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市摆摊

    何国才单身到桃园上班了。一家老小都留在台南，何mama虽然一个人照顾三各小孩，但是也没费多大的劲，何育华上了小四，何育雯也进了小一，何育祯也开始念中班了。小孩都上学了，家务对讲究效率的陈秀琴，并不困难。要知道，当年何mama可是一手将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拉拔长大，还要兼顾煮饭、洗衣，打扫环境等一切家务。

    但是陈秀琴并不清闲，因为「有间茶行」准备要开分店了。原本陈秀琴，在家中闲暇时，会做些家庭代工补贴家用。

    家庭代工，在目前的台湾是相当普遍的一种情况。家庭主妇们，向代工业者买材料，回家做好以後，再将成品卖回给代工业者。这算一种各取所需的情况。

    代工业者将成本转嫁给了家庭主妇，他们只收验收过关的成品，再给家庭主妇一些微薄的工资。家庭主妇算是赢得了自己的之配的时间，不用像工人那样固定打卡上下班。

    何mama之前做的代工，是简单的家庭代工，先将细铁丝扭成花瓣的样子，然後将透明玻璃纸黏在上面，作成花瓣，然後多各花瓣绞在一起，作成一朵花。何育华前世，国小下课以後也是常帮忙弄着这个，算是为自己赚点零花钱。

    「有间茶行」，当初成立的时候，陈秀琴只是在儿子一再怂恿下，打算试试看，权当打发时间了。甚至那些家庭代工都还囤着。除了饮料要注册专利，相关设备，冷冻柜、能保温的大茶桶，还有一些桌椅，能买二手的就买二手，家里有的就用家里，像煮茶用的大锅..等。因为压根没想过能赚大钱，所以一切是能省就省。甚至连广告都没什麽打，除了放了串鞭炮外，就是在村子大门口附近举办了几天的免费试喝。

    可是呢？忙了大半个月，这家在取名上，模仿自鹿鼎记里面，「有间客栈」的小饮料铺，「有间茶行」。营利是越来越好，顾客rì渐增多。

    饮料铺原本的营业时间为了配合何mama的时间，定在早上10点到下午五点，中间还有中午休息时间，就陈秀琴一个人顾。可是半个月後，除了延长到晚上十点外，还请了两各工读生。

    然後看在营利不菲的份上，陈秀琴尝试着让那两位成大的工读生，到校园里面散发传单，凭单来店免费招待一杯珍珠nǎi茶。结果，不出何育华所料，大家都对泡沫红茶和珍珠nǎi茶感到新鲜，嚐过之後都是赞不绝口，在成大附近，初步打响了名号，生意更好了。

    到了何家全家去松鹤渡假的时候，除了陈秀琴外，已经请到了四个人，一位是正职人员，赵婉蓉，原本是有间的工读生，大四的她，原本因为欠了门课，暑假补修，补修完就可以毕业，闲极无聊之下，应徵了茶行的工读生，现在却被陈秀琴预定为茶行第一间分店店长，去松鹤的这半个月，就是给她实习的机会，看她是否能胜任店长这一职。

    虽然说成立的时间才两个月，但是茶行生意好得惊人，很多人都是冲着珍珠nǎi茶和泡沫红茶，来光顾这间小店，陈秀琴也是摇茶摇到手酸，才不得不请了两个工读生。开幕第一个月，就创造了三万多块利润的惊人成绩。

    陈秀琴和赵婉蓉在何家餐厅，使用餐厅的大桌，在算着帐。『这麽多！我没算错吧』陈秀琴有点讶异的望着计算机上的数字，『我看一下』赵婉蓉拿过计算机，看了一眼『没错了，我也试算一样的数字』『五万多……..，卖这个珍珠nǎi茶，真有那麽好赚！！』陈秀琴有点吃惊於帐面上的数字。

    『妈，我没骗你吧，怎麽样，怎麽样，我们开间分店吧，先开在成大附近就好，成大那麽大，我们就在另一边开间分店吧。』

    松鹤回来後，八月底一算帐，八月份，打了广告，延长了营业时间，利润竟然冲上了五万多。在确认赵婉蓉能自己顾一家店之後，陈秀琴在何育华的怂恿下，终於下定决心要开新的分店，打算扩大投资，进一步扩大茶行的生意。

    在分店的地点选择上，赵婉蓉提供了很多意见，『如果要开新店的话呢，我已经选好一个位置了，看。』赵婉蓉将台南市地图摊在桌上，『这里是火车站，我们先在这里开一间分店，地点我都选好了，老板娘，我们一起明天去看看。』『好，我们明天去看看，婉蓉，真是辛苦你了，新店开张你多照顾点，到时候你就是新店的店长，我另外还包各大红包给你，算是犒赏你的辛苦了。』『唉，千万别这样，这是我的本分，当不得这样的。』

    何育华这时候也插话了『应该的，赵姊姊你也别客气了。别的不说，这两个星期真是辛苦了，多劳多得，来，赵姊姊，我借花献佛，用这杯果汁敬你，谢谢你了。』『你这小毛头，人小鬼大的，还学人家敬酒呢。』赵婉蓉伸出手用力揉了何育华脑袋，『唉，你别乱揉阿，我这可是金头脑呢，给你揉多变笨了。』何育华奋起小身板，反抗压迫。

