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混乱
场面一时之间有点混乱,狼群里面传来一阵阵狼的哀嚎声。狼的皮毛本来就容易烧着,再加上有酒,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也有好几匹狼想试着从火场里冲出来,可刚一接近火圈,即便现在火势已经很弱了,可还是轻易的也烧了起来。 墨元皙知道大局已定,看来是没有问题了,可为免还有漏网之鱼,他们也没有离开,直到火都已经烧完了,才对着冷情吩咐道:“派几个人搜查一遍,一匹活狼都不能留。” “属下领命。” 季觅音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只是看到一半就有点受不了了,那狼群一声声的哀嚎让她的心里难受的很。虽然主意是她出的,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它们死,就是人亡。 墨元皙看她脸色煞白就知道她可能有些难受,以防万一没有跟着她去,只是吩咐了个侍卫把她送到山坡处,阿布现在还和一个侍卫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季觅音走了过来,阿布急忙跑了过去把季觅音从马上扶下来:“王妃,你没事吧。” 季觅音现在满脑子都是狼群被火火烧死的惨状,感觉胃都在翻滚想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无力的对着阿布摇了下手。 守在一旁的侍卫见她脸色卡白,赶紧把小馋猫背囊里的水壶解了下来递过去:“王妃,喝点水吧。” 季觅音接过水壶,试着想打开才发现双手居然有点发抖,试了几次都拔不掉瓶塞,还是阿布帮了她一下,季觅音有些沙着嗓子说了句:“谢谢。”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逃了大半天,几乎人人都滴水未尽,要不是知道狼群大患已经解决了,她的精神也不会一下子放松下来,这时候才发现已经口干舌燥。 也不知道那火还会烧多久,顺风飘来的狼嚎声已经越来越小。小馋猫乖巧的在她的身边卧了下来,在的位置刚好挡住了夜里凌冽的寒风。季觅音靠在小馋猫的身上,疼爱的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了。” 小馋猫好像真的听懂了似的,嘶鸣了一声。 季觅音精神放松了,倦意也就袭来了,靠在小馋猫取暖,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早就听说中原的女子是水做的,不比草原上的女子个个都可以算半个男子,可真的亲眼见到季觅音之后,阿布才明白原来传言也不是都是真的。虽然季觅音看起来也娇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的韧劲却是非一般人可比。就算是他阿布也不得不对季觅音这次的表现甘拜下风。 草原的夜晚气温很低,季觅音睡熟了冷的却不住的发抖。阿布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想盖在她的身上,却被侍卫给拦住了:“你要做什么?” 阿布被侍卫抓的手腕一阵刺痛,只能辩解道:“我就是怕王妃凉着了,给她盖件衣服。” 侍卫把他的手一把甩开,去行李里翻了下,却没有找到毯子。面色难看的又回来了:“把你的衣服拿来吧。” 倒不是这个侍卫不忠心,而是阿布的外衣虽然是草原上常见的,可他们都是有武功的人,内力让身体不易感到寒冷,就算是在寒冬时节也穿的很单薄。就算是用他的外套也不保暖。 墨元皙一行人回来了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季觅音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有人好像把她抱在了怀里,她能感觉到熟悉的心跳和味道,然后身上盖着的毯子居然被人给拿走了,冻的她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的既然醒了:“都处理好了吗?” 墨元皙心疼的用自己的披风把她给裹了个严实:“没事了,安心睡吧,” 季觅音只要听到墨元皙说的话就觉得安心,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了。闭上眼睛就又睡着了。 等一行人回到部落里的时候,天色早就黑完了,虽然不是说伸手不见五指,可前路确实不易看清。好歹还有熟悉环境的阿布带路,要不大家都只能露宿街头了。他们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无所谓,可墨元皙心疼季觅音跟着吃苦,他舍不得。 还没有进部落,就已经看到战炎还有一些负责部落巡逻的人正站在大门前,整理装备好像是准备外出。 阿布急忙跑了过去:“姐夫,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你们怎么才回来!到哪里去了?”战炎知道阿布是去追墨元皙一行去了,和他们在一起,就是晚一点回来他也是放心的。可毕竟这深夜才回家,不是什么好习惯,指责的语气故意就重了一些,就怕阿布不长记性。 阿布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我们路上遇到狼了,为了逃跑才晚回来了的。” 战炎一听就有些急了,他现在就是打算带人赶着几只家畜去送给狼群,刚不久前部落里的巫师就说着是狼神的旨意,如果不能奉上贡品,狼群就会屠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他们才急忙的准备上路。 借着火把细细打量阿布,见他只是略微有些狼狈,身上一切安好,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放心不少。又走到墨元皙的身边:“王爷,王妃,一路可平安。” 墨元皙怕打扰季觅音睡觉,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没事,然后就抱着她进了帐篷。” 战炎也习惯了墨元皙的不客套,只要确认大家都没有事情,那就很好:“还好你们命大,今年草原上的食物不多,那天我和王妃遇到狼群的时候追了我一个晚上。” 阿布有些兴奋的拉着战炎:“姐夫,王爷可真了不起,一举就把狼群都给杀了。” “都给杀了?”战炎听到这话头都大了。阿布是跟着银花从其他的部落嫁过来的时候一起跟过来的,银花无父无母,他见阿布可怜也就允许了。草原很大,部落很多,但是却不是每个部落都信奉狼是他们的天神。阿布他们原来的部落就是信奉的老鹰,所以听到狼被杀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