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开始吧
给你们来个小小调查测试 ——当你在街上行走时为了发泄自己郁闷的心情会不会去踢眼前的一些东西呢？ ——例如矿泉水瓶、又或者是不大不小的石子。 ——有吗？有吧。 ——然后又是一个问题。 ——当你连带怨气踢飞那个东西的时候你又在路上看见它了怎么办？ ——是不是很想在踢一脚？ ——对吧？是吧。没错吧！ ——所以本人在人生的道路上遇见自己失散多年的搭档然后在一阵嘘寒问暖后亲自送他一程也没什么不对吧？！ －－－－－－－－－－－－－－－－－－－－－－－－－－－－－－－－－－－－－－－ 「………………」 「………………」 「………………」 「………………」 「………………」 寂静。沉默。无感。 除了吉普莉尔外，全员都用能随时放出魔弹光杀波的眼神看着某人。 而某人就如同太阳一般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中。 ——反正光杀波又破不了防你能把我咋样？有种咬我啊！ 某人的表情里充斥着这样的光辉。 ——神啊……为什么你要让这个人成为最终啊…… 空头一次产生了想揍神的念头。 －－－－－－－－－－－－－－－接下来的中间部分省略掉，直接开始游戏－－－－－－－－－－－－－－－ ——游戏开始。 在伊野带领下，一行人来到大使馆中的一楼。 那是一个宽广得仿佛囊括大楼整个一楼楼面的方形大厅。 四面墙壁各自埋入一面巨大的荧幕。 那里坐满了数百——不，看似多达千人的人类种，前来观看决定人类命运的比赛，他们以充满疑虑的目光注视着舞台。 正面荧幕前的舞台上有一个黑色盒子——还摆设了六张椅子。 「…………」 无言端坐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等待的是——决战对手的少女。 她是东部联合驻艾尔奇亚大使。 拥有耳廓狐般的长耳朵和黑发的兽人种——初濑伊纲。 少女双眼闭阖，像是在集中精神，丝毫没有日前的亲切感。 「……各位请这边坐。」 在伊野催促下，空在伊纲的旁边坐下，往右数依序是白、吉普莉尔、史蒂芙，以及—— 「…………喂，老头。」 「嗯？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有大了好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 苍眼角抽搐的看着他面前的『椅子』 「你确定这个从上到下充满着暴力奇葩美学的『兵器』是椅子？而且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发现它坐的部分在那里！？」 苍指着眼前全身上下布满利刃，形象狰狞，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出璀璨光辉，如果普通人进去绝对会体验一把中世纪铁处‖女那样酸爽感觉的——『兵器』……嗯，『椅子』说道。 「嗯？请问苍大人在说什么啊？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椅子哦，各位，我说的没错吧。」 「到底哪个傻叉会这样认为——」 「嗯……的确是呢，以大哥的角度而言。」 「…………没……问题。」 「阿拉~~对主人而言根本不痛不痒呢~~」 「…………我悲痛地发现我竟然认同的上述的观点。」 「……………………………………淦」 苍只好凭着直觉进入了兵……椅子里。 然后只听夸嚓一声。 『椅子』就真如同它的外表一样把刚到里面的苍给『吞掉』了 ………………………… ………………………… ………………………… 「我的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那么——现在就开始『盟约内容的确认』。」 完全无视了某个画风和这里完全不搭的东西（老头你适应力真强），伊野站在伊纲的身侧，宣读手上的文件。 「东部联合赌上『在露西亚大陆保有的一切』，艾尔奇亚王国赌上『种族棋子』——亦即，人类种的人权、领土以及其他拥有的一切。由东部联合大陆代表者、艾尔奇亚三名国王及其随从两名，共计六人——以一对五的方式，进行东部联合所指定的游戏。」 这时听得到有人咽了一口唾液。 「且东部联合依照惯例，附带要求『忘却所有关于游戏内容的记忆』，这个要求的对象包含对战者全员，和观战者在内的全体人类种。」 伊野以平淡的语气继续朗诵。 「另外，规则是在游戏开始后才说明，因此听过规则后才拒绝比赛，则视为无效比赛，仅消除关于规则的记忆——这样的条件真的可以吗？」 ——实在是蛮横的内容。 