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拿到收据，金盆洗手

    看着掌柜欲言又止的表情，齐清自然知道掌柜的难处：酒楼被武林人士砸了，现在的掌柜不想做生意，只想默默的舔舐那伤口。

    齐清说道：“掌柜的，你们先收拾酒楼吧，今晚我就在别处吃饭了，我先去厨房烧点热水，洗个脸。”

    掌柜一脸感激，说道：“那就对不住客官您了，唉，这些武林人士动不动就砸人酒楼，官府也不管不了他们，这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活啊。”

    齐清心里一动，或许自己可以用这个原因和华山派打交道。于是，齐清说道：“掌柜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江湖中人也是有好有坏的，这件事啊，我管了。”

    听到齐清的话，掌柜一惊，立马说道：“客官不可，客官不可啊，这件事客官您就别管了，回雁楼是个小酒楼，招惹不起那些人，这个亏啊，还是让我们吞了吧。”

    齐清笑道：“看来掌柜的也是个聪明人啊，怪不得你能开酒楼啊，这样吧，你就说说回雁楼损失了多少银子，我替下午闹事的人赔了。”

    不等掌柜说话，齐清继续说道：“最近闲得无聊，正想和人比划比划。”

    掌柜给这话一堵，本想拒绝的话也没说出口，默默的看着齐清，不敢说话。心中暗道：坏了，这位客官想跟人比划比划，看来他也是武林人士啊，我还以为他只是一个贵公子呢。

    这时，齐清又说道：“掌柜的放心吧，我不会为回雁楼招惹祸事的，我只是要找些由头，好去找那闹事之人。”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想要找回自己的损失，也或许是齐清的话语很真诚，掌柜就拿了齐清20两银子的赔偿款，并且还写了一张收据。

    拿了收据，齐清就到了厨房，烧了点热水，洗了个脸，收拾了自身，就去寻其它酒楼吃饭去了。

    清风酒楼，和回雁楼一样，可供人食宿。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齐清时而吃饭，时而看着窗外，吃着美食，吹着清风，享受着这夜晚的宁静。

    齐清知道，应该就是今天晚上，华山派首徒令狐冲会在一家名为群玉院的青楼养伤，然后华山派，衡山派，青城派，恒山派，田伯光，魔教曲阳及其孙女曲非烟，惨遭灭门的福威镖局少主林平之等等笑傲名人都会齐聚群玉院，上演一出大戏。

    不过，齐清没有去看戏，毕竟，自己没有必要为了看戏特意跑一趟青楼这种地方，反正自己已经有了一张收据。可以在刘正风‘金盆洗手大会’上直接找上岳不群，借这收据和岳不群商量一下加入华山派的大小事。

    看着月亮，齐清想到了自己和回雁楼掌柜的谈话，想到了自己前几天的明察暗访（为了打劫）。

    齐清就发现，许多的江湖人士，以其武力，或是故意，或是不小心，总会破坏寻常百姓的财产。而百姓也不敢让其赔偿，只能默默的吃下这个苦果。

    这种情况时有发生，想到这里，齐清也只能叹叹气。毕竟，齐清管不了那么多。

    许久，齐清咧开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只要我不伤害普通人的利益就可以了。”

    说完，齐清就拿起铁剑，结了饭钱，离开了清风酒楼。

    接下来的几天，齐清骑着毛驴，随意的走着，观赏着古代无污染的风景，体会着世俗民情。

    这一天，太阳与人们捉着迷藏，它躲进了厚厚的云层，偶尔也会漏出些许的小尾巴，即使是这些小尾巴，也使得幸运的人们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不过，这一天的刘正风是不幸的，因为今天是他的‘金盆洗手大会’，是他和魔教曲阳基情被揭破的日子，也是他被嵩山派灭门的日子。当然，如果没有轮回者，这一切都将会成为现实。

    齐清早早的穿戴好，检查了自己的随身物品：被白布包裹的铁剑，回雁楼的收据，两样物品，不多，很是方便。

    轻装上阵，才能有更好的发挥。于是，齐清将毛驴寄放在了回雁楼，走向了刘府大宅。

    悲剧，悲剧，真是悲剧啊，当齐清被刘府小斯带到席桌时，齐清傻眼了。周遭宾客，尽是江湖上的小角色。现场的气氛实在是惨不忍睹，粗鄙的话语，浪荡的行为，尽显他们小人物的本色。

    无语，齐清无语了，齐清赶忙离开了现场。齐清暗道：这是把我当小瘪三了，虽然我没什么名气，可是看我的衣着打扮，话语谈吐，也不应该带我到这里入席啊。

    然后，齐清运起轻功，轻轻一跃，跳上了房顶。

    呼吸着高处的空气，看着远方不一样的酒席氛围，齐清低声说道：“那里才是‘金盆洗手大会’吧。”

    齐清说完，便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跳去。

    东方，高贵，大气，典雅，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便在刘府东边的庭院举行。而江湖上的无名之辈们，或因慕名前辈高人，或只是凑个热闹，这些人行为举止不雅，刘府就在西边的庭院之中准备了一些酒席，任其享用。显然，齐清也是无名之辈。

    轻功，真是方便啊，齐清几个跳跃，就到了‘金盆洗手大会’的现场。不过，此时的宾客早已入座，刘正风这个大会主角正在酒席中央演讲着。演讲的内容无非就是江湖上发生的一些大小事。

    齐清不好直接跳进去，打断刘正风的讲话。于是，齐清只能静静的藏在房顶上，默默的观察着院中的武林人物。

    一桌一桌的看过去，在一桌尽是女子的桌上，齐清看见了自己的三个女‘牢友’，显然，她们如愿的加入了恒山派。继续往下看，齐清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六个男‘牢友’，显然，这六人也加入了一个门派，不过，这是个什么门派，齐清没有认出来。

    院中之人，齐清认出了八个‘牢友’，刘正风，还有一个鲜明出众的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认出余沧海的原因很简单：一个小矮人有着不凡的气度，其人所在门派隐隐以他为首，不是余沧海还能是谁？

    不一会儿，刘正风演讲完毕。院外突兀的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圣旨到，衡山刘正风接旨。”

    在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后，刘府一干人等和胖胖的刘正风立马跪了下来。刘正风举起双手，低着头，做迎接状，然后运足内力，大声说道：“臣刘正风接旨。”

    之后的一切，就是朝廷给了刘正风一个参将的官职。然后，刘正风当着众人的面，赠送了传旨太监一些黄金。最后，传旨太监等人满意的离开了大会。

    这一切的发生，在众多门派掌权人看来，却是一场闹剧，因为在众人看来，皇权显然不能凌驾于门派之上。

    这是一个武学显世的时代，虽然笑傲江湖被称为武学的末路，但是，笑傲江湖世界依然承继着武学的传承，依然有许多的人修习武功，这些习武之人大多都有自己的气节，他们是武者，而武者，是不低头的。

    所以，朝廷的太监来传旨时，只有刘府的人是跪着迎接的，其他的宾客们则是沉默不语。而且朝廷的太监仿佛与这些宾客们有着些许的默契，他宣完旨后就离开了。不为任何人停留，即使刘正风送了他大量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