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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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的路上，半昏迷状态的聂风，不停的要求我放他下来。 他感觉自己不行了，伤势可能扛不到进医院。 不行，就算死，我也要把他送进医院；就算死，也得死在医院时，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不能放下兄弟。 其实当时的我也受了重伤，有几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说实在的，当时的我，也几乎要崩溃。 可是我不能倒下，如果我一旦倒下了，那么，聂风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一股我坚决不能倒下的念头，时刻响在我脑海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鼓动，奋进着我，向前迈步。 油尽灯枯的我，终于坚持跑到就近的医院，当时阿风已经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进了医院，我背着聂风在医院的走廊里大喊大叫医生。 累倒了，我爬起来，看不到医生，我一个一个的门挨个喊，我走过的每一寸地面上都留下了滴滴血迹。 出门观看的人，越来越多，我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我还在不停地向走廊里头跑，一边跑一这喊叫医生，模糊的视线中，我终于看到了几位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员，一路小跑地向我赶来。 我的腿太沉了，仿佛灌了铅，再也挪不动脚步。 膝盖一软，扑通一声，我和聂风一块倒了下来。 我努力地把聂风扶坐起来，我在心中一直喊着，曹雨，你不能倒下来，不能倒下来，不能！ 几位白衣人终于把聂风抬走了，我也被扶起来，跟在了后面。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小伙子，你怎么样？”朦胧中有人在问我。 “我没事，先别管我，救我兄弟，救我兄弟啊！”我推开扶着的那个人，独自一个人走。 “水，水，我想喝水。”我胡乱地喊着。 刚喊过不足一分钟，感觉手中一凉，有人塞进我手里一瓶矿泉水。 打开盖，我一口气喝了半瓶，剩下的半瓶倒在了脸上。 一股凉意，让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一些，我甩了甩头上的血和水，眼睛开始慢慢恢复了清明。 前方不远处，聂风躺在单架车上，被推进了急救室，等我赶到时，急救室的门已经被关死了。 随着急救室的门被啪的一声关掉后，我的心也仿佛突然关闭了，只感觉头一昏，眼睛也模糊起来，又要倒了下去，可是我不能倒，我努力让自己再次清醒下来，我晃晃头，背靠住墙硬扛着。 靠在墙上的背，有种钻心疼痛，我知道背上一定有很多伤口。 看着胳膊上伤口还在浸血，我咬着牙从身上仅有的衣物中，撕下一缕布条，忍痛大致缠了一下伤口，再次倒贴在墙上，深深出了一口气，准备蹲下去时，急救室的门却“呼”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位医生，他看到我，摘掉口罩问我：“你是病人的什么人？” “兄弟！”我不假思索地问答说。 医生没说话，看看我好像明白什么似的说道：“请你赶快通知他的家人，她流血过多。” “我的血能用吗？”我再次急切地问道，“可以试试吗？” 然而医生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番，心平气和地说：“年青人，我看你也伤的不轻啊，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不用。”我急切地说道：“我的血可以的。” “我看不行！”医生不假思索地说。 “我是O血，万能的，一定可以的。”我再次证明自己的血有用。 “可是你都伤成这样了，能行吧？”医生有些怀疑地看着我。 “我能行。”想到聂风还能用上我的时候，我的精神又来劲了。 “那好吧。”医生点点头，把我领了进去。 进了屋，顺便叫了一个护士为我清理一个伤口，作以简单处理。 我被安排在聂风手术台旁的一个台上，一个护士一边为我简单清理包扎伤口，另一个护士为我准备输血的工具。 医生把一切准备工作完毕后，我只看到一个很粗很大的针管的针头轻轻地向我的胳膊里钻了进去。 “嚅”。还真有点痛。 我轻轻颤了一下，医生问我痛不痛，我笑笑说，这点痛不算什么。 我不知道抽了几管子，我只知道，当我抽到第二管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也好像听不大清楚声音了，只感觉他们在问我什么，我只是回答：“没事。” 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我醒来的时候，自己也在一张病床上躺着，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睁开双眼，看到床边坐着红磊，紧挨着是阿豪，大雄，小飞，小宏，还有蝴蝶六姐妹等等，房间全站满了人，却没有雪儿的身影。 大家看我睁开双眼，醒了过来，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阿风怎么样了？”这是我睁开眼的第一句话。 我想坐起来，可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让我无法完成动作，红磊连忙生气地按我躺下，我不依，最终还是半躺半坐，靠在床栏上。 “他很好……”红磊慢慢说道。 听她那语气有些悲沉的感觉，我心头一动，便把目光瞬间盯住后面的阿豪。 阿豪发现我在看他，他故意轻咳了两声说：“那个，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等会再来，等会再来。”说着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大家见阿豪提前开溜了，便纷纷效仿，急促着冲出门外。 