    九月中的一天晚上，陈秀琴把何育雯和何育祯托给隔壁王家照顾，何育华和mama用机车拉着摊子，去夜市摆摊。既然开了第一间分店，以後只要生意好，说不定会开第三间，第四间。为了能尽快打开珍珠nǎi茶的知名度，为以後的分店做准备。何育华说服mama，两人用机车拉着饮料摊子去夜市，试着在夜市进一步推广珍珠nǎi茶。

    夜市是台湾文化的一部分，目前夜市还没有像2000年以後那样，遍地都是大小夜市，每隔几天就一个夜市。在何家住的台南市，现今只有两个夜市，规模比较大的小北夜市，这是每天晚上都有。另外一个永康夜市比较小，也比较远。所以这里是何育华唯一的选择。

    何育华和陈秀琴把车停好，两人推着车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这时候台湾的夜市文化还没发展到鼎盛，里面的小吃种类没有後市那麽多，但是也不少了，引得何育华口水直流。rou粽、rou圆、臭豆腐、蚵仔面线、烤香肠...等等。南部夜市比较特别的是鱼头、鱼rou粥、棺材板。鱼头，就是一碗汤，里面摆上几颗鱼头，让你慢慢啃，似乎只有南部人有吃鱼头的习惯，在前世，全家几年後搬到台中，陈秀琴想在台中夜市找卖鱼头的就找不到。

    棺材板也是台南夜市的特产，先把厚片的土司烤过，然後中间挖各四方型的洞，填上鸡胗、鸡心等等，再把挖出来的土司填回去。这是现在，再过几年烤土司就便炸土司，因为炸比烤的快。可是味道就差了，炸过土司变很油，又过几年，里面的鸡胗、鸡心，变成猪rou，因为猪rou比较便宜。每当有节目介绍到棺材板，陈秀琴就会抱怨，现在的味道都比以前差很多了，找不回那种已经消失的味道。

    夜市除了吃的，用得玩得也是很多。十元商品摊、卖衣服的、弹珠台、麻台、捞金鱼、还有多年以後很少看到，专门给小孩玩得小火车，一条轨道上面，几台小火车转着圈子。

    把摊位摆好以後，何育华开始准备东西了，因为地点不是很好，怕人家逛不进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以经过去了，所以何育华再来之前已经准备了一些东西。包刮了旗招、给人家试喝的小杯子。拿起这些东西，就到人流比较大的地方，开始卖力的吆喝。一个晚上下来，嗓子是没喊哑，不过灌了不少水，憋尿憋的紧。陈秀琴也是累坏了，何育华卖力吆喝，饮料也是卖得吓吓叫，陈秀琴要装饮料，又要找钱给客人。不过成果是喜人的，一个晚上就卖了五六百杯，收入数千元。这时候台湾的物价还不是很高，这样卖各两晚，差不多就是一般底层工人一个月的收入了。

    两人回到家都快11点了，接回睡眼惺忪的两各小的，本来该早点洗洗睡了。可是这时候，楼上还不得消停，陈秀琴气得想骂人，『早晚要搬家。楼上住这种邻居，rì子怎麽过。』

    吵归吵，觉还是得睡。何育华洗完澡，实在是累了。上床前，何育华还在考虑是持续的在夜市摆摊，还是打个知名度就不去了，可一沾床，就被睡神招换进入了梦乡。

    弟二天是星期六，何育华照样早起，去中山公园晨跑，现在他已经慢慢有点习惯了，早上去上学，会小跑着去。不要看时间点，背了个书包，跑起来也是很累人的。然後星期六、rì，他就会去中山公园晨跑，打打拳，然後和丁爷爷聊聊天。昨天虽然睡得晚，今天也起的晚，但是他还是去了。

    等他回来，赵婉蓉已经来了，和陈秀琴一早就在客厅盘算着昨晚的成果，『哇！夜市摆摊也很好赚阿，我看我们以後固定在夜市租个摊子好了。』盘点着昨晚的成绩，赵婉蓉也不禁感叹，陈秀琴也为昨晚的成绩惊讶，昨天只是大略粗估了一下收入，没有仔细盘点。

    『看来要多请几个人，我们确实应该在夜市固定申请个摊位才是。』赵婉蓉像何育华道了早，何育华也应了声早，『回来啦，先去洗脸，早餐在厨房，自己去拿。』听到儿子回来，何mama抬头看了眼儿子，就赶儿子去漱洗，吃早餐，她知道星期六、rì，正是儿子最繁忙的时候。

    『妈，我跟你说，我昨天想到，我们也可以卖木瓜牛nǎi。』何育华匆匆吃了早餐，就准备出门到工作室，临出门前探头对客厅里忙碌的两个人说道『木瓜牛nǎi也是很多人喜欢的饮料，我们可以把他加到菜单里面。』

    『对阿，木瓜牛nǎi，没错，我很多同学也爱喝这个。我们可以把他加到我们贩售项目内。』赵婉蓉拍掌说道。

    『那没我什麽事了，你们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