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四爷遇刺
一场对饮,竟换来的是他们两人纷纷倒下的长醉。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也不知这叔侄二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在他们倒下之后,九儿与齐王妃纷纷带着自己的夫君回了房。 九儿心中那一丝不安的预感是越来越强烈,好似聚然之间会发生什么 她静静的坐在床榻之上,她持着湿巾轻轻的为这个酒醉的人擦拭,身边还站着齐王府里的四个奴婢。 这四个奴婢寸步不离,是否是刻意安排,还待察看。 借着浅浅的烛光,她见他双眼紧闭着,但那眉宇间却透着一缕担忧,他到底是在担心什么今晚是不是该发生点什么 虽然端木辰曦是当今储君,名分早定,而这位齐王早在世人的心目中己形成了一种似假象,又非假象的富贵闲人。 这么些天的归来,齐王并没有任何争夺皇权的表示动作,除了想要一见重病中的皇上,就是与了些稍稍熟悉的人,饮酒作乐,在众人的眼中,似乎他所关注的,不过是亭台水榭,霓裳羽衣,以酒作乐而已。 明明是有备而来,却要把自己的野心,连同凌厉狠绝,都藏到了那抹天高云淡,放荡不羁的笑意下,他越这样混浊世人的双眼,他就越不甘于人下。 她将视线缓缓移向窗外,那是齐王寝殿所在的方向,就连安排他们所住的寝殿也离齐王的很近,似乎只要出现任何的风吹草动,齐王都能一一掌控。 突然她的手上一紧,所有的思绪都被端木辰曦紧上她玉手的力度所打乱。 而她回眸看上去时,端木辰曦依旧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的变化。 九儿倒显有些慌乱起来,他醉倒是一种假象,他今晚到底在做什么想尽办法令自己喝醉,留宿在齐王府到底是意欲何为 九儿不敢多加表露自己的情绪变化,至少现在殿中站着的都是齐王府的奴婢,依她判断,今晚殿中的奴婢个个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她只能下意识的自心底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情绪变化,不让人看出端倪。 “有刺客快有刺客”殿外一阵急促的追杀声响起。 九儿心上一紧,口里惊慌的咀嚼着“有刺客” 她欲要身,玉手上又是一紧,端木辰曦拉住了她,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放眼望去,殿中的几个奴婢面不改色的立在原地,面容之上丝毫不见有任何的惊慌,好似对这刺客的到来,己是心知肚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几个难道没有听到外面在喊有刺客么”九儿拧眉问道。 其中的一名奴婢微微回了话“回王妃的话,奴婢们听到了。” 九儿面上一沉,低斥道“听到了,还不赶快去帮忙。” “王妃多虑了,抓刺客一事自然有府里的护卫,我们出去也帮不了忙。”奴婢唇边微微淡笑了笑,丝毫不见她的惊慌,这若是换作其他府中的奴婢,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而这四个奴婢却是淡然镇定。 这己然很明显,她们个个都会武艺,但是她们掩藏得极为好,又怎会轻易在她面前暴露呢 随着手上又是一紧,隔着被子她隐约感觉到端木辰曦在她手里塞了一包什么直觉告诉她,那是一包药粉,似乎在暗示她什么接着他轻轻的将她的手展开,在她的掌心写下了一个“三”字,难道 她微微从被子中抽出了手,紧紧的捏着那包药粉,用手中的丝巾遮着轻咳了几声,实际她是察看这包药粉究竟是何物,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一种毒。 她己然明白了端木辰曦的意思,起了身,怒道“你们不去,本宫自己出去看看。” “哎王妃”殿中四名奴婢,其中二名跟了上来,还有两名自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分工合作。 在她欲要拉开门的瞬间,她转身挥手一扬,连用丝巾挡住了自己的鼻子。 瞬间只见身后的两名奴婢晃了晃眼,两眼无力的倒在了地上,身后的两名奴婢见状立即迎上来,欲要对她出手之时,满脸一阵狰狞倒了地,一淌鲜红的血水从她们的身子下淌出。 