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走地鸡吗?
浮城并不大,再早些年这座城市勉强只归入三线,因为地理位置尴尬一直以来城市建设缓慢,拖累了各项经济发展,连旅游观光都没有拿得出手的景点。本文由。。首发直到后来随着相邻特区的发展建设,这才慢慢有了发展。上世纪末,因为政策开放引得大批华侨回乡投资,浮城这才进入了快速发展期。 城市的发展更新必然要经历脱胎换骨一般的阵痛,有些旧物被淘汰、被改头换面或是彻底消失。而有些旧事物却是消失过一阵后,却因为被人怀念或是追捧,又重新燃起了生机。像现代人闻转基因色变,开始大力推崇无污染的有机食品,有机农庄便是在此时应势而生大行其道。 邵砚青投资的农场位于山谷间,有大片的森林与植被。数年前这里只是片无人问津的荒山,后来被人承包来种果树和开办蛋鸡场,因为交通不便和市场价格波动的缘故都没有长久做下去。直到六七年前被人接手种起了有机果蔬,渡过初期的经营困难阶段后慢慢扩张规模,现在走的是有机生态园的运作模式。 他们出发的早,到达的时候也不过七点多钟,阳光还不刺眼。山谷中湿度较大,空气中带着植被特有的湿润腥气。 农庄的经营者老李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圆脸眯缝眼,笑起来眼睛根本看不见。却是个能说会道的玲珑人,不会过份热情让人无所适从。 邵砚青对这里还算熟悉,便领着她一一参观过去。从果树林穿过,向看林人讨了小篮子摘下带着露水的鲜果。栅栏圈起的草地里有羊在悠闲的吃草,她童心未泯地上去掰羊角,又问他:“我能骑吗?”他为难地看了看嚼着草的羊,劝道:“不好。它们腿还没有你的长。” 又去看散养的走地鸡,膘肥体壮地居然跑得很快,眼看要撵上了结果丫还能扑愣着翅膀滑翔一段。她气喘嘘嘘又愤愤不平,“跑得快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我吃掉。”他在一旁默默记下这只鸡的模样,回头嘱咐工人抓了——让你丫跑得快。 农庄里有个不小的湖,一部分用围网圈起来散养鸭子。湖里也养鱼,过年的时候起网捞走了大鱼,新投放了一批鱼苗进去。她问道:“这些鱼能养到多大?鱼脑袋能有我的这么大吗?”他忍俊不禁,“鱼可长不出你这样的脑袋。”她一眼瞪来含嗔带俏,他大半个心都泡在蜜里,“养得好些的会有手臂长,可以做酒炖鱼用来冬季进补。也可以腌起来,不过rou粗了些味道一般。” 一圈逛下来也耗时良久,中午在农庄里吃农家菜,没有花哨的手艺也没有精致的噱头,大碗大盘粗犷疱治,胜在材料新鲜原汁原味。野生菌炖鸡汤、红糟氽鱼片、爆炒下水、清炒时蔬,还有一碟切得很薄的白水rou片。三层夹精的五花rou用盐水煮酥,晾冷后切成薄片。农庄自供的猪rou没有腥臊气,最适合这样食用。蘸料是邵砚青用就地拔的葱蒜切碎,加入糖醋酱油现制的,与白煮rou片搭味得恰到好处。 老李热了米酒过来,“喝一点。自酿的,好东西。”邵砚青坚决不从,“开车来的,不能喝。”老李便不再劝,又问她要不要喝一点。 陶泓酒量很好,但轻易不喝。今天也破个例,倒了一杯慢慢饮啜。席间老李谈起农庄历史,不忘对邵砚青大加赞扬,“要不是小哥那笔钱来得及时,也就没这里了。”做农田事务自古以来看天吃饭,到了现代又要跟着市场脚步起伏,稍有不慎就会亏蚀伤本,赔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血汗钱。 现在农庄上了轨道,订单也稳步增长。今年计划辟出新区,明年打算多盖几处小屋和游乐设施,试点亲子休闲游。 邵砚青认真地听着,并不发表意见。老李做事相当稳妥,试点也投入不多。现在农庄的经营稳定,也可以相应发展一些副业。虽然现在类似的休闲农庄很多,但这里的规模与环境却是数一数二的,规划合理的话会大有可为。 下午他要带她去钓鱼,她却有别的打算:“要不我们去拣鸡蛋吧。”散养的鸡产蛋地点不规律,东边一颗西边一堆,偶尔剑走偏锋还会生到水沟里去。不过农庄的工人却是极老练的,眼睛一扫,手上像长钩子似地一掏,就能掏出还热乎的鸡蛋。 陶泓左看右看,老半天愣是连根鸡毛也没摸着。这时酒劲上来,竟然一屁股坐在稻草垛上不肯起来。中午喝的米酒这时上了劲,脸颊红扑扑地,眼睛比平常要亮但视线却游移不定。女人耍性子的时候都有些小无赖样,可这些看在他眼里却是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迷人。 于是过去拉她,手把着手掏鸡蛋。她也听话,拎着个小小的篮子,底部垫了块旧棉布。拣到一个,放进去一个。慢慢地篮子填满了,可她还很贪心,仍是从他手上接过一个又一个,到实在放不下了就攥在手里,“可以做很多很多蛋糕了。我烤的蛋糕还不错,就是奶油打不好。”她吃吃地笑,“总是你做饭给我吃,什么时候我也做给你吃。招牌烤鸡翅膀和奶油意面,还有乡下浓汤。好不好?” “好啊。” 他情难自禁地靠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 回到市区里天刚擦黑。车子后备箱装满了生鲜果蔬和自酿米酒,搬下大半后邵砚青将车开还给查小星。 查小星看着他往冰箱里塞东西,恨得直瞪眼,“拿这些来做什么?拿来我也不会做啊!白白看着烧心!小青你以前都是煮好带来给我的,现在就给我原料让我自己煮了,心太狠!” 