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完胜 绝胜 压胜
五根手指紧紧的收缩，形成了如同钢铁一般紧缩沉重的拳头。 然后，对着已经如同死了一样合上双眼的奥雷欧斯重重的打了一拳。 那完全是毫不留情的一拳，拳头打中奥雷欧斯的腹部再撞击到地面，这样的二次冲击都让地面形成了凹坑，如果站远一点看，甚至会误认为上条一拳把奥雷欧斯的身体打进地面。 奥雷欧斯茫然的张嘴，嘴角开始不断溢出血液，可是这一次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 可以说，被道破了一切，奥雷欧斯甚至于连多活一会儿，再多打上条几拳的念头也完全失去，就这样死掉吧，他是这样想得。 上条不准备放过快要死去迎来终局的可悲魔法师。 “可是你这样死掉又怎样，让茵蒂克丝真的记住了你又怎样，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代表着你否定掉自己和茵蒂克丝过去的一切吗？” 一只脚踩着魔法师的脑袋，上条毫不留情的从身体乃至内心开始对魔法师进行践踏。 “是不是觉得失去茵蒂克丝就失去一切了，是不是觉得找不回和茵蒂克丝的过去就绝望了，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未来了所以想这样死掉。” 踩着奥雷欧斯的脑袋，上条发出了宣言。 “别以为这么简单，那一拳可没到死的地步，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能解脱，没那么便宜的事情。” “...” “为什么不说话，刚才不是还很神气的和我说只待在茵蒂克丝身边一个月吗？哈？” “...” “也对啦，我是没你和茵蒂克丝相处得久，连十二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可是比我跟茵蒂克丝相处还要久的你，应该更了解茵蒂克丝的你，就真的只有这样的觉悟吗？” 上条看着奥雷欧斯，毫无怜悯的举起自己的脚践踏奥雷欧斯的肩膀。 “呜嘎...” “逼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茵蒂克丝去恨你，这样的事情完全毫无道理，只要一想到这个我就火大，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 “够了，如果你和我自身的立场交换，你就不会抱有这样的想法了！”奥雷欧斯一脚踹开了上条，然后扑了过去双拳疯狂的挥动。 上条一挥手推开了身上的奥雷欧斯，两人都只用了普通人的力量扭打，但是完全没打架过的奥雷欧斯除了偶尔对上条还击一两拳外，被完全的压制了。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到来，也许我的不甘不会比你弱，也许也会感觉到世界失去了色彩，也许会有被抛弃的愤怒，但是这也没办法吧。” 两个人的拳与rou，还有思想在激烈的碰撞。 “就算那个时候茵蒂克丝选择了另一个人，也是因为茵蒂克丝自己的的选择。” 压制着对方的上条，拳头凶狠的击打奥雷欧斯的伤口，一边说一边打着，直到最后重重的一拳打在了奥雷欧斯的脸旁，深深的陷入了地面。 “我被她的笑容吸引，我像着了魔一样的喜欢她的笑容，所以我选择留在茵蒂克丝身边。” “茵蒂克丝的笑容你也曾经见过吧，那样的笑容就算是只在看着心情也会变得愉快，你也这么觉得的是吧？” 斗殴停止了，一切仿佛都结束了一样，奥雷欧斯静静的呆在原地没有动弹，不，因该是无法动弹吧。 接连不断的攻击让奥雷欧斯全身上下都遍体鳞伤了。 全身都被血与土弄脏，也不知在地面上打滚多少次，样子十分狼狈。 剧痛与伤，让奥雷欧斯真的无法动弹。 他的脑海里，回放着上条当麻的话，这人说的没错，她的的笑容让人着了魔的喜欢。只可惜，那张面容，那个身影。 还有迄今为止一起度过的悲伤哭泣，欢快笑容都已经全部消失了。 “正因我为那笑容而神魂颠倒，只要我还能停留住这笑容一天，那我就会赌上一切去努力停留，如果茵蒂克丝忘了我，那我也做好了一切重新来过的觉悟，会用我的双手制造更珍贵的回忆。” 上条当麻将手从土地中抽出，高高的举了起来，站在这样的奥雷欧斯面前，只要最后一击，奥雷欧斯就会告别这个世界。 而看着这一幕的奥雷欧斯，心中一片平静。他说的没错，与茵蒂克丝的一切即使变成自己一人的永久回忆，也让人无法狠心舍弃。也正是因为这份背负起来的回忆，才能让奥雷欧斯继续前进，一路走到今天。 “忘记了再愤怒再伤心再怎么感觉被背叛都好，我都不会用卑劣的手法，企图让茵蒂克丝将自身的存在刻进内心。” 上条当麻就这样看着奥雷欧斯，好似要宣泄心中喷张的怒火般，右手捏成拳头。 “我和你截然相反的地方就在此处，绝不会像个下三滥一样纠缠着记忆的残骸死不放手！” “...”