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都听说了？”厉阳垂眸问她。 “嗯。”颜言艰难地点头。 “对不起。”泪水顺着颜言红肿的眼眶再次滑落，“我不知道会把你伤成这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厉阳上前两步，摸了摸她的头发，什么也没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医生说还是有希望的。只是，我只是，暂时需要调整一下心态来面对这个事实，毕竟老让人把我那个地方研究来研究去的我还不习惯。”厉阳的声音苍凉又苦涩，故作满不在乎，可又掩饰不了其中的在意。 颜言的一颗心就像泡在苦罐子里，沉沉浮浮都是一个苦字。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这么不小心。厉阳，你不要失去希望，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把你治好的。就算，不，没有就算，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说过你喜欢女儿，将来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可爱女儿的。” 厉阳抬起她的头，擦了擦她的眼泪：“傻姑娘。”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安稳她。 颜言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她埋头在他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厉阳。如果你不嫌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不离不弃，只要你不嫌弃。” 厉阳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滑动了两下，问她：“真的吗？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即使我……你也要我吗？” 颜言坚定点头，哽咽答道：“呜呜，厉阳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你，我喜欢你！厉阳！” 厉阳把痛哭中的姑娘温柔揽入怀中，喃喃道：“可我不止喜欢，我爱你啊，颜言。” 好容易哄睡了颜言，厉阳心情又爽又复杂地坐在自己床上。 终于等到颜言开口认可两人的关系，居然是在这种时机下。 该说这个姑娘傻呢还是傻呢还是傻呢？！ 好好的高富帅，她死活不要，一朝变太监了，她跳出来不离不弃了。 哎，可是他心里早知道，颜言她就是这种姑娘。 颜言哭到后来，就要求观看他的“病情”，厉阳哪里敢让她观摩。 凌晨4点，万籁俱寂。 哭肿了眼睛的小姑娘突然醒来，颜言她哪里睡得安稳呢，睡梦里，厉阳耐不过她的纠缠，把裤子脱了给她看，上周末才初次见面的家伙不复生龙活虎，从中断成了两截儿。 软哒哒地耷拉着，像是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厉阳……”颜言哭着惊醒，她再也睡不着，胡乱披上睡袍就往外跑。 所幸，厉阳的房门并没有上锁。 她小心翼翼地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越过长长的起居空间，到了厉阳的床头。 这个男人忧虑深重，在睡梦中依然紧蹙着浓眉，颜言隔空摸了摸他的脸，心里暗道：“对不起，厉阳。” 厉阳睡得正熟，颜言小心翼翼地掀起他身上的被子。 有一角被他夹在双腿之间，她耐着性子摸了摸他的大腿，她的手凉，厉阳在沉睡中也有了反应，翻了个身，正面朝上，两腿舒展开来。 颜言这才得以完全揭开裹在他身上的被子，厉阳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修长坚韧的四肢□□在外，胸肌结实，蕴藏着力量，跟他穿上衣服时温雅公子的形象有些差距。 颜言不敢四处乱看，她的双手小心地放在他的腰间，但从外表看，那个地方还是鼓鼓囊囊很扎实的，不知道内里怎么个伤法。 睡着的人不配合，颜言很难脱掉他的短裤，她试了几次，都不成功，又怕把厉阳惊醒。 只好退而求其次，从正面把内裤的布料撸下来一块儿，颜言掏出手机，小心打开手电筒，照着眼前那一小块儿地方。 到了这一步，从外表依然看不出什么名堂。那个地方感觉跟上次所见没什么分别，她凑近看了看，又用手碰了碰，眼前的东西似乎有所感应，跟着摇了摇…… 颜言：…… 她小声嘀咕：“看起来没坏呀”。 “早泄，你看不出来毛病的。”厉阳的声音突然响起。 颜言差点吓得叫出来。 厉阳赶紧帮她捂着嘴，苦笑：“大小姐，被你这样折腾，我哪里还有不醒的。你是来……帮我看病的？” 颜言也顾不得羞窘了，忙道：“不看看我总不放心。早~泄很严重吗？有多快？” 厉阳低头不语。 颜言知道自己又傻逼了，问厉阳这种问题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她坐在他怀里，静默了一会儿，转头亲了亲他的脸，“没事，我不问了，我会陪你把病治好的。你要相信现代医学，相信我。” 厉阳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回应地亲了亲她的嘴，说：“上次碰了之后，那里一直隐隐作痛，我也没当一回事。后来才慢慢发现，一次比一次……快了。我也就不敢再打电话给你了。医生说……自己来和实战还是有区别的，他建议我和女朋友实践几次，看看情况是不是不一样。” 上一回，她和他也只是坦诚相见的程度，还没来得及实践点什么。即使不出意外，厉阳觉得自己也未必能完全如愿，这从之后颜言回应他电话的态度就能推断出来，他挫败地想。 可这一回，颜言回头看了他良久，摸着他的脸颊坚定地说：“厉阳，我们来试试吧。我愿意，你放松心情，说不定实践和自己的时候真的有区别呢。就算没区别，你也别着急，我们慢慢摸索。” 厉阳忙摆手道：“不不不，怎么能这样草率？这对你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男人。”他叹息一声，摸着她的头发：“哎，姑娘，你真是太傻了。” 颜言却不由分说，红着脸自己脱了睡袍，露出真空穿着吊带裙的身体，她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起伏上，无畏道：“厉阳，我们试试吧，我爱你，我心甘情愿的。只要能治好你的病，怎么样我都愿意。厉阳，你不爱我吗？” 话说到这份上，厉阳再不有所表示就不是个男人了，虽然他现在男·性的器官患有隐疾，但他仍然是个男人！ 厉阳被迫放在姑娘身上的手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和力量，他喃喃道：“真是个傻姑娘。” …… 半小时后，颜言明白了厉阳嘴里一直不离口的“傻姑娘”的真实含义。 她一面忍着身体的疼痛，一面心里吐血地回望着厉阳。 厉阳不满意地拍了怕她的屁股，提醒她：“专心点，有什么结束了再说。” 颜言：“……厉阳，医生给你诊断错误了吧，你这是迟……泄吧。” 厉阳无赖笑道：“反正早啊迟的都是你引起的，你说了要对我负责到底的。” …… 一次之后，厉阳抱着颜言去浴室洗澡，他轻轻地擦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像对待自己心爱的洋娃娃。 颜言在放松的困倦中，喃喃着：“送我回房间，不要让我妈发现了。” 厉阳手里的动作一僵：“都这样了还不能告诉她吗？” 颜言道：“现在没有必要和她正面冲突不是吗？她毕竟是我mama，爸爸死后，我也不想让她不开心。” 厉阳恨恨地在她脖颈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明明我高中那会儿，你妈还挺喜欢我的。拿我当半个女婿待……” 颜言拍了一下厉阳的头，让他松口。她嗤笑一声：“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那个时候才十几岁，她不防着你对我乱来就不错了，还半个女婿……” 厉阳不满嘟囔：“是真的啊。哎，你说你妈她现在到底不满意我什么？” 颜言昏昏欲睡中也想不出什么有效性的答案，她随口敷衍说：“大概是因为你早~泄，怕影响我的幸福吧。” 厉阳气得又拍了手里握着的半圆一下：“你就没心没肺吧，我这是为你着想，怕你觉得委屈，这毕竟是你的……” 颜言回头看着他，轻轻地与他额头相抵，“没关系，厉阳。因为我喜欢你。” 厉阳低头与她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我爱你，颜言。” 良久，他在换气的间隙里委屈抱怨：“你是现在才喜欢上我吗？为什么之前抛弃了我那么久？” 颜言暂时抽离人间几个小时的灵魂跟着这句问话一起归位了身体。 她看着他，忧伤地说：“因为人生有太多的变数，而我真的是太自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