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分道扬镳
夜晚降临了，茵蒂克丝还有小萌老师两人卷缩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盖着同一条棉被睡觉。 在太阳下山前两个人便已睡了过去，为了不惊醒两人，房内的电灯也没有打开，黑得可怕。 导致两人如此早睡的原因，自然不是什么嗜睡症，只不过是偷偷下的两枚安眠药罢了，简单至极的就把两人药倒。 和醒着的时候表情丰富的茵蒂克丝不一样，茵蒂克丝睡得好沉，看着她那张嘴睡着的模样，就像是累坏的小孩一样疲倦。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磅礴的压力，睡梦不会骗人。 按照茵蒂克丝一开始的想法，她说是想逃到英国伦敦，然后逃入英国清教，这样就能得救了。 如果那个持刀少女说的就是事情真相，那也只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熟睡的她，就算那时的茵蒂克丝最后平安找到教会，到头来一样都会被消除记忆，然后再次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轮回，绝无终了的一天。 这已经是眼前的少女最后的梦想了，当麻没有勇气告诉她残酷的现实。 就在这个时候，腰间的手机震动了，当麻连忙走出了小萌老师家门外接听。 “是我──那个孩子现在睡着了吗？” 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的，是使用拘谨敬语的少女声音，似乎在说悄悄话似的，即使透过话筒也可以感觉出来她正压低了嗓子。 “在旁边睡觉，现在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考虑了一天，你的选择是什么。” 神裂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硬，就算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大大的吸了口气。 “──之前我就说过，那孩子的最终时限是在三天后，这么仓促的时间，根本无法找到救她的办法。” 当麻闻言吐出一口气说道。 “被你这么一提，又让我想揍人了。” 话筒的另一端沉默了。 神裂的喘息声开始加重，她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压抑与充满了野性。 “茵蒂克丝历代的伙伴都是魔法界屈指可数的强者，我们穷尽所有力量都做不到的事情，就凭你一言就孤注一掷，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你不要拿茵蒂克丝的生命开玩笑。” “看来我们还是没办法互相理解，既然选择不跟我合作，那么你打电话来想说的究竟是什么。” 当麻也冷静了下来，对着话筒咧开嘴，露出了森森白牙。 “只剩下三天，我和史提尔不会拿茵蒂克丝的命去拼搏那微小的可能，我们会消除她的记忆，在那之后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看样子你们还是选择了让人遗憾的选项啊...”当麻说着，握着手机的手指开始用力，手机被捏的咔吱作响。 “不要妄想阻止！我和史提尔互相使用术式已经恢复了战斗力，下一次见面我们不会在大意，你会面对完全解放圣痕的圣人，还有使用教皇级术式的魔法师，把茵蒂克丝安全的交给我们，不然我们会直接动手。” 这算是最后通牒吗？什么啊，看这个样子，当麻也只能把这个他认为的，或许不是很坏的家伙完全──当作敌人了！ “看样子谈判破裂了，所谓的圣人和教皇魔法师是吧？先说好，上条当麻的人生从没有放弃两个字！如果硬要过来的找茬的话。”当麻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那我就只好干掉你们了。” 在对方开口之前，当麻抓着手机狠狠的摔到了地面，零件四飞。 当麻根本对科学和魔法一窍不通，只是高中生上条当麻怎么会懂得怎么治疗失忆的症状。 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当麻选择向魔法师伸出求援之手，以那些家伙的魔法知识，对茵蒂克丝的症状进行检查的话，或许会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但是这一切还没开始就迎来了结束。 如果像那个魔法师说的，先消除记忆度过危机，然后再和他们一起努力找出解救茵蒂克丝的方法，或许最稳妥。 但是不可以，绝对不行！虽然只是认识一天，但是当麻就是不想被人忘记，连理由也不知道。 当麻捏紧了拳头，看着躺在榻榻米上，身体蜷在一起，睡得正熟的茵蒂克丝。 该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才好？难道就这样向那群恶心的魔法师低头？就这点他怎么都不想认输。 “可恶，魔法师，魔法师，魔法师，都是魔法师惹的祸！” 急智急智，人被逼到绝境，智慧也就出来了，骂骂咧咧到一半，当麻的大脑突然闪过了一道灵光。 魔法？对，就是魔法！ 当麻不知道让茵蒂克丝如此痛苦的源头是什么，但是所谓的‘教会’的性质是魔法，就如同学园都市的性质是超能力一样。 这样想的话，那个让茵蒂克丝失忆的‘东西’，肯定是属于‘魔法’的一种。 既然如此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不需要那两个魔法师的帮忙了，就算没有他们，当麻不了解那‘东西’是什么也无所谓。 就像要解锁一样，按照一般人的办法，自然是找出这把锁的构造，然后进行解锁。 但是如果是一个拿着大炮的人呢？只要把锁给炸飞掉，管它是什么智能锁，弹簧锁，还是黄金锁，只要给炸飞掉就一了百了。 幻想杀手就算是茵蒂克丝的移动教会，所谓的教皇级术士，一样都被杀得片甲不留，何况是区区失忆魔法？ 那么...只要触碰到茵蒂克丝被施展了‘魔法’的部位，那么茵蒂克丝不就可以得救了吗？ 对，就是这样，没有魔法师的帮助又怎么样，我也会把茵蒂克丝救给你们看！ 想起神裂那“我们做不到，所以你也做不到。”的语义，当麻轻轻地笑了。 就像熟睡的人终于醒来了一样，当麻来到了茵蒂克丝身边。 “你们真的做不到──” 就这样，当麻强忍着想要狂笑发泄情绪的冲动，将右手伸向了睡在棉被上的茵蒂克丝 “──可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