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赵构来武夷
第十六章赵构来武夷 建炎二年四月二十六，赵构因为赵桔的营救，免去了历史上的漂泊，提前来到杭州建立南宋王朝。前期行宫设在知州衙门，过后圈定城南玉皇山大兴土木，建造大内宫殿。 到达杭州后的第二天中午，赵桔去看“湖西宾馆”的建设情况。遇见赵小楼和赵龙他们，见面皆是欢喜。因为工程浩大，报告说还要两个月才能竣工。赵桔看了轮廓十分满意，现在建筑队对机械和材料的使用已经相当纯熟，许多高级技工还能细化图纸分类制图，精确度也达到很相高。赵桔大大夸奖了他们一番，并向工地上工人们挥手致意。那些武夷来的人对他的感情极深，见到少爷十分兴奋，干劲也大了几分。 回到客栈，赵仁正在那里等候，他是去见过赵仞后，才得知赵桔住在这里。叔侄在异地相见，多了一份喜悦。赵仁说前两天从黄浦港来，买下了沿路的地皮，只是因为其中许多稻田，所以费用较高，用去大约二十万两。赵桔微笑说：“多用出些钱财才好，等我们赚钱时也少些嫉妒。” 接着说起贷款给朝廷的事，请赵仁代表汇丰银行去和户部接洽。赵仁答应了，可是疑惑问：“汇丰有那么多银子吗？”他好多天没回去，不知道银行还有多少钱。赵桔笑说：“银根应该不会很紧，二叔放心吧。” 四月二十八，赵桔住不惯客栈，决定不在杭州逗留，动身回武夷。直到临行前才命金泉去行宫递交告辞信，免得赵构挽留。这次从镇江来杭州前，赵构赏赐武夷公府一百多匹战马，这让赵桔一行快捷不少，只用两个白天就进了衢州城。 在衢州城里，他们找到了知州衙门边的汇丰银行，这还是赵小楼在杭州告诉他们的。曹禺从里面迎了出来，这个月中他刚把把分号开过来。 进入内堂，曹禺将随身的总账拿了来，对赵桔报说：“爵爷，至今为止，汇丰有存款380多万两，贷款150多万两，卖出银圆七十二万多圆，金圆一万多圆。” 听完后，赵桔暗想自己的估计不错，贷给朝廷户部的钱够了。得意对曹禺说，让他押二百两银子递解杭州，朝廷急等着用。接着把缘由对他说了，曹禺意外大喜，请示是不是要在杭州开家分号？赵桔说：“当然，而且要比其他分号更大更气派，我指定建筑队去造。”二人商量了押运的事，赵桔才去客栈歇息。 第二天，赵桔留下四十名保卫队员帮忙押送衢州的一百万两纹银去杭州，余下的人跟自己去信州。到了信州，直接去那里的汇丰银行分号，把曹禺亲笔写的一百万两银子调拨凭证交给经理，分号经理虽然见是小公爷亲自来领，忙验看了凭证，答应明早便组织人搬运银两。 第二天，赵桔还是派出四十名保卫队去银行协助押送，自己则继续赶路回武夷。当天下午时，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武夷老庄。家里人得知赵桔回家，早早便在四方楼前迎候，连太君都来了。 当见到他们一行走近时，顿时一片锣鼓喧天，歌舞团的姑娘们还替他们戴上了大红花。虽然有些保卫队家属没见到亲人，却也没怎么担心。赵元霸已经用信鸽传信给了保卫队总部，人员无一人损伤，有些人会在押送完汇丰银行银子后回家。赵桔这时宣布：所有这次去扬州的保卫队员，每人赏两个金圆！保卫队家属欢声雷动，许多旁人无比羡慕，不知道他们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 赵桔放了侍从们假，自己和太君、爹娘还有二婶一起去他最喜欢的牛排馆，吃晚饭还稍早，他们先叫了些小食和茶，一边说话。 