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茶社
季觅音有些恍惚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有道理,我只是有些不安罢了。” 好说歹说才让季觅音安下心来,即墨叶赫把她送回房间,这才对等在一旁的掌柜说道:“去查查那天的王爷,还有通缉令的事情。” “是。” 季觅音洗了个澡,有些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本来还以为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她是睡不着的,可没有想到刚躺下不久就睡的很熟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季觅音刚好打在了床架上的一个香薰球里。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季觅音不禁觉得好笑。想她素来自诩熟悉各种香料,却没有想到昨天晚上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季觅音随手把香薰球取在了手里把玩,就听到有人敲门:“季小姐可起来了?” 季觅音看了下装备的还算齐整,就朗声道:“即墨大哥请进。” 看到季觅音捏在手里的香薰球,即墨叶赫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是知道这些烦心的事情可能困扰她,所以才在送她回厢房的时候,偷偷把他研制的一种安神香放在了里面。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没有想到还是被季觅音发现了。 季觅音看的出来他的窘迫,刻意把香薰球抛了一下:“这个真是多谢了,真的多亏了这香,要不我肯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 “季姑娘真是客气了。”出门在外,特殊时期,即墨叶赫很自觉的就对季觅音换了一个称呼。 季觅音看了看窗外高照的太阳,表情很是忧虑,都是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才错过了墨元皙,不知道他会不会等急了:“有王爷的消息吗?” 即墨叶赫为难的摩挲了下手里的折扇:“我让掌柜的去查过了,王爷几天前被京里传来的圣旨给押回去了?” “怎么会是押回去的?”季觅音一听就急了。 即墨叶赫急忙安抚道:“不,不是。是我嘴笨了。我的意思是,皇上那边急招王爷回去,来传旨的人是带了命令,强行把王爷带走了。” 好歹墨元皙是皇帝的子嗣,没有发生大过错,应该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只要确保墨元皙生命安全没有问题,她也就安心了。 “那通缉令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即墨叶赫有些烦恼的皱起了眉头:“可以肯定不是王爷做的,只是这发布悬赏的人,肯定地位也不低。传旨的人刚把王爷带走,通缉令就颁布下来了,这时间实在有些太巧了。” 季觅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京里想我死的人确实有那么几个,是谁都不奇怪。”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一会。季觅音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即墨叶赫却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看着季觅音思考的样子出神,只要是季觅音想要做的事情,他都会尽量的帮她达成的。 季觅音想了很久,才说道:“即墨大哥,我想要回京里去,墨元皙应该在等我。” “好,我送你回去。” 季觅音急忙摇了摇头,满脸的愧疚:“这一路上,你实在是照顾我太多了。路上不知道还有什么危险,你跟着我说不定命都会没有。” 即墨叶赫毫不在意的拿着扇子轻敲了下手:“既然你都说了,前路艰险,我又怎么可以放心你一个人上路呢。” “可是” 即墨叶赫急忙比了手势:“不用再说了,我的心意已决,一定会平安把你交到王爷的身边。” 即墨叶赫熟读百家典故,对男女之间的规矩一直都是了然于心,虽然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能看着他看着的姑娘幸福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带着掌柜帮着准备好的包裹,当天傍晚,两人就各骑着一匹马往京里行去。一路上他们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极少会到城镇里住宿,只是偶尔会在路过城镇的时候即墨叶赫会进场补给些食物,而季觅音怕被人发现只好留在城外等着。还好越是靠近京城,这关于通缉令的消息越少,甚至连画像都很难再看到,即墨叶赫这才放心带着季觅音一起进城。 季觅音正穿着一身男装,带着斗笠坐在一家茶社里喝茶,即墨叶赫去采买去了。这是他跟着即墨叶赫新学习的一个习惯,最容易打听到消息的地方除了个红楼,也就是这茶社了。很多文人雅士自命清高,但其实在茶社聊天的时候说的也不过是些小道消息,然后再自以为是的批评品评一番。 季觅音这次随便选的一个茶社,看茶社的摆设就看的出来,店主一定是一个颇有学识内涵的人。每个座位之间都隔着一帘竹帘,相隔的座位之间只能隐约看的清对方的脸,可这声音却听的很清楚。要是相熟的可以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不相熟的也可以不看到对方的脸尽情的辩论,又不会得罪人。这种设计,看的出来布置的时候是用了心的。 季觅音的隔壁正是坐了一群书生,一身儒衣,都是些年轻气盛,高傲的学子。显示品论了半天的国事,季觅音听的都快打瞌睡了。本来以为这次一无所获的时候,季觅音却听到隔壁的学子突然提到了一句王爷,季觅音瞬间就清醒了,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听说那墨元皙王爷,就是那个闲散王爷,被皇上给抓起来了。’ ‘哎,我也听说了,据说罪名是谋杀朝中大臣。’ ‘我知道我知道,死的是秋宰相一家吧?一家三口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可是不对吧,我怎么听说秋宰相一家被杀的时候,王爷为了寻找被掳走的王妃正是急的焦头烂额,在关外找着呢?’ ‘要我说,就是皇上想找个由头,把王爷给’说话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话可不能乱说。’ ‘。’ 这得到的消息实在是让季觅音有些太震惊了,完全没有想到秋从梦就这么没了?季觅音愣愣的坐在那里,好像一动不动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