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间炼狱
南宫星良口中默念着咒语,白灵剑顺势从他背后飞出,对准那黑色的牢笼狠命一刺,“乒乓”声乱响,可黑色的牢笼却丝毫未损。【】 “我劝你们还是保留一些力气,这黑色牢笼乃是由极北冥海深处玄钢所炼制,任何利器都伤不了其分毫,哼!”见到南宫星良不断的反抗挣扎,妖道蔑视的冷哼一声。 既然他们说星魔是剑,是神器,那应该能够斩断那什么玄钢吧!白帘画运足力气,手持星魔,对准铁栏狠命一击。 “咣!”一声刺响,震得几人耳朵生疼。白帘画更是被那股反震之力震的倒退数不,一个踉跄,若非南宫星良及时拉住她,恐怕她现在早已经跌到在地。 白帘画本身更是被震得头晕眼花,不但耳朵听不清,就连她看南宫星良都是双影。 我滴个乖乖!不是说是神器么?怎么连个普通的玄钢都劈不开?还算什么神器?白帘画心中不禁一顿诽谤。 南宫星良微微扶额:“jiejie,就算是神器,也不是你这么用的?况且神器还没有开光,现在只有具有一些自己的灵性,其本质和普通的宝剑没什么区别的。” 白帘画把头歪到左边气嘟嘟的说道:“不早说!” 南宫星良哭笑不得的把她的脑袋扳到右面来,柔声道:“阿画,我在这里!” 白帘画满脸黑线:“好吧!”待到白帘画的视力恢复正常,不禁开口说道:“鬼谷派没有什么特别的术法能够逃出去么?” “鬼谷派?”此时,那妖道异常的兴奋,眼中释放着贪婪的光芒。 “鬼谷派想来是守护神器的门派,如今却出现在这里,那这把剑真乃剑无疑!那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若是吃了用你鲜血炼制的丹药,这剑自然会认我为主,一统十界指日可待!哈哈哈哈哈!”妖道肆虐疯狂的大笑着。 “哦,是么?”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了这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三个人的神经瞬间都紧绷了起来。 一个身着玄蓝色长袍上绣着银色羽图案的男子凭空出现在牢笼的外面,长发黑如瀑布,漆黑如夜的双眸隐着一股孤傲淡漠的神情,英俊坚毅的脸庞衬着一股狂妄之色。 他如此安静的站在牢笼的外面,并没有看向那妖道,而是将白皙修长的手指附到那黑色的玄钢柱上,抚摸起来,样子既冷漠又诱人。 “阳川!”白帘画高喊着却隐藏不住神色中的惊喜。 南宫星良面上明显一怔,他没想到阳川会在这个时候出来。 同阳川一样站在笼子外面的妖道不禁脸上连变数下,额头上冷汗狂涌。虽然两人仅仅有一面之缘,但妖道对于阳川那种恐怖的压制力却后怕不已。 “魔尊大人,求您放过我吧。” 那妖道一反高傲之态,直接跪在了阳川的面前,不停的用额头撞着地板,“咚咚”的磕起头来。 突然发生的逆转惊的白帘画目瞪口呆。 南宫星良自是知道魔尊的威名,只是这妖道刚才还要大要杀,现在这般是不是太过刻意? 阳川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他的目光停留在白帘画的脸上。 身后的妖道突然跃身而起,朝着阳川的后背深深刺去。 “小心!”白帘画惊觉,慌忙喊出。 “你关心我?”阳川嘴角略微上扬着,只是一道魔气自背后冲天而起,将那妖道击退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倒吐数口鲜血。 就连一向自负的南宫星良见到阳川的微笑,都自叹不如,怕是任何绝色美女在他的面前都会黯然失色吧。 妖道被重击之后跌落在石板上,鲜血染红了他的道袍。 “主人!救我!”看着阳川转过身来,妖道疯狂的叫道!可阳川却并未停住脚步。 “主人!”妖道双眸的瞳孔中突然扩大,万分恐惧的神情嘶喊着,就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稻草死死不放。可石室内依然寂静,没有半点异常发生,妖道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突然疯狂的大喊道:“不,你不能杀我!” 阳川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黑色的气体瞬间将那个妖道包围,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白帘画知道多半是那个妖道已经没了气息。 阳川抬手一指,那玄钢牢笼便以自动化为黑水,从白帘画和南宫星良两人脚底流过。 如果说白帘画以前还把阳川当个人类来看待的话,那么今天就是颠覆她三观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力量会强大到这种程度。 两人从笼子中走出来,而阳川面前那笼罩着妖道的黑气也慢慢散去,全然没有半分痕迹,白帘画不禁吐了一口口水。 妖道刚死,石室外面的嘶吼之声仿佛要震破天际一般。 南宫星良眉头轻蹙,暗道一声:“不好!” 然后飞快的跑出石室,白帘画阳川紧随其后。 入眼的便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青丘村,所有的尸人都失去了控制,互相撕咬着对方,狰狞的表情和嗜血的气息弥漫着整个青丘村。 白帘画矗立在石室门口,突然!一个强壮的尸人扑倒了一个稍微弱小的尸人,仰天一吼,快速的咬断对方的脖颈,疯狂的残食着对方的*。