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岳飞
第二十六章岳飞 四月中，在赵桔倡议下，武信足球联赛举办起来。武夷公府下除了财务部，其他部门都选拔队员参赛。张宽在信州也造了个球场，组建信州队加入武夷联赛，并去信张恒要求他回家效力，却被张恒以已经加入武夷公学队为由拒绝。武夷士绅在县令苏冏牵头下组建一队，还有运通货运和羽林军得讯报名。到四月末，共有八支队伍参加联赛。开赛后，武夷和信州两地体育场座无虚席，连场的赛事让后勤部的**局大获其利，也让参赛各队分到可观的票房收入。 赵亿受到盾队邀请，去做他们主教练，盾队因此一马当先，三轮全胜积9分，领先第二名钢锯队和第三名羽林队2分。许多队邀聘赵桔，都被他婉言拒绝。司马寺则征得赵桔同意，做了公学队的主教练，成绩还不错，一胜二平积5分，保持不败。 四月底，由于新酒厂增产和扬州银镜热销，减去新增人工薪水，本月收入91万两，加上上月留存394万两，共积475万两。 汇丰银行：存银3810万两，贷出2890万两。银圆共售出1000万块，金圆68万块。铜钱发行达到2100万贯。 此时，赵桔去见武夷县令苏冏。二人捻熟，免了客套，赵桔直截了当对他说：“公府已与金国签订‘庐州条约’，需要派去一名管家前往治理。考虑到府中无治政良才，所以想请大人迁就辞官附邑、前往担当。”苏冏听了有喜有忧，喜的是从治理一个县城到一个大州，权利不啻放大了几十倍；忧的是从此要脱去官身，要以武夷公府一个家仆身份代理知州，对在乎功名他来说心中难以接受。 赵桔淡淡地说：“此事对贵县来说，当是一份大的舍弃。可是一展平生抱负、造福一方又何尝不是大人为官的心愿。”苏冏听了，一时心潮澎湃，绝然说：“侯爷不必在说了！我明天就辞官附邑，一切听凭公府发落。”赵桔见他一副慷慨模样，竖起拇指说：“好！圣上和武夷公府未看错大人！”苏冏耳闻官家也知道这事，想来他们都是商量过的，暗暗庆幸没有拒绝。 赵桔交代苏冏：“大人先去健康府与韩世忠将军汇合，随其护军一起进城接收庐州。若是金兵撤出前没有掳掠侵害当地百姓，就交付一百万两银子予他们。否则，按损失计算扣除！此后，大人行政令，韩将军行军令，互不相扰。”接着，他对庐州的今后发展做了部署：“可在武夷县内挑选贤能随行前去辅政，实行优吏廉治，不要让朝中御史诟病。你们的薪金和开支将由公府承担，税赋则按照其他州府一样缴纳朝廷。”说着拿出一份地图交予苏冏说：“我知道如今庐州十室九空，你去找共济慈善会，他们已经准备了二十万两银子赈济当地贫民。此外，这份地图上标注了庐州几处大矿，其中有一处白云岩矿，我们的炼钢厂和水泥厂都大量需要。当务之急招募大批民夫修路开矿，如此一来当地山贼乱匪便没了壮丁来源，治理起来也就顺利许多。” 苏冏看着那份地图有些欣喜，却有些发愁说：“小公爷，修路开矿需要大量银钱，没有二十万两下不来。”赵桔笑说：“钱不用担心，由公府做保，找汇丰银行贷100万两银子，一则用来招工修路开矿，二则用来购买农具牲畜，发放给农人恢复生产，三则照武夷县样子，扩充巡捕，强化治安。我相信，把钱洒下去，庐州就算是块生铁也能把它鎏上一层金！”苏冏闻言一时雄心万丈，有钱有人，庐州如不大治，自己撞豆腐死了算。马上说：“小公爷放心！您瞧着吧，三年后庐州必将一团锦绣，不输江南！”“好！”赵桔笑说：“若能如此，我将在圣上面前倾力保举苏大人！” 五月中，苏冏一行随大宋官军旌旗入城，城内百姓焚香相迎，哭泣奔告：“朝廷回来了！”