赌下去之后才知道是怎样的游戏？ 更何况重新宣言过条件有多沉重后，还特地再问一次『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是全体观战者想问的。 然而对此空表现得轻松自在。 「是啊，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有两点必须事先讲明。」 同时，人类种的王——空锐利地回应。 「就算我们弃权，消失的——『只有今天游戏的记忆』。如果你打算搬出不可能的游戏逼我们弃权，只夺取我们的记忆，那你最好现在就舍弃那样的期待，因为那只是浪费时间。」 然后空注视着伊野的双眼说道： 「再来是第二点，『游戏中若有不正当行为，一旦败露即视同败北』——这是『十条盟约』的大前提，只要你们没忘记这一点，那就没有任何问题。好了，快点开始吧。」 ……太轻而易举了。 东部联合的高层所安排的陷阱其中之一，被空轻而易举地斩断。 见到空似乎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会败北。 看在一旁的观众眼里，都认为是无谋至极的行动。 但是伊野与伊纲却知道游戏内容被揭穿了。 双方各自因不同的理由而皱起眉头。 「……那么就视为你们同意了——请进行盟约宣言。」 听到伊野这么宣布，空与白举起手。 苍也瓮声瓮气的，吉普莉尔也毫不犹豫，史蒂芙则犹豫害怕地—— 『【向盟约宣誓】。』 「【向盟约宣誓】得斯。」 人类种的全权代理者空与白，以及其他对战者。 东部联合·大陆全权代表者初濑伊纲。 ——遵循『十条盟约』，相互宣告誓言。 「那么，白，别放开手哦！」 「……哥才是。」 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空靠在椅背上说道： 「好了——开始游戏吧。」 「……那么这就开始了。」 伊野说着cao纵黑色盒子——可能是打开电源吧。 只见覆盖墙壁的巨大荧幕上映出光芒。 ——这可以说是一场赌上人类种这个种族，以及世界第三大国在大陆上全部领土的比赛。 紧张、疑惑、绝望，无数的情感纠结在一起。 然而挤满将近千名观众的大厅内，却好似水底一般宁静无声。 伊纲身旁的空看着荧幕说道： 「我说伊纲啊。」 「……干嘛，得斯。」 一瞬间她犹豫了，不知在游戏即将开始时，是否该回应敌人的话。 不过，眺望着荧幕上的空，若无其事地，也毫无感慨地说出一句…… ——伊纲将会懊悔，不该听那句话。 「你最后一次觉得玩游戏『快乐』是什么时候？」 听到那句话，伊纲还来不及多想，荧幕就染成黑色，然后—— ——空等人的意识被吸入荧幕中。 －－－－－－－－－－－－－－－－－－－－－－－－－－－－－－－－－－－－ 在逐渐下沉的意识中，苍十分悲伤的展开思考。 （我的衣服……就这样毁了……） 回想起那些利刃无情的撕扯自己的杰作，苍的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悲凉。 （呼…………不过——） 为了不去在意悲伤的事实，苍把思绪转移在了眼前的事上。 （透过先王留下的情报，以及刺探得来的情报，已经推测出游戏的内容。） 那的确是如空所揭露的『电子游戏』。 唯一不同的是，那是让意识坠入虚拟空间所进行的游戏。 记录上说游戏是『彼此身击游戏』——也就是第一人称射击游戏。 只不过在最后的比赛后，时光流逝，对战者也世代交替，变成初濑伊纲。 所以推测游戏内容也有所改变，应该不会错……不过—— （考虑兽人种的特性，和他们可能会使用的作弊方式，以及有观众监看的『公开赛』，因此可以判断游戏内容不会有根本上的改变。） 作弊方法的话应该就是凭借着超人的体制去压榨对手。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确是『必胜』呢。 但是—— （他们会怎么处理『我』呢？） 这个能够单挑他们全种族的『我』。 那个奇葩的椅子显然是给自己定制的，但其『功能』到底—— 正当准备进一步思考时，资料已经读取完毕，看到现在正逐渐建构起来的世界，苍只好中止思考，将眼睛睁大。 随后———— 「………………唔！！！！」 压倒性的『不适感』如同浪潮一般袭来。 身体……好重 眼睛……看不清远方 力气……全无 …………喂喂。 ……别开玩笑了。 这种事情——这真的能做到吗？ 「把『最终』变成『最弱』吗……哈！真不愧是幻想世界呢，什么都能做出来啊！」 哦呀哦呀—— 终于能让我『认真』起来了呢。 苍首次在别人面前露出了名为『兴奋』的笑容。 「——来，终结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