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叫她上来!
接着便是堪比西伯利亚雪原的冰寒:“叫安北去处理!” “是!”安东飞快走了出去,心里暗自嘀咕:冷少果然动怒了,竟点名要安北去处理!要知道,安北那小子比自己阴险一万倍! …… 房间里,林国栋和三个女人看着冷昊陡然沉下的脸,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盯着那面墙的视频,使劲看,努力看,却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啊! 喝酒的,跳舞的,轻狂的,迷乱的……没有打架斗殴,也没有大的争执! 难道说,有人在场子里卖高危害的药,被冷少晶晶火眼发现了? 便就在这时,离冷昊最近的一处,一声高昂的惊叫:“冷少,您的手!” 众人忙又把目光落在冷昊手上,只见那只握着酒杯的手,有被酒液稀释的血顺着指头,一滴一滴。【】 冷昊微皱眉,嫌旁边女人声音太大,又见顾岚已凭自己的本事从狼爪中逃出,这才把目光从屏幕上收回,很随意将捏裂的杯子放到桌子上水晶烟灰缸里,然后再顺手扯出几张抽纸,随意往手指上一缠一压。 “刚才说到哪儿了?”背脊往沙发后背上一靠,目光很随意落在林国栋身上,一副谈公事的模样。 林国栋立即道:“我们在说西郊那块地儿,不知冷少打算到手后做什么用途?”然后朝冷昊身边的女人递过眼色,示意她赶紧去找消毒用品和创可贴。 冷昊知道那女人站起来做什么,既懒得阻止她,也懒得告诉她紧急医用箱在哪里,只仿佛根本没看见她似的,任由她出去求助。 “西郊那块地,下个月才开始公开招标呢!”冷昊看着林国栋,凉凉的。 “是,下个月才开始招标,可这不冷氏参加竞标了吗?”林国栋小心翼翼奉承,“谁不知道在f市,只要是冷氏竞标的地儿,最后到手的都是冷氏!” “林总,你这话可不对,说得好像政`府专门给冷氏走后门内定似的,你可别忘了,三个月前,东区那块地,不就被谢家拿了吗?还有去年,应家也拿了不少好地!”冷昊淡淡的。 在f市,商场上真正有实力和冷氏一争的,就只有谢家和应家。 同样在f市,还有一脉实力派,则是林家。自然,此林家非彼林家,那一脉可是开国将军一脉,七点档新闻时常能看见的人,不是眼前这个林国栋可比。 “是,我说得不对!”既冷昊提出反驳,林国栋也只能跟着他说,“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包间门再次打开,安东走进来,朝冷昊用纸巾压着的手指上看过一眼,内心复杂,然后从柜子里一抽屉里拿出紧急医用箱。 说实话,他刚才是听到酒杯碎裂的声音的,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身手一向不凡的冷昊,居然会被自己捏碎的酒杯划伤手指! 实在是太太太玄幻了! 将紧急医用箱放在茶几上,刚打开箱子,原坐在冷昊一侧的女子已忙半跪了下去:“让我来吧!”然后拿出酒精,棉签,以及创可贴。 “冷少……”女子喊了一声,请求冷少把手交给她。 岂料,冷彦看过那女子一眼,却挥了挥手:“不用。” 不用? 女子又纠结了!她求助的往林国栋看过一眼,又朝安东看过一眼,那目光似在说,麻烦给冷少做做思想工作! “冷少,您手受伤了,还是先处理一下吧!”林国栋开口。 “小伤。”冷昊不以为意的,然后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墙上屏幕,淡淡的,也不知是在和谁说话,“叫她上来!” “是。”安东立即道,然后往外走去。这个“她”还用猜吗,只能是顾岚! “等一下。”冷昊目光朝紧急医用箱内看过一眼,皱眉道,“把创可贴拿走。” 安东再道了一声“是”,心里暗赞了一声腹黑,一把将箱子内的十多张创可贴装到自己裤兜兜里。 看着医药箱中仅剩的更简单的外伤处理用品,冷昊唇角微勾,然后很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继续对林国栋道:“不好意思,请继续。” “是。”虽说谈话数次被打断,可林国栋依然很快就接上了,“西郊那块地可是块大肥rou,我这也是想提前打听打听,像冷氏这样实力雄厚的公司,若拿下那块地,想做什么用。您也知道,我们这行,现在竞争越来越大,我早做打听早做准备,所谓笨鸟先飞嘛!” 听得林国栋这般自谦的话,冷昊若有深意的看过他一眼:“若林总也叫笨鸟,这世上就没有聪明人了!” 一个生于60年代的农民,从泥瓦匠开始,一步步到包工头,到建筑老板,再到现在f市排得上号的建筑公司董事长,需要的可不光光是运气,还有太多的精准决断,老道的人情世故,以及心狠手辣! “若冷氏能拿下那块地,具体做什么还需要董事会投票选,不过,林总倒是可以想想,若你是冷氏总裁,更倾向于它做什么。” 一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不过,这话林国栋可不敢说出口,他只能打着哈哈,努力分析冷昊这话背面的意思。 …… 与此同时,国色天香一楼。 顾岚出了那狼爪后,就忙给其他桌服务去了。 安北带着另两个高大威武的黑衣保镖从电梯里走出来后,再经过走廊,意料中的引起不少注意。 很多人仰望着,能拥有这样水准的手下,得是多大的大哥大啊!看来今儿楼上,又有大得不得了的人物! 安北朝其中一个保镖递过个眼色,那保镖略一点头,朝国色天香外面走去,而安东,领着另一个保镖,直往方才在顾岚身上摸的胖子那边走去。 “胖子!”走到桌前,安北长臂一揽,很亲热的攀住胖子肩膀,用力拍了拍,仿佛亲密无间的兄弟。 胖子立即“嘶”了一声,被安北拍住的肩膀仿佛被人卸下来般痛。 侧头,愤怒的朝安北看去,只见这男人长着一双狭长的眸子,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自己,隐隐的,透着难以解析的兴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