奥雷欧斯几乎无法连贯的喘息着，但是却没有再继续挣扎，胜负已分了。 “你可以把这些话当成嘲讽，这就是现实，我抢走了茵蒂克丝，将你的立场取而代之，并且让你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流水。” 上条左手抓住奥雷欧斯的胸口，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右手的拳头也捏得喀吱作响。 “愤怒也好，痛恨也罢，给我用眼睛记住我这张脸吧，报仇都没关系，痛痛快快的冲我来，我就在这个城市等着你。” 这时，上条对其就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瞪视着他。 “可是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在那之前给我把心灵锻炼起来，用全新的面貌和茵蒂克丝重新认识，让失去的回忆重新填满，然后堂堂正正的抓着我的衣领把这耻辱还给我啊！！！！”已经认命的奥雷欧斯，此时此刻不由得露出愕然的脸。这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这人...是笨蛋吗？就不怕我恢复之后偷袭于你吗？” 居然将想杀害自身的敌人放走，甚至还怂恿敌人报复，就算是在数分钟前还和上条当麻展开死斗的奥雷欧斯，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了。 上条闻言用哈哈大笑予以回应答，笑到快透不过气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你以为我是谁啊！别开玩笑了，你的对手可是便制霸学园二百三十万个超能者之上的黑暗帝皇，有种你可以试试！” 上条说着抓着奥雷欧斯的胸口衣领，高高的举起，奥雷欧斯也被顺势举高。 “奢求也好，强求也罢，我希望你能跨越茵蒂克丝这个障碍继续前进，在那之前十次百次千次，我绝不会惧怕你的挑战，如果茵蒂克丝因此选择回到你身边，那也仅仅代表我就是那种程度而已。” 然后上条当麻将自己的右手紧握成拳头。 “这仅有的一个位置上，容不下两个人，所以最终看的，还是茵蒂克丝自己的选择，你是想说这个吗？”奥雷欧斯面无表情，又像是茫然若失的看着上条当麻。 不得不承认，这场战斗是他输了，上条当麻取得了这场战争完全的胜利，绝对的胜利，压倒性的胜利。 “你现在才懂已经太迟了，拯救不是强加在别人身上的东西，并不是所有人都渴望被救，也有渴望不被救赎的人存在啊！！！！！！！！！” 蓄势已久的右拳终于如同狂龙出海般击出，顺便便击中了奥雷欧斯的侧脑，头部遭受重击，奥雷欧斯张大着嘴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双眼却被黑暗侵蚀，坚持了不到两秒，头部垂落了下去。 “这样...全部都两清了...” 直到这时，上条才松开了奥雷欧斯的衣领。 ...说老实话，以魔法师那种乱来的结果，最后会演变成什么局面上条根本不知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赌一把罢了。” 赌奥雷欧斯不会单纯的放弃与茵蒂克丝的牵绊，赌奥雷欧斯不甘心就这样败北，赌奥雷欧斯想要卷土重来。 上条只不过以此为基准与奥雷欧斯在未来的某刻开始豪赌一番。 一切都告一段落了，都结束了，上条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他坚持着回过头，想对茵蒂克丝他们摆摆手。 可是，这样帅气的举动只做到一半，和失去了意识的奥雷欧斯一样，上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而后身体重重的拍到地面，脸上是一脸的满足。 以后不知道，至少现在上条终于遵守了约定。 ‘保护’了茵蒂克丝。 ———————————— “唔，还真是惨啊，那个蠢货一开始那下被刺的连我看着都痛到不行，伤成这样还活泼的跑来跑去，还真是怪物。” 站在远处的大楼上，一个魔法师点燃了香烟叼上嘴唇，他是个使用三千度火焰女王的魔法师，曾经也是茵蒂克丝的同伴之一，名为史提尔。 “没有在一开始参与进怪物的战斗真是太理智了，还是打扫战场比较轻松啊，那么是时候回收了。” 看着支离破碎的战场，史提尔嘀咕着，借着掩饰慢慢走近，接着在茵蒂克丝与姬神秋沙的目光被倒地的上条当麻吸引的时候，一把抄起了奥雷欧斯的身体。 “这个人就由我先且回收了，上条当麻...现在的胜利者是你我没有发言权，可是像你所说，牵绊这东西，总有一天我会夺回来。” 静静的看了远处的茵蒂克丝一眼，史提尔带着奥雷欧斯的身体，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