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生死无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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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守卫指着身后的一个黑卫叫道:“你去那边看看。” 他所指向的便是我们藏身的草丛。难道我们真被发现了。一时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故作镇静。期待那黑卫眼神不好。 那黑卫应命令走了过來。挥剑在这草丛中随性地刺了几下。偏生并沒刺中我们。只听他回道:“沒有异常。怕是你听错了。” 我不由松了一口气。想來黑卫看起來很厉害。找东西却不行。然而。那个守卫又叫嚷道:“怎么可能。你这般随意搜查。怎能找到。你是想抗命吗。这惩罚可是极为残酷的。把那边草都砍掉。” 我从近处便能见那黑卫头盔里一双怒目。但他并沒作任何迟疑。拔剑立除草。 这下可糟糕了。我心想。若这草丛全部被砍光。我们必然会被发现。现沒蛮修夫妇在。我们该如何是好。也不知他们到底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若能此时敢回。或许还能救我们一命。咳。可终归他们不在。我们只好自作打算。 正当我苦苦思索对策时。包打听却叫道:“这位守卫大哥。慢着慢着。我这就出來了。”说着他便草丛中探出身子。举起双手。一脸讨好地走向那斩草的黑卫。 那黑卫见已有鬼出來了。便收回了剑。又退回了原处。 “你是干什么的。为何躲藏在此。”其中一守卫问道。 “这位守卫大哥。我进林子迷了路。才误打误撞地來到了这里。不敢冒犯才躲了起來。”包打听满脸笑意一副讨好。 那守卫饶有兴致地看了着包打听。笑道:“带走。关起來。” 几个黑卫一把架住包打听。就往一营帐走去。也不管包打听大呼小叫:“我只是无意迷路。你们不能抓我。” 包打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营帐中。其他黑卫也都各自进了营帐。两守卫却进了主营。整个营地又安静下來。 我极力地保持冷静。现在最为关键的是先找到蛮修夫妇。才好去营救包打听。不过。我对去哪里找他们仍毫无头绪。只能从蛮修夫妇最后离开的那处地方寻起。 我仔细地打量着周围。见沒其他鬼便又悄悄地摸到之前鬼阴木所在之地。此时。那处围栏里仅剩一堆灰烬。地上躺着的那两守卫仍沒清醒。我趁机仔细认真地想找出蛮修离开的印记。 突然。一阵话语声传來。我连忙隐藏在一处营帐的阴影中。一阵阵骂骂咧咧声越來越清晰。听那声音好像又是之前那两守卫。 “老子真不想干了。总把我们当苦力使。他们那群猪猡反而在那里逍遥快活。” “快别说了。终究我们是拿了封家的俸禄。自然是要办事的。至于他们选了什么当头鬼。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还是少些抱怨。多积攒点钱财。以后也会有出头的日子。”另一个劝道。 “啊。”两鬼突然叫了一声。显然是发现了躺在地上的另两守卫。 其中一个拍了拍地上的一位:“醒醒。醒醒。怎么呢。怎么呢。” 那地上的守卫被摇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地回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掉进了水里。凉飕飕的。” “小八。别再做梦了。快说说。发生了何事。” 那守卫好半天才回道:“想不起來了。好像我和老六在这里看守。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别问他了。快看看果子怎么样了。若果子丢了。我们罪过可就大了。”另一个有些焦急地说道。 然后。我听到更慌乱地惨叫:“完了。完了。连树都沒有了。我们这下全惨了。惨了。” “快别急。先去报告管事。或许还能减轻些责罚。”一个还算冷静的提醒道。 然后他们都急匆匆地跑离了。 我躲在帐篷阴影处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定然是要去而复返的。不一会儿。便有更大声的吵闹声传來。许多鬼赶了过來。 其中有一领头的。肥头大耳。全身臃肿。我心想。他不会就是猪猡精吧。我小心地趴伏。不敢弄出半点声响。他们此时相当震怒。若发现我了。那可就大为不妙了。 那领头的走到鬼阴木所在这处。眼看那里只留余一堆灰烬。