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 凯旋

    “千里赴戎机，万里关若飞，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战争永远是人们最不愿意经历的事情，可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不想经历的事情，越是会死死的缠着你，让人永远摆脱不了他，就像有人说的一样，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如果人类什么时候没有战争的话，那么恐怕也是人类灭绝的时候了。

    虽然人们不愿意碰到战争，可当战争逼到眼前的时候，许多人却也会挺着了腰杆前去迎接他，就好像是石磊率领着的前去征讨入侵的吐鲁番大军的明军一样，面对吐鲁番大军的血腥入侵，他们为了保家卫国，即使在不愿意发动战争，也毅然决然的跟随者石磊，远赴边关，同入侵的吐鲁番大军，进行了一番血腥的战斗。

    而今天，就是他们胜利凯旋的时候，面对这些保证自己能够安定，宁静的生活的将士们，西安城的百姓们用他们认为最真挚，热情的方式接待了他们。

    从西安城外十里处，就有西安城的百姓们自发的站立在道路的两边，拿着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向这些保护他们的将士们送上最真挚的欢迎，虽然这些东西仅仅是一些白面饼，或者一些时鲜水果，可这却是这些百姓们艰难存储下来的东西。

    除了百姓们自发的欢迎之外，朝廷也派遣了史可法前来迎接，要知道，现在的史可法已经是弘光朝廷里面仅次于石磊的大员了，之所以如此，不仅是为了彰显朝廷对石磊这些有功将士的器重，更加重要的是，周太后在想方设法的掩盖自己曾经想要杀了石磊，从而夺取权利的行为，因此，这次的欢迎行动，在朝廷上下一心的情况下，举办的非常热闹。

    “小子何德何能居然敢劳动史大人前来迎接，真是罪过，罪过，史大人还请上马，我们一同回去。”看着站在十里亭迎接自己的史可法，石磊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切，可他还是非常激动的下马跟史可法行礼道。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一身有些残破的铠甲，可却不仅没有让人感到丝毫的落魄，反倒显得是如此的坚挺，伟岸，肯定这里，史可法的心中就是一番感叹，自从前段时间跟周太后闹翻了之后，史可法的心中就一直充满了愧疚感，可当他今天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石磊之后，心中的这种愧疚感才终于有所消散，虽然他背叛了自己的坚持，可他却给了天下苍生一个机会，他相信，如果将来石磊能够一统天下的话，那么他肯定会是一个善待百姓的君主，如果真的能够那样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石大人不惜亲赴战场，甚至为此差点丢掉性命，终于歼灭了那些犯我大明的乱臣贼子，本官做这么一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说实话，如果今天老夫不来的话，那么才是老夫真的感到后悔的事情，这么多年了，我大明内忧外患，屡屡被外寇入侵，甚至现在，居然有半壁江山被满清鞑子给占据，想想就让本官感到羞愧，可这次石大人亲自出马，不仅打败了那些入侵的吐鲁番鞑子，甚至更是以牙还牙，将他们给全部歼灭，大扬我华夏天威，本官也是深有同感，能够为石大人做这么点事情，也算是本官尽尽心意吧！”听到石磊的话，史可法脸上带着微笑的对着石磊说道。

    听到史可法的话，石磊的心中也是非常满意的，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史可法的心里话，从历史上就能够看出来，史可法是一个行事刚正的人，宁死不屈，直到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这不是大多数人能够做到的，更加让石磊感到高兴的是，在这次周太后组织的铲除自己的计划里，史可法并没有参加，由此可以直到，史可法对于自从还是非常认可的，能够得到史可法的认可，这才是石磊真正感到高兴的原因。

    一时间，在石磊跟史可法相谈甚欢的时候，很快县城那高大的城墙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自从石磊拿下西安之后，对于西安的城墙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修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补，西安的城墙即使不是天下最高大的城墙，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到了城墙之后，石磊却不得不再次从马上下来了，不是他不想骑马进城，而是因为，在城门口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人在等着他，不是别人，正是弘光皇帝，朱慈烺，现在的朱慈烺已经十五岁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十五岁已经是大人了，在民间，许多家里穷苦的人家，男孩子，十二三岁就出来做工的人也大有人在，可到了皇帝家之后，却恰恰相反，如果皇帝在没有大婚之前登基的话，那么皇帝也只有大婚之后，才能够亲政，而按照规定，皇帝一般都是在二十岁才大婚的，当然了，也有些在十八岁大婚的，这些都是在大明盛世的时候做出的事情，而现在的弘光皇帝朱慈烺，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却没有人敢提起让他大婚的事情，原因就是对于石磊的忌惮，虽然在这方面，石磊并不太在意，可官场上的人最好的几个特质就是能够看清楚形式跟了解自己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看着站在城门口，穿着一身合体龙袍，身材修长，已经快要跟石磊差不多高的弘光皇帝朱慈烺，石磊的心中就是一番感叹，对于石磊来说，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对周太后跟朱慈烺这些人下手，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声誉或者清明，因为到了那个地位之后，这些都已经不算什么了，就像当时的唐太宗李世民一样，即使他杀害兄弟，逼迫父亲，可最后却并没有损失他一世贤君的名声，他之所以如此，最担心的还是长平公主朱薇媞。