从嘴唇,鼻子到眼珠,脑浆,生生被强壮的尸人一口一口吞掉,胸部,腹部被其用长长的指甲剖开,内脏混着血水流淌了一地,还有被扯出来的肠子,浓郁的血腥味儿几乎让白帘画闻之欲吐,就连一向不露声色的南宫星良也忍不住皱眉,只有阳川那张冰块脸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骤然发生的一切让她来不及反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致使这些尸人失去了控制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开始互相残食?他们都是一姓族人,怎么可以这样? 越来越多的尸人出现在白帘画的视野之内,而伴随着尸人们越来越疯狂的举动,残食*随处可见,内脏鲜血随处可留。 阳川冰冷的注视这里发生的一切,嘴唇轻启:“你若是求我,我可以制止这场灾难。” 南宫星良试图对白帘画解释道:“村民们中了妖道的诅咒,受妖道所控,如今妖道身死,尸人们失去控制,狂性大发,只知道吃人,嗜血!” 白帘画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还是以前她生活的那个村子么?善良的村民什么时候都变成了嗜血吃人的妖怪?她不相信! 猛然迈出一步,南宫星良双目一紧,想要拉住白帘画的手臂却扑了个空。 她口中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突然疯狂的跑向石室对面:“小虎子,别!你们不能吃小虎子!” “王婶!王叔!不,不!”她亲眼看到王婶的眼睛被另一个尸人拿在手中放到嘴里咀嚼,他肆意嘶吼着,他啃食着王婶的头皮,残食着她的脑浆。而王婶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的血液从身体四处向外流淌。
就在此时,白帘画的背后突然跳出了一个尸人,正欲扑向白帘画,南宫星良向前一跃:“小心!” 他侧身一跳,将白帘画揽入怀中,两人在空中一转,南宫星良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白帘画的重量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倒的一刻手骨上的戒指硌的她生疼。 她看了看戒指,猛然站起身来,全然不顾身后的尸人和身上的疼痛,疯狂的跑向阳川:“我求求你,救救小虎子,救救王叔王婶,救救青丘村,阳川,我求求你。” 泪水早已不知在何时佛过面颊,掉落在地上,与那写红颜色的液体混在了一起。王叔王婶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家人,她不能够接受他们被残食的场景!她不能! 白帘画突然拜倒在地,死死的拽着阳川的衣角:“阳川,我求你,我愿意,你不是要拿我的血么?你拿去,现在就拿去!” 她疯狂的晃动着依旧沉默的阳川,拼命的点头,她不想在耽误下去,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她不想看到整个青丘村变成人间炼狱,她不想! 阳川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黑nongnong的魔气自他体内而出,犹如大地震动引起的风沙一般疯狂的扑向整个青丘村,将整个青丘村笼罩起来。 他闭眼凝神,双手快速结印,越来越强大的魔气从他体内疯狂涌出,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当白帘画再一次转过身时,所有的村民都安静的躺在大地上,身上没有鳞片,没有獠牙,没有修长的指甲。温柔的阳光射在他们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 白帘画激动的跑了过去,她扶起躺在地上的小虎子,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任凭眼泪疯狂涌出,最后只得哽咽出三个字:“小虎子。” 哪里还有那些恶人的满地内脏?哪里还有那些从一个个尸人身体流淌出来的鲜红液体?大家都安静的躺在地上,慢慢的苏醒过来。 “阿画姐,你哭什么?” 白帘画紧紧的将小虎子抱在怀中,“jiejie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梦到你们都死了,所以jiejie哭了。” 小虎子伸出稚嫩的手臂轻拭白帘画脸上的泪痕:“jiejie不哭,小虎乖乖,jiejie不哭,小虎乖乖!” 阳川漫步走上前,虽是漫步但以其功力实则要比白帘画跑着还要快上很多。 “走吧。”依旧是那淡淡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绪。 “jiejie要去哪儿?这个叔叔好漂亮。”小虎子歪着头看着阳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灵气十足。 白帘画轻轻的摸了摸小虎子的头:“jiejie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许jiejie以后再也不回来了。”白帘画不想看到小胡子哭,她怕她会后悔,她怕她自己会舍不得。 白帘画轻轻的将抱着小虎子的双手松开,小虎子却反拉着白帘画的小腿:“阿画姐别走,小虎子会想你的,还有阿娘和王山哥!阿画姐为什么要走?咱们家虽然穷,但日子过的很快乐啊,阿画姐别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就在白帘画准备狠心将小虎子的手拨弄开,另外一个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开口道:“你不能血祭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