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前世罪恶,罄竹难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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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朝三十七年。椒兰殿。 当今韩朝皇后凌阮殿中稳坐,正襟危坐的读信。 她早就吩咐下去,让守卫宫女都留守殿外,殿中不许留有一人,因为这封信,是贵妃,皇后的本家meimei遣人送来的,而且,她都已经没有廖威三个月的音信了,此刻知道这个消息,她害怕下人会看穿她的情绪。 所以早早的就让人关了殿门。 一边看,女子的瞳孔就开始放大,因为信中写道,廖威自己正在边关和外族打仗,还说,因为廖威曾经效力过七皇子,所以皇帝有要杀了他的心思,还说,让她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他不能久伴她身……还说…… 总之,从这封信上看,廖威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凌阮还在想,自己有什么法子可以给他召回来,思绪正在神游。 “嘭!” 殿门猛地被推开,力道之大,让整个椒兰殿为之一震。 “是谁?!我不是吩咐下去了吗!谁也不许进来!宫女呢,都瞎了吗,不知道通传一声吗!” 她直觉性的大怒,猛的抬头怒视,这个时间点上,谁胆敢来撒野。 “是朕!” “难道朕也瞎了吗?!” 混厚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凌阮看到是当今皇帝。猝不及防的一双眸子正好对上韩夜离深不见底的双眼。 从未设防的柔弱心脏,突地一紧,凌阮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书信放在身后,略显尴尬,“皇……皇上,怎么是你?宫女怎么不通传一声呢?” 凌阮冷汗涔涔,微微低头,小心翼翼的喘着粗气。 “是朕不让他们通传的,朕倒想看看,皇后平日里在椒兰殿里都做了些什么?这大白天的就把侍卫宫女都遣到了宫门之外,皇后……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男人的双眼就像鹰眸一样,犀利的想要直接看穿凌阮的内心。 凌阮第一次心里这么没底,比当时带着军队闯入后宫还要紧张不已,眼前的男人脸色氤氲不定,看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倒底想要说些什么。 凌阮平时嚣张跋扈惯了,她一直以为,韩夜离已经习惯她这样,可没想到今天在这么多人面前,竟然会这么直接说自己,她心里腾的升起了一股子不甘。 “皇上说的是哪里的话,臣妾一直安分守己的在这椒兰殿,哪里比的上meimei跟皇上的恩爱有加。” 想起近日来,自从她把meimei接近了宫中之后,韩夜冥仿佛就没有到过她这椒兰殿里,都是女人,心里本来就有些吃味,再加上刚刚皇帝这么说,她一股脑把自己的不满都说了出来。 “你嫉妒婉娴了吗?可在朕看来,事实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朕听闻,你这椒兰殿里可是有着幼男,与人斯通,不知道皇后你可知罪?” 不大不小的声音,回想在椒兰殿里,视线定格在凌阮那双惊恐不已的脸上……那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凌阮的贴身丫鬟从太医署回来的时候,一道黄旨已然飘落在椒兰殿。 “皇上有旨,当今皇后犯通jian之罪,念在凌家护国有功,特赦皇后凌氏死罪,永禁冷宫,不得出入。” 凌阮看着上面的字迹,眼睛模糊,她十指慢慢的扣在掌心内,好,他韩夜离有种! 房门猛地被打开,一个女子进来,她衣着华丽,身上穿的是缕金拖地长裙,上头绣着彩蝶双飞,里衬水云色绸缎裹胸衣,两弯柳眉似月牙,身量纤瘦,粉面桃花,看似淡雅,实则高贵无比。 “jiejie,委屈你要去冷宫了,听说那里常年有死人,夜半三更的时候,可不要害怕了去。” 凌阮仰头望她,韩朝第一美女,如此精致的容颜,如此空灵的声音,这就是她的meimei,慕府的千金小姐,此时此刻,像个恩人似的在她的椒兰殿趾高气扬。 “jiejie,你莫要这么看我,是夜冥下得旨意,可不是我,廖威的那封书信还是我给带过来的呢。” 女子一双媚眼柔情似水,脸蛋仿佛如三月里的荔枝,透的能掐出水来,可是此刻话语来分明不是一个亲人该有的担忧和关心,反而是满满的嘲讽。 “慕婉娴,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廖威的那封信……是你故意给我的?他根本就没有事是不是,我们两个人明明发乎于情,止于礼,可是你却在皇上面前谄媚,你还当我是你的jiejie吗,你忘记了是谁引你入宫,是谁让了我的恩情让你常伴圣前的吗?!” 