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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重回新加坡

    第四十一章重回新加坡

    船队沿着天竺东海岸一路航行,那些天,张山一直在自己舱室内对着那把皮壶乱吼:“四是四,十是十。。。”皮壶丝毫不搭理他,肚子瘪得像快要饿死的臭虫。祭酒去求劳斯莱斯来念,那姑娘口齿比他清楚,可是总带些外国腔,皮壶照旧不买账。祭酒大人急了,冲着它一通发脾气。

    可把赵桔乐翻,每晚捂住枕头狂笑,警告同伙金骰不许泄露秘密,威胁说否则金泉就是他们家独养儿子!金骰保守秘密辛苦,只能对着大海独自倾述。

    张山实在拿那把神壶没办法,找到正在海钓的赵桔说:“老赵,不知怎的,这家伙就是不听话。”赵桔先把忍不住笑的金骰赶走:“金骰,你去大舱准备一下,等会钓上鱼我们晚上烤来吃。”金骰离去时肩膀一耸一耸,下楼梯时脚步不稳滚了下去。张山看到说:“什么毛病?”

    赵桔装作平静问:“老张,你是不是把口诀背错了?”“没有!我背与你听。”说着就背了一遍。赵桔挑刺说:“老张,你四和十不分呀?我怎么都听成十十十的。”“要死!那怎么办?”“你念过几次?”“加上劳姑娘的,少说有上百回。”“啊!”赵桔强忍住笑说:“那就麻烦了,重输密码必须要等到一年以后呢。”张山慌乱道:“何为重输密码?”

    赵桔就把前世银行ATM机对用户输错密码的限制规则讲给他听,张山没发现什么破绽,就说:“原来这皮壶还担心非主人盗用呀?”“嗯!高级吧?”张山怀疑道:“这也太高级了吧?”紧接着问:“那阿拉伯的神壶为什么用汉话作秘诀呢?”赵桔早有准备回答:“那卖我皮壶的阿拉伯人告诉我,里的神灵只认声音,不认语言。而且主人可以随意修改使用口令,我是买下后当场改成汉话的。”张山沮丧道:“哦,那只能等过一年后再说了。。。”“是。下次莫要莽撞,定要将四和十字音练习清楚再去念。”“到时候,请你帮我纠正。”“义不容辞。。。哇!一条大鱼!”赵桔拎杆欢笑。

    海上生活枯燥,大食姑娘们都习惯晚饭时听赵桔讲故事,赵桔也喜欢她们天真渴望的眼神,加之个个漂亮,比前世的女学生可爱,就从脑子里翻找出故事来讲。这一晚说“灰姑娘”,女孩们听着无限憧憬,香奈儿说:“辛格瑞拉好漂亮哦!”赵桔沉声说:“辛迪在迪斯尼里是最漂亮的。”“她为何又叫辛迪?”“是昵称,为的是简单,喜欢的人可以称呼。”“哇!”女孩们一通狂喜,片刻相互安排简称,比如:“香迪、劳迪和奥迪。。。”赵桔汗毛耸立,忙拍手道:“好了,姑娘们,已到睡觉时间,再不上床,嘿嘿,你们的继母就要来打!”女孩们一通慌张,急急回去舱房。

    摆脱叽叽喳喳,赵桔终于得以安静下来在大舱中练字,张山照例在一旁观摩。在赵桔泼墨冥思中,张山念:“四是四,十是十。。。”“老张!”“哦。”过了一阵,张山又轻声念:“四是四。。。”赵桔扔笔道:“张大人,你也太。。。那个了吧。。。”

    赵桔无心再写,打开船窗说:“司马,我肚子饿,拿些年糕烤来吃。”司马寺和谢大方连忙升起炭炉,金泉和金骰拿来年糕来烤,香味飘到大食姑娘那里,她们全都起床,相互唤了换去睡袍,都拥进大舱。

