙们——估计都已经疯了吧。 在心中如此想着，已经没事的苍走过抱着头的森精种的身旁正准备离去的时候—— 「……请等一下。」 被叫住了。 「——你到底是谁，是如何得到了这么多情报的，这些事到如今我也不追问了。而且在这些情报的真伪得到确认之前，现在也只能说是怀疑有你说的这些情况。」 「喂，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但是，只有一点。」 森精种粗暴的打断了对话。 将如同刀刃一般研磨过的锐利杀意对向苍，森精种指出。 「你方才有些棋步是为了故意输给我而走的——我再问一次哦。」 那是根据回答有可能不管你是什么人物，这边都将无条件地使用所有可以使用的杀伤性手段进行攻击的眼神。 那眼神同时也告诉了苍，对方已经做出了即使发起攻击会反被打倒的觉悟。 「——你是敌人？还是说是同伴？」 「………………」 苍用沉默来告诉对方自己正在认真思考这个已经回答过的问题。 过了一会，苍少有的，十分谨慎地说道。 「……该怎么说呢……如果笼统的概述的话我的回答依旧是『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但是」苍看着对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 「如果硬要说的话……我们或许……就是敌人吧。」 「………………」 「因为你们的存在，或许会危害到我的家人的安全，虽然很抱歉，但单从森精种已经被我列为敌人的行列里了。」 「………………」 「但是……如果你们遇到危险的话，我或许……不，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帮你们吧。我知道这会令你感到厌恶，但我不会介意，我就是这种无药可救的烂好人，就算对方是毁灭世界的大魔王，只要对方说出「救救我」，我就会毫不犹豫的与我的同伴对立。然后等一切结束后，就拖着魔王向大家道歉，一点一点地去修复那已经破碎的人际关系，然后回到那熟悉却有更加热闹的日常。」 「………………」 「我并不会因为敌人这个身份就会排斥对他人的帮助，也不会因为对方拥有比自己高达数倍的痛苦而给予廉价的同情，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异常而不与他人相遇，那种事情……说实话我已经受够了。」 「……………………………………………………」 「呼——嘛，就是这样。那么，再见。」 「……………………等等。」 再次，这次是完全使用了八重的魔法来探究这边的真意了吧。 ——虚伪之处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因为那是苍的真心。 所以，毫无道理的，名为尼娜的森精种——不对…… 「尼娜·克莱布是假名，我的真名是——」 「真红·尼尔巴连哦~」 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 「这边呢，才是真正的我哦~——这个演技，你看穿了吗~？」 对着一瞬间，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露出了捉弄人的笑容的尼娜——不，是真红·尼尔巴连。——苍沉默了一会，然后苦笑道。 「哈……被摆一道了……吗。」 「呵呵，实话说呢~，我现在呢~，可是气得不得了哦~。」 作为森精种第一的术者——同时也自认是一名演员的真红露出了不服气的笑容。 结果——真红是因为一次都没能超越利库而感到生气。 「呵呵，嘛，下次继续努力吧。」 「那么，再见~~」模仿着对方的语气，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