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想多了
我这辈子最烦的就是两种人 一种是拼死钻牛角尖的小大人。 另一种是自以为成熟的熊孩子。 －－－－－－－－－－－－－－－－－－－－ 六千年前——阿尔特休遭到讨伐。 面对这个绝对无法相信，却又只能承认的事实，六千年前，天翼种茫然不知所措。 ——独一无二的剑失去了生存目的。 然后，不知是由谁先开始，她集中自己全部的力量——贯穿自己的身体。 她们是为了献上唯一神的宝座而被制造出来的道具，既然奉献的对象死亡了，那么道具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看到meimei一个个地贯穿了自己，阿兹莉尔——最初的个体在情急之下，撒了一个谎。 不，正确来说，那并不是谎言。 只不过看到meimei们眼神失去光明，陆续贯穿自身的光景，她忍不住告诉她们。 ——主人的命令尚未结束。 虽然不可能，不过万一自己战败时——身为战神却仍败给未知的力量时，你们必须代替自己，查明那个原因——这就是主人最后的命令。 ——那是对阿兹莉尔一人下达的使命——是命令。 但她却谎称那是对天翼种所有人下达的命令，接着她继续说道： ——在达成使命之时，主人给予的最后命令便已执行完毕。 ——那时请交给我来判断，我们是否不再有用处。 ……那只是权宜之下所撒的谎而已。 然而即使如此——天翼种仍开始追求击败主人的『未知』为何。 在战争结束的同时，她们搜集所有的知识，就如同要将世上所有的未知转变成已知一般。 然后时光流逝，过了六千年——她们仍未找到答案。 阿兹莉尔一直认为，如果有人能够找到那个答案，那个人就只有吉普莉尔。 那是主人所遗留的话语，最后的个体是特别的个体。 但是…… ——我已经……累了喵…… －－－－－－－－－－－－－－－－－－－－－－－－－－－－－－－ 「……OK，看样子是到了呢。」 苍来到了阿兹莉尔所在的大厅。 这里很暗，但并不影响苍的视力。 在光线昏暗的大厅里，一个散发着绝对存在的王座矗立在那里。 「………………没想到会在这里。」 这就是那个存在的所有物吗。苍想道。 没错，即使已经尘封许久，即使那个王座空无一人，他还是第一眼就知道了曾经在那里的主人。 ——『战神』阿尔特休。 （…………很强。） 即使那里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但苍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个被众生誉为【最强】的神明，到底可怕到什么地步。 「——寻找了六千年，但是我们仍未找到《答案》。」 而那里，阿兹莉尔站在王座前，还有—— 「我个人认为除了你之外其他人貌似都找到了你……啊，布拉姆和我除外哦。」 苍望向阿兹莉尔身旁闭着双眼的吉普莉尔说道。 她的脸上只有信赖和确信，以及—— 阿兹莉尔所完全没有的，对接下来将发生之事充满希望的表情。 「找寻不存在的《答案》，对于在这无聊的世界中无为地活着，我已经感到疲倦。」 那是阿兹莉尔——以及在她体内的幻想种阿邦特·赫伊姆。 两人的——不，一具人偶和一个幻影的真心话。 「——如果『最终号个体』找到的《答案》，和我们说的谎言相同。」 隔了一拍，她用比深渊更深的绝望眼神，看着苍说道： 「我们将会把主人战败的理由归结为『单纯的不合理』——让全天翼种就此结束。」 「…………………………」 沉思了一会知道阿兹莉尔在讲啥的苍心情开始慢慢变化，然后反馈到脑神经接着刺激面部肌rou是自己面部呈现出一个十分浅显易懂的表情 ——你TM在逗我？ 「………………」 阿兹莉尔，自主人亡故的六千年里，第一次这么想揍一个人。 「那个，啥。也就是说你们将大量书本的知识塞在脑袋里，就是要找寻所谓的『答案』是吧，好，我明白了。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从中总结出来的结论吧。」 苍吊着死鱼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阿兹莉尔，说道。 「……烧酒哦，你想多了，根本没啥《答案》啊。」 「——————！？」 「你再瞪也没用……算了，反正跟现在的你说了也是浪费口舌。」 呀嘞呀嘞。略微活动筋骨，苍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 「话说你们在赌局外案子打赌将吉普莉尔的命赔进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别那么吃惊好吗，那这个事情稍微想想就就知道了，嘛，虽然最终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到现在都胃疼的这个代价，吉普莉尔，之后有你好看的，但比起这个——」 苍微微握了握拳头，张开了翅膀。 「吉普莉尔之所以会答应那样的赌注，你真的不知道理由吗？」 「——因为她确信你们能揭示出我们可以认同的《答案》——」 「白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应该叫空他们来啊，还敢自诩jiejie，哈！被让人看笑话了，到现在还没懂吗你这个鸟头！！」 完全是一时性的感情，但在那消失之前，苍就将这份『纯粹的愤怒』喊了出来—— 「——她是相信你！相信你这个jiejie能够理解，所以才赌上性命啊！！」 －－－－－－－－－－－－－－－－－－－－－－－－－－－－－－－－－－ 「……原来如此，小吉都为了相信我，不惜赌上性命了说……」 连那种事情，自己都无法理解，就连她的目的也无法察觉——那么…… 「——是啊，就让事情结束吧……」 阿兹莉尔这么说着，她也展翅飞翔。 同时——两人一踢地面，跳跃起来。 ——好快。 在宽度不到数百公尺的大厅中，以超音速移动的双方，不需刹那便即将交会。 但是阿兹莉尔体内含有幻想种的力量，对她而言——苍的动作看起来就像静止。 ——结局也是注定的，阿兹莉尔伸出手，捉住苍，这样就结束了。 果然还是找不到答案，不过有人找到了——那么——那就够了。 就这样结束吧——这六千年外——没有意义———— 「呀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杀我～～！」 ……………………啥？ 阿兹莉尔低着头，抓到目标的那只手上，传来响彻四周的哀嚎声。 她抓到的应该是苍的——但是在手上大叫的是——那个、呃、叫什么来着。 ……咦？自己问过她（他）的名字吗？ ——是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吸血种少女（少年）。 ——那是『幻惑魔法』——她迟了一瞬，明白了这一点。 吸血种的幻惑魔法——只要拿出真本事，不管是森精种还是天翼种都能扰乱的种族魔法。 如果是在刚摄取强力的灵魂——血——后不久，或许连神灵种都能够瞒过——？ 但是那样的话，空与白两人的翅膀是——那么苍到哪里去了——！？ ——阿兹莉尔在脑中高速思考。 然后，她余光看见了那样的景色——光，扭曲了 在那之后察觉到了，某个物体以恐怖的速度通过她的身侧，顿时仿佛时间停止一般。 一切就像是慢动作一样，阿兹莉尔的眼中看到了。 失去布拉姆——以失去翅膀的人类之躯…… 在错身而过的刹那，苍所挥出的拳头，打在阿兹莉尔的肩上。 「——『封印（フ·イ·ン（huin））』——」 ————剩下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