赵亿先说了武夷县的近况，如今生意兴旺、百姓安居乐业，平均每户每年收入达到30两银子的水平。治安情况也十分良好，基本做到夜不闭户。 赵桔将这次北上迎帝的事情对大家说了，只是把最后吓走金兵的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太君听出里面的凶险，可在饭庄里也不好细问，只是正色说：“赵桔，以后这样事不许去。”赵桔点头答应。 吃饭时，赵桔问起二婶张蔷歌舞团的情况，张蔷喜悦说：“这次我们连演了三十场，场场爆满，后来姑娘们实在太累了，才歇了一阵。现在我们隔天一场歌舞会，一旬一场‘白蛇传’，票仍是每场卖光。”“歌舞会？”赵桔好奇问。张蔷说：“那是黄莺那个丫头想出来的，就是将些好听的曲子和宋舞参差表演。我们还把乐器作了改动，按你的曲子改成了七音，效果非常之好。”“新乐器！？”赵桔更来了兴趣。张蔷说：“这是几个大琴师教着几位七级木匠改造的。”赵桔一丝激动，他的小提琴好像有着落了。 张蔷又说了个笑话，说前阵“白蛇传”演出频繁，主演和二演轮换隔天上台，由于二演和主演的神韵扮相不同，引得观众莫名分成了对立两方，相互辩论谁演得更好看。以致每场谢幕时，他们都竞相朝台上扔掷银钱，以示自己的喜爱。有一场结束，台上竟扫出一百多两银钱！团里的两个演白娘子和两个演许仙的姑娘都成了家喻户晓的名角，连黄莺也是因为歌舞会名声大噪，许多富户公子都要求约会，渴望一会。 张蔷于是定下规矩，凡有正室的一律不许相谈，歌舞团的女子不能去做人小妾！现在团里的那些小姑娘倒没这心思，她们都快活着呢，谁也不愿早早嫁人。只是有几名岁数稍大的琴师和老庄的一些高级工匠相好，都是本分老实的单身汉。张蔷亲自看过男方后，当时把几个人的卖身契从账房要出来还给她们。她们都哭泣跪谢，说已同夫家商定，就算嫁了也不离开歌舞团。现在歌舞团在武夷红得发紫，乡民都像对待仙女一样敬她们这些姑娘。 张蔷还说，前些日子因为轮班休息，姑娘们抽空做了两万多瓶香水，托她问，能不能买两瓶自用。赵桔当下笑说：“府里都没给她们工钱，二婶您看着送她们吧。”张蔷大喜说：“那我替她们谢谢你了。” 一顿牛排陪红酒，吃得赵桔心情舒畅，感叹：“还是家里好呀！” 回到五角大楼已经很晚，财务部长程琳拿着账本求见，向赵桔报了三月和四月的账，现在公府每月的常规净收入达到21万两左右，二月结余52万多两，之后赵仁买西湖和杭州到黄浦港路边地共花费近30万两，建筑队和修路队在西湖当地采买建筑材料支取一万五千多两，而三月卖出的50套别墅得银二万五千两，几项合计到四月底公府积存库银65万多两。 程琳报完账说：“少爷，府里的银子都堆成山了，一楼两个仓库已放不下，听说建筑队那边又要交房，银子还要多出来。不如别闲着，存进汇丰吃息？”赵桔摇头笑说：“算了吧，存进去曹禺又要叫苦。呵呵。” 五月初，建筑队十六幢公寓楼和四幢商铺楼验收交房。当日开盘发售，这次是十幢360套小单元全部对内仍按50两发售，六幢108套50套对外售200两，余下对内售100两。一时间买家踊跃，到了中午便已售完。得银33800两，汇丰随之贷出一万多两房款。许多工人已不再愿意住在乡村，便把土地交给乡邻耕种，全家直接搬进了“武夷新区”。这是赵桔新起的名字，以便和老庄工业区区分开来。 