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照管太子
第二十章照管太子 八月初六，赵桔启程离开扬州，这里虽然繁华热闹，却总觉得不如江南清雅精致。随行牵着六头母牛渡江，引来许多纷议，都说这个公子傻了，居然运送孕牛回家，增添旅途麻烦。 回到杭州，赵桔先去行宫拜见赵构和唐杼。交旨向赵构禀报了扬州大致近况后，就说即日要回武夷，请哥嫂准备下太子行装，由他带回家调养。唐杼心中极为不舍，但知道要救儿子性命，只有依赖赵桔。于是叫出奶娘和两名宫女抱来赵旉，吩咐她们跟随着一起去，叮咛路上全听黄浦侯之命行事。到了武夷公府后，也一切听太君和公府夫人安排，不得骄横滋事。三人连忙说不敢，表示一定谨记娘娘的训示。赵桔看天色不早，当即告辞。赵构夫妇在后院门内相送，二人眼看襁褓中的赵旉被抱上马车，忍不住热泪满眶。 太子这次出行十分机密，赵桔把自己的马车让给抱着赵旉的奶娘和宫女坐，自己乘侍卫的马车。几辆车出行宫后院，往西而去。 一路上，由于道路平坦加之赵桔的马车都安装有避震钢板，赵旉居然没有怎么哭闹，长时间都在呼呼大睡。到了夜晚歇息时，太子却是醒了，啼哭着不愿安睡。赵桔命手下取来热水，仔细和凉水兑了，用手试到合适温度才停，叫来奶娘和宫女将婴儿放进木桶，轻轻按摩他瘦弱的身体。赵旉在水中就渐渐停下哭叫，惬意地发出笑声。大约一刻钟后，赵旉耷拉眼皮，接连打了几个哈欠，赵桔亲手替他抹干身体，放在床上围上襁褓。 盖上小被，赵旉便即睡着，看得三个宫女暗暗称奇。赵桔这时低声交代：“三位jiejie，以后太子襁褓莫要围太紧，晚上被子也莫盖太重。哭闹时就先查是否遗溺，再查是否饿了，都没有的话，就按我的方法替他按摩躯干，平时不要高声说话。”宫女们连声答应，心中由衷佩服这小公爷带孩子极有办法。 经过赵桔一番观察，发现赵旉时常低热，而且易受惊。一来表明他先天不足，二来是因为出生后一直随着父母动荡颠沛，没有安宁的生长环境。不觉心生怜爱，决心要把他安稳带大。 中秋节前一天，赵桔如期回到武夷，一个多月不见，新区越发兴旺繁忙，俨然一个小型城市模样。因为带着赵旉，车队没有耽搁，直接去了五角大楼。 太君和唐然得到赵桔禀报，都去看太子，抱在怀里喜欢的不得了。太君当时命丫鬟把奶娘她们安排在官家和娘娘住过的屋子里，张蔷还把原来女儿杏儿用过的摇篮搬来给太子用。 六头孕牛被牵到最近的牛场饲养，司马寺对场主吩咐：一旦母牛分娩，公府就会有专人来取乳汁。母牛初生小牛后的七天，牛乳中带有免疫蛋白，尤其在前三天最多，对赵旉这种体质虚弱的婴儿极为有效。赵桔希望以此来改善赵旉体质，弥补他先天缺陷。 石卵果虽有奇效，但赵桔不敢让婴儿服用。因为考虑到大补之药难免会有副作用，万一太子身子受不起补，挽救起来就没一点办法。 司马寺在牛场时，那里正好有一头母牛生下幼崽，连忙叫了名妇人洗干净手挤了一壶奶带回公府。之后，牛场接连有小牛出生，赵旉的牛初乳供应也就从未间断。加之武夷食品丰富，鸡鸭鱼鲜、蔬菜水果保证了奶娘营养摄取。在双重奶养之下，赵旉的身体一天天见好，不过一个月就和奶娘一起都肥了一圈，长时间的低热发烧也不见了。原来那一直紧皱的眉头松展开来，看得赵桔松下一口气，暗喜太子摆脱了夭折之像。 赵桔回到武夷的当天晚上，财务部的程琳就来拜见消前个月的账：七月底，府库收入54万两，其中有一笔扬州20万两烈酒的钱。其他增长是因为工厂的产量提高和原来沿路买地造的客栈、货栈以及饭庄酒楼，包括湖西宾馆已开始盈利。