    他不希望看到将来朱薇媞会因为他跟朱家的事情，而变得左右为难，虽然这是一个帝王之间拥有难以避免的事情，可他还是不愿意伤了朱薇媞的心。

    就在石磊脑子里面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就看到朱慈烺已经快步向他走来，来到他身边之后，朱慈烺开口说道“石爱卿远征辛苦了，朕代表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前来欢迎石爱卿凯旋而归，扬我大明国威，为了感谢石爱卿对江山社稷的功绩，今天朕亲自给石爱卿牵马坠蹬，以示朕对远征将士们的感谢。”说道这里，朱慈烺马上从为石磊手中接过缰绳，就那么拉着战马向着城内而去。

    一个君王给一个大臣牵马坠蹬，这件事如果在隋唐以前的话，还很有可能会发生，毕竟那个时候是天子于士大夫共治天下，皇帝跟那些大臣直接，从某些程度上来说，是平等的，可自从宋朝之后，这种事情就已经成为传奇了，随着赵匡义杯酒释兵权之后，皇权无限加大，无论是朝廷百官还是天下百姓，真的变成了一人一姓的家仆了，特别是到了明朝，经过了明太祖朱元璋跟明成祖朱棣这两代君王的铁血手腕，别说的皇帝替大臣牵马坠蹬了，就算是不杀了你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因此，按理来说，朱慈烺的这种做法是非常突兀的，甚至如果换一个时间的话，说不定会有无数忠臣义士站出来怒斥石磊这个权臣的。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都觉得非常和谐，仿佛所有人觉得，就应该是如此才对，甚至就连石磊旁边的史可法都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这里就好像被人给时间静止了一样，所有人都盯着缓缓前行的两人一马，直到他们再一次的停下来才又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毕竟皇帝的牵马坠蹬只是一个形式而已，朱慈烺也只是将石磊的战马从城门外穿过城门洞，迁到城内，毕竟，他不是马童，而是一个皇帝。

    当朱慈烺停下来之后，又跟石磊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就在太监们的伺候下，向皇宫回去了，虽然朱慈烺已经十五岁了，可常年生长在皇宫里面，与世隔绝的他，还只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刚才的那些话跟行为，都只是在有心人的教导下做出来的而已。

    看着朱慈烺那越走越远的背影，石磊的心中充满了感叹，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却感到又没有什么可说的，一时间，他就这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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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西安城在热烈欢迎石磊等人凯旋而归的时候，北京城里面，也是一片热闹声，特别是满清朝廷的那些官员们，更是一个个的得意非凡，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满清朝廷在南方又一次取得了一番巨大的胜利，在阿济格的率领下，数万满清八旗军，跟几十万汉军，经过连日以来的艰苦奋战，终于攻破了长沙城，这也就意味着，满清已经顺利的拿下了整个湖广南部的广大地方。

    更加重要的是，随着湖广南部落入他们的手中，他们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插入了南方的腹地，从今以后，他们就能够随意的在南方到处纵横了，不仅可以向西攻打落入陕西朝廷手中的四川，还能够跟北京城一起南北夹击河南之地，更加重要的是，湖广之地原本就是华夏产粮的重地，现在整个南部落入到他们的手中，预示着他们以后再也不用为粮食而发愁了，这样一来，经过几年囤积之后，他们就拥有了跟陕西明廷打持久战的底蕴了，而这才是最关键的，毕竟，只有消灭了陕西明廷，他们才能够真正的一统天下。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英亲王这一次，可真的是替我们坐下了一件大事，现在湖广南部落入我们手中在之后，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插入了南方之地，这样一来，石磊小儿就要着急了，毕竟他虽然在北方占据了优势，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南方落入我们的手中，到时候，就算他在努力，恐怕也只有看着我们不断壮大的份了。”说话的是宁完我，自从上次宁完我在招降黄得功失败之后，宁完我就消沉了一段时间，可他毕竟是多尔衮信任的人，很快就又重新得到了重用。

    听到宁完我的奉承话，多尔衮的脸上禁不住漏出了笑容，这也是多尔衮喜欢宁完我的原因，宁完我不仅有才学，更加重要的是，他还非常懂得讨好多尔衮，并不像范文程跟别的汉官一样，虽然有才能，可却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脸孔，虽然多尔衮不在意，可他也不是犯贱，平时还是希望使用宁完我。

    “不错，这次英亲王确实的为朝廷立了大功了，可如果说想要彻底拿下南方之地，还是非常困难的，只能说仅仅是打开了南方的大门而已，至于石磊这个小子，这段时间他恐怕没有心情关心南方的事情，听说为了对付吐鲁番人，他亲自领兵出征，还差点被吐鲁番人给杀了，恐怕这次他受的惊吓不轻吧！”一边的范文程也开口说道。

    “不错，这次石磊那个小子确实是被吓得不轻，可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子居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主，心狠起来，连本王都有些自感不如，五万多精锐，他居然真的下得去手，听探子传来的情报，他将那些投降的吐鲁番人全部给杀了，然后让人将他们的脑袋全部铸成了京观就放在边境上面，听说绵延几十里地，吓得草原上的牧民都不敢靠近哪里了，甚至许多部落为了避免因为明军的误会，居然远远离开那里，从这一手就能够看出来，这个小子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崛起，那是有真本事的呀！”听完了范文程等人的话，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多尔衮，也禁不住变了脸色的说道。

    对于西北之地的事情，多尔衮是最清楚的了，除了图慢发来的情报之外，他还专门派来探子进行观察，这些情况都是在大战结束之后，那些探子打探到的情报，至于图慢等人，早就在明军准备反攻的时候，将他们给一网打尽了，特别是图慢，在阿默汗知道自己被明军包围了之后，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图慢的阴谋，因此，将他给五马分尸了，可谓是死的惨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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