这阵子，汇丰的信贷员都起劲地撺掇一些大户兼并土地，搞集约化农庄，大规模开展畜禽养殖，或蔬果种植。大户们听了信贷员的分析，都觉言之有理，便纷纷贷款大建猪棚牛舍、鸡鸭鹅场和菜园果林。过不多久，武夷基本完成农林业庄园化生产。 下午，赵桔去观看四排商铺楼的拍卖会，这次一共要卖出48套上下三层的商铺，每套起价500两，由后勤部长陈福主拍。由于四方楼店铺的示范作用，引得许多生意人信心十足，赶来竞拍的不下二百多名。最终，所有商铺全部拍出，均价在800两上下，公府总计得银四万多两。 在一片欣欣向荣的形势下，赵桔要求建筑大队在新区内再造50幢公寓楼，10幢商铺楼，以及配套一所学校和一个农贸市场。学校和农贸市场优先建造，争取年内完成所有工程。为此，特许建筑大队按照施工需要，可以在信、衢、杭三州招募技工。 在武夷，赵桔恢复了晚起毛病。太君宠他，明令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睡懒觉。临近中午，赵桔起床发完楞，许久后才懒散地出门去餐厅。混混沌沌下楼梯，就有一女孩从一侧奔过差点撞到他，气得司马寺上前喝骂。女孩吓得连连万福赔罪，赵桔认出那是演白娘子主角，长得极好看，就叫司马寺算了。目送那女孩袅袅婷婷地走远，赵桔正色说：“是个妖精！”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一眼说：“还好老衲心如止水，一点都不紧张。”司马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连金骰也不好意思接口拍他马屁了。 到了小餐厅，赵桔给太君等人请安，陪着一起吃午饭。饭间，太君说：“蔷儿，你们歌舞团也该换换戏了，老唱这一出也不是档子事呀。”张蔷忙说：“老戏都太俗，我和几个团里的师傅都想了十来天了，没一个能取用的。只等这两天等桔儿闲下来，好请教他呢。”太君立刻看向赵桔说：“你不可藏私，再教段有趣的给她们，我可等得不耐烦了。”赵桔心想：“得，下午去捞虾的事算黄了。”无奈说：“那孙儿下午就去说一段。”“好啊！”张蔷叫了声，就跑出去告诉歌舞团的人。 下午，食堂中挤满了人，许多家丁和厨娘都闻讯在一旁站着，想听神仙指点过的少爷要说什么稀奇故事。等到赵桔一走进去，场内众人忍不住鼓起掌来。赵桔见下面坐着太君和母亲，便施了一礼，弄得其他人都站起来，赵桔摆手让她们坐下。 等大家静下来后，他就讲起全本的“梁祝”。连说带唱，结束时全体听众哭作一团，一发而不可收拾。赵桔暗想她们感情丰富，陪下去难免出意外，下台就走。 还没等他出门，突然被金泉冲上来抱住，一边哭一边说：“少爷，梁山伯不能死啊。。。”其他人也说：“少爷，别让梁山伯死啊。。。呜呜呜。。。少爷，求您了。” 赵桔气得白眼乱翻说：“梁山伯又不是我弄死的，你们找我干嘛？”眼看众人不罢休，只能软语安慰：“这只是个虚构悲剧，你们饶过我，我便唱一曲相关的歌献给大家。”众人收敛起悲伤，要听他唱曲。金泉终于放开他在一边兀自抹泪，赵桔推开他狠狠说：“下次再不带你听戏了！” 赵桔等他们冷静了一会，便唱起“梦蝶”，“梁山伯。。。祝英台。。。罗密欧、朱丽叶是忠贞的爱。。。。。。是千年的爱！”唱着唱着，自己不觉动了感情，想起了和唐栀欧一起的日子。 