苏冏感慨万分：“此事迹必将载入史册，身处其中三生有幸也！” 这些天，赵桔得到消息，月初，伪齐国集五万兵马进攻扬州，被扬州卫将军岳飞所败。斩首一万多级，俘虏两万多人。岳飞大胜之后不听朝廷警告，率一万护军出境追杀，随后被赵构出七道金牌召回。岳飞军返回扬州时，已有十万金兵在边境聚集，遥望赵桔当年的柱地标枪。 赵构闻报大怒，立刻下旨派韩世忠召回岳飞，并开朝议论处。岳飞回京后与一干从军子侄皆被投入大狱。一个月后，虽有大臣为他们抱屈求情，但是朝议下来还是定为“抗命擅专”的罪名，将岳飞贬为武夷县尉。 扬州一役，岳飞的指挥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只以一万护军兵马出击，杀得五万伪齐军一败涂地，而且护军伤亡不过千人，让金国和伪齐上下惊惧万分，此后不敢觊觎扬州。 岳飞在狱中指天愤恨：“平生所欲捣黄龙，迎回二帝雪前耻，岳某何罪之由？何不可宥！” 五月底，因为烈酒新厂投入生产，产量骤增，赵桔把扬州的酒价下调三成，销售获利还多出20万两，加上自鸣钟销售，月常收入达到83万两。公府存银558万两。 汇丰银行收支趋于稳定，存款3960万两，贷款3250万两。银圆发出1050万块，金圆73万块，铜钱2600万多贯。 六月中，受到贬谪的岳飞一家抵达武夷县城，新县令包以达热情接待，却遭遇他的冷淡。包以达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忿忿之下再不理他。 岳飞做了几日县尉便生奇怪，这小小一个武夷县居然有上千巡捕！而且个个精悍得力。他又去看了几场球赛，当时震撼小小武夷竟如此多健儿！于是放下身段去拜见武夷公赵亿，赵亿客气接见。双方言谈一番后，岳飞大感失望，原来武夷公不过是一个偏安享乐的庸碌贵族。儿子岳云提醒说：“爹爹，武夷当家乃是小公爷赵桔，还是见了他后才知究竟。” 第二天，岳飞特地求见赵桔，赵桔手下侍从谢大方前来老庄推辞，他陪着笑脸称：“我家少爷近日极忙，将军请改日再约吧。”岳飞恚怒，也不好发作，心中却多了一份好奇。 随后几日，岳飞天天求见，直到第四天，赵桔才答应相会。老宅外，岳飞已在房外等候已久。赵桔仔细打量了传说中的军神，只见他竟然和前世岳王庙里的塑像十分相似，只是嘴上胡须并不是长髯飘飘。还未说话，一旁岳云瞪眼道：“小公爷好大架子，你们在此逍遥快活，可莫忘了我们军人在前方为你们辛苦抵挡金兵！”赵桔的侍从闻言皆怒，金泉跃身就去掌掴岳云，岳云没避开突如其来一掌，羞愤之下就与他打在一起。岳飞和赵桔也不阻止，旁观二人博弈。 良久，岳云抵不住金泉快拳倒在地上，岳飞这才喝道：“云儿，休得放肆！”赵桔也叫回金泉。赵桔笑说：“久闻岳家出良将，今日见少将军力大勇猛，传言果不虚尔。”岳飞说：“侯爷请的好镖师，不知马上本领如何？”赵桔不回答反问：“传闻岳将军能开三石强弓，可让本侯一试？”岳飞手下一阵嗤笑，想他一个文弱书生，何敢开言问无力。岳飞命人取来自己硬弓，递与赵桔说：“侯爷，此弓已饮过百敌酋之血，请勿负它！”赵桔取在手中，轻松拉到半圆，笑着放下说：“还真是强大本侯无力开它。”岳飞看着却是骇然，赵桔开弓速度不遑与他，而且显然还是留了力，想他尚未及冠，能拉开弓已是惊人。 赵桔随手将弓递给谢大方，谢大方堪堪将弓拉到满圆，引来岳飞手下惊呼。赵桔取回弓双手奉还，正色对岳飞说：“将军莫将心中怨气撒在本侯身上，本侯若不入将军目，我们现在就此作别。”