这些收入是去除所有日常工钱、开销和所有颁发的赏钱余留下的。加上六月的余钱107万，总计府库有161万两。赵桔闭目听完，思忖良久后开言：“钱太多了，得想法子花出去。”惊讶得程琳都不知如何接他的口。 程琳一走，赵仁就来。他进门把一本账簿放在桌上说：“桔儿，这是上个月底汇丰计算出的统账，我看过了，问题是没有，麻烦一大堆。”说着自己倒茶，一边喝一边等赵桔看账。 赵桔拿起账簿查看，上月多了280万两存款，以一个月短期的居多。贷款出去120万两，都是一年的长期。银圆销售出去50万，金圆6万多。总计：存款940万两，贷款600万两，银圆160万块，金圆8万多块！赵桔“嘶”的吸了口冷气，问：“为何金圆卖得这么好？”赵仁说：“现在许多州县都去买了金圆缴纳朝廷税赋，一来为了押解方便，二来也少了火耗折损。”赵桔说：“户部肯收？”“当然肯啦，虽然吃不到火耗外快，可是每块金圆加一钱半可以卖出去，所有钱庄银号都收。”赵仁愤愤说。 赵桔松了口气问：“那么金圆没有回流汇丰兑付纹银？”赵仁说：“当然不会，钱庄都把金圆运到更远的两广路和成都路，加四钱银子卖给当地官府。”“哦，那就不要紧了。”“什么不要紧！桔儿，他们都在利用我们赚钱！”赵桔笑说：“二叔莫急，倒过来看，他们更像是为我们打散工哩。” 赵仁大惑不解，赵桔说：“二叔，我们的金圆实际值多少银两？”“八两左右吧。”赵仁很清楚金圆里面的黄金比例。“那多余的银两在谁手里？”“我们汇丰！啊！”赵仁恍然大悟，不禁豁然开朗。 转而，赵仁又担忧说：“不过汇丰最近收进的存款太多，而且又都是短期，接下来每个月银行就要贴息了。”赵桔问：“都是什么人存的短期？”赵仁又气愤说：“还不是那些钱庄和官衙。钱庄把压底的钱放来捞息，官衙把待解和留存的银子搬来套利。” 赵桔想，这在前世也是正常，长久来说对银行并不吃亏。其实，他一直以来真正担心的是汇丰的起始本金太少，区区三十万两，如果没有雄厚资本作底，几个钱庄联手就可以把汇丰挤兑倒闭。于是觉得当务之急要赶快扩张股本，但是不能公开招募，汇丰的股本一直对外保密，不然还不把那些储户吓死。 想好后对赵仁说：“二叔不必担忧，银行只要开着就绝不会亏钱。”说着就把所有贷款到期后的获利和所有存款付息大致算给他听，赵仁一听一算，发现就目前情况差利要有十几万两，当时就高兴说：“呵呵，还能赚这么多。”赵桔暗想，我还没说银圆金圆的换银套利呢，那才是真正的大赚啊！ 赵桔接着跟赵仁说出自己的担忧，而解除忧患则汇丰必须立刻扩充本钱到二百万两左右！方案有两个，一个是按现有比例与林风樊利一同追加资金，保持25:5的比例不变，这就需要林风他们再拿出近30万两。另一个是不要林风他们出资，公府再出170万两，将比例改为9：1。赵仁说：“这后面一个方案我们不是太亏了？他们原来的5万一下子不就成了20万！”赵桔笑说：“二叔，我家与他们都相处甚好，不用为此计较。”“那倒也是。以后吃饭都叫他俩买单。哈哈！” 赵仁与林风樊利极为相得，让二位老友占便宜也不在乎，就说：“明天我就与他们说去。”赵桔奇怪问：“他们来到武夷了？”“昨个来的，住在靠山别墅里。”赵仁笑说：“他们真把这里当自己老家了，带着一家老小来过中秋。” 中秋节下午，赵桔召集了所有武夷公府部门首脑开会，这次人到的很齐，修路大队和建筑大队都回来了。赵桔首先宣布：“奉太君和武夷郡公命：所有在册员工家人，薪水或月钱都上涨一级！”下面众人全都欣喜鼓掌，纷纷叫来自己的部下把这条好消息及时传达下去。不多时，武夷各处欢呼不断。这是赵桔昨晚在听了程琳报账后作出的决定，中午问过太君和老爹，他们都不反对。