凌阮一向心直口快,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已经忘了自己的是被废掉皇后,盛气凌人的样儿就像是被人砍断双翅的凤凰。 “jiejie说的好委屈,难不成是我抢你了的圣恩?抢了你的皇后之位?要不是看在廖威是你朋友的面上,这会传回宫的就是他为国捐躯的消息了。” 慕婉娴的一颦一笑,倒是活脱脱的衬托出凌阮是多么小气和粗鄙。 “慕婉言你真是可笑,你还当自己是慕府的大小姐啊!我告诉你,从一开始皇上喜欢上的就是我,只不过碍于你是慕家的嫡亲血脉,他才不得不立你为后,自从那个老东西死了以后,你以为父亲还会向之前那么宠着你吗?死心吧你,在这个世上,只有我才会是这大韩朝的皇后,而你,只能是后宫的一个卑贱弃后!” 女子樱唇微启,在女子的心头补上最后残忍的一刀。 “贱人!” 凌阮当然不肯服输,对着眼前的女子猛地就是一个巴掌,力道之大,慕婉娴半边脸生生被打出血痕,她怒不可揭,大喊喊道,“来人啊,给我捉住这个女人,往死里打!” 曾经不可一世的皇后,如今却像个阶下囚似的困兽犹斗。 椒兰殿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哀鸣,曾经的大韩朝皇后,如今犹如案板之上的鱼rou,仍人宰割! 长凳之上尽是血迹,有人通报,说可能是打死了。 慕婉娴坐在宫椅之上拿着冰块敷脸,她扬了扬手,“去通传皇上。” 等到韩夜离到来的时候,太医正好在给凌阮把脉,看过之后,太医面色凝重,“皇……皇上,前皇后有了身孕……” 韩夜离眸子一紧,这个时候,她竟然有了孩子。 慕婉娴也是吓了一跳,仔细确认过,才发现太医说的确实属实,她暗暗的把纤细的指甲嵌入了rou里,真是老天不开眼,这个档口凌阮竟然怀孕了。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jiejie身体重要,刚刚只是她心有不甘才会厮打臣妾,可是她毕竟是臣妾的jiejie,如今有了龙嗣,是臣妾不知好歹,你惩罚臣妾吧。” 本来就红肿的脸这会显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皇后起身,凌阮的脾气,朕是知道的,看你伤成这样,朕更加心疼,本来也不关你的事,是下手的侍卫不知轻重,朕惩罚他们就好了,圣旨已下,她的性子还是适合冷宫那样的地方,至于怀孕,就让她的贴身宫女跟着去吧,嘱咐下去,如果她孕中有什么不适,随时可传太医。” “那臣妾替jiejie谢过皇上。” 那次是凌阮最后一次见大韩朝的皇帝,从此以后,她就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冷宫中。 她每天都是数着太阳过日子,期盼有一天韩夜冥能想起她的好。 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已经十个月了,她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 “主子,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她们又欺负你了?” 素玉从外面回来,看到凌阮正好在外面坐着有些担心的问,刚开始冷宫里的其他妃子还不敢动手,可是如今见到凌阮的肚子大了,行事不方便,她们胆子也越发的大了。 “她们哪里敢招惹我,我可是这大韩朝的皇后,等到孩子一出生,韩夜离还是会赦免我的。” 她一直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许是打小养成的性子,让她不肯服输,倘若换成了别的女子,可能这会已经想不开早就自缢了,也只有这个坚强的女子,始终认为是自己的过错,所以才会导致今天的一切。 素玉咬了咬嘴唇,硬生生的憋回了眼底的泪水,冷宫外头的人都传开了,新皇后也有了身孕,皇帝早下了旨意等到她的儿子一出生就封为太子,哪里还有自家主子的地位。 “是啊主子,皇上还会再来的,您近来注意点,我已经跟太医署的那些人打好招呼了,万一主子生了,我好接应。” 其实也不过就是使唤房的一个过气老婆子而已,听说之间跟一个太医有过一段私情,所以学过一些。 凌阮不知道,为了这个孩子,素玉都是花了多少心思才说通她的,否则,按照她如今的地位,哪里能够召唤来的太医啊,可是自家主子心气高,快临盆这个节骨眼更是不能让她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 谁也没有想到,变故会发生在凌阮生产的那天。 三月下雨,本来就罕见,冷宫里,凌阮的一声声喊叫被震耳的雷声给掩盖了过去。 “使劲儿!” “你再使劲儿!” “主子,你要坚持住啊!” 素玉在一旁忧心忡忡,恨不得能代替床上的娇弱人儿受苦。 电闪雷鸣,冷宫里显得更为瘆人。 伴随着一道闪电划过,房间里传说一声响亮的婴啼。 “生了生了!是个干净的小皇子!” 就连接生婆都笑的合不拢嘴,小皇子的哭声特别响亮,在这个雨夜里,一声盖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