说完起袍袖要走，被岳飞笑脸拦住说：“黄浦侯恕罪，岳某狂妄了。”说完就命岳云上前赔罪，岳云悻悻施礼告罪，赵桔坦然接受。岳云见他骄傲，气得涨红一张脸退回父亲身后，若赵桔不是个侯爷，他早就打了上去。 赵桔请客人进老宅大堂，分宾主坐下后问：“岳将军光临鄙舍有何指教？”岳飞说：“岳某久闻侯爷大名，今日特来讨教复我大宋国土之方略尔。”赵桔说：“我年少无才，顾家尚且勉强，何敢顾国耶。”岳飞听不下去高声道：“国之有难，匹夫有责，何况你一堂堂贵胄乎？”赵桔也来了气说：“匹夫何罪？！平常交税纳赋，国难时又要他们破家殉命！你看那黄河以南，多少匹夫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听一句匹夫有责就让他们用头颅去迎金兵狼牙棒乎？”岳飞上下一时默然，想不出赵桔的话错在何处。 赵桔索性放开性子说：“将军以为此次立了莫大的功劳是吧？想过没有你若再追击下去，一旦被金兵阻隔包围，那一万多护军便也许片甲不能返回，其何罪？要抛尸疆场！其父母何罪？要白发送黑发！其子女何罪？每到年节而少了天伦之乐！”说着说着，热泪奔流，洒满胸襟。岳飞手下众人无不盈眶，连岳云也把头低了下去。岳飞茫然中道：“侯爷莫哭，岳某知道错了。” 赵桔厉声问：“你错在哪里？！”岳飞思忖再三说：“不该兵出扬州，置三军以死地。”赵桔说：“此其一。其二，天不可有二日，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一心迎回二帝欲将当今圣上置于何地？欲置大宋于何地？二帝归位再行花石纲么？再逼民反么？”一连串责问，听得岳飞遍体冷汗，作揖道：“在下知道错在哪里了。”岳飞属下也是恍然大悟，一起跟随施礼。 赵桔回礼道：“我不愿见将军，就是不想唐突来开导将军，请恕罪。”岳飞真诚说：“侯爷一语点醒梦中人，在下为先前狂悖汗颜不已。”岳云也上前道歉：“侯爷，小的刚才无状，请饶了去。”赵桔说：“少将军忍我久矣。”说着，扬手投足比划了一下，岳云悚然，以侯爷那架势和速度，当时自己若是忍不住袭击，应该逃不过他的一记正面迎踹，满口牙齿难免受累。岳飞自小练武，一眼看出赵桔身手不凡，回想起扬州军民传说的断后救驾、生擒金国上将的故事。现在看来，应当不是虚传。 赵桔前世常为岳家父子抱屈，感叹他们不识时务，被秦桧和赵构害了性命。今日能够点醒军神不重滔覆辙，避免“莫须有”的下场，也算了偿一份心愿。当时欣慰说：“好了，我请饭，先前龃龉到此便休，谁也莫再提了。” 傍晚，一行人去四方楼饮宴。期间，岳飞一直与赵桔低声交谈，岳云与金泉不打不相识，互相夸赞对方武艺高强。说到高兴处，金泉醺醉说：“论拳法套路，我家少爷连做个教头都不够格。可是论手脚快捷，那可称天下第一！所以呢，你我在他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小哥今天赔礼时右肩膀一动，我便暗料你要倒霉，还好你忍住不发，不然他出脚你就惨了。”岳云不服气说：“若在马上厮打，侯爷奈何不了兄弟吧？”司马寺在一边冷冷地说：“没两样！”金泉笑说：“少爷不擅骑马，但若有我和司马在他身边，步战可杀五十金国骑兵！”接着玩笑说：“可能司马会挂掉，我和少爷再杀五十也没问题。哈哈！”司马寺斜眼瞪他，金泉醉言：“真要上阵，加上谢师傅和金骰，我们五个打斗两百金兵不在话下！”虽然话里充满盲目自信，岳云还是大感震惊，忙问有何窍门。