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战局开端(一)
所谓祸不单行,指挥部内,当代班长们还在对外面舰队的身份争吵不休时,已经有人慌忙推门进来,回报说已经有哨所点燃了烽火。~, 大家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了,他们在哨所设置类似烽火台的预警机制,就是为了能够对敌人的入侵提前预警,可真等到警讯到来时的这一刻,没人会因此感到高兴。 整个堡垒已经陷入到近乎混乱的忙碌中,本来他们在前两天时已经在各自班级内做过大量动员,大家也不是说没有心理准备,可现在情况有点出入,在他们旁边的这支银色舰队是完全在计划外的。 稍微让大家放心的是,疑似精灵族的舰队在不远处停下后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不仅没有利用远程武器或者法术进行攻击,更没有派人上岸,本来刚才指挥部是在商讨是否需要主动派人过去进行交涉,但现在兽人的突然袭击让他们暂时放弃了这个计划。 不管这支舰队对曙光学院是什么态度和立场,只要他们能够继续这样保持围观,直到整个考试结束就足够了。 虽然很多人觉得这种想法不太靠谱,但眼下除此之外,他们确实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安排侦察的人很快返回,他们前几天的布防还是有作用的,安排人手在哨所附近用远视卷轴全天候侦察,发现敌情后首先用烽火台通知堡垒的人,然后自己则赶回来具体通报。 如预料的那样,正在朝这边奔袭而来的便是兽人的狼骑兵部队。但数量并不是很多。根据观察者的粗略统计。数量在三四百左右,但紧随狼骑兵之后的,却是足足近三千人全副武装的兽人步兵正在急行军赶来。 “狼骑兵我倒是可以理解,全速行军的话,朝发夕至都是可以的,但是兽人步兵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也同时出现在这里。”萧林紧紧盯着侦察回来的人,希望得到这个情报的确认。 “喂!远视卷轴也是你给的。情报怎么可能有错!”侦察的人是其他班级的,听到萧林的疑问,这个班的班长自然也不答应了。 萧林摇头,叹道:“不是针对他,而是很奇怪啊,我先前之所以如此重视侦察,就是想确定敌军的动向,侦察回来的情报是在这四周并没有兽族军营驻扎,那么兽人步兵究竟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附近那片小丛林?”成名疑惑道。 “那片丛林不大,如果经过那里。我们的哨所早就该发现的。” “可如果他们是提前就在丛林中埋伏好,只待合适时机。比如说狼骑兵赶到时,再配合一起冲出来呢?”萧林的话让大家脸色更不好看。 如果这种推断属实的话,那么距离先前那个问题就更近了,兽人从一开始就预料他们会进行这场登陆战? 带着心头的沉重,大家在城头上静静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接近晌午时,城头上不知是谁大喊了声:“来了!” 浩浩荡荡的兽人大军越来越近,这是真正完全由兽人所组成的部队,没有鱼人那种杂牌军,萧林等几个班长已经先撕开了远视卷轴,在卷轴作用下,这些棕色的兽人更加清晰,甚至连鼻孔间吐出来的气息都看得清清楚楚。 轰! 他们在通往山脚的路上布置了大量的陷阱,没有丝毫减速趋势的狼骑兵大队首先引爆了火焰陷阱,这些用易燃材料制作的陷阱在被触发后会引起瞬间极高温度的火焰,哪怕是兽人皮糙rou厚,也挡不住法术火焰的直接烧灼,而狼骑本身也是惧怕火焰的生物。 火焰四起,狼骑兵阵型当即变得混乱起来,狼骑也变得暴躁不安,但兽人部队也同样训练有素,这种时候如果贸然停下来,只会牵连到后面的步兵,前锋狼骑兵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渐渐提速冲锋而来。 兽人的战意之高让大家微微意外,那些骑兵们虽然身负铠甲,但缺乏法术防御的他们是无法抵御火焰侵蚀的,尤其是越厚重的铠甲,在被瞬间的高温烧得通红guntang,活生生套在身上,尤其是在远视卷轴中,萧林等人看着蒸腾而起的烟气,都忍不住有种浑身发毛的感觉,看在眼里,似乎连自己都觉得很疼啊。 可就算如此,那些兽人依然嚎叫着没有退缩,他们的瞳孔中布满血丝,挥舞着武器,不顾身上的火焰和灼伤,发疯般朝堡垒冲过来。 但他们布置的陷阱远不止这些,在火焰陷阱后是荆棘陷阱,那些涂满毒液的倒钩给予了因为重伤而被激发出血性的兽人狼骑兵们最致命的一击。 这些毒液是从堡垒仓库中翻出来的,毒性有多强他们其实也不清楚,现在看来效果确实不错,被倒钩陷入脚掌中的狼骑纷纷前仰后翻,在地上不断抽搐蜷缩,眨眼间就嘴角泛着白沫,再没有了气息。 被掀翻的兽人们抗毒性也强不到哪里,他们并没有支撑太长的时间,也同样一命呜呼。 四百多狼骑兵同时冲锋的气势其实非常强的,堡垒中很多人这辈子也只在电视剧上看看骑兵冲锋的画面而已,突然面对这种如同排山倒海般的棕色卷风席卷而来时,本来就算据城而守,很多人也忍不住面露怯意。 可短短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四百狼骑兵已然灰飞烟灭,还能够站着的不过寥寥数骑而已,许多人都纷纷拍手称快,这几天他们每日辛辛苦苦埋设陷阱,搭建防御塔,现在努力总算有了回报,大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就算是兽人又如何,还不是得吃亏!” “哈哈哈,我感觉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守下来也说不定哦!” …… 利用陷阱阴了兽人一把的众人士气也随之精神振奋,这些战场菜鸟们的情绪波动还是很严重的。 不管如何,开局这个短暂的胜利让大多数人都比较满意,但也只有少数人却在微微叹息。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