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天牢被审
夙影从昏迷中醒过来,意识渐渐清晰,她抬起双眸,却什么都看不到,四周一片漆黑,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想要抬起手,双手却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 她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被一个灵力相当可怖的人抓住了手臂,一瞬间就没了反抗之力,昏迷了过去,此刻看来,她已经身处在皇宫大牢之中,轻易不得脱身了。 “姐……”齐俊醒了过来,他第一时间就是寻找夙影,他凭着自己的灵力,隐约可以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影,他轻呼出声,“你,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能承载这么多的担忧! “齐俊,我没事,你呢?”夙影循声望了过去,她手腕上的玉佩破体而出,幻化为一盏明灯,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照亮了整间屋子,“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也没事,我们应该没有被用刑。”齐俊说了一个特傻的事实。 夙影伸了伸腿,发现腿倒是没有被绑,她便站了起来,用脚探了探,四周都是铜墙铁壁,她试着用玉佩的灵力,想要将一面墙凿出一个洞来,却没想到,玉佩的灵力碰到那墙壁,就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丝毫响动。 “哟,不错嘛,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门被从外面推开,有一人走了进来,语气充满了惊讶。 要知道,他们所中的,乃是长川大人的独门麻沸散,一般人不昏睡个三五日,绝不会醒。他们却一个时辰不到,就醒了过来,这怎能不让这些凡人惊讶? 随着他进来,一缕阳光也透了进来,刺痛了夙影的眼睛,她瞬地闭上双眸,用手臂挡着,待差不多适应了,便放开了手望去,眼前站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内侍。 “看什么看,讨厌!”那内侍手中帕子扬了扬,斜了一眼夙影,便将门完全打开。 门外,一人缓缓走了进来,与长义一般不染一丝尘埃的白色长袍,与他不同的是,此人浑身散发的气息是冰冷的,身周所有人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你是谁?”齐俊站了起来,此人的气势让他恐惧,双腿哆嗦着,又跌倒在地。 “这话,似乎应该是我问你们。”长川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二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你们为何混进皇宫,究竟是何人指使,又是所为何来?” “我知道,你是皇宫四大巫妖之一,我们来宫里,并不是受人指使,我只是想找到仙灵草的一片叶子而已,救我爹娘的性命。”眼前的人事如此危险,夙影觉得,她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长川冰冷的双目,落在夙影的面颊上,他看到的,却是无比真诚的神情,他微微一愣,没想到眼前的少女会如此坦然,他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仙灵草是你可以盗的吗?”长义走了进来,狭长的双目紧紧盯着夙影,气度温和,但浑身散发的,却是慑人的气魄。 他好奇地凝视着夙影,这似乎是第一个在长川面前,如此沉着冷静的人,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少女究竟是何来头。 “仙灵草本就是救人的,都是人,为什么宫里的人能用,我爹娘就不能用?”眼前这个书卷气的巫妖,却令夙影心里有些恐惧,他显然比长川更加厉害。 “哼!仙灵草本就是皇宫之物,你们这些贱民凭何拥有?”长树冷哼一声,不屑地坐在了长川的身边。 夙影没好气地瞪了一眼长树,贱民?若不是她此刻不得脱身,她一定会让他知道,谁才配得上这个“贱”字。 “姐,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可别太嘴硬了!”齐俊在她的耳旁低语,声音都在颤抖,他不用感知也知道,眼前的这三人,任何一人伸个小指头,都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夙影嫌弃地踹了他一脚,险些将他踹倒在地,他面如土色地站了起来,躲在她背后,他倒不是要让她保护自己,只是知道她手腕上的那对玉佩很厉害,一定有法子带他们离开。 “百姓们都说人皇仁德,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如今百姓有难,我相信,以人皇的仁心,定不会吝啬于一片小小的叶子吧?”夙影理直气壮地说。 她此言很巧,一方面说人皇是个仁德的好皇帝,另一方面又将仙灵草说成是一片小小的叶子,若是稍有些豪气的人,见到她如此无辜的模样,听她说这样的话,想来都会一拍桌子答应的。 只是,她眼前的这三人,根本不是什么拥有豪气之人,他们是一群没有丝毫同情心的巫妖。 “你这丫头,倒是个鬼灵精!”长树蓦然笑了,对眼前的少女起了极大的好奇心,他活了这么多年,就像是老妖怪一般,什么人没见过,但夙影却是他见过的最有趣的丫头。 夙影蓦然觉得,这个长树,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应该比那两个人好对付,她便冲着他甜甜地笑了,就像是一个孩子般,笑容纯净明亮,任何人瞧了,心里的阴霾都会被驱散。 “你爹娘究竟怎么了,要用仙灵草来救?”瞧见她笑,长树淡淡一笑,走到她身边,柔声问。 夙影的目光黯淡了些,半晌,她方才开口讲述,只说自己父母是被仇家用火烧死,其余的却绝口不提! 长树感觉地出来,眼前的少女看似简单,她身上的修为却绝不会浅,如果她口中所说是真的,那么放火烧他们家里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易于之辈。 “前辈,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两片仙灵草的叶子,回去救我的爹娘,我们一家团圆!”夙影说着,眼泪顺颊长划而落,楚楚动人。 长树的心蓦然一软,他本就是一个嘴硬心软之人,眼前的少女又是这样惹人怜爱,遭遇也十分令人同情,想要给她一片仙灵草的话,在口中徘徊了许久,终究没敢说出口,毕竟还轮不到他做主。 “二哥,你怎么可以被这个臭丫头的三言两语就骗了?”长川气得不轻,他对这个心性绵软的二哥,当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