金泉摇手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酒至酣畅，赵桔与岳飞连连碰杯，不觉吟道：“八千里路云和月，三十功名尘与土。”岳飞惶然道：“莫不是说的在下？”赵桔醉说：“正是将军！”岳飞思忖说：“不如八千里路云和月，七十沙场立功名。”赵桔大笑：“将军过贪。”岳飞也笑：“贪又何妨，愿与将士同寿。”“将军所言极善！” 其后，县尉岳飞尽心尽责，一时武夷盗贼绝迹、也不闭户。但是，由于他对没有路引的旅客格外严厉，还限令他们夜晚不得外出，否则强制出境，造成一些往来客商十分不便。赵仁多次要求放宽对共济会员的盘查，都被岳飞铁面拒绝。赵仁一气之下，托赵桔写本参他，赵桔劝说二叔说：“岳将军马上就会被调去打仗，咱们忍忍也就过去了。” 六月底，公府存银641万两。 汇丰存款4040万两，贷款3450万两。银圆发售共1080万块，金圆78万块，铜钱发行3100万贯。 七月初，公府践诺一旬双休，人们欢喜异常。空闲时间一多，娱乐和消遣成为生活的重要部分，平时看球听戏的人更多了。岳飞也在此时接手武夷县队，有了岳家军加盟，县队实力一时大增，联赛排名急速上升。县令包以达大喜过望，出百两犒赏全队。岳飞心中暗暗高兴，把赏金全部发给了部下。却不曾想在十五日，被钢锯队踢了个4:1，岳飞恼羞之下请求县令建造专用球场，好让县队能够每日训练。为此，他还自己拿出俸禄一百两，贴补造球场的工料钱。 随着球赛的激烈进行，蹴鞠迷们也越发疯狂，各地爱好者纷至沓来观赛，成为当时大宋一道风景。信州在月初被朝廷改为武信府，张宽容府尹，来找赵亿喝酒庆祝，说要以八辆马车物品做女儿陪嫁。 七月下旬，球赛进入休整期，因为一年一度的游泳大赛即将开赛。武夷附近州府几乎都派选手参赛，由于报名人数众多，赛程不得不延长到四天。由于观众人数太多，后勤部将主赛场放在武夷县城。武夷县经过这几年改造，城市设施和规模已不遑于一般州城，城中酒家客栈林立，已经和赵桔刚来的时候完全换了摸样。 即便如此，所有客栈宾馆还是人满为患，连普通百姓家的空房也被租住一空。每到夜晚，城内灯火通明，酒楼饭庄坐满客人。岳飞接受百姓请愿，放松管制，但和自家子侄日夜在街巷巡逻保证治安，引来当地一片赞誉。为此赵桔特地致书县衙表彰，包以达正被滚滚而来的商税乐得合不拢嘴，接书后高兴奖赏巡捕房两千两银子，岳飞仍是一文不取，全数分给下属，得到一致感戴。 游泳大赛前，赵构夫妇假借避暑之名秘密前来观赛，还带来几名羽林军好手报名比赛。大赛开始后，皇帝和皇后穿便服天天出现在赛场，一次被岳飞撞见，赵构对他微笑摆手免去见礼。岳飞发现官家对他态度明显转好，心中不禁暗自欢喜。 经过赵桔一番开导和这一阵的耳闻目睹，岳飞的观念有了很大转变。他率军打仗几乎百战百胜，可是每一场胜利后，并未获得普通百姓的真心褒扬。而今虽然做一名小吏，却受到大众竭诚拥戴，内心无比充实。 七月末，游泳大赛顺利闭幕，公府仍然得到多数奖牌，可是优势已经不太明显，因为外来选手都有出色表现。大内羽林军也拿到一条银鱼，赵构龙颜大悦，颁旨奖赏那名亚军校尉五十块银圆。 当月，汇丰银行存款4140万两，贷款3870万两。银圆累计发售1116万块，金圆82万块，铜钱3520万多贯。同时，公府存银达到729万两，其中有卖给林风樊利十块怀表的5万两。林风和樊利当时每人取一块自己用，不时取出来在人前炫耀。 