赵桔目的要使武夷县的人均收入上一个台阶，借此提振消费，带动整体经济。 如今，武夷公府的正式雇员已经有八千多人，最低水平也拿二级工资，每月二两，最高的部长拿十级，每月十两。如此普调工资，对高管和高级技工们收入影响不大，可对拿四级以下工资的人却是显著提高，让他们有更多余钱可以支配。这些多余的钱将变成生产和消费动力，所产生效益势将远远超过它们本身的价值。 赵桔等场面安静下来后，就请陈福说一下后勤部的工作。陈福汇报：“少爷，最近总的一切都好。就想请您示下，信州到建州、福州和泉州的道路已经通了，是不是让运通货运行开通这几条线路？”赵桔点头对赵元霸说：“元霸，这事你去跟周通掌柜说明一下，让他尽快在沿途设立货栈，开通这几路货运。”赵元霸说：“是。” 陈福接着说：“少爷吩咐的海带工厂已经开工，厂长李芳让人送来了味精，不知可否使得？”说着，就把一个小纸包递给赵桔。赵桔打开纸包一尝，不住点头：“嗯，就是这个，不知产量如何？”陈福皱眉说：“李芳传来消息说，百斤海带熬煮后才得八两，实在是少之又少。”赵桔知道天然提取味精极为不易，也不在乎问：“那个李芳是不是原来养香菇的姑娘？”“是她。”“哦，她挺聪明的，那么目前味精产量如何？”陈福回答：“如果日夜不停熬煮，每月最多只有两千两。”赵桔笑说：“很好很好。”转头命令赵小阁，要求玻璃厂制造出一批一两装的小胆瓶，用来灌装味精。 赵桔问陈福：“陈伯，李芳他们怎么处理那些剩下的海带？”陈福说：“这倒不清楚，想必是丢弃了。”“哦，这样吧，您传信给李芳，再招些人将海带用海盐腌透后晒成干，那可是治疗大脖子病的良药。”陈福马上在纸上记下了。海带中富含生物碘，对缺碘而造成的甲亢有显著疗效。中国西北部日用的矿盐无碘，所以患甲亢的人极多。腌海带即可补碘，又能避免当时各国政府的盐税，提供咸食，之后也成为武夷一大创利来源。 随后，赵桔问起海鲜的事，陈福告诉他，眼下福州沿海的渔民出海捕鱼用的都是舢板，每天那里打上来的鱼虾加起来也没一千斤。而且他们听说海带厂收购海带，都去积极采捞海带，鱼虾出产就更少了。李芳收不到那么多海鲜，觉得为了那一丁点海食特地安排人送不划算，就将这事搁置下来了。我们只想等运通过去跑运输后，搭他们零担每日送回武夷一些。赵桔听后笑说：“还是李芳会算计啊！这事不急，等水到渠成再说吧。”说完，赵桔扔不甘心放弃海鲜的美味，就开始开动脑子思考起来。 会议室顿时安静，小公爷经常会在讲话时走神，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还好不是很久，赵桔回过神对陈福说：“陈伯，麻烦你派一名管事去一趟福州，找一个可靠的商人或士绅。对他们说，只要能保证每天两千斤上好海鲜，我们愿按市价加五成收买。合同可以签订一年，可以先给他们三千两保证金，合同结束后再归还。”陈福心想这事容易，谁都会抢着干，不过一定要找个信誉极佳的人来做，就说：“少爷，这事还是小的去吧，争取下个月前办好。”赵桔欠身说：“那有劳陈伯了。” 后勤部的事情说完，工厂部赵小阁汇报，信州知州奉了官家密旨，几次分批提走了两万五千套兵器和箭支，另加两百台床弩。前些天张宽大人取货时还递来二十万两汇丰银票，宣旨说这是对公府修官道的奖赏。可是他又暗地里要求尽快再做两万套武装，说官家等着要用。赵桔莞尔，九哥为了掩人耳目还真费了不少功夫。 之后，赵小楼报说，新区有20幢公寓楼、十幢商铺楼竣工，明天就可交房。另有30幢公寓楼在建，大约两个月就可完工。 