邵砚青头也没抬,“不会做饭就找不到女朋友,活该你单身。” 哎呀不得了不得了,这纯情单身狗脱单后的战斗值爆表啊,居然都敢鄙视他这个小情圣了。查小星一边叹着孺子可教一边考虑自己要不要学两道菜哄小姑娘。想得太陶醉,一个不察就被邵砚青给溜走。 还未到家门口就闻到nongnong蛋糕香,他喜滋滋地摸到厨房,她正好将蛋糕从模具中脱出,“回来得正巧,看,我把它烤得漂亮吧。” 他点头又点头,随后主动提出要接手打奶油的工序,她当然乐意。趁着他打奶油的功夫溜上楼冲了个澡,下来的时候奶油也打得差不多,蛋糕也降到合宜温度。 她打发他去冲澡换衣,接手过剩下的工作。从农庄里拿了很好的蜜山楂,切碎了拌进奶油里,一层层抹上去。没有裱花嘴就简单抹平,手指饼干碾碎了贴边,中间再用水果切片填满,大功告成。 吃着蛋糕,她问道:“你生日是在几月?” “八月。”他说了个日期。 “居然是处女座的。”她吞下水果切片,“但我觉得你只有洁癖和整理欲符合处女座的指标,像是顾家啊勤劳啊细心什么的归金牛属性的比较多。” 他对星座没有研究,搭不上话。她强迫症上来,又掰着手指算他的属相,“哎呀呀,你和我差了快四岁!一个代沟不止了。”真算起来他才是个大学毕业生,水嫩嫩脆卜卜的,而她已经在社会红尘中打滚几年,一身铜臭俗气。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他难得地乜她一眼,“差了小四岁又怎么样?你还想把我扔掉吗?” 噢哟哟,脾气上来了呀。他居然也会有脾气?! 她拢着双手,以三姑六婆的姿态靠过去,贱兮兮地拿肩头拱他,一下又一下:“小青弟弟生气啦?小青弟弟不高兴呀。” 他心里其实是介意的。介意自己的年纪小,她会没有安全感。介意自己的学历低,配不上她的眼光与学识。然而后者可以通过努力弥补,前者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的。他又不是故意要生得晚,比她小,比她弟弟也小。
陶泓见他不说话,也知道自己调侃过了他在生闷气,赶紧张开双臂去抱他,哄孩子一样:“好啦好啦,别生气。我认错了。”又挨到他耳边去说好话:“想想呀,其实你很占便宜了的,陶隐才委屈呢,他——”她忽地急急刹住,原本是要说‘比你大还要叫你姐夫’的——可这意味着什么?她已经很自然地想到将来了吗?于是抿着嘴,只冲着他柔柔地笑。 他真的吃这一套,当然也只吃她的这一套。 每个男人心底都养着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子,偶尔发发脾气撒撒娇,就是想要讨颗糖吃吃,听一句‘你最棒你最好’的夸奖。听到她说认错的时候已经没了脾气,后面的话她只说一半,但另一半他也猜得出来了。当然非常高兴,于是反客为主地将她一把抱放在膝上。 她也不算矮了,一米六五的身高,骨rou匀称,蹬起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来也颇有气势。但现在坐在他的膝头和他面对面,迎着他黑黝黝的眼睛,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双手扶在她腰侧。盆骨往上一些,极柔软的两块rou,只要稍稍用力些便能让她笑场。他倒算是规矩,只这么按着不动,然而手掌的热力透过衣料,灼得她脸颊微热。 他凑近过来,亲吻她的唇。她双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只觉得他的肩膀这样宽,又厚实得很。过几秒思维又跳跃了,哦,他接吻的技术仿佛进步了,真可恶!正在感叹的时候就听到他哄自己说:“叫一声来听听。”视线由他微颤的唇往上移,恰好陷进他的眼里,漩涡一样地被卷入,瞬间意乱情迷: “砚青,砚青。” 他低叹一声,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地,开始升温了。 小青的名字真文艺,给自己点个赞。 其实严格来讲,小青和小桃红差足三岁,但跨年了么,所以多加一岁。==,小青弟弟加油~ 话唠时间: 白水rou片,也有叫晾衣rou片。只有一个重点,必须是自养的猪,单门独口,吃的谷物饲料。十来年前家里有在乡下专门养的年猪,养到三四百斤,又肥又白。宰了,家里人少,就亲戚分啊,这家几十斤,那家十几斤这样。 那个rou与市场上卖的就不一样。同样是肥rou,没有肥腻的感觉,很整齐的一层白膘。熬出的猪油各种香,剩下的猪油渣子可以煮豆腐羹,当零嘴更香。那样好的猪rou,只要白水煮,煮好了切薄片,用葱油水氽了吃,或是加了红糟煮红糟rou。肥而不腻,肥的部分咬在嘴里都是脆的。还有巨棒的红烧rou!排骨!酱骨架! 这边不做火腿,猪腿猪蹄用来炖青红酒或是草药,冬天吃正好。猪耳朵猪舌可以做卤味,沾点儿辣椒酱。猪下水更多吃法。猪肝红烧、卤水,挑了筋做肝泥。猪肚包上七个鸡蛋做七星肚,或是加了蛏干炖汤,猪肠可以卤啊,也可以做汤料什么的。还有猪——尾——巴!辣辣地卤了,很q啊!blabla…… 感谢膘肥rou多的猪,让人生变得这么美好。 走地鸡这种东西,我真抓不来,走地鸡的蛋偏小,蛋黄大个些。其它也没什么特别的了。 满足的小青,内心是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