樊利向赵桔报告：江南造船厂下个月将有三艘一万六千石（800吨）的海船下水，请公府派人去接收。赵桔闻听大喜，问：“可有船工水手驾驶？”樊利说：“已招募了一批航海能手，正在船厂技工的指导下，熟悉各种设备的使用。”赵桔夸奖道：“还是你们想得周全，这次我将亲自去观看下水仪式。”林风在一边说：“侯爷可别忘了带我出海，小的可是等着去看海上风景呢。”众人一起大笑，憧憬着巨舟出洋的无限风光。 这次谈话后，赵桔命后勤部贴出招聘海员的告示，要求十八岁到二十六岁的武夷邑民才能参加遴选。由于每月起薪高达五两，又是驾驶世上最大的海船，武夷子弟纷纷踊跃报名。不过几日，就招收到近千人，赵桔命司马寺和金泉先带领他们进行体能训练，等到八月中旬随他一起去黄浦港。 七月初，赵桔加紧出海准备，指导钟表厂做出了几十具航海专用的望远镜和四分仪，并下令兵器所制造一批船用床弩，还特地设计了一套水兵服，以供船员使用。 当一切准备停当，赵桔告别亲人和武夷乡民，一行浩浩荡荡开赴黄浦港。赵构和唐杼同他们一起顺道回吉安府，路上赵构好奇赵桔对出海如此热心。赵桔解释说：“九哥，海洋要比陆地要宽广许多，其中有无尽的宝藏等着我们去找寻，如果大宋能够主宰周围的海洋，那您的子民将无饥馁之苦，邻国也将忌惮三分。”赵构大为不解，问：“难道我们控制海洋，金国也会惧怕吗？”赵桔拿出地图，指着渤海湾说：“如果我们运三万护军在金国锦州登陆，他们必无防范，偷袭得手后，再迅速突袭辽阳府，夺城后，金国后方必然大乱，在河南的大军也必招回助战。到那时，朝廷一可以趁其撤兵，一举收复河南失地。二可以以逸待劳，在锦州一举击溃其主力。三来也可以不顾他们救兵，直捣上京，俘虏金国国主！” 赵构如闻天书，嘴张大着半天合不拢，好半天才颤声说：“桔弟，此计若成，我大宋江山将得以尽复。”接着抑制不住内心激动说：“一旦成功，我封你为国师，不不不！我要裂土封弟为王，永做兄弟之邦！”赵桔皱眉说：“九哥说什么浑话，我家历代都是大宋臣子眷属，岂能去异地做王。您要再兴此念，我就再也不理您了。” 赵构清醒过来忙拱手说：“桔弟，哥哥高兴胡说，莫怪。”赵桔淡淡地说：“此计虽好，但须仰仗大批海船和朝廷富裕，否则也是镜花水月罢了。”赵构虚心问：“那要我如何做？等几年才能行此计策？”赵桔答道：“九哥无须再做什么，只要保持大宋目前形势，六年后当可派兵过海。不过，我怕等不到那个时候，河南已大部回到朝廷手中了。”赵构奇道：“桔弟，你这又何从道来？” 赵桔说：“‘庐州条约’已开了个好的先例，我们只须用钱就可取回沦陷州府，何必打打杀杀，耗费兵马钱粮。”赵构深以为然，现在河南各处饥民四起，流匪猖獗，连汴京也已是破败不堪，不是金人眼中的掳掠财源。 赵桔说：“此计划乃不得已而为，但是开拓海疆必须先行，臣愿戮力为大宋达成此项功业，还乞望陛下能够恩准。” 赵构终于有些明白占领海洋的好处，更迷信赵桔要去做的事准没有错，整容说：“赵卿听封。”赵桔严肃长揖。赵构拱手道：“赵卿，朕命你为太子少保、海洋节度使、钦命代君巡洋，你可愿当否？”赵桔跪拜道：“臣领旨。”赵构见他领下官职，欢喜道：“桔弟，起来吧。又没旁人，我们兄弟差不多就行了。”赵桔说：“臣还有一事相求。请准臣在海上对一切威胁动用武力。”“准！”赵构满不在乎说，赵桔脸露喜色。这就是说，皇帝恩准他在海外可以自行宣战，而且整个宋朝陪绑一块，承担他一切肇事后果，汉人的大航海时代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