秦雯跟着说：“少爷，720套公寓已全部预售了，就等明天交钱换房契。因为现在所有领公府月钱、工钱的人家都要购买公寓，所以这次不对外发售，对内也是抽签发售的。商铺也是提前拍卖，这次虽然数量多，有120套，但平均每套也卖到千两左右。”“很好。”赵桔满意的点头说：“看来还要加大力度建设公寓楼，要让所有府下邑户都住上楼房。” 赵桔随即下令：“建筑大队除了在建30幢公寓楼外，再加建40幢，其中10幢要是大套房，争取年底前交房！”赵小楼当时面露难色，赵桔对赵龙说：“修路大队大多已经回来，明天开始抽调人手帮助建筑队建房，另外你们配合造一座体育场。”说着拿出一张前世标准体育场的图纸交给赵龙：“按图施工，十月前完工，以后你们整队前往黄浦港。”赵桔对他们说：“你们两队要通力合作，互通有无，莫让我失望。”赵龙和赵小楼起身说：“少爷放心！” 最后，赵桔对赵元霸说：“元霸，你去同周通掌柜商量，在运通的保卫队员争取在年底前归队。武夷现在外乡人剧增，保卫队要加强治安。另外允你在武夷子弟中挑选青壮，把队员人数扩大到300人。”“是！”赵元霸起身挺胸答应。 赵桔宣布散会，单独留下汇丰银行襄理曹禺，同他说了扩股的打算。曹禺拍着胸口说：“侯爷，您这是说到小的心坎里了，小的正担心这事的漏洞呢。”说话间，赵仁派随从来请赵桔，说是和林风、樊利二位老板在楼下一家茶馆等他。 赵桔笑着对曹禺说：“曹先生，我们就一起去吧。”二人进了茶楼雅室，林风和樊利连忙起身相迎。赵桔客气一番拉着曹禺一同坐下，樊利说起正事：“侯爷，您的两条方案二老爷已经同我们说了。”赵桔问：“二位老板觉得如何？”樊利诚恳说：“侯爷真是太客气了，我和林风兄弟能有今天，全拜侯爷和公府所赐，岂敢让公府为我们垫股。”林风在一旁说：“反正我们这辈子跟定公府了，侯爷以后也别说见外的话。”说着，拿出几张银票递给曹禺说：“正好曹襄理也在，这三十万两银子就先入库吧。”看着赵桔露出惊讶神色，樊利笑说：“侯爷有所不知，我们兄弟这个月收齐了几笔款子，也赚了不少。特别是跑了几趟扬州，更是赚到钵满。这三十万两对我们已不算是大数了。”赵桔松了口气，对曹禺说：“曹先生，明天公府银库会拨150万到汇丰总行，有五十万两纹银，其它都是现兑银票，请你准备到时接收。”看着林樊二人奇怪的表情，曹禺当时感佩解释：“公府库银从未有一笔在汇丰存款取息。”赵仁在一旁笑说：“怪不得程琳一直抱怨每月清点几座银山十分麻烦。呵呵！”林风和樊利都被感动，樊利说：“公府如此高义，侯爷如此赤诚，我等当终身铭记在心！”赵桔摇手说：“有愧二位老板谬赞，公府只是因为自家买卖，贷少于存的形势下，自己吃自己没没意思。呵呵。” 说话到了天色发暗，大家才告别回家吃团圆饭。五角大楼今晚张灯结彩，太君可怜那些歌舞团的女子没有亲人，就命所有住在大楼中的人在大餐厅内一起共度中秋。一顿晚饭吃得很是热闹，台上唱歌跳舞，台下喝酒夹菜，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笑容。到了亥时，楼下放起烟花，大家都去阳台楼廊赏月看烟花。遥望老庄新区那边也升起烟花，欢笑和赞叹声不绝于耳。 中秋过去，赵桔给自己放假，天天晚睡晚起，白天钓鱼游泳，晚上写字喝酒，日子过得惬意安逸。 期间他就去了一次武夷公学，给教师学生们上了一堂自然常识课，由于他讲的课通俗易懂，大受欢迎。几个来作客讲学的老儒听了，开始还觉得匪夷所思，但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下课后和孔育一起围着赵桔发问，直到傍晚才放他走。 