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危】VS【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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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在芸芸众生之中，无论是谁想必都曾这样问过自己。当然回答也因人而异，千奇百怪。 而在众多的答案中最多的恐怕是“我是XXX”这种形式的答案。这里的“XXX”可以填很多东西，例如姓名、身份，亦或者是一些不明所以的中二名词。 不过真正的去理解这个回答背后意义的，恐怕只有少数人。 ——嗒、嗒、嗒。 来禅高中，在这理应有许多学生放学回家的时刻，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校园内只有海音的脚步声回荡着。 “我是谁？” 回忆这些日子的经历，海音有许多种答案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称呼有海音、美树海音、【Shadow】。 种族有人类、【怪物】、精灵。 无论自称哪个，指的都是海音本人。 ——嗒、嗒、嗒。 那么现在的海音到底该怎么回答呢？ 【最恶的精灵】——时崎狂三【Nightmare】，展开了一种能够吸收生命力的结界，并蓄意引发空间震杀害这里的师生。 第一次不知为何在中途停了下来，也许是被阻止了，也许和海音那次一样只是为了触发空间震警报驱散闲人，没有实际见到就轻下判断是愚蠢的行为。 不过狂三第二次的空间震如果没有另一波空间震与其抵消，处在昏迷状态的师生们必然会出现大量的伤亡。 他们只是普通人，只是普通的工作养活家人的老师、只是普通的学习争取考上一所好大学的学生、只是普通的和自己的恋人打情骂俏的情侣。 这样的他们，没有理由卷入精灵的事件而丧命。 那么，在狂三引发空间震意图杀害这些无辜人员的现在，海音该怎么回答呢？ “我是人类？” ——不。 “我是精灵？” ——不。 “我是【怪物】？” ——不。 “我是【Shadow】？” ——不。 “我是【美树海音】？” ——不。 是的，这些都不是现在的“海音”。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了。 “我是……【海音】。” 随后，海音推开了通往天台的门。 ——————————————分割线—————————————— 吱啦—— 由于时间的长久而有些生锈的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却将天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门开后，从黑暗中现身的是穿着一身黑色西服、头戴黑色西洋礼帽的—— “海音！！！” 被几名狂三的分身压倒在地的士道喊出了来人的名字，声音中藏不住的喜悦显露了出来。 当然，注意到海音的并不只有士道一个人。 “啊啦？阿拉阿拉~哈哈哈哈！太棒了！真是太棒了呢！哈哈哈哈！” 海音的到来令狂三非常开心，那扭曲的笑容变得更加疯狂。 “你终于来了呢！海音桑！现在这里就有三位精灵齐聚了呢！纵观古今没有比这更盛大的宴会了吧！哈哈哈哈！” “真是的……真亏你能笑得出来啊……” 穿着白色和服，身边环绕着赤红火焰的琴里略显疲惫，感叹狂三享受这种情况的样子。 “海音，我要制服狂三，来帮我……” “我拒绝。” “……一把……诶？” 海音的拒绝出乎了琴里的意料，一时间忘记这是在战场上而看着海音发起了愣。 以为是海音不理解状况而拒绝了自己的请求，而接下来海音的话则大出琴里的预料。 “我不需要帮助，一个人就够了。” “……！不要小看她！她可不是简单的对手！” “简单不简单我不清楚，不过……” 无视琴里的忠告，海音按着头上戴的西洋礼帽。 “她是赢不了我的。” 那是绝对自信的强者之姿，那是绝对实力的霸者之势。 什么都没有做，仅仅是站在那里，就好似竖起一堵无法翻越的高墙一般，无论怎么做都是无用功。 “一个人？呜呼呼……” 然而有一个人……不，有一群人发出了轻蔑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一个人！你认为你一个人就能打赢我吗？对自己的力量自信过头了吧！呐！‘我们’！” “嗤嗤~” “啊啦~啊啦~” “呜呼呼~” “海音桑~” “咿嘻嘻嘻~” “看上去很美味呢~” “撒、怎么办呢？” “呼呼呼呼呼呼~” “狂三们”在嘲笑着。 嘲笑不自量力之人放出的狂妄之言，嘲笑愚昧无知之人放出的愚蠢之言。 然而狂三忘了一件事情，对自己的力量充满自信，这一点她也是一样的。 所以—— “上吧！‘我们’！” 一声令下，积满了天台的“狂三们”同时举起一长一短两把复古枪，开火的同时朝海音突进。 瞬间，一道由无数子弹组成的密集弹雨覆盖了海音前方的整个空间，无论是跳至空中还是趴在地上都无法避开。 必定命中的弹雨，不过这对海音并没有什么用。 “【防御】” 随着话语，一个二维几何图形凭空出现，挡住了所有射向海音的子弹。 