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鸟惊庭树
彻夜未眠,瞳孔布满骇人血丝,眼皮像铅一样沉重。 二猴觉得,如果自己再不闭一闭眼,强行把张拉娜给搞了,大概在输出的半道上就得猝死。 可是,放她走又不甘心。 “二猴哥,怎么办啊?”小弟又困又累,瞅着美女刚了半夜,几乎抽空他们的精力,真他娘活受罪。 打个深长的呵欠,抹了一把出油的脸,二猴想了想说:“先带回酒店,睡醒再说。” “成。” 命运的悲惨不以人力为转移,张拉娜悲愤,哭泣,憋屈,窘迫,却无济于事。 新闻并没有那么好上,尤其有损地方形象的那种。 也只有小报刊小媒体敢搞点花边新闻,有影响力的报纸绝对不会刊载明星被人勒索绑架这样的事。 这个年代还没微博,粉丝的凝聚力也没那么强大,报道只是小浪花,泛不起大浪。 其实如果可以赔钱道歉走人,张拉娜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可人家就摆明了要睡你,而且很可能是轮着来,你敢从么? 至于再次报警,想想还是算了,上次报警的下场现在已经应验。 酒店前台小姐有点奇怪,张拉娜昨天不是走了嘛? 怎么又被二猴他们簇拥着回来了? 不过她不会多问。 …… 昨夜细雨,令空气清新。 张上醒来,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有点被压扁的头皮,一骨碌从床头滚下,大拇脚趾插进鞋帮里,塌拉着去厕所撒泡尿。 对于张拉娜是否遭遇不测,张同学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心里。 给二猴添堵只是一时乐趣,看热闹不嫌事大,习惯性手贱。 一番洗簌,整点人马,去哈市的顺丰集散中心踩点子,瞅瞅这老总凭什么如此嚣张。 可是,集散中心一如既往的不让进门,王尉打电话给哈市老总,人家根本都不接。 就不鸟你,柴米油盐不进,你奈我何? 其实这种境遇张上早猜到了,但他不急,安慰王尉说:“稍安勿躁,咱去找个熟人。” “熟人?”老王烦躁地搓了搓脸,暗想张上在三晋很牛,可是到了东三省,大概也是菜鸡一头。 回到酒店,昨天那个前台小姐还没下班,她们是上一天休一天,大厅也没什么人。 小jiejie正对着身后的镜子玩剪刀石头布,越玩越气愤…… “嗨。”张同学笑着打招呼,瞅了瞅镜子说:“其实你可以两只手一起出嘛,左手剪刀,右手石头,不就赢了?” “……”小jiejie呆了呆,然后面红耳赤,冷冷地说:“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想咨询一下,你知不知道二猴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 “那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 “这超出我们酒店的服务范围。” “这样啊……”张同学叹了一声,嘟囔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那么可爱……” “……”小jiejie一怔,细细打量张同学一眼,见他略微带着认真,不像戏弄人的表情,脸色渐渐融化。 啪,把登记簿拍吧台上,示意写上你手机号。 这已经成为她的心病,从来都是被男人追,好不容易瞅着个顺眼的,要电话号还被戏耍拒绝,人格受了伤害,必须找回来。 张同学老老实实写上自己手机号。 小jiejie拿起登记簿看了看,又按着号码拨通,见张上手机响了才甘心,说:“今天凌晨二猴又回我们酒店了,还有张拉娜,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哦,二猴在几号房,我找他有点事要谈。” 小jiejie看了看电脑,说:“608。” “谢谢,一会儿办完事找你玩。”从兜里掏了五张红票票,顺着吧台沿慢慢推过去,朝小jiejie抛个sao气的眉眼。 一瞬间,小jiejie脸就红彤彤了。 娇羞地抿着小嘴,也顺着吧台沿慢慢用手指和张上的指头触了触,心跳得厉害,捻过红票票,色色地抚了他手背一下,心满意足…… “那个……有608的房卡么?”张同学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万一人家不见你怎么办,踹房门不好。 犹豫一下,心动的感觉令小jiejie难以自拔,再加上拿了人家的小费,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尽管可能因此丢工作,可是,难道这不是一个机缘嘛? 只要傍上眼前这位谱大的爷,找个比酒店前台好的工作,大概不是事吧? “有。”从抽屉里拿出一堆房卡,找了找,把608的递给张同学。 …… 二猴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大概就要属今天了。 和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同一房间休息,予取予求,啪她只差一个好觉…… 接着在睡梦中发现不对劲。 人到一定年龄是没有办法再陷入深度睡眠的,尤其他这种道上走的,时常提心吊胆,压力很大,更不会睡死。 十个成年男子那细长幽深地气息,还有他们遮住阳光,令室内光线一暗的阴郁。 令二猴眼皮子动了动,哧溜一下抱紧床单,靠着床背,像受伤的小媳妇喊:“你们谁啊?” “介绍一下,我叫张上。” 张同学把被绑着,被用胶带封了嘴的张拉娜解开绳。 见她洁白无瑕大腿上有淡淡淤痕,有点小心疼,这是单纯出于对美好事物遭到破坏的怜惜。 二猴一见他这动作,心里颤了颤。 再瞅瞅围着床的兵哥哥们,一看就是军人,当下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身子出溜一下就滑了,坐不住了…… “我这一辈子,睡过明星,找过二奶,当过大哥,能出动军队来抓我,值了!” “噗……” “呃……” “……” 你也真看得起你这碧莲…… 张上哑然失笑,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安慰着扑在自己怀里,以为是专门为救她而来的张拉娜。 先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察觉到胸前有一团柔软,有些不太对劲。 微微用力卡住她的腋窝,向外推,想把她从身上扯下来……愣没扯动,感觉像一团被烤焦的棉花糊在身上了。 “那个……”尴尬地说:“你先下来好吧,一身酒味和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