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可能那就是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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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噩梦压得太沉沉得她快要崩溃，她苟延残喘的喘了一口气。手里拿着木棒点在地上，没有开始写似乎在想着什么？ 罢了！就让自己惨死在这噩梦里吧！我不想活了。 “我叫安峦我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我有一个奶奶一个爷爷他们是我的最爱，曾经我以为自己也是爷爷奶奶的最爱。 我将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段段，先讲给你们听吧？ 因为有健康的爷爷奶奶的悉心照顾我活的很快乐无忧无虑的。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太阳照到屁股才起床。 天还蒙蒙亮公鸡才打了一声鸣奶奶就勤快的起床，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放到我的额头上，直到感觉我的额头体温正常她才放心的把手拿开，起床在厨房里忙活。从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声，是那样的让人觉得安心。 奶奶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用手试我的体温，这已经是奶奶的习惯了——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感冒生病近乎是三天两头。 据说我从小还生过一回很严重的病，奶奶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那时候的我发高烧三天昏迷不醒，可把爷爷奶奶急的快要疯了。 赶紧到哑巴家打电话给二姑，让他们赶紧开着卡车过来——安峦病的不轻，得赶紧送医院。 二姑夫半小时就赶来了，把我抱上车前往医院赶。 我的小命经过医生的抢救后，医生获胜把我的小命硬生生的从上天的不舍中抢救过来了；也从此脑子不好用的我给了外界很好的解释，“我孙女脑子烧坏了就那抢回来一条命就不错了。”我欲哭无泪啊！ 不过我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我小时候脑子烧坏了所以现在的我脑子才不灵光的。 你想想发烧三天昏迷不醒哎，不死也伤啊！ 我估计是伤了脑子了。 有时我又会禁不住的想如果我的脑子没被烧坏会怎样？ ——我肯定会是一个聪明的人。这是必须的。我在班里肯定是名列前茅，可以与柳知业，卞兴国，蔡擎天，范园，他们相匹敌。老师看我的眼神儿都欣赏有加。 可是可是可是.....我偏偏就是学习不好，脑子不太灵光。上天上天啊你为什么夺走了我的一根脑神经儿。哎哎哎！ 我每天早上都会吃一碗芳香四溢的鸡蛋糕，这是奶奶单独为我做的，“他们不吃”。 我问奶奶你们为什么不吃？奶奶说我们不吃我们吃了也浪费，我们不长个了，都给峦峦吃峦峦吃了长高个子。 我趴在门口的石凳旁扒着鸡蛋糕就馍吃。 奶奶蹲在我的旁边看着我吃香浓四溢的鸡蛋糕——因为她怕我趁她不在，不想吃鸡蛋糕了会把它倒掉，或是朋友来找我我会把鸡蛋糕好心的给别人吃。 “峦峦峦峦峦峦....”我的好朋友长瀚蹲在河边把手竖成喇叭状叫我。 那时候我们的家还住在北头还没搬过来。 后来房子旧地摇摇欲坠才让大伙合钱盖得这座简陋的房子。 “峦峦出来玩，出来玩啊。出来玩....‘长瀚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的心蠢蠢欲动。 奶奶看我神情儿，怕我不吃玩就跑走玩去，急忙开口打发长瀚，“你先去玩去吧，峦峦还在吃饭。等她吃完了我再让她陪你玩。” 长瀚哪会乖乖听她话啊，仍是蹲在河边，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赶紧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吃完饭。跑去和她玩。 ——我们玩的游戏很幼稚，当然了在现在看来。 ——我们偷人家厕所里的卫生纸。 是不是很滑稽？ 哎！当时的小脑筋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我们首先先拿自己家的卫生纸。 ——嗨！