不一大会，整个房间里，只剩下红磊一个人了。 “他们这都是怎么了，生怕和我说话似的。”我怀疑地问红磊。 红磊向我身边坐得更近一些，把被子向我身上盖了盖，笑着说道：“没事，看你平安醒来，他们也有要忙的事，走就走吧。” 我不相信红磊的话，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说是聂风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痛，连忙下床准备去看聂风。 红磊把我拦下。 “看把你急得，我说他没事，就是没事，你连我也不相信吗？”红磊有些责备地瞪着一双银杏眼看着我，“管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 红磊生气地把我又推坐在床上，把被砸在我身上。 “自己都伤成什么了，还逞能！” “那我总得知道阿风到底有没有事啊。” 我忍着被她推痛身体辩解道。 “他没事，就是没事，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啊，有事的是你，你现在需要多多休息，别的事什么也别问！” 红磊发起火来，也像只母老虎，不过她那生气的模样还挺可爱呢。 “我又没事，休什么息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明明知道自己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装英雄，如果不是医生提前发现，死的不是阿风，而是你！” “你说什么，你说阿风怎么了？”我一听到死，心里嚯的凉了半截！ “呸！我这臭嘴。”红磊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继续说道：“阿风好好的。”我“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让人大喘气。 “我是说你不知道自己也在流血啊，还要给阿风输血，你不要命了！” “噢，我明白了，是哪件事啊，可是，当时只有这样，医院里根本没有备好的匹配血液，我当时只有那么做，不然阿风就危险了。” “你不知道，自己输了血之后，也会有更大的危险吗？” “就算自己死了，我也得那样做，谁让我是他兄弟！” 红磊白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不再理我。 直到我说了几大箩筐好话，她才算原谅我的冲动。 谈了一会聂风的病情没大碍后，她说起了那夜，我走后的事。 我刚走后，就有警察来了，我们的人在警察冲进来时几乎全部撤了出去，只有不知出口的对手被警察们死死地卡在了里面。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日光灯被开亮了，所有警员都手持枪械，对准了扫描好的目标，把整个城堡围得水泄不通！ 胆小的迅速放下武器，手抱头降了下来，胆大一些的，先是犹豫了一下，后来看到警察开枪才把武器放下，抱头投降。 因为一个头儿的人物不服气，偷偷动手想从怀里掏家伙，却被狙击手迅速打残了手臂！ 从怀里拉出的半截手枪，当的一声掉在地上，警备人员迅速把所有武器收取回去，医务人员抬单架过来，把后事清理，带走了在场的所有犯罪分子！ 我们这边的人大部分没事，只有少许几个人被带走。兴亏我当时的一句话，不然大家也像对手一样被警察全部带走。 带走的那几个，后来红磊的爸爸托人疏通，都被释放了。 被伤了的兄弟，现在都在医院里呢！ 对手也伤残很重，有几个进了之后被判刑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能不互相惨杀不要去杀好了，何必去做不必要的牺牲，那样对其对彼都没有好处。 伤了哪一方，都是伤，大家都有父母兄弟姐妹，我真不愿看到哪天再见面又要报仇互相搏斗起来！那样怨怨相报何时了啊！ 阿风现在躺在特殊病房里，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我不希望阿风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为了我，出生入死，我们从小玩到大，情同手足，亲如兄弟。 他绝对不能出事！这样一想，我更要去看看他，可是我怎么要求，红磊就是不让我下床。 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答应，我有些生气。 “磊磊，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就是有一点头晕而已，你看我的胳膊腿都很好，出去一趟一定没事的。”我执意下了床，气的故把挎带也弄掉了，让那支受伤的胳膊与同好的一起垂下来。 听到房间里我们斗嘴的门外众人，闻风都进来了，看到我已经下了床，都慌忙来扶我帮我把挎带挎上。 我不挎，我要求他们让我去看阿风。 “你就是去了，也见不上他。”大家纷纷说出实情，劝我道。 不行，他们不答应，我就不回去了。 大家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去。 但是，他们有要求，必需把挎带挎上，并且要人扶着我去！ 我不同意后者，干吗弄的像快要死的节奏了。 我不让任何人来帮我，只让他们告诉我阿风在哪间病房里面，让我看一眼就好。 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特殊病房里根本不让我进去，我的护士还一直在后面催我回去。 真是烦死了！ “我不会回去的，你就别再催我了行不行，护士小姐！”我就坐在聂风病房外的椅子上赖着不走，非等到能见到聂风为止。 没办法护士也只好不走，就一直陪我在身边，并且嘴里还不停地说什么，让我好生回去养伤，都是我的兄弟们要求的，不然她也无法给他们交待。 嘿，我就知道，他们是不会放心我的，不过我也挺感谢他们。 我在等里面的医生出来给我好的消息，护士小姐却在等待我回去的消息。 好久……，我几乎要睡着了。 一股风让我身顿时有了凉意，便轻轻裹了一下身上的病服，却被护士小姐看到了。 看在眼里的她，便找来一个小棉被给我盖上，我仍然闭目等待。 “阿风，阿风……”我被走廊里的喊声吵醒了，睁开眼向那喊叫声望去。 却看到燕儿在重人拦阻不下的情况，向我这里奔来，有些吃惊的我慢慢站起身来。 心想，燕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