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欠条
王招弟被静音居士带走,四海镖局以及杨老夫人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但等她们追赶到莲花庵,却找不着静音居士,想必静音居士知道她们一定会来寻找,所以另外找了地方躲藏,杨老夫人有气没处出,命人将莲花庵的一座土墙推到,聊以泄愤。 杨老夫人找不到静音居士和王招弟,也不肯罢休,就在莲花庵住下,不料天气陡变,气温转凉,加之她又是盛怒之下,吹了山上的夜风,竟然就病了,身上冷一阵热一阵,这可吓坏了两个伺候她的老妈子。 于是两人便劝杨老夫人回家,一个说道,“小姐,我看您还是先回家去,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养好了病,再来找她们也不迟!” “不,我一定要等到她们两个为止,这点儿小病,我还没放在眼里!”杨老夫人倔强的说道。 “是,小姐武功厉害,奴婢自然是知道的,但小姐您长住在这里,家里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家里可是半个当家作主的人也没有,万一再招了小偷,那可大大的不妙!”那老妈子说道。 杨老夫人沉吟不语,显然是将丫鬟的话,听进了耳,所以在心里犹豫不决。 另一个老妈子乘机说道,“小姐,那金刀…您难道就不管了?” 一提起金刀,杨老夫人顿时神情一震,道,“哦,对了,我居然忘了,我真是给这个儿媳妇气糊涂了,快回去,一定要尽快的找到金刀的下落,要是丢了,我真没脸去见武儿他爹了!”说完之后,立即便走,往四海镖局而去,其他人自然全都跟着她回家了。 杨老夫人一离开,躲在暗处的静音居士,便带王招弟回庵堂,拿出自己珍藏的药尽心尽力的替王招弟疗伤,暂且不提。 却说福伯,出门去寻杨武少爷,他日夜兼程,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南宁,立即寻到那家欠了四海镖局钱的商家,杨武果然在这里,但奇怪的是,他居然在做脚夫,所谓的脚夫,就是替老板搬药材的人,非常低贱,和做牛做马差不多。 福伯这一惊可不得了,他冲上去拉住杨武的衣袖,道,“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杨武一抬头看见是福伯,立即将肩上的两包药材丢掉,一脸沮丧的道,“倒了霉,不仅没要到钱,现在反而还欠了别人一千两,我现在替他们做工,还他们钱!” 福伯一楞,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少爷你怎么会欠别人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武脸上的沮丧更甚,低着头老半天不说话,过了许久才长叹了口气道,“这欠爹爹钱的商人,非常阴险,我刚到这里,向他收钱的时候,他假装欢迎,很爽快的就答应将那笔钱还给我,又留我在他家里喝酒,我一时大意,错信了他是好人,没想到他会在酒里动手脚,趁我喝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指使他的一个小妾,来伺候我喝酒,然后那小妾非说我轻薄了她,又是上吊,又是投河,结果是差点死掉,那商人要我赔偿他小妾的医疗费,遮羞费,疗养费,等等乱七八糟的,加起来,一共一千五百两,扣掉欠我的五百两,我反而还差了他们一千两!” 福伯听完后,急道,“这可怎么办才好…” 杨武见福伯神情有异,便问道,“怎么了,你突然跑来找我,是不是家里出了事情?” 福伯便哭道,“是,少奶奶典当了祖传的金刀,又将家里的空地租出去给商家做货仓,结果老太太大怒,将少奶奶几乎要打死了,而且还不让我们去给少奶奶找大夫,这样下去,少奶奶恐怕是活不成了,少爷,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杨武听完,脸上的沮丧立即便不见了,转而成了一阵惊恐,他急道,“这还得了,我现在就回家去!” 杨武带着福伯就要离开,不料一个监工拿着皮鞭出现,他用皮鞭指着杨武喝道,“哪里去?” 杨武道,“我家里有急事,我要赶回去一趟!” “不行,没老板允许,谁也不能够擅自离开!”那监工喝道。 杨武牙关紧咬,手上拽紧拳头,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生气,似乎心中的火,就要爆发出来,那监工见过杨武搬货,知道杨武的神力,他内心恐惧,脸上也表现了出来,但就在他几乎绷不住,要退却的时候,杨武却突然对他连连打躬作揖,哀求道,“大哥,你行行好,开开恩,我娘子就要死了,你放我回家一趟,我救了我娘子,保证还回来!” 那监工脸上的表情,才又恢复原先的凶横,道,“不是我不通情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你如果要离开,就一定要老板允许,顶多这样,我放你去找老板,如果老板同情你,批准你离开,我自然没话说!” 杨武欢喜的道,“好,我这就去找他!”说完之后,立即带着福伯出去找商家老板。 但商家老板却刚好出了门,杨武便只好等在门外,又耽搁了大半天,才等到商家老板,那商家老板听了杨武的话,装出为难的样子,让杨武签下一张欠条,才肯放杨武离开。 杨武救人心切,糊里糊涂就写了一张欠条给商家老板,上面写明,杨武因为调戏李昌隆小妾,至小妾自尽,虽未死,但身心俱被重创,凡疗养恢复一切费用,共计一千五百两,悉数由杨武承担,现扣除原来债务,杨武还差李昌隆一千两,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杨武一口气写完,交给李老板,李老板看过之后,感觉满意,这才放杨武走,杨武立即带着福伯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