端木辰曦手持剑,正眸光深沉的看着她。 九儿一脸蓦然的看着他半响后,开了口“三哥在哪里” “向左步行二十步,记住,让他挟持你,这样才能保他安全离开。”说罢,他便挥剑刺入他的腹部,鲜血直淌。 “你这是做什么”九儿眸中一红,欲要迎了上去。 而他突然挥起了剑,递在她的面前,眸光带着一丝急切“拿着这把剑给三哥,快去” 她拧眉点了点头,她从来都不会多疑他的做法,他自己刺自己一剑,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在她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只听见“轰”的一声,响在窗边的半空中,是他在发信号。 原来他所谓的步行二十步,正是环绕寝殿步行二十步便可到达他发信号的地方,这一定也是他在通知三哥,到达此地,好演出一场戏。 她现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并且时间不多,她一手抚着自己的小腹,一手持着粘满他鲜血的剑,迈着步子,到达他指定的地点。 果真如他所说,她这才刚迈出第二十步,一道黑影自她身后移过,月光映在他的袍子上,甚是飘渺,身形如鬼魅般。他是端木辰轩。 他受了伤,借着浅浅的月光,她可以的清楚的看到他满脸苍白,手上还溅着血迹,不知道究竟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不远处脚步声,兵器声,渐行渐近。 她己顾不了那么多,挥剑向端木辰轩“三哥,快快,拿剑挟持我。” 端木辰轩一阵愣忡,方才明明是看到四弟的信号,谁知见到却是九儿,手上还握着一把粘满鲜血的长剑。 他有些匪夷所思。 她见他一动不动,似乎还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干脆伸手抬起他手,落入他的怀里,令他自身后来挟持着她,然后又将长剑挥在自己的脖子上,急切唤到“三哥快啊” “在那,刺客在那” 无数火把快速靠近,追杀的声音仿佛就在身后,端木辰轩连忙握上九儿手中的剑,比在了她的脖子上,逼迫她转身,正直直的面对身后追杀的齐王与府中等人。 “九儿”她听见齐王叫了她一声,她看到他的脸,还有他眼睛中的凄惨神色,平日里的风高云淡的那一抹笑己浑然消失不见,好似变了一个人,眼睛中透着的是冷漠与杀戮。 她知道齐王定然已经在四面高处埋伏下了箭手,只要此时万箭齐发,不怕不把端木辰轩射成刺猬。 今日端木辰轩夜探齐王府,自然是让齐王生了疑,如若不立时除去,定然是心腹大患。 “都不许过来,你们若是再敢迈出一步,我就取了她的性命。”端木辰轩故意提了嗓子,不让人听出他的声音。 齐王眸子幽暗,空中亮着的火光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一朵一朵燃起的消消火花,好似马上就要燃烧,暴发。 “你己经逃不了了,还不快放了四王妃,束手就擒。”华良挥剑叫嚣道。 九儿故作面上十分害怕,一边护着腹间的孩子,一边随着端木辰轩的步子,渐渐往后挪动。 “你们若是毫不顾忌这位王妃的性命,大可放箭过来啊。”端木辰轩随声应道,话语间却透着一丝陌生。 突然随着华良的手一落,齐王身后的弓箭手,全部都做好了射箭的准备。 也就在那一刻,齐王一声令下“住手,没本王命令谁都不许擅自行动,通通给本王放下弓箭。” “爷”华良拧眉欲要劝说之时,只见齐王一丝狠唳“无须多言,按本王说的做。” “是” 随着齐王的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放下了弓箭。 就在九儿微微一叹的时候,只见齐王的身后窜出一道身影,声音渐渐传入九儿的耳朵里“爷,不好了,四爷受了剑伤,危在旦昔。” “什么”齐王面上一惊,眸中显然有了一丝燥乱。 九儿虽是心上挂念着端木辰曦,但是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护全端木辰轩离开。 她故意哭喊道“皇叔,你不要管我,你快救四爷,四爷是为了护我,才被这刺客刺伤的,四爷是当朝储君,万万不能出事啊”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四爷受伤的事,这件事情如若传出,这必定会遭来非议,齐王设宴,当朝储君在齐王府中遇刺,众人的矛头都会指向齐王,这也就证实了齐王此次归来的野心。 