    赵桔警告她们不许大声,安静才可以留下,女孩们拼命点头。赵桔悄声对张山说:“老张,莫说我贬低你,你那把破二胡早该扔掉。”说着拿出一把小提琴开始演奏,一曲舒伯特的小夜曲随弦而出。女孩们虽然觉出好听,却毫无共鸣。张山听出门道,却说太过单调。赵桔说:“OK!稍等!”说着又取出一把大提琴对他说:“老张,不要说我不教,请用心看我拉琴,再教一次一块金币!”说完cao起大提琴开拉。仍是巴赫的第三协奏曲,十分的深沉恬静!姑娘们和张山都被他的音乐震撼,雄浑宽阔的乐章,在赵桔手中行云流水般流淌。

    一曲罢了赵桔不让听众拍手,只请张山配合。张山扶住大提琴,一种感觉传递手指,在赵桔引导下,大提琴和小提琴的合奏渐渐纯熟。一段生涩之后,那种在海上驰骋般的乐曲灌满舱室,司马寺他们虽然也在武夷听过演奏,却无如此身临其境般感受。

    一曲终了,赵桔向张山伸出手说:“祭酒果然强记,拉得无比出色。”张山感动地泪流满面,握手道:“谢谢!在下真该把胡琴给扔海里去。”忽然,一股焦糊味道弥漫舱室,赵桔大叫:“快翻年糕,都焦了!”

    众人各拿条年糕剥去焦皮吃,大食姑娘从未吃过糯米,对着有弹性又带清香的食物十分喜爱。香奈儿一边吃一边问:“赵大帅,您和张大人的官谁大?”两人头也不抬都说:“我大!”赵桔看着张山说:“我二品你四品,你怎么比我大?”张山不理他,问大食姑娘:“你们说,四大还是二大?”姑娘们回答:“四比二大。”张山当时就把蒲扇摇起说:“他年纪轻轻,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做官,也不可能超过我对吧?”姑娘们看着张山花白胡子,一起点头说:“对!”赵桔还想申辩,却见张山暗使眼色,为了让他在情人面前出风头,他只能委屈低头说:“张大人比我大。”张山说:“对嘛,这样才合道理。”听他们这么一说,劳斯莱斯用热切的眼神看向张山,而香奈儿的表情却颇有失望。

    回到卧舱,香奈儿久久不能入眠,这次父皇的叮嘱萦绕耳边:“这次到了大宋朝廷,若有可能博得宋国皇帝喜爱,你就嫁入宫中,促成两国联姻。如若不能,也要设法嫁给一位能够影响朝政的大臣。侍女们也是如此,选择那些关键的文武官员成婚。此后就可游说宋国皇帝,派遣远征大军来阿拉伯,胁迫突厥将军下台,为父哈里发便可重新掌控伟大的阿拉伯帝国!为了阿拔斯皇室和穆斯林子民,你们要义无反顾,甚至牺牲自己幸福!切记!切记!

    香奈儿记得父皇同样的话在上次她们出行时也说过一遍,只是对象是东方另一个大国——大金!那是哈里发从远洋归来的海商口中得知,东方崛起一个强大的金王国,它数年之内毁灭辽王国并占领中土京城汴梁,预料宋国败亡也是旦夕之间,届时整个东方都将被其统一成庞大帝国,国力强盛远超罗马!

    但是,这次通过观察和传闻,香奈儿和侍女们了解到宋王朝已经恢复元气,仗着新的军队和兵器开始反败为胜,扭转与金国的强弱态势。尤其是他们的海军战力恐怖,显然对阿拉伯帝国更能提供帮助。于是,哈里发改变初衷,转而计划拉拢大宋帝国。

    香奈儿与赵桔相处日久,虽然没有产生纯真情愫,但是总觉得嫁给他要比嫁给一个陌生的皇帝要好。因此她特意打听他的官职,如果够格,就也不算委屈。然而结论令她沮丧,二品这么低级的年轻官员对哈里发的计划是起不到任何帮助的,而且此人平时嬉笑散漫,看上去以后升职的可能性也不太大。想着想着,公主黯然神伤。

