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出事
成休担心的望着金成的背影,担心的想道:不会是又出什么事了吧? 可是既然金成并未大声叫出来,便说明这件事需要保密,所以他也没有必要知道,所以低下头,加快脚步下去歇着了。 金成快步来到萧凤梧身边,单膝点地,低声道:“陛下,太师出事了!” 萧凤梧大吃了一惊,他一向沉稳,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这一次却容颜更变,一把抓住了金成的衣领,喝问:“你说什么?” 金成知道,萧凤梧对肖遥一向放心的很,虽然肖遥本人并不会武功,可是足智多谋,为人又机警,别说身边还有人保护,便是他孤身一人上路,出事的概率也是低到几乎没有,可是这一次竟然出事了! “陛下,”金成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却并不敢掰开萧凤梧的手,也不敢求饶,而是一字字越发清晰地道,“这是真的,鸿羽部传来的最新消息,太师在四天前就已经失去了踪迹,他们找遍了方圆百里,却一无所获,此刻一方面派人加紧排查,另一方面赶紧便给陛下送信过来了。 “信是直接送到淳于将军手中的,淳于将军甚至都没有打开看过,便叫人火速送了过来,您请过目!”说着便把手上拿着的一个火漆密封的小小竹筒双手举过头顶。 不过瞬息之间,萧凤梧已经恢复灵台清明,知道自己方才失态了,急忙松开了手,接过小竹筒,去掉火漆把里面的信件取了出来。 眼光一扫,见金成还在地上单膝跪着,便道:“还不起来?难道等着我去搀你?” 金成讪笑两声,站起身来,垂手站在一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 萧凤梧抖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放心,又从头逐字逐句看了一遍,这才取出火刀火石,把信烧了。 金成看着那封信变成了一堆灰烬飘落在地,这才问道:“太师怎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 萧凤梧摇摇头:“这件事还不好说……”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碧蓝,没有一丝云,也没有一丝风,周围也没有鸟叫声,天地万物似乎都静止了,许久,才慢慢说道,“再等三天吧,若是三天之后太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说不得,我要亲自去走一趟了。” “陛下不可!”金成忙道,“说不定,这就是萧凤林那边的诡计,就要引您上钩呢!” 萧凤梧不说话。 金成着急了,“陛下,太师智慧过人,相信,几遍落入了对方手中,也会有办法脱身的,何况太师本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萧凤林除非是个傻子才会不想把太师收为己用,所以太师至少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是您若是去了,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他们抓走太师也许只是一个试探,就是想知道太师在您心中到底有多重要,若是您亲自去了,他们必定以为拿捏住了您的弱点,若是借此机会设置什么陷阱,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陛下!”金成着急之下,都有些语无伦次,“您一定要三思而行啊!若是您实在不放心,属下愿意替您走这一趟!” 萧凤梧伸手往下压了压,眼角眉梢带上了几分笑意:“你急什么?我并没有说立刻就要起身,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么?若是太师能够脱身,这三天也尽够了。若是他不能脱身,这一趟我是非走不可的。哪怕是龙潭虎xue,我也要闯一闯!” 他神态间豪情万丈,“何况,我也不相信,这天底下有闯不过去的龙潭虎xue!” 金成还要再劝,萧凤梧把手一摆,“不必再说了。你也下去吧!” 金成无奈,只得垂头丧气走开了。 ** 肖遥离京之后一路都很顺利。因为他成为了开国太师,所以他的名姓以及曾经用过的雅号天下无人不知,所以一旦有什么事需要隐秘的抛头露面的时候,他便会简单改变一下容貌,并且用化名。 他虽然并不精通易容术,可是简单做下改变,让容貌和自己的本来面目变的似是而非还是有把握的,天下形容相近的人也太多了,根本不会引人注目。 至于说化名,他可以随便取一大堆,而且都是官府户籍簿子上可以查证的。 比如这一次,他的化名就是田遥,身份是落魄的教书匠。 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不引人注意,所以他出发之前还特意学会了潞安口音,不过学的似是而非,也比较符合那种早年间便背井离乡,到处漂泊的潞安人身份。 再加上他的通关文牒做的非常考究,连三十年前的印鉴什么的都是真的。所以便是有人怀疑,也无从怀疑。 他当然不是孤身上路的,身边始终都有人保护着。 一开始保护他的人是顺路的“镖队”,在岔路口分道扬镳之后,又和落榜的“举子”一路攀谈着走了几天,然后又跟上前往与潞安相邻的玉昌行省的“商队”。 当然了,这些镖队、举子、商队,都是经过化妆的暗卫。 走到涪州的时候,他们借宿在一家客栈里,商队包下了一整个院子,作为落魄的教书先生,他自然是没有多少余钱的,所以便随便要了一件普通客房。当然他的左邻右舍也都是暗卫乔装改扮的。 按理说,这样的严密防守保护,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可是偏偏到了半夜里,整个商队都离奇失踪了。 住在肖遥左近的暗卫,一部分留下来保护肖遥,另一部分则去帮忙。 肖遥眉头微微一皱,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既然对方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手,那便是说明,对方为了这次的行动已经部署良久,说不得,自己这一次是要受些委屈了。 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房间的后窗便被人推开了,有人在外面瓮声瓮气的道:“你就是肖太师吧?我家主公有请!” 既然对方道破了自己的身份,肖遥也没有必要装糊涂了,所以便振衣而起,一团和气的问:“不知你家主公是何人?为何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