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我要她死
絪姝居内,顶着一头杂乱发髻的阮芷芩盯着已经被苍沧沧修剪成龙槐样子的紫叶小檗看了又看,目光由最初的惊讶慢慢转化为惊异,她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这眼前的景象。 那个勾引她表哥的小贱人,怎么可能会有能把紫叶小檗真的修剪得和龙槐一模一样的花木手艺!她难道不应该是身无所长,靠献媚生活的么! 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阮芷芩一脸地心如死灰。 她今天,本来是想好好整整这个不知廉耻勾引她表哥的小贱人的,可为什么最后被整的会是她!这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此刻,阮芷芩已经知道她是确确实实被人反整了一回,只是这还不是最让她生气的,最让她生气的是,她连她究竟是怎么被人反整的都不清楚! 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情,阮芷芩怎么回想,都抓不到苍沧沧的任何把柄,这才是更让她生气的事情。 远远地空中传来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这在阮芷芩听来却十分地刺耳。 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苍沧沧和黑凤那两个小贱人躲在哪个角落里嘲笑她呢! “啊啊啊啊!”阮芷芩脆弱的神经被远处的笑声再一次刺激,不禁失控尖叫起来。 “表小姐,表小姐,你怎么了,怎么了!”刚刚才自己从枝条堆里翻腾出来的月梅顾不上自己浑身都是伤,脸肿成了猪头的样子,连滚带爬地就来到阮芷芩的身边,十分心急地询问。 阮芷芩原本就被苍沧沧气得要死,看到如今脸都被打成猪头样子的月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朝着月梅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这是阮芷芩这么多年第一次动手打人,不过很奇怪,打完月梅之后,她的心情莫名地好了不少,心里也舒畅了不少。 尖锐的指甲划在月梅已经红肿到脆弱的脸上,很轻易地留下了带着血丝的伤痕,然而,对于阮芷芩的这一巴掌,月梅却挨得无怨无悔。 “表小姐,是月梅不好,月梅没用,才会让表小姐让人给欺负了!表小姐,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消气,你要怎么打,月梅都毫无怨言!”将肿得比猪头还猪头脸往阮芷芩身边凑了凑,月梅就心甘情愿地开口。 作为阮芷芩的一条“狗”,月梅如此行为倒也算得上是对她主子忠心耿耿了。 只可惜,再怎么忠心,如果帮着主子乱咬人的话,那也还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恶犬。 月梅的话刚落音,阮芷芩果然又是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过来,这次的力度比上次的还要大,不光是刮花了月梅的脸,更是打得月梅嘴角直接渗出了血。 “废物!我打你有什么用!打得我手都疼了!”甩了甩发麻的手,阮芷芩在这一下之后,情绪终于得到了发泄,嘴上虽然依旧不饶人,但语气较刚才好了不少。 月梅默默擦了擦嘴角的血,吃痛地吸了一口气,却顾不上疼痛和阮芷芩同仇敌忾起来,“表小姐说的对,那个苍沧沧小贱人把我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 “报仇?对,报仇!”刚刚情绪稳定下来的阮芷芩听到月梅这么一说,情绪又有了起伏,随着呼吸的加快,她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让她受一点点伤,可现在因为苍沧沧那个小贱人,她的胸口应该已经肿了!这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而她,阮芷芩,也绝对不会放过让她遭受今天这样耻辱的人! 拜苍沧沧的反整所赐,原本根本不在乎苍沧沧叫什么的这两人现在可把苍沧沧这个名字记得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表小姐,没关系,只要苍沧沧这个贱蹄子在府上一天,我们就有机会报仇一天,就算我们真的斗不过她,还有老夫人呐,老夫人可是最疼表小姐的人了,她一定不会看你这样白白被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野丫头欺负的!”往阮芷芩的身边爬近了一点,月梅一边替阮芷芩清理着头发,一边这么开口。
别说自家主子咽不下这口气,她月梅也咽不下这口气,那个黑凤原本就已经够可恶了,现在居然还跟了个敢欺负表小姐的主子,这要真认怂了,那以后黑凤这丫头还不是在将军府作威作福!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絪姝居的人统统给我闭嘴,谁要敢向外头说半个字,就把她拖到后院好好教训!暂时还不要惊动老夫人,要是连一个小小的园艺师我都收拾不了,将来还怎么管理这偌大的将军府!”阮芷芩恢复了理智,下定决心要和苍沧沧死磕到底。 她可是要成为将军府女主人的人,如果连这种小贱蹄子她都对付不了,如何还能当好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是!奴婢知道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不会有任何絪姝居以外的人知道的!”月梅坚定地点头,絪姝居里的每个小丫头都被她“调教”过,相信没有哪个丫鬟有那个胆子敢到处乱说。 “只是,表小姐,万一苍沧沧和黑凤那两个贱蹄子四处宣扬的话……”月梅想到黑凤和苍沧沧,就恨得牙痒痒,更是担心作为胜利者的她们会耀武扬威。 阮芷芩毕竟是主子,对现在的形势,比月梅看得要清楚点,“放心,她们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况且,就算她们说了,以她们两个在将军府的地位,也未必会有人信。” “这样就好!表小姐,我扶你回房吧,现在咱们这个样子,还是整理一下比较好,至于报仇的事情,我们再详细计划,下一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阮芷芩,月梅就吃一堑长一智地开口。 在她的认知里,这一次之所以会被苍沧沧反整得这么狼狈,是因为她们低估了那个贱蹄子的能力,所以才会功败垂成。 “呵,下一次,下一次,我要她死!”扶着月梅站起来,阮芷芩的眼神变得恐怖,冷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