弹雨仅仅持续了一秒，而就是这一秒，海音身后没有在图形范围内的地面以及墙壁上到处都是弹坑，那是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一眼就会晕倒的惨状。 仅仅是挡住了弹雨并不算结束，紧随其后的是冲在最前面，打算进行接近战将长枪挥向海音的一名“狂三”。 ——所以，狂三的噩梦开始了。 踏步、出拳。脖子上猩红之花绽开。 俯身、挥手。长枪击碎了脑袋，手掌切裂了胸口。 摆腿、侧身、出刃。长腿扫掉了脑袋，子弹穿透了心脏，赤刃切裂了胸口。 急进、击掌、翻身。掌心打凹了胸口，子弹交叉而过，贯穿了脑袋与脑袋。 贯掌、握拳、凝刃、横扫、突进、再扫。贯穿腹部随即炸裂，剑刃拦腰斩断再斩断。 上挑、突刺、横扫、急退。从下至上一分为二，突进的剑刃贯穿胸口，再度拦腰斩断。 “欸……？” 立于尸体之上，海音横剑于腰部，眼中所见的是整个战场。 士道被压倒在地，真那、十香和折纸昏迷在地，琴里浮在空中。 也就是说站在地面上的只有海音和狂三——最佳时机。 “【魔剑——】” “……！” 急剧放大的死亡预感，虽然从未感受过然而生命的本能已然告诉了狂三。 没有犹豫也不能犹豫，狂三选择了跳向空中——即使空中有琴里的存在。 事实证明，狂三的做法救了她一命。 “【——破空】” 无形的波痕，以及有形的战果。 “咳啊……？！” “什？！” 剩下的半数“狂三们”，以及保持着跃起姿势的正体狂三，沿着一个平面被切断了。 是的，以难以想象的光华平面，狂三以及“狂三们”被切断了。“狂三们”从腰部，狂三则从膝盖的下方一点，被切断了。 血。 鲜红的血。 目光所视之处，全部都是鲜红的血。 “……！呕……！” 满眼的红色、刺鼻的腥气以及身处血之地狱的强烈触感，不断冲击着全身都是鲜血的士道。 这种场景就连在【Fraxinus】内观战的几位大人都受不了，更别提士道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全灭了？为什么自己受到了攻击？为什么看不见？ 狂三无法理解现状的脑袋停止了思考，身体则遵循着地心引力跌落在了天台上。 所幸，些许的冲击让狂三回过了神。不理解的事情非常多，但现在最优先的是治疗自己。 没有双腿，无论如何是赢不了的。 “【刻刻帝】——四之……” “【魔剑——】” 再次来临的死亡，狂三不顾形象竭力将身形向左一偏。 然后，一闪而过—— “【——穿云】” 撕拉 极其扎耳的异音，然后再次被切裂了。 地面、围栏、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以不同于刚才横向的切痕，以竖直平面被切裂了。 “啊……” 被切裂的，还有狂三握着长枪的右臂，以及她背后时钟模样的天使【刻刻帝】。 “……！等等！海音！你要做什么！” 失去右臂和双腿，天使一半被切裂，不管是谁都知道狂三都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然而海音手持红色长剑，一步一步走近倒地的狂三，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给我等下！” 就在狂三即将被海音纳入攻击范围时，琴里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海音！你要做什么！” “杀了她。” 那是不带任何情感，宛如机器一般的话语。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口听到海音说出来琴里还是感到一阵冷颤。 “已经够了！她已经无法再战斗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你应该知道吧？现在无法战斗不代表以后就无法战斗，等她好了一定会继续杀人的。” “但没有必要赶尽杀绝吧？还有让士道封印她的灵力的手段可以用啊！” “确实。” 海音的话让琴里燃起一丝希望，然而下一句又将她打入了冰窖。 “不过她还是得死。” “……！为……” “为什……么……！” 插入对话的是疲惫不堪的士道。 弥漫的浓郁腥气、一眼望去的鲜血、还有呕吐完后的虚脱感折磨着士道的精神。即使是晕过去也不足为奇的状况，然而士道却强挺着身体站了起来。 “海音！为什么你非杀狂三不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慷慨激壮的话语，蕴含着士道拯救每一个精灵的决心，蕴含着士道绝不动摇的信念。 无论是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撼动士道的决心、信念——原本是这样的。 “因为——” 然而接下来，士道理解到了。自己的信念在他的面前，不值一提—— “——我是【海音】” ○ 观测参数 代号：Shadow（暗影） 空间震规模：SSS 灵装：？？？ 天使：？？？ 综合危险度：SSS 能力值 力量：304 耐力：99999 灵力：449 敏捷：286 智力：2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