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道裂缝

    “怎么可能，一定是错觉。”

    香雾之中，那双眼睛非常明亮，更是充满着澎湃的生机，好似彻底活了过来一般。

    然而当钟元在惊讶中揉了揉眼睛之后，那所有的异象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促使着他不禁暗自嘀咕，但心中的疑惑却是没有彻底消散。

    “石头哥，你这是怎么了？”

    钟元退去，然而面容依旧挂着疑惑，甚至时不时还抬起头看着前方耸立了据说有千年之久的石雕，眼神之中则是有茫然浮现。

    这样的表情，顿时使得站在他旁边的少女钟灵，忍不住对着他询问道。

    毕竟先前还好好的，如今在祭拜之后，钟元仿若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不仅是钟灵好奇，就连族老看向钟元的目光，都流露出不解之色。

    “小灵，你说石祖是不是还活着？”

    疑惑扎根在心中，再加上村中对于这块石头的记述，在听到钟灵话语的一刹那，钟元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幽幽开口道出一句莫名的话语。

    “石头哥，你可不要吓我，若是石祖真的是活物的话，那么它怎么会呆在这里那么久，并且即便它是活物，也对我们没有伤害啊！”

    钟灵瞬间捂住小嘴，仿若真的被钟元的言语吓到一般，不过接下来的话语，却是显得鬼灵精怪，但她最后一句倒是说的没错，即便石祖是活物，对于石门村来说……有益无害。

    这种说话，虽然没有彻底抹去钟元心中的疑惑，但也让的他放松。

    毕竟对于这块石头，石门村不说当做圣物，但从现在的祭拜便能够看出，石祖在他们心中，不说特别重要但绝对称得上不可忽略。

    若不然每一年的这个日子，也不会有那么多奔赴道宗拜师的年轻弟子，被长辈携带而来，朝着耸立在村口处的石祖诚心叩拜。

    石祖能够赐下好运，即便这种好运，没有帮助石门村人完成几百年的夙愿，然而却也使得他们出去多少人能够安然的回归多少人。

    或许这种现象在常人眼中视为正常，但是望道山之内的环境，可是存在着不少凶残的猛兽。

    当然这只能说是一种精神的寄托，然而随着五百年前那庄惨事发生，祭拜石祖便成为了石门村人出行之时不可忽略的一场重大仪式。

    毕竟，当年那批人，便是由于不敬石祖，导致出去参加道宗拜师的人，一个都不曾回来过……全军覆没。

    想通了这些，钟元虽然还会时不时的看向石祖，但眼神之中却没了忌惮，不过在这其中，他再一次确定先前的确是眼花，因为那种展露生机的异象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个个年轻人，脸色中带着认真，跪拜之下充满了虔诚，仿佛真的是在心中叩求，这一次的拜师之旅不仅能够顺利，更是能够……一举成功。

    然而就在所有人叩拜完，那香火之气达到巅峰，并且也在钟元转身的刹那，那本是消弭下去的滂湃生机却是再一次出现在石祖身上，甚至更在那刹那之间，它背部更是喀嚓一声脆响，出现了一条清晰的裂痕。

    不过出现的时间很短，简直可以称之为眨眼的一瞬都没到，异象却又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若是有修士出现在这里的话，即便看不到石祖的异象，但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香火之间弥漫的愿和灵，却是消失的不剩丝毫。

    “还……不够啊！”

    异状彻底消失，然而却有一股无形的波动，在悄然之中涤荡而出，促使着无人能够发觉，即便是钟元也不例外，这也使得无人可以听到，那随着波动而响彻开来的沙哑之音。

    “如今石祖已经祭拜，那么老朽便在这里祝你们，能够成功进入道宗之内……成为道宗之人。”

    所有人都没有离去，事实上祭拜石祖之后，便是一场短暂的离别，虽然那些做长辈的人都期望这种离别可以永久，然而这个时候还是不免有些伤感，故此在族老拿起酒杯道出祝福之语的刹那，促使着一些感性的妇人，还是忍不住伸出衣袖抹泪。

    年轻人是旺盛的，他们若早起的骄阳，在族老举起酒杯的刹那，个个都拿起大碗，就连钟灵这样的少女，也毫不含糊，豪爽的一塌糊涂。

    酒尽，碗碎，这群年轻人带着整个石门村的期望，踏上了道宗拜师之旅，然而就在他们走出老槐树，那股激昂的热血还未彻底冷却的刹那，却是在前方出现一大片人。

    “杀出去……”

    钟元身为石门村最具有修行天赋也是最有希望加入道宗的人，毫无意外的成为了这群年轻人的领头羊，这刻他在看清来人之后，也没有多说废话，直接拎着一把柴刀，在大喝之下率先冲了出去。

    “族老，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有中年人在此刻开口，目光看向前方那些人之后，整张面容都变得狰狞，要知道那些人，便是邻边虎呤村出来的拦阻之人，故此他们自然非常讨厌。

    “若是他们连这关都闯不过去，那么也没有资格，再去跟整个星域的天骄角逐那几个名额，让他们去吧，我们呆在这里看着便行了。”

    族老看着眼前那些人，脸色同样变得难看，不过最终却是没有同意那些中年人的要求，反而在挥手之间，促使着整个滞留在石门村的人，在那刻纷纷退了几丈。

    砰……

    山野之人，打斗都是无迹可寻，要么比谁的力气大，要么就是比谁更狠，出手压根就毫无章法，总之就是往死里揍，当然有些聪明的人，会去寻找领头之人，比如现在的钟元，便盯上了一个穿着黑袍的少年郎。

    然而当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在那少年郎胸膛的刹那，却是没有收到他想象中的效果，反而在刹那之间，被一股可怕的力量给震飞了出去，并且无巧不巧的刚好的砸在石祖身上。

    “该死的，是修士！”

    族老脸庞骤然大变，整个人更是在那刻骤然疾驰，然而即便是他，在出手的刹那，看到的却是黑袍少年郎的冷笑，以至于在瞬息之间，毫无意外的被轰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出，顿时染红了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