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太子心腹
“你确定，没看错？”轩辕灏再问。 采莲忙点头道：“的的确确是八皇子没错，奴婢亲眼所见。当时在场的还有太子妃和赵侍卫，殿下若是不信奴婢说的，一问赵侍卫便知真假。” 空荡荡的偏殿里，轩辕灏长身玉立沉思半晌。采莲胆颤心惊，眼神偷偷乱瞄。 “今日之事……” 轩辕灏刚开了口，采莲立马会意，忙道：“殿下放心，奴婢绝对守口如瓶。” 算她机灵！不然的话他真不介意当场杀人灭口，毕竟这种事传扬出去对皇室名声有损。 轩辕灏转身朝外走去，却没听到后面跟上来的脚步声。走了几步，停下来回头，冷声道：“还不走。” 采莲吓了一跳，这才敢抬头，发现太子已经快出了偏殿门槛，而她还傻乎乎一个人站在殿中偷偷观察四周会不会跳出尸体来，若非这一声提醒，搞不好太子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了。 “喏。” 采莲低声回应，心里怕得要死，慌忙小跑过去跟上太子的脚步，却不敢靠太近。 太子太过威严，令人畏惧！ 放眼整个东宫所有人，不怕太子的也就只有太子妃一人而已，其他的诸如采莲这般存在感比较低的宫女，基本看到太子就只有畏惧的份。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采莲。” “嗯。好好伺候太子妃。” “喏。 轩辕灏对采莲可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之所以好心地停下脚步提醒，完全是因为花凝别人不带偏偏带着采莲来，就这一点，便让他没办法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万一他的太子妃回来后问他要人，他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把人丢在麒麟殿喂鬼了吧？ 张龙和赵虎都追着花凝而去，太子轩辕灏只能回东宫等着。今夜真是多事，一出接一出的，闹得整个东宫竟无人敢歇息。 轩辕灏回宫时已是丑时。 东宫太监小李子正在招呼连夜被找来的几位大人，司马詹事、蒙卫尉府和张大龙赵大虎两位将军，这几位可都是太子心腹，且平常负责东宫防卫，小李子半点也不敢怠慢。 “李公公，不知太子爷急召所为何事？”司马詹事妥妥的一位斯文书生模样，举止也斯文有礼。 蒙田蒙卫尉却没那么客气了，打着哈欠冲着小李子瞪眼，吼道：“大半夜扰了老子的好梦，你这厮最好是有事！不然，老子的拳头可不认人。”说着晃了晃他那沙包般大的拳头。 小李子缩了缩脖子，呵呵陪着笑。 张大龙和赵大虎两位将军一个个魁梧高大，人往那直直一站，满身的军人气势便不容忽视。他们的儿子张龙赵虎，那也是军中调教出来打小就跟在太子爷身边的。 在东宫，内廷宫女侍卫称呼太子基本为“殿下”，外臣则喊“太子爷”。不知谁立的规矩，大家好似约定成俗渐渐成了习惯。出了东宫到了朝堂，在称呼上则又没有了这样明显的区别，文武百官喜欢怎么称呼那都是可以的。 “殿下驾到！” 一声通传响起，众人立时规规矩矩站好。司马詹事打头，蒙田也不敢再打哈欠，张大龙赵大虎两个人那是无论何地脊背皆是挺得笔直，一派军人风姿。 “见过太子爷！” 四人纷纷叩拜行礼，被心情不太好的轩辕灏随手一挥，四人便叩谢之后起了身，很是随意，想来私下里和这位太子殿下相处的不错。 众人落座后，轩辕灏半天不说话，采莲在旁伺候也不敢离开。不是说连夜议事吗？怎么太子爷不说话？四人面面相觑，蒙田最性急，可他不敢开口，只好频频给司马詹师使眼色。 司马詹事被他瞪得无奈之下只好清了清嗓子，轻声开口：“太子爷急召我等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轩辕灏抬眸，忽地一喝：“尔等可知罪？” 四人惊骇，纷纷跪倒请罪，脑子里却在思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怒太子爷的事，竟让他罕见地冲他们四人问罪。肯定不是自己！那想必就是其他人做了什么吧。 四人正在猜度，轩辕灏已给了他们答案。 “孤这东宫，防卫如此薄弱，太子妃区区一名女子都能随意进出！你们倒是说说，孤该怎么处置你们？” 女子？女子？女子？ 哦—— 莫非今日太子妃又出宫溜达至今未归？太子爷寻不到人，这是又发火了？上次张龙赵虎被责罚一事，他们可都听说了。 四人挤眉弄眼，互相传递心声。 蒙田最是个没脑子，哈哈大笑着第一个站了起来，说道：“末将还当是什么军国大事，赶情是太子妃又不见了？大龙大虎，你们两个的宝贝儿子，这回只怕又要挨板子喽。哈哈哈……” 他笑，别人却不敢笑。 轩辕灏阴测测地盯着他，似笑非笑问道：“好笑吗？” 蒙田笑声戛然而止，干笑不已。 轩辕灏白他一眼，这才正色道：“东宫防卫必须重新布署，再有类似事件发生，挨板子可就不是张龙赵虎他们二人，你们四个一个也跑不了。”瞟了司马詹事一眼，许是觉得语气重了，又补充一句：“司马詹事减半。” 司马明松了口气，蒙田却嗷嗷大叫着：“这不公平！” 轩辕灏懒得理这货，一个眼神丢过去，蒙田立时安静了下来，连同张大龙赵大虎一起围聚在灯火下，开始商议如何重新布防，重要的是，不能让太子妃想出宫就出宫。 “这不行的！太子妃懂妖术，咱们兄弟根本拦不住她呀。”蒙田这个没大脑的，一句话刚说完，便见三人连同太子都瞪着他。 “你、说、什、么？” “呃，末将、末将是说，太子妃懂……仙术！对，仙术！可兄弟们不会呀！”蒙田急忙改口。 司马明沉思片刻，提议道：“微臣记得，历代大汉皇室天子身边都有一批影卫，他们轻功独步江湖，素来只对天子效忠。太子爷若是能求得陛下首肯……” “对呀！孤怎么把影卫给忘了？” 轩辕灏冲司马明投去赞赏的一眼，司马明只是淡淡含笑，没有半点居功自傲的得意神色，这让轩辕灏愈发觉得司马明沉稳可堪大用。若是换了蒙田那货，指不定这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能翘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