一曲罢了，赵桔泪流满面，全场倒被他震住，鸦雀无声。赵桔转头掩面出门。身后寂静片刻，响起雷动掌声，伴随哭声震天。老太君一边哭一边想：“莫不是他就是梁山伯？来此找她的祝英台？”张蔷和几个琴师记了刚才的谱，可是每个人的谱上都被泪水浸透。 晚饭时候，赵亿奇怪，府里人怎么都一个个红着眼睛。他原本下午要去听戏，被太君出言阻止：“你一个公爷去，谁还能安稳坐着听戏？”就在自己房里临摹从赵桔那里偷出来的字，倒也免去一场伤感。 每个人低头吃饭不说话，只太君说了句：“这戏，谁演谁红！”引得张蔷想不顾身份去演祝英台。 晚间，赵桔执笔练字，谢大方进来报，二夫人和几个女子求见，他让请进。只见张蔷带着三个琴师和那个午时见过的漂亮姑娘进来，客气一番后，赵桔请她们坐。 她们的来意很简单，只想请赵桔把主曲定下来，下午的那段虽好，可是许多地方难合音律。看她们把琴都带来了，赵桔非常感兴趣地一一检视，当接过那个叫林黛的女孩子琴时，赵桔脸一红，暗暗道：“这个妖精对我笑了。”当时发现司马寺和金骰盯着他表情古怪，就敛住心神说：“老衲不怕，还是不紧张。” 林黛见到他这副模样也有些奇怪，这小公爷府里上下都把他当作神仙宝贝，虽然他平时待人笑容平和，却极少与人交谈。他那几个侍卫倒凶得很，谁一离得近了，就一顿斥骂。今天看他丝巾作领，羽绒袍穿着，古板的样子像个上年岁的大人，看上去比公爷还沉稳，真是好笑。 好笑她也不敢笑，只听赵桔拿着她的琴说，：“找一把弓来，还要几缕马尾。”就见一个侍从慌忙跑了出去，丝毫没有平常那种跋扈的样子。 不多一会，金泉拿来一把弓和几缕马尾。赵桔仔细拆弓装上马尾，调了下说：“二婶，请您记谱。”几个人连忙拿了笔准备。 不一会，一曲土造小提琴曲“梁祝”从赵桔手中奏出。一曲完毕，赵桔满头大汗，众人一通鼓掌。赵桔笑说：“不好，不好，琴还是不称手。” 随后，赵桔又拉了一次，等她们们记全了才停下来。张蔷道谢告辞，林黛也微笑施礼出去。当晚，赵桔洗了把冷水浴。 第二天，赵桔画几张小提琴和大提琴的制作图纸，叫来两个八级琴师和两个七级和一个八级木匠来一起参详其中制作方法。所谓七级木匠，就是后勤部按薪水定的级别，二级每月拿二两，三级每月拿三两，以此类推。不过歌舞团的女子薪水要比别处高，像林黛这种明星每月可以拿到十五两。 讨论一番后，定下了制作流程。赵桔订了大小各一把，歌舞团订了两大四小。制作费全由歌舞团出，琴师们说是二夫人让她们做主的。她们一直记着少爷的好处，没有他也没今天这么惬意舒心的日子。 过后几日清闲，赵桔他们天天去溪中抓虾。在清亮的溪水中，丝网下去，就能网住许多透明虾子。那丝网是秦雯按赵桔要求用蚕丝制作，不过每网下去一张网就废了，赵桔提醒侍从千万别让秦雯知道，免得她恨。 除了一些交给小厨房煮了供家里人吃外，赵桔特意偷偷留下小半，晚上用烈酒炝着来吃。后来被司马寺他们学会，也每晚在宿舍炝虾吃。 五月中，杭州来圣旨：“赵桔筹措有功，晋封开国子！” 五月末，杭州又来圣旨：“赵桔救驾有功，晋封开国伯！” 赵桔想，怎么这么麻烦，直接封完就好了嘛。哪里知道赵构一番苦心，不想让天下人过早注意这个离奇蹿升的赵桔。 接了封伯爵的圣旨后，金泉偷偷问：“少爷，还照这么封下去，再下个月您是不是要封王了？”“笨蛋！”赵桔拍打他头说：“我封王？我爹爹封什么？”金泉吓地一打哆嗦，再也不敢多话了。 