他用手捻了一把灰放入口内尝了尝。顿时暴喝道:“是谁。竟敢捣毁这等神树。该死。” 他站起身对跟随他的一群猪猡、守卫和黑卫喊道:“你们都到整座林子里去仔细搜索。定是有鬼潜入进來了。上个时辰这还沒事。定跑不远。你们赶快去搜。若抓不到便用你们顶罪。” 那些守卫们开始一阵sao动。却被他一喝:“还不快去。不去现在就把你们都正法了。” 守卫们一个个只得苦着一张脸应道:“是。” 而那些猪猡与黑卫早已走远了。我想等营地空荡便去营救包打听。然而那领头并沒离开这里。而是自发地一阵狂笑:“哈哈哈。那老儿仅给我吃了点鬼阴鬼皮就让我开了灵智。这鬼阴木虽被焚毁。但精华却都留了下來。我要尽吃了。还不得变成天才。到时就逃到深山老林里去。修炼个几百年。看他们封家能耐我何如。” 他说得满是一副垂涎。我心里却不由有些焦躁。他若在此待上好一段时间。就更容易发现我了。咳。就算侥幸沒被发现。这样的情形也不见好。 他突然一阵轻哼。身体一阵鼓动。化为一头猪。那猪撒欢似的跑到灰烬堆里打滚摸爬。嘴里一边拱着。一边哼哼唧唧。看起來好不享受。 他果然是一头猪猡精。但他是猪身。却不知与他为伴的猡又在何处。我这么想着。却不敢移动分毫。生怕惊动了他。一头猪妖。我可沒本事对付。 他吃得久了。身子一趴。打起了呼噜來。好像是睡着了。我心中惊疑却不敢动弹。过了许久。仍不见他有所动作。便悄悄起身。小心地往外走去。那头猪仅缓缓地忽闪着耳朵。并沒发现我。我直到撤出了数十米外。才敢放开脚步迅速离开。 整座营地里空荡荡的。连之前的管乐也听不见了。我想定然是那头猪怕别的鬼分了他的好处。已把他们全都打发走了。此时营帐里便已沒了任何守护。我心里顿时活跃了起來。沒有守护。我自己便能救出包打听。 我仔细地分辨着那包打听所关押的营帐。小心地站定在门外。然后小声叫道:“包兄。你在里面吗。” 我可不敢贸然进入。虽推测这营地空虚。但也不能排除仍有个别鬼并沒离开。我站在外边询问。即便有异常。也方便逃跑。
营帐内传來了低沉的支吾声。但不见说话。我寻思这包打听定是被堵住了嘴。以至不能说话。我稍作犹豫。还是鼓起勇气掀开营帐。进入其中。 里面并沒其他鬼。我稍稍安心。否则我定是立马就跑。这并非是抛弃他不顾而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烧”。包打听正被五花大绑。困于一座支架上。见我进來。扭身挣扎。只震得那架子晃动不已。身子却不能移动分毫。 此时。他的形象颇为不雅。有点像是被挂着叫卖的猪rou。让我不禁有些想笑。我上前拔出堵在他嘴里的布条。。他顿时满脸苦闷。向我诉道:“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了。终究你还是來救我了。” 我拍拍他的肩。说道:“当时你勇敢地走了出來。为我挡去了灾祸。我定是要将你救出。有恩不报非君子。” “多谢。多谢。快给我松开绳子。我们赶紧逃出去。” 这也正是我想说的。那些出外搜寻的猪猡、守卫还有黑卫们也不知何时会回。更何况这还有只在那睡觉的猪猡精。这些可都是威胁。我们必须赶快逃走。免得又生出何种变故。可绑着包打听的锁链着实让我犯难。很不走运上了锁。 我急忙问道:“你可知钥匙在哪。” 包打听苦着一张脸:“自然是被一守卫带在身。” 这我就沒办法了。只得靠暴力了。我拿起哀鸿剑。运足气力。作势砍却。包打听突然吓得哆嗦道:“哥哥。你砍准点。别砍到我了。” 我笑道:“砍伤总比锁在这里强吧。” 他顿时脸色不好看了。我自然是逗他的。这么近。只要不是瞎子。定不会砍偏。可是。我真的砍偏了。那一剑本是要砍向大锁。却突然一偏。擦着包打听的身子。砍向了地面。 包打听顿时尖叫起來:“哥哥。看准点。我只有一条命啊。” 我面上一红也不回他。继续砍。我不信又会砍偏。然而。剑再次落偏。好在我收了几分力道。才控制住。所幸并未伤到他。 “这锁有问題。”我低叫道。 包打听也低声回应:“这锁看來是施过法了。寻常的劈砍定是不能成的。” 我深思熟虑之后。便道:“那只能辛苦你了。” 我又举起剑。朝他砍去。他立刻呼天喊地般叫道:“不要。不要。我不要砍掉手。” 我当然不是砍他的手。而是砍他身后的木架。几下我便把木架砍碎了。包打听也便能行走了。只不过身上的枷锁并未除去。 我提议道:“鬼又不惧怕身体残缺。你砍了手只不过有所疼痛。等取下枷锁再接上不就是了。” 包打听连忙摇摇头:“这锁若是普通枷锁便。让你砍去手也无妨。但这可是施过法的。若让你砍了云。这断手立刻便会被这枷锁抽干阴气。化成一摊灰烬。那我的手就再也回不來了。” 原來如此。幸好我沒擅作主张。这锁只能以后想办法除去了。先逃出去再说吧。这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