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把寒剑破百兵!
高手对决,酣战之时,就在一瞬间便能决定生死的关键时刻! 刀剑相拼。 ‘定海虎皇刀’却被‘寒剑’的至强一击,轰成了万千碎片! 虎皇刀一碎,元气涣散,防御刀罡当然也立即崩碎。 于是怎还阻得住钱江全力施展的这一记,寒剑圣尊亲创的的大杀招——‘寒冰怒斩’? “糟了!” 望着超过两丈、势如泰山的染血冰山剑罡砸向面门,萧弋的瞳孔瞬间放大,心头一紧! 只能凭逆天反应,爆炸‘疾风拂扫’战意,瞬闪! 但仍是被剑罡之风,扫中了左肩及左胸。 当萧弋从三丈外显出身形的同时,捂着左胸口哇的一声狂喷一口鲜血! 就算是有‘不动如山’气罩防御,也被钱江这一剑蕴含着凛冽寒气和狠辣血气的重招,伤得不轻。 换作旁人,怕早已被斩得粉碎,身死殒命! “哈哈!” 酣战了大半个时辰难分高下,本已觉丢脸并有些急躁起来的钱江,见终于重创了萧弋,手提‘寒剑’得意而轻狂地大笑,指向萧弋面门的剑刃都笑得乱颤乱抖起来:“连刀都被我轰成了渣,这一下,我看你还拿什么来跟我玩!” 刀,无疑是手臂的延长,是刀客视若生命一般的存在! 自进入碎片以来,‘定海虎皇刀’就一路伴随着萧弋出生入死,一次次地帮他逢山开山,遇水搭桥,逢凶化吉,两者之间早已有了生死相依的伙伴感情。 怔怔地看着左手握持住的这虎皇刀柄,感觉到它轻飘飘的失去了该有的重量,真成了根捅火灶的棍子,就好像是兄弟死无全尸,萧弋目疵欲裂,当真心如刀绞! “马勒壁!” 萧弋将虎皇刀柄收入须弥戒留作念想,又招出‘铁木古槌’右手握持,巨大的槌头怒指钱江,左手擦着口角的鲜血,嘶声爆喝:“拿什么跟你玩?你个傻比,只配吃我的槌子!” “哈哈,哈哈哈!”钱江却一点儿也不生气,肆意笑骂:“你特么才是个傻比棒槌!一把木头槌子,看上去也就‘人阶’而已,还想和我圣族黑云部竭尽资源打造的天阶‘至尊寒剑’纠缠?萧弋啊萧弋,你是想笑死我吗?哈哈——” 天阶? 钱江手头这把寒剑,竟然是天阶? 难怪如此犀利,削铁如泥!等级比它更低的兵刃,又如何能抗衡? “槌死你丫!” 萧弋胸怀无尽怒火,身形如风扑出,三千斤‘铁木古槌’运起舞动得空气扭曲产生空洞,一槌接着一槌地朝着钱江疯狂砸去。 槌重,剑轻。 一旦火力全开状如疯魔,之前强悍如慕尘凭着手中一把白剑,都根本不敢和萧弋手中大槌正面抗衡,只能退让躲闪,避免剑与大槌直接接触。 可钱江却凭着‘寒剑’的天阶品质,硬生生抗下了萧弋这波气势如虹的大槌猛攻不说,很快又扭转了局势,反过来令萧弋渐感吃力! 咣咣铛铛! 几个呼吸后见萧弋攻势稍缓、气势稍弱,钱江开始反守为攻。 而且他抓住了萧弋的武器品质大不如他这个软肋,攻人都是佯攻,招招均用‘寒剑’重砍重劈重刺,逼得萧弋不断以‘铁木古槌’的槌头和槌柄格挡,实际真正的用意,是在‘攻槌’! “破!” 随着钱江一声爆喝,手中寒剑寒光和血气大炽一剑怒斩而下,噗! 萧弋以槌头格挡,顿感手上一轻! ‘铁木古槌’的槌头,竟被‘寒剑’斩断了三分之一! 那一块褐色的上古铁木,如一块飞石般被剑气掠上了天去。 ‘铁木古槌’的槌头,本是一块完整的上古铁木制成,槌头这一破,内里镶嵌的上古‘器纹’也就被破,其‘能感应持有者武灵对力量的加持而提升自身重量’的神奇效能也当然立即失去,登时从三千斤的重量,变得连原本的九百八十斤都没有了。 所以萧弋才顿感手上一轻,心头大乱,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被钱江抓住破绽一剑穿胸! “我草!” 虎皇刀被毁,心爱的大槌又被毁,萧弋气得几欲吐血,稳住阵脚后对钱江发起了又一轮暴风骤雨般的急袭! 大槌变轻后,好处只有一个,那就是握在身拥万斤巨力的萧弋手中,就像是一根绣花针一样,舞动起来更加灵动,速度快成了谁也看不清的槌影幕墙。 但也因此而失去了大槌最该有的重压和威势,在钱江这样的高手眼里,便沦为了真正的木头玩具。 “哈哈哈,你看,急眼了吧?” 钱江手中寒剑也成了乱舞寒光,且舞且退嘴里还不忘调侃,十分的轻松。 噗噗噗噗噗! 不断有大大小小的褐色木头从战幕中飞出,大的拳头大,小的龙眼大,飞到最后竟全是片片的木屑,像漫天飞花一般。 ‘铁木古槌’一旦被破,失去了‘器纹’守护,真的就从一柄上古重器沦为了木头槌子,于是几个呼吸后萧弋就只能无奈跳出了战团,绿眉绿眼地望着手中这根槌头已彻底消失的‘棒槌棍子’,简直是哭笑不得,心痛欲裂! 