五月底，武夷公府府库：常规加上7万多两售房款和五万多两香水钱，再减去西湖工地那边用度1万多两，结余97万余两。 六月初，天气开始炎热，游泳池中的人越来越多，新区不得不加挖了四个，搞得后勤部为天天为换水忙乱不堪。还算好，五角大楼这边人少，下午晚上赵桔都会带着侍卫一起去游泳，讨厌是他们缠着教游快的诀窍，让他心烦。 不过几天，二叔和三叔都回家来了，连赵小楼和赵龙也一起从杭州赶回来。赵桔心想：“什么意思？集体罢工啊！”他们回来也没什么大事，一听都是托词，最后发觉全都是为了游泳大赛来的！ 这些天，武夷县十几个游泳池都人满为患，只为争夺那几枚小金鱼。赵桔不得不请示太君提前举办游泳锦标赛，省的许多人都无心做事了。太君当机立断，定下在六月二十五在武夷新区举办第二届大赛。 六月中旬时候，林风、樊利带着几个海泳好手来了。张宽、杨立带着征募的游水高手来了。福州、建州、泉州的知州也带人来了。连大宋皇帝赵构和娘娘也来了！ 前面几批，由老爹赵亿接待。最后一批他不敢不去照面，毕竟是大宋国主、娘娘，而且沾了堂哥和表姐亲眷，不去少不了被那个娘娘挑理，弄僵了不好看，赵桔想着都有点头皮发麻。 龙辇进了武夷新区，地上跪了一片，几个知州都奇怪官家怎么有空来这里。皇帝赵构和皇后唐杼分别下了辇，赵构见了抬手说平身，先去和老太君寒暄，皇后去拉着唐然的手说离情。 赵桔站在赵仁、赵仞身后，希望别引起皇后注意，不然被她当众羞辱可是很没面子。可是天不随人愿，皇后对唐然问：“姑姑，弟弟在哪里？”赵桔偷偷退了一步，心里念咒：“你看不到我。看不见呀看不见。”身后的金泉不识相说：“少爷，娘娘找您。”赵桔发怒却不敢大声，说：“笨蛋！娘娘叫我作什么？我又不认识她！”金泉一时气结。 赵仞实在听不下去回头说：“桔儿，娘娘叫你呐。”赵桔躲不过，只能上前去陪笑说：“见过圣上，见过娘娘。”说完靠着赵构那边垂手站了。 赵构与对赵桔一笑，转身对几个知州说：“卿等无需多礼，朕与赵公卿家世代交好，这次特地来武夷看望太君，纯粹家事平常，你们随意就好。”随后笑问：“众位爱卿是来看大赛的吧？”官员们有些慌乱，建州知州连忙回禀：“臣等主要是来与县公相商修路和开矿的事情，顺便观摩一下公府的游水大赛。”赵构高兴道：“修路利国利民，朕这一路从杭州走来，道路平坦开阔，沿路百姓民生也好了许多。开矿么，前阵子朕已下旨令各地多开一些，好为大宋多积些财富。至于游水也是锻炼身体的好法子，百姓身子强健了，大宋新军也能有精兵补充。”大臣们齐齐称道：“圣上圣明！” 赵构随后传旨：“赵亿、赵桔听封！”赵家众人赶忙跪倒。赵构亲口道：“开国县公赵亿悉出家财为国整修千里官道，晋开国郡公！其子开国伯赵桔替父劳心出力，功不可没，晋开国侯！实封黄浦港西千户为邑。” 几个知州大感惊诧，这一门父子实封公侯在本朝可是没有过的呀！都纷纷上前向赵亿父子道喜。 君臣间言谈几句后，唐杼随赵构上了龙辇，熟门熟路招手说：“赵桔，你领路，去五角大楼！”赵桔惊讶她怎么知道五角大楼的，继而恍然鄙视赵仞，看得赵仞头也抬不起来。 过了幸福桥，赵构看到一座恢弘的楼宇秀立在山水之中，叹道：“壮哉秀哉！此处必为桔弟巧思。” 到了大楼门外，赵构命赵仞安排羽林军在楼下扎营，自己和唐杼带着几名宫女上楼。一路阶梯而上，皇帝和皇后二人不停发出惊叹，到赵亿把他们领进一间套房，二人惊叹声更大。赵构疾步走向大阳台，高处远眺，武夷山水尽收眼底。他久久注视，好似生怕眼前美景转眼跑了。 