林风、樊利过完中秋要去江南，走之前来五角大楼告辞，被赵桔带去钓鱼，回去时大呼过瘾。 八月底，财务部报账：这月日常收入36万两，扬州汇来2万羽绒服款和10酒钱，加上朝廷恩赏20万两和售楼款16万两，总计收入84万两。这次加薪对收支基本没太大影响。只是要扣除追加的汇丰150万两本钱，合计留存银钱95万两。陈琳又听到赵桔长叹说：“钱又多出来了。” 赵仁也来交银行的账，赵桔看了，存款和贷款都增加了160万两左右，存款达到1100万，贷款达到760万。银圆售出80万块，总计售出240万块。金圆销售势头不减，这月又是8万块，总计14万块。 九月中，运通货运开通了信州到福州的运线，首批带来了三千两味精和一千斤海鲜，陈福也随队回来了。 陈福告诉赵桔，这次他找到一个名叫唐济的福州乡绅，其祖上原先是太祖开国时封的唐侯，与当今娘娘家里系出一脉，三代以前他家太公被安置在福州做官，举家迁到了那里。此后虽然人丁不旺，却难得会经营，唐员外家在福州城西置办了千亩土地，李芳的海带厂就在他家庄园内。那唐员外原是不肯卖地，后来知道是收购海带做味精，觉得有利乡民，便爽快答应了。 陈福又从乡民们嘴中得知唐济在当地可算一个善人，只要是铺路修桥、济危救困，他都会积极捐钱捐物，毫不吝惜自己家财。当跟他说起收购海鲜的事后，唐济思索了一下便说：“好主意啊！这下附近几个渔村要富了。”说完立刻与陈福定下合同，陈福当场把三千两纹银交付予他。唐济也不耽搁，马上叫来师爷吩咐：“从账房里取三千两银子，和这三千两一起去船厂，订造二十支200石（五吨）的海渔船，以后分发给附近五个渔村，让村民多捕海货，交与武夷收购。”随后对陈福说：“老先生，这次为了乡民晚辈就愧领了。论实在话，公府做这事没什么好处。”陈福笑说：“我家少爷做事从不先想好处，只是为府中和乡民多些享乐。” 二人聊的投机，晚饭也在唐家吃，唐济还叫出太太女儿同席。唐济十分好奇武夷公府的那位小公爷，不时问他的一些事。陈福也不说府中机密，只说了些赵桔造楼、修路、酿酒的事情。当说到赵桔神往海鲜美味，居然调动手下不惜财力运送时，唐济脑中冒出一句诗：“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震惊之余也对赵桔的挥霍奢侈极感不满。心想，武夷公府再多钱也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呀。可是也不便多言，送走陈福后才对夫人小姐说：“那个小公爷必定是个纨绔，等这一期做完，我便再不与他相干！” 赵桔在五角大楼房内听完陈福表述，觉得唐济为人不错，夸赞陈福人选得好，哪知唐家对他映像已经坏透了。 那一千斤海鲜赵桔命后勤部分给各个食堂，做给府中上下和工人们加菜。当那些从未尝过海鲜美味的人吃过后，都喜欢得要把舌头都吞下去。赵桔下令，以后运到的海鲜除留一部分给五角大楼，其余都对外发售。 之后，海鲜在武夷销路大畅，连县外也有许多人赶来，专门在菜馆点了海鲜来吃。前时因为每日只能到千斤上下，海鲜价格猛涨。后来由于唐济那里海渔船纷纷下海，每日可到两三千斤，海鲜价格才稍稍平抑。 赵桔酷爱海鲜，夜宵也要厨房蒸两只大蟹，日子过得舒畅无比。不时还想：“与海鲜媲美的只有阳澄湖大闸蟹了，这时节湖蟹正肥，派谁去捉些来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