钱江也不趁虚而入,就站定了瞧着萧弋的窘态,捂着嘴乐不可支。 啪! 萧弋气得一把将槌柄怒砸在地,砸成了一地木屑,仰天怒啸: “没一把趁手的兵刃,还怎么跟人家玩?啊?怎么玩?” “哈哈!”钱江瞧着又张扬跋扈地大笑了起来,“槌子没了,你这棒槌的命,也快没了……” “笑麻痹笑!贱人!” 萧弋唰的一声又从须弥戒里抽出了一柄火红的利剑,直刺钱江面门。 才从王烈手中缴获的,凭着他过关奖励的一次以天外重铁‘炼器’的机会,从‘人阶上品’,提升为了‘地阶中品’的王家家传至宝,‘烈阳剑’! 萧弋已顾不得自己不是剑修,从未修习过任何剑技,怒火攻心之下只能有啥用啥,招出了它来先勉强用着再说。 以剑,对剑! 当然也没啥剑招可言了,萧弋持着‘烈阳剑’朝着钱江就是一阵不要命似的乱刺乱捅,但每一下都糅合了天阶神武‘侵掠如火’,好歹有那么点儿威胁可言。 “哟……想不到你还是名剑修呐?有意思,真有意思……” 钱江仍是且挡且退,手中‘寒剑’随意地舞动格挡,面容轻松,嘴里讥讽。 十招过后,咣当一声。 地阶中品的‘烈阳剑’,也断成了两截! “你个瓜娃子莫慌笑!老子还有!多得很!” 萧弋根本不待钱江站定讥笑出声,断剑一扔,又招出一把长戟猛戳了过去。 钱江手中寒剑剑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就腾空而起与地面平行打了横,潇洒飘逸地避开了萧弋这一刺,人在空中还是笑出了声来:“哈哈,刀客,槌武士,剑修,枪勇……萧弋啊萧弋,你会的门道,不少哇……” 几招过后,长戟的戟枝又被削断! 轰! 萧弋将长戟一扔,又招出两柄铜锤呼呼啦啦地朝钱江砸去。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萧弋身形陡然一停一瞅,两柄铜锤也被劈成了两坨烂南瓜似的破铜烂铁,毫无所谓地一扔,又招出一把玄铁锏朝钱江攻去。 几招后,玄铁锏崩坏,又招出了一对双手刀! 双手刀一断,两把断刀朝着钱江大力掷出,趁着钱江忙着躲闪之时,萧弋又招出了一根三节棍! …… 慢慢的,百丈演武场里,噼噼啪啪的不断有报废的兵刃被萧弋扔掉,散落一地,刀枪剑戟、锤锏鞭棍十八般兵刃样样俱全,琳琅满目煞是好看。 明眼人随便拣起任中一样,一看之下都绝对会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这些兵刃,最次的都是‘地阶下品’,大多是‘地阶中品’,少数甚至是‘地阶上品’!而之前萧弋的‘定海虎皇刀’,是程家家主程震花大价钱定制的,也才‘人阶上品’,因此这些兵刃随便一样放到外面去,绝对都会被天下武者们抢破头! 打着打着,萧弋换过的兵刃已超过了几十样,就把钱江都瞧得再也笑不出声来,边打边震骇地嘟囔道:“我的妈哎……萧弋,你家是开武器铺子的?这些地阶的兵刃,不要钱似的拿来给我毁着玩呀?” “老子有钱,任性!”萧弋吊吊的反讽,“何止是开武器铺子,我家还开染房呢!看我用上古百兵杀你个五颜六色,满面桃花开!”又抡起一柄梨花枪朝钱江的面门疾刺而去…… 这些上古兵刃,都是萧弋从城主府库区兵刃库里分得的斩获,原本说拿出去填充萧家的武库,现在为了弄死钱江自己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可惜,城主府库里炼器的好材料倒是有一些,现成的兵刃却没有一把是品冠‘天阶’的神器。 所以无论萧弋招出什么,最后都必将被钱江手中的‘至尊寒剑’削成废铁。 一把寒剑,破百兵! 当萧弋毁掉了须弥戒里上百把各式上古兵刃,最后只能拿着一把之前完全没有练过的什么弓,喘着粗气,有些手忙脚乱张弓搭箭时,钱江在场中只是随意地踱步,就避开了一道道箭矢,望着萧弋就像一只被自己戏耍得头晕目眩的无头苍蝇似的,终于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萧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劝你放弃抵抗,引颈受戮,我保证你会体会到能死在我手中的‘至尊寒剑’之下,是一种无上的幸福,而不是悲哀……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