唐然带着娘娘去教使用卫生间，唐杼大呼巧妙，说：“这以后房内就不用宫女太监侍候了，端是极为方便。”唐然又打开一个衣柜对她说：“这两套睡袍和便服都是新做好浆洗的，娘娘和陛下尽可取用。” 唐然介绍完，就和赵亿一起告退。 唐杼来到阳台，和赵构坐在一起，欣赏远山晚霞，旅途的劳累一扫而空。等天色渐暗，二人才收回目光，唐杼叹道：“怪不得赵桔一到杭州就火烧火燎地往回跑，原来他把巢筑得这般舒服。”说完，顽皮地拉起赵构说：“走，臣妾带您去看自来水和大浴缸！” 晚饭时分，皇帝夫妇晚到了半个时辰。等到他们来时，见都穿着公府预备的便服，夫妇俩神清气爽，显然洗过热水澡。赵构向老太君道歉，太君忙道无妨。 晚宴随即开始，赵构觉得每样东西都好吃，认为是有生以来吃到的最好食物，所有的东西都十分新鲜，而且烹饪绝佳。唐杼边吃边同太君和唐然说话，心情大好中，也没想起去为难赵桔。 喝了一口侯府米酒，赵构大声称妙，问赵亿是哪里买的？赵亿回答是赵桔酿的。赵构大笑：“桔弟，你还真是样样精通啊！连酒也酿得如此醇厚。”接着说：“你还有几坛，分与我些，好藏在冬天吃。”赵仁在一边说：“陛下，府里酿酒厂可有上千坛呢，陛下想要尽管拿些去，反正我们喝不完。”赵桔差点气晕过去，他两个阿叔没一个是让他省心的。他此番言说可是要上贡啊。如果以后年年让他家贡酒，其中关节烦也要把人烦死，何况自己还要用它来赚钱的。 赵构看到赵桔拉长了脸，也是识趣，就说：“那朕就买你们一百坛，走的时候带回去，不过喝光了还要问你们买。这样吧，朕命户部给你们一张贩酒文书，省得闲话。”赵桔大喜，有了这张文书以后卖酒就不必偷偷摸摸了，大宋可是盐酒专卖呐。 晚饭吃罢，众人各自回房时，赵构看到赵桔进了隔壁房门。想要去找他攀谈，却抵不住连日旅途疲劳，回房躺在松软的床上对皇后说：“杼儿，今天是我最开心舒服的日子！”唐杼幽幽说：“我也喜欢，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是呀，这里才像个家。”话说着说着赵构就发出了鼾声。 翌日早饭，赵构问：“桔弟怎么没来？”太君说：“他呀，指不定现在还睡着呢。陛下要找他？老身去把他唤来。”“不用，不用。”赵构连连摇手说：“我少年时也贪睡，吵醒了会整日不高兴，太君由他去吧。” 吃罢早饭，赵亿陪同赵构去参观工厂，赵构为不想引人瞩目，直接穿着便服去，叫赵亿不要公开他的身份。两个厂区兜下来，赵构更加坚信赵桔的罗马方略不是空中楼阁。在每个工厂里，机器和工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生产出他前所未见的产品和新式兵器。工人们个个健壮精干，技工和工头都沉稳自信。不禁充满信心：大宋有这些子民和他们创造的物品，制压金国必然是早晚的事。 赵构兴奋地从工厂回来，看到唐杼脸上也是带着喜悦。唐杼说：上午唐然和张蔷带她去学做香水，在她们指导下自己做出一瓶丁香花的香水，这是公府人采了山里的丁香花提炼而成的。公府自从掌握提炼技术，便就地取材创造出许多新的品种，包括茉莉、薄荷、香草等等，现在已有几个农庄大面积种植提供香料。 说着，唐杼拿出一瓶丁香味香水给赵构闻，赵构一时心旷神怡，大呼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