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衣衫飞舞，白发飞扬

    天，因头顶上的红日而红；城，因齐清的屠杀而红。

    大都城，没有了往日的繁华，皇宫，王府，以及众大臣的府邸，都被齐清的掌力摧毁了。大都屯军处的地面上有着一层薄薄的乌红血液，血液上躺着一具具尸体。这，是真正的尸山血海。

    齐清是先到的皇宫，然后是王府，大臣府邸，最后才是军队所在之地。齐清的速度很快，所以，他才会在军队前往皇宫前，将皇宫，王府，大臣府邸毁灭。齐清之前借阅各个门派的武学典籍时，曾经到过大都，所以，他能准确的找到这些府邸。

    齐清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中的一切：大都城乱了，因为齐清的屠杀，只是杀了蒙元高层。剩下的那些人，有的是平民百姓，有的是来大都玩耍的武林人士，有的是商人，有的是幸运逃过屠杀的大臣，有的是跑掉的军人，他们都因这场屠杀而改变。有的躲在房内瑟瑟发抖，有的拾起财物往城外跑，有的躺在地上嚎嚎大哭，更多的却是前往已经毁灭的皇宫，王府等府邸废墟，找寻那值钱之物。所以，大都城很乱。

    清风吹拂过城楼，吹着已经染红的衣衫，吹着夹杂着点点血迹的白发（齐清的束发带在打斗中被挑落），吹得齐清衣衫飞舞，白发飘扬。最后，清风吹进了大都，仿佛它想要带走大都的血腥之气似的。

    齐清背负着有些颤抖的双手，刚经过一场大战，刚屠杀掉蒙元高层，即便是将两大丹田修炼圆满的齐清也有了疲惫，双手也出现了轻微颤抖。

    齐清看了看那已被鲜血染红的天，又继续看了一眼凌乱的大都城。轻声叹道：“唉，这或许就是城破的惨状吧。你蒙元入侵我中原时，我汉族人民受到的伤害，应该更甚此城百倍吧。”

    齐清转身，看着峨眉山所在方向，说道：“大都算是完了，剩下的蒙元士兵没有了领袖，势必恐慌，那么，反抗暴元的义军就会抓住这个机会，收复我汉族山河。”，说完，齐清就向着峨眉方向行去。

    路上，齐清先是找了条小河，将自己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扔掉了身上的血衣，重新换了一套干净衣衫，束了散乱的白发，寻了个城镇，吃了个好饭，睡了个好觉，这才轻身向着峨眉走去。

    轻身上路，齐清的速度很快，齐清想要尽快赶到峨眉，确定一下周芷若是否真的爱上了张无忌。然后，齐清还要去一趟昆仑，牵回自己的毛驴。

    在齐清看来，周芷若失去父母变成了孤儿，进入峨眉派又遭排挤，而看重她的灭绝却性子霸道，很难接近，所以，周芷若长期处于孤独之中。

    在光明顶时，张无忌愿意受她一剑，这让她认为这是张无忌的爱意，温暖了她那孤独的心。而且，张无忌是跟着张三丰救她性命的，所以，她肯定对张无忌是有好感的。只是，这个好感是否变成了爱恋，这不好说，齐清如斯想到。

    杀掉了蒙元高层，间接的完成了主神颁布的任务，了却了齐清一件心事，齐清很是放松。

    处于放松状态之下，齐清开始回忆着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过了一会儿，齐清坐直了身子，睁大了眼睛，说道：“不对劲，不对劲，很不对劲。在昆仑见过周芷若后，我的状态就很不对劲。我怎么可能会不做一点准备就直接杀入大都？喜爱舒适的我怎么可能连续赶路十天，还不吃不喝不休息？而且，我和周芷若的对话好像也有问题。”

    随后，齐清开始思考着原因。

    许久，齐清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北冥神功，吞吸天地灵气，肆无忌惮；而它又是逍遥派的神功绝学，逍遥，逍遥，自然是随心行事，我是被它影响的吗？”

    这一次，齐清思考得更久了。这一刻，齐清笑了，说道：“应该是两大丹田刚刚圆满，北冥真气初入生生不息之境，而我还没有适应这生生不息的北冥真气。所以，我才会被它影响，行事，说话，都不经大脑。现在，我应该是适应了，不会再被它影响情绪了，所以，我才会这么平静的思考，不再那么急切了。”

    说完，齐清好像想到了什么，苦笑了一下，又说道：“唉，被情绪影响真糟糕，竟然连续十天赶路，还不吃不喝，面无表情。不做一丝准备就杀入大都城。还好我的真气生生不息，不然，我早就因为真气的回复不足，而被元军杀死了。”

    自省完毕。齐清将真气附着全身，轻轻一步，却仿佛别人的几步，齐清想到：这是缩地成寸吗？之前的自己真的就不思考吗？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为何能做到这缩地成寸？又为何能短暂停留在空中？

    于是，缩地成寸，短暂停空，这两件事，在齐清的赶路中经常发生。

    这次，齐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峨眉。齐清在暗中看了看峨眉派的弟子，齐清傻眼了。齐清的记忆力很好，他在昆仑是见过围攻光明顶的峨眉弟子的，而这些弟子都没有回到峨眉山。

    齐清心道：将近一个月了，峨眉派应该已经回山了才是，难道她们还是被蒙元捉了？可是，王英他们是知道蒙元有埋伏的，他们不应该被捉啊？

    脑海中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跳了出来，齐清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先去昆仑，拿回小驴的同时，也可以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在齐清前往峨眉时，蒙元汝阳王府的军队兵分两路。一路人马押送俘虏赶回大都，平定大都之乱，查明大都血案的因由；另一路人马由蒙元郡主赵敏统领，牵制其后追来的明教众人。而在齐清前往昆仑时，押送俘虏回大都的军队也赶回了大都。

    他们是军人，是到过战场杀敌的军人，所以，他们刚进大都城，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之气。

    很快，他们就调查出了做下这场惨案的人是何样貌，于是，齐清的样貌经人描述后，被画工高超的艺师绘画了下来。

    画像，这是一张齐清的画像。画上的齐清身着红白相间的衣衫，一头红白相间的头发，站立于尸山血海之中，衣衫飞舞，头发飞扬。

    不过，这张画像没有流传出去。因为剩下的蒙元高层害怕，他们害怕齐清再来一次，所以，他们不敢把齐清的画像公布出去。甚至，他们都不敢让自己的人追杀齐清。一人就可屠城，这实在太可怕了，他们，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