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巴不得你死
“是呀,我天天烧高香,巴不得你死。”许贤妃横了她一眼,其实除了皇帝,最担心长情的人就是许贤妃了,她去把邙山的山神都拜了一遍。 长情知道许贤妃是个什么人,拉着她一起去中宫了。 路上遇到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非常神气地提着刀在宫中晃悠,身后还跟着一排禁军。 按理应该是看到她们了,却当着没看到那样走过去了。 长情止步:“这人谁呀。” 贤妃答道:“你不知道吗,新上任的禁军统领。” “新上任的禁军统领?”怪不得长情不认识,原来那个禁军统领可是对她十分恭敬,见到准会行礼,哪像刚才那个人那样傲慢无礼。 “原来那个呢?” “据说是被前来救北阙王的人杀了。” 难道是满思? 王子月对长情的到来非常惊讶。 “贵妃meimei怎么来了。” “我还能回来皇后娘娘一定十分意外吧。”还没叫她们坐,她们自己先坐下来了。 “贵妃meimei哪里话,meimei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王子月笑得很假。 长情抓了盘里几个果子与许贤妃一起吃了,还笑盈盈地看着王子月的肚子:“皇后娘娘的肚子又大了些,平时饮食行走可要多加注意些,不要乱吃什么东西皇上可是一直盼着娘娘生个皇长子出来呢。” “好了,不打扰娘娘休息了,meimei们告辞了。” 许贤妃都还没吃够呢,就被她拉了出来。 长情当然没那么好心真的过来看王子月,她来,不过是给那女人一些警示罢了。 这宫里真的发生大事了,户部与礼部都被查办了,刑部又与兵部嘶咬了起来,翻出了一堆陈年丑事,皇上一怒之下,连续罢免了四位尚书,更有一干人等都受到了牵连。 这个年估计不太好过。 冬雨轰隆轰隆地下,天黑之际一辆马车驶出宫门,有人出示令牌。 “静王殿下慢走。”宫门的守卫看一眼令牌就放行了。 雨水滚着车轮,越驶越远,一只白皙秀美的手微微撩了下车帘,看着外面的雨色靡靡。 “贵妃娘娘在想什么。” 坐在车里的确实是长情,全身拢在一件莲青色的厚厚披风里,领边缀满白色弧毛,簇拥着她霁月一样的皎洁容颜,静王看得移不开眼去。 长情捧紧了着手里的暖炉,穿这么多还是冷呀:“我在想明年的冬天我在哪里?” 静王看着她说出这样一句话:“只要你愿意,想在哪就在哪,甚至……” 长情冷冷打断他:“静王殿下就这么自信。” “既然要做,肯定就要有自信。” 马车一路颠簸竟然从偏僻的地方绕进了平乡候府的后门。 “娘娘,”苏邑守在那里接见。 长情下了马车问的第一句话是:“他怎么样了?”神色也变得柔和了几分,眉目满满都是担忧与关切。 苏邑不太好说:“娘娘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他先在前面引路。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虽面冠如玉,却又一脸病容憔悴。 可能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清雅病弱的年轻人就是令强大的天祈都为之忌惮的北阙王。 长情不敢吵醒他,连哭都不敢哭出来。 “玉哥哥……”她不敢碰他。 “娘娘莫要伤心,一定会没事的。”苏邑劝慰道。 可能谁也想不到,逃走的北阙王就藏在平乡候府中,因为无论是长情还是玉珩都对苏启航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他们之间可以说有不共戴天之仇。 苏候病重,整个候府现在都由苏邑掌控,他的meimei苏玉自毁了容,就像疯了一样整日躲在暗不见天日的房里不敢出来见人,光一个苏夫人,苏邑打发她还是绰绰有余。 “苏邑,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神医你去找过没有。”长情还是忍不住抚了一下玉珩的脸。 “还在找,微臣相信一定能找到的,娘娘莫要如此忧虑。” 说着门口闪进来一人,一见到他们就一脸戒备,手摸上了腰上挎的长剑。 “你们来做什么?” 苏邑先躬了下手:“满思姑娘不必如此,娘娘放心不下,来看望玉珩王爷。” 满思看到长情仍然没好脸色,她指着静王:“那他呢,他是什么人?” 静王非常有礼貌地弯了下腰:“在下凤卿寒,见过军师大人。” “你姓凤?”满思一听抽出了长剑。 “满思,”长情伸手挡住她的剑:“他是帮我们的人,你若是想要玉珩好起来,想要出定京城,就放下剑,好好招待一下静王殿下。” 到凌晨时分,马车才悄悄从苏府驶出来,长情在,静王也在,一盏微弱的灯横在中间,两人神色都很平静,平静地思考。 “你跟满思淡得怎么样?” 静王淡笑了一下,有些答非所问:“北阙的军师大人果然厉害,本王身边要是有这样的人物何愁大事不成。” “哼,”长情忍不住讥笑一声,跟满思淡条件,怕是静王占不到半分便宜。 过了一会儿静王就下了马车,临走时说:“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会从北宫门送你回去,回去之后一切如常,记住我们的约定。” 静王倒是真有能力,长情这么一出宫,一进宫,竟没有任何人敢阻拦。 她悄悄回了毓秀宫,呼了一口气,脱了披风,还能再睡一觉。 可是她的手还没撩开床幔,里面一个声音响起。 “你去哪了?” 她吓得手抖了一下。 稳定心神之后撩开帐幔喊了一声:“王爷。” 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今晚一直在这吗?” “你说呢,”凤卿然的声音有点冷。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的轮廓还有那发光的眼睛。 长情钻进了被里,像猫一样拱进他怀里:“好冷,王爷,你抱抱我。” 她身上确实好冷,凤卿然抱着她,可还是要问:“你一晚上没回来,到底去哪了?” “王爷,”她有意识的蹭磨,身体本身绵软,抱着抱着,呼气就乱了起来。 她早已不是少女,她现在浑身充满成熟魅惑的风韵,轻易就能让一个像牛一样的男人乖乖臣服在她裙下。 凤卿然咬着她的耳朵还能问:“长情,告诉本王……你去哪了……”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