正在齐王犹豫不决之时,身边的华良开了口“爷,王妃所言极是,这四爷若是在爷的府中出了事,日后只怕会遭人口舌。” 事情敦重敦轻,齐王自当会权衡好。 只见他揪着身边的一名家仆,怒道“快快传太医快” 九儿心下一叹,用只有她与端木辰轩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三哥,等下你见机行事,四爷己放出了信号,想必援兵马上就会到。” 端木辰轩暗自一笑“己经来了。” 九儿闻言,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火光袭来,那正是秦天带着侍卫而来“下官参见齐王。” 齐王回眸,一丝疑云“秦天” 秦天微微抬了头“下官方才收到四爷发出的信号,快马加鞭而来,敢问齐王,四爷现在在何处” 又一波人知道四爷在齐王府中被刺杀,齐王无奈一语“他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救治,是这名刺客所伤。” 现下齐王也只能将所有的嫌疑都指向对面的这名刺客,也只有抓住这名刺客,他才能洗脱那些不实的怀疑。 秦天怒指道“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快速速放了王妃。” 端木辰轩一阵大笑,手上的剑比得九儿更近了一分“我是何人你们无须知道,我是奉命来取你们四爷性命的,你们若是想让你位的王妃平安无事,你们就全全放下手中的兵器,给我准备一匹马,待我安全离开,我自然会放了你们的王妃,否则,我就让你们王妃母子给我陪葬。” 正在秦天欲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禀告“爷,四爷传话,务必请爷安全救下王妃母子。” 这是在向齐王施压,现在九儿腹中怀着皇嗣,身份极其尊贵,不论是端木辰曦,还是九儿,只要他们其中任何一人出了事,这齐王将会被抹黑。 齐王从身边护卫手中夺过一支利箭,厉声道“大敢刺客,给本王听好了,你若是敢伤九儿半分,本王必碎裂你每一寸皮rou,让你菹醢而死你立时放了她,本王允你此时可以安然离去,言出必行,有如此箭” 说罢齐王将利箭“咔嚓”一声折成两段,将断箭扔在他们的足下,喝道“传本王命令,按他说的去做,放他离开,务必保全四王妃母子平安无事。” “是” 瞬间所有的人都放下了兵器,纷纷退到一边,让开了一条路,还让人牵来了一匹马。 端木辰曦挟持着九儿一步一步靠近马,飞身上马,扬长而去。 九儿心底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有了一丝放松。 秦天与华良见状,纷纷也飞身上马,率兵追了上去。 这一路都是马蹄声,无数条马腿此起彼伏,就像无数芨芨草被风吹动,身后追来了不少人。 天色越来越黑了,九儿抬眸,他们己身在密林之中,密密的松柏遮去大片蓝天,耳边的风声呼呼直灌。 她身在端木辰轩的怀里,聚然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她的手上好似有一丝温度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还是热的。 伸手细看,是血,拧眉问道“三哥,你受伤了” “一点小伤无碍。”他的声音好似在强忍着伤口的被扯动的痛楚。 “还小伤,都流了这么多血。”九儿低斥道。 端木辰轩却是一笑“这点伤,我还能挺住,告诉我,四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九儿倪了身后一眼,身后的人是秦天,她早就料到如此。 “齐王府里高手如云,就连一个端水的奴婢都会武功,可见齐王府里深藏不露,早在宴席上四爷就看出了端详,我虽然不知你们今晚有何计划,大概也猜到了一点,所以四爷担心你任务失败,难以全身而退,为了护你安全离开,就借故醉酒,入住齐王府中,他将殿中四名奴婢灭了口,然后持着你手里这把剑将自己刺伤,制造一出刺客是为了潜入齐王府中行刺四爷的假象欲盖弥彰,随后又发出信号让你来挟持我,命秦天来追捕你,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安全离开。” “四弟果真是心思缜密。”端木辰轩加大了驾马的速度。 马