    经过多日航行,大宋船队再次回到曾被他们袭击过的辛格邦茄罗港,现在这里已被天竺加尔各答城邦的印度王公夺取统治。靠岸补给时,赵桔让堂兄赵权把在突击队服役的施瓦.辛格释放,觉得留着他带回大宋没多大好处。

    赵权回去就命令施瓦.辛格卷铺盖走人,辛格却不愿意,说在突击队有吃有喝,不时还有赏钱,日子过得安稳畅快,求统领大人让他留下继续效力。赵权不理他哀求,直接叫佐佐木万藏把他扔上码头完事。

    可是,当船队离开茄罗港时,发现许多舢板自后跟随,司马寺报告说是施瓦.辛格带着二百多青壮划船追赶。赵桔好奇,下令落帆缓行,等他们靠近来问。

    舢板到达栀子花号下,施瓦.辛格的就跪着嚎啕呼救,其他舢板上的人也都跪着磕头。司马寺去问,回报说辛格和他的旧部在茄罗已经混不下去,新的城主准备把他们发送到加尔各答做苦力,辛格与部下商量后,走投无路决定划舢板跟随去大宋船队讨一份生活。

    赵桔闻言心软,这些舢板如果入洋,难免途中倾覆,这二百多印度人早晚葬身鱼腹。于是下令把他们编入突击队,让赵权安排他们上海船安置。打出旗语后,赵权和佐佐木极不情愿地收容辛格等一干天竺壮汉,他们倒不是不喜欢施瓦.辛格,只是受不了天竺人身上浓烈的狐臭味道,这么一下子来了二百多同样的挥发体,突击队上下都在担忧自己的鼻子能否坚持到航行结束。

    离开天竺,不几日船行至蒲甘王国(今缅甸)的仰光港靠岸,当地人认得这班宋人,都纷纷拿出红宝石要求换取钢锭,可是武夷船上已不一块剩。眼看那么多艳丽的红宝石,赵桔后悔不留一些带回这里。利欲熏心之下,他打起当即突击队的主意,立即命令赵权解除部分人员武装,匀出两百口钢刀拿去换宝石。

    这些钢刀是武夷船队的制式兵器,经过工厂的统一打造,坚固锋利而且使用趁手,倍受缅甸官府和商人的欢迎。二百口钢刀没用完,就把仰光地面的鸽血红宝石搜刮一空,另外还买下一万余斤老坑翡翠原石。

    等所有交易结束,赵桔也不作停留,率领船队南下马六甲,前往新加坡。

    离开新加坡也有大半年,回来发现这里的景观已经翻天覆地。整个海湾中各国商船云集,码头上人来人往,楼房屋舍鳞次栉比,占满所有平坦之地。其中有一片建筑描金画彩,十分宏伟醒目,赵桔心想这必定是贤弟瑞意的王宫了。

    三佛齐国的国王得到水师禀报,说发现大量宋国船队的帆影从西而来,就知道是愚兄赵桔回来了,兴奋地早早叫上庞胖一起去码头等候。等到栀子花号抛锚停靠,赵桔摇着折扇从船上下来,瑞意不顾身后王室仪仗,当先奔到赵桔面前,来住他手说:“阿哥,你终于回来了。”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赵桔被他的真挚感染,忙说:“阿弟莫哭,先准我去你宫中吃些东西,然后你再慢慢哭。”瑞意一抹眼泪笑说:“你又来取笑我。”说着陪着赵桔向王宫去,路上,他快活的向赵桔述说一别之后的情况。

    由于上次赵桔的帮助,三佛齐国水师军力大涨,一段时间内就彻底肃清新加坡城周边海域,马六甲海峡从此盗匪绝迹,真正成为了海上通途。大宋和西方海商渐渐就把新加坡港作为贸易中转站,两地货物在此汇合交易。如此一来,双方都省去了一半路程。瑞意采纳赵桔提议,在此设关收税,加之出售土地给商人建房开店,获取无数钱财,国力因此大盛,隐然成为南亚诸岛的霸主。