——那那叫什么纸巾啊，当年村里几乎没有一个是用卫生纸的，大家上厕所大多数用的都是树叶，或是将尻子放在树上擦，稍微奢侈点的用书纸擦。 我们家更奢侈，厕所里放着几个烟盒子，我们就用这个擦。 我爷爷那个抽烟凶猛啊！ “给你们这个吃了，下回别拿我们家厕所里的纸了。” jiejie手里拿着吃的分给我们这两个犯错的孩子。 “下回再到我们家拿我们家厕所里的纸，我就开始打你们了。听见没？” 漂亮jiejie警告道。 偷jiejie家的纸jiejie不但不打人，还给我们吃的。 这样好的jiejie让我们惭愧。 到人家厕所里拉稀，长瀚不知怎的拉着拉着就一个不稳往粪便上倒去——顺便把我也拉下去了。 两人从粪便里直起腰来，看见彼此身上的屎都一脸欲哭无泪。 两人都苦逼兮兮着一张脸，我心里直憋屈，“你自己下去就下去了为什么还拽上我啊？” 长瀚看着我一脸的委屈。 我越发的气呼呼，“你得把你身上的纸全都给我——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 长瀚掏出自己身上的纸，把一小部分的纸分给了我。 我眼冒金星的看着她，看着她手里的那一大部分纸的纸——眼里很清楚的写着不满。 长瀚竟然还噘着嘴说，“这些我留着自己用，我要把我身上的屎擦掉，不然回家让我妈看见了我全身的屎肯定会怪我的。” 两人拿着偷来的纸擦着各自身上的屎。 “峦峦峦峦峦峦，回来吃梨了！”爷爷中气十足的喊我。 我跑出了厕所。 我临到家的时候还不忘在河边洗把手。把屎洗掉。 “峦峦峦峦回来吃梨了！……！‘ “好好好。”我边忙跑边应。 “奶，今天我小叔打电话说明天跟我小婶过来，让我们吃饭等他们些。” 奶奶背着柴火往家走，我围在她身边蹦蹦跳跳高兴的说。 “来了就来了。来了我们就给他做饭吃。峦峦我看你怪高兴的，你就不怕他们吃我们饭？” 我笑嘻嘻的看着奶奶，“不怕。我还希望他们来因为他们来了就会给我带来东西吃。嘻嘻嘻嘻！我喜欢他们来。”安峦欢欣鼓舞，开心的活蹦乱跳。 “你瞧你高兴的这样子，好吃坏了。”“呵呵呵！等他们来了我告诉他们你喜欢他们来，因为他们来了峦峦就有东西吃了。我暗暗的告诉他们让他们每次来都拎东西。好不好？” “嘻嘻嘻嘻！好啊。” 灯火通明的厨房里，爷爷正在往碗里盛着稀饭。 “爷！我小叔打电话说明天和我小婶来我们家。” “好。我早就听你奶说了。峦峦啊他有没有跟你说他们几点到啊？” “没有，我没有问。” “等我吃完饭，就去哑巴家给你小叔打一个电话，让他找你小姑和她一家一起来——我打算明天上街割rou好包饺子吃。” “明天你打算上街割rou吃啊！我明天有饺子吃了！” “峦峦开心不开心？” “当然开心了。” “你打算吃几碗饺子啊？” “四碗！我要四碗！”那天的我因为明天要来亲戚而高兴不已，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兴奋劲儿。 “好好好！你要吃四碗。我到时候看看你能不能吃到。” “爷我们怎么每一顿都要吃稀饭啊？” “吃稀饭好，吃稀饭能养人。” “稀饭怎么养人呢？稀饭里又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几点面疙瘩。” “吃稀饭好，吃稀饭健康，小孩儿吃了又健康又能长高。” “哦。那我得天天吃稀饭。” “好。我把这一碗给峦峦吃。” 爷爷从柜子里拿来一个大白瓷碗，往锅里刮来一碗稀饭，放到我面前。 爷爷希望我多吃饭。他的眼里满是爱怜。 我捧起大瓷碗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当时小小的我是跟爷爷奶奶一个床睡的。奶奶和我睡一头。 奶奶总是抱着我睡，我滚在奶奶的怀里好暖。 暖黄色的灯光下，普照着我们。 我滚在奶奶暖暖的怀里，耳边是爷爷和奶奶惯常的讲话声。 就让时光就此停止吧！停止在这温暖的一刻！ 奶奶给我穿着衣服我眯细着一双眼，似醒非醒，似梦非梦的问，“奶，我爷去哪了？” “你爷一大早就上街割rou去了。” 我其实已经猜到爷爷去哪了，不是去上街割rou，又会是去哪儿？ 因为爷爷总是这样，每当得知亲戚明天要来他总是起早去割那最新鲜的rou。 我这样明知故问是因为——开心的事当然要问几遍嘛。 我的小伙伴也有懒惰的时候，有时是我找她的。 ——我哼着歌蹦蹦跳跳的朝她家跑去。 我去的时候她还在睡觉，睡的好香我无论怎样叫她她都不理我只顾闭着眼睡觉，她那样子恨不得睡到天长地久。 让我在她床边一直等着她睡醒，这怎么行——我一向缺的是耐心。 我在她床边一直嚷着她起床，她皱着眉把身子转向右边，我就跑到右边嚷她，她把身子转向左边我就跑到左边嚷她。 “起床了，起床了。我都跑到你家了你得陪我玩。起床了，起床了。我都跑到你家了你得陪我玩。…………”我对她一直嘟着嘴不满的嚷着这句话。 她的眉毛越来越深皱。 ——终于起了床。 她瘪着嘴对我不发一言，很是气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