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最后一只公鸡
“老头子,要不让梨花把鸡做好后放到我们井里?” 马大叔想了想,似乎也只能这样。 我好像听谁说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理位置,这里的井水很奇特,夏天冰凉也就算了,冬天也是冰凉的,可是再冷的天气,井水也不结冰就是了。 这会儿虽然天已渐暖,但井水好歹还冰着,倒是一个天然的冰窖。 就因为井水的冰凉,小马村大多数人家都是一两口水缸,好点的人家都会多备一些,尤其是在这个季节,井水打上来半天不到,也就不会凉的刺骨。 马大叔家就有三口。 至于井,总共也没有几口,村子里面有一口,因为马大叔家离得远又是村尾便自家打了一口。说起来,虽然我从单独住开始就没打过水,水缸里的水又总是天不见亮就满了,但我也有点印象,在厨房旁边好像有那么一口像是井的东西。 对啊,这不是天然的冰窖嘛,既然马大叔两人这么有心,那我要不要顺杆子下? “其实不用的,我那屋子好像有一口井。”小声的辩驳着,好意的不想让他们为难,却让马大叔两口子更加的心疼我。 “不行!”马大叔像是想到了,极力反对。 “好孩子,别想那么多,你也别顾虑,那口井我们帮你加了重盖子,你打不开的。”林大娘许是瞧不得马大叔的凶狠样,虽然都是为了小孩子好。 “就是,每天一大早我都会给你打够水,实在不行就放自家水缸里也行,大不了我每天给你换水!”马大叔磕着土烟头里面的烟灰,宽慰道。 原来是马大叔在给我打水,想得真的好周全,一时间,我有些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想吃鸡rou,就把鸡拿过。” 一听一锤定音我还想着差不多这样了,可后面一句话我就蒙了。 “拿过来干嘛?你们帮我杀?” “不然呢?”马大叔瞅着我一眼,一脸的你浪费。 这是怎么了? “梨花啊,这鸡血你没有要吧?”还是林大娘看不过去,轻言细语的问着。 这…“那个,不是鸡乱蹦我捉不稳麻,那鸡血到处乱撒我根本就没法接。” 其实是我不想接,麻烦,再说了我还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处理鸡血的。 “你说你啊,鸡血虽然不好吃,但好歹还是能吃的,你这不是浪费嘛。”马大叔一脸我就知道的痛心疾首,直到浪费啊浪费。 呃,有必要么?不就是点鸡血嘛。 林大娘皱着眉头瞅着我,问道:“梨花,你一个人,鸡反蹦劲儿也不老小,你是怎么把它杀了的?” 一说起来,马大叔也想到了这一点,平时家里杀鸡都是自己在做,要不就是两个儿子,力气大点,即使自家老婆子,那也是经验丰富,这丫头这么小,怎么办到的? …… 我可不可以不说? 看着面前两张说是稀奇也有点担心的面口,我只得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它不是不老实嘛,我力气又小,就拿绳子拴住脑袋绑在菜板上,一刀下去把脑袋宰了。” 越说越小声,越说下去两人眼睛都瞪大了,好半响,马大叔哈哈的大笑起来,直道我有男子气势,厉害。 从那以后,为了避免我的浪费,马大叔坚决我把鸡拿到他们家去杀,不说别的,光是鸡血鸡内脏我不喜欢的,他们都收走,只给我留下光溜溜干干净净不见一丝血色的鸡身子,真的超干净! 在所有人基本上都没有啥意见的时候,马平安总是那样的特别,看见我隔段时间又是一只鸡,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不太平衡,总想着找茬,连我给的鸡头鸡脚鸡翅膀吃了都堵不住嘴的多舌,表其名曰教训。 说我浪费了,说我不知节俭,说我有钱了不把钱当钱花,说我大手大脚的,小心钱用没了又贪上他家。我去,不就是担上了一个酒楼的蔬菜货源处,三五天有了固定收入嘛,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最开始的时候一说,马大叔们还会听,到后来只要一开口,保准就是打断严禁语,因为他们看见,我又买了还几十只鸡回去养着,买的还是自家村子那种超级贵的。 又想起上回那好几十两的银子,估计这我也够花,也许及笄嫁人了钱也用不完。 想得太远的他们,却根本不知道我的钱早就花得差不多了,谁还留着钱能生蛋不成? 瞅着手上这算得上最后一只的公鸡,我还在犹豫,要不这会自己试着好好弄弄?屋前的那块小菜地,又被我增加了好几种香料,其中有一株还是野生花椒呢,不过被我移过来的时候,上面还挂着好多深褐色带着红丝的果实呢。 要不来藤椒烤鸡?到时候把鸡rou片下来,鸡骨头烧汤,再烙上几个大饼,还能吃上两天。 想着那类似于北京烤鸭的吃法,就有点止不住某些液体的分泌,好想现在就吃~~ 想到就做,掂着手上估计快有十来斤的公鸡,迈着轻快的脚步,我向厨房而去,决定了,今晚篝火烤rou,最好再弄点香酥叶,包裹着蔬菜架在火上烤,既不会焦糊,还能出油滋润菜叶。 当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也喂饱了自己。 呵呵,灭掉最后一丝火焰的时候,我扶着自己圆滚严重吃撑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往房间里面挪。 真好吃,比平时那些红烧的还好吃,就是麻烦了点,想着自己估计着鸡好了准备刨出来时,水又开了的手忙脚乱,自己都觉得一阵的好笑。 躺在床上剔着牙,我考虑着这只鸡估计明天就没了,下次想吃的时候,我该怎么办?要不就还是打那几个下蛋鸡的注意吧,最多观察仔细点,看看谁偷懒下的少,就吃谁。 恩,就这么办。打定主意的我,根本就没想过,我把鸡自己弄来吃了连点汤汤水水都没有留给某人,某人要开始不平衡下来,尤其是某种习惯后的以为,理所当然的会以为本来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