    瑞意由此万分感激赵桔,认为没有他的到来也就没有自己王国的今天。特意邀请愚兄一起走在国王伞盖下,赵桔虽然再三推辞但难却国王的盛情。

    走不多远就到王宫,那金檐绿瓦的楼宇在阳光下分外艳丽别致,赵桔忍不住夸赞:“好看!比香公主还好看!”香奈儿跟在后面白了他后脑勺一眼。赵桔在码头上特意向国王介绍大食公主,瑞意见她有整套伞盖仪仗,就出于礼节打了下招呼,内心没把小姑娘当回事。又经赵桔提及,便回头端详,正撞见公主翻白眼,心中激烈打突:“这公主忒难看咧,眼珠小的几乎看不见。”却还是客气说:“哪里哪里,还是香公主好看。”香奈儿听他恭维言不由衷,眼珠更不肯回到正常位置。

    瑞意引着众人去王宫后花园,里面已布好十几张躺椅,每张躺椅旁的矮桌上放满椰子和其它水果,每个椰子中还插着根锡打的吸管。赵桔坐下一边吸椰汁一边夸奖锡管构思巧妙,瑞意回说这是受哥哥前次使用空心芦杆吸椰汁的启发。

    这时,走来许多宫女,替客人们按摩消乏。赵桔在无比惬意中不知不觉的睡着。等他睁眼,晚霞布满天空,身边只有司马寺和庞胖在低声说话。远处草地上,张山领着瑞意和公主等许多人在玩瞎子捉人的游戏,嬉笑和惊叫不时随暖风飘来。

    庞胖见他醒来,笑说:“侯爷好睡,适才香公主已替您擦过好几回口水了。”赵桔抹了下嘴角说:“要她多管闲事。”说着觉得自己头有些沉重,摸索过后明白一定又是宫女替他包了大头,不由学着瑞意的口音问:“二位客人,你们瞧我英俊阔气吗?”二人都笑,庞胖答:“大人,您是否英俊见仁见智,阔气倒是天下第一!”赵桔拿出随身小镜子照,惊呼:“哇!这只黑皮猴子怎么这般阔气的?!”三人一起“哈哈”大笑。

    庞胖随后把在新加坡的生意同赵桔简要报告,说原先的三百万两本钱至今已基本翻番,按照原先两人口头约定“三七开”,庞胖靠半年多坐商经营,一年不到便跻身百万富豪之列。

    那边游戏的人听到笑声,都走回这边来。瑞意拍手说:“阿哥终于醒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吧。”香奈儿指着赵桔的头笑的喘不过气来,赵桔黑脸拿白眼瞪她,她更是蹲下身捂着肚子不起来。赵桔露出一口白牙对她说:“公主殿下保重,莫要把肚子笑爆了,到时大家不好收拾。”公主坐在地上摇手道:“赵大帅莫要开口,哈哈!求你,哈哈!”赵桔忍不住又拿出镜子照,一看急忙收回怀里,对瑞意说:“阿弟,我们去酒宴这个包头能不能不戴?”“那可不行。”瑞意一边拒绝一边拉他去大殿。

    两个大头摇晃脑袋前面走,后面公主和她的侍女们笑作一团,良久才相扶相携着起身。走到一半,不知谁说了句:“赵大帅。。。”就又都蹲在地上笑。香奈儿缓过劲来说:“要死了!谁也不许再提他。”

    姑娘们随后步入大殿,赵桔和瑞意在餐桌旁站着说话,等到公主进来,赵桔礼貌地上前为她拉椅子。香奈儿不敢正眼瞧他,远远地摆手说:“你、你莫要过来。”奥特莱斯急忙跑去替公主拉椅子,其他侍女也都像受了惊的兔子,低头窜进自己位子坐好,没一人敢去抬眼瞧赵桔。

    赵桔心中大恨,促狭地对着她们挤眉弄眼,但是女孩们硬盯住菜盘不放,有的还拿起酒杯挡住他那个方向。赵桔岂肯放过她们,扶了扶包头说:“香公主,我的这个打扮是不是比平时俊俏几分?”香奈儿“噗”的一声,一口酒全喷在面前的桌上。赵桔怨道:“讨厌,以后不带你出来吃饭了。”众女再次一通狂笑,多人倒地多人咳嗽喊救命。

    赵桔心想,今儿弄不死你们不显本大帅手段,便还要开口招惹。张山却怜香惜玉,在一边求饶:“老赵,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要杀这些姑娘不如给她们一个痛快,这般折磨让人于心不忍。”“谁叫她们耻笑本帅的!”赵桔经他一提醒也觉后果堪忧,就说:“除非她们认错赔罪。”姑娘们赶忙扶着桌子起身,头垂在胸口说:“对不住,大帅,我们知道错了。”

    此后,赵桔倒变得拘谨起来,只顾埋头跟瑞意交谈,不敢再去看那些女孩,生怕再次笑翻她们,把好好的酒宴给搅乱。

    席中,赵桔与瑞意谈起一件正事,他说:“贤弟,愚兄我不几日就要返回朝廷复命,新加坡乃东西两世界海路的要冲,也是财货聚集之地,日后难免为人觊觎。我愿全力助你保守此地,可是还需大宋皇帝陛下首肯。你若能派遣使者随愚兄入朝觐见,向我国皇帝恳求成为属国盟邦,才可保得长久太平。”瑞意闻言大喜说:“哥哥,我早有此意,打算亲自前往杭州拜见大皇帝陛下,到时还望哥哥多多教导,以求获得陛下庇护。”二人思想统一,接着就细细商量两国结盟的条件,谈妥后赵桔答应先写奏折作铺垫,余下让瑞意在朝贡时自己去求皇帝恩准。

    之后数天,海师放假、武夷船队放假、赵桔和张山也放假。假日的海滩异常热闹,赵桔和他的朋友们支起阳伞和躺椅,在海边嬉闹玩耍,椰汁和水果消耗极大。瑞意对公主的印象大为改观,其实她不翻白眼时还是蛮漂亮的。同时,他也觉得公主几名侍女漂亮,言语中许多暗示。

    瑞意一心追求大食姑娘,赵桔便成了孤家寡人,眼看他们一帮人在沙滩上跑来跑去,身边只有庞胖陪着。他问:“庞胖,你为何不去玩?”“我跑不动。。。”二人低头一通猛吸椰汁。

    赵桔无聊问:“你觉得哪个姑娘最好看?”庞胖说:“那个胸大的最好看。”“哪个?”“那个。”“哦?你好下流。”“那侯爷您觉得哪个好看?”“嗯。。。那个胸大是不错呐。”

    快乐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等到归期大伙都不愿走。岳飞代表海师来催好多次,赵桔才下令开拔。曾几何时,赵桔发脾气说:“海师先回去好了,我稍晚再走。”岳飞苦着脸道:“大帅,您不走我们如何行得?”“我不管!我在这里高兴。”“福州唐小姐还挂念着您呐。”“哦,那倒是也是的,明日出发!”

    二十一响礼炮再次在新加坡港鸣放,大宋船队和三佛齐国王船队一起起锚。在欢呼声中,瑞意说:“阿哥,你那个包头可以取下来了。”赵桔说:“戴惯了,取下来恐怕要跌跤。”庞胖憧憬说:“侯爷,我们这次发财了,回去娶几房小妾没问题。”赵桔道:“你是没问题,我一房还艰难着哩。”瑞意惊奇问他:“阿哥,你年少多金,何来问题?”庞胖压低声音说:“他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为什么?”“侯爷调戏过人家,人家生气了。”“阿哥果然厉害,调戏这么困难的事都努力去做?”“所以才坏了菜,整个大宋都知道的。”赵桔一旁黯然道:“我都听到了。。。请你们下次背着我说。”说着摇头叹息走下甲板。

    庞胖随后就没顾忌说:“讨厌的是咱们侯爷死咬住不撒嘴,对那唐大小姐继续一往情深,但是她就是不在乎。殿下您说这事情该不该死?”“该死!平时我总觉阿哥天下最潇洒,却为何在一个女子身上如此想不开?”“就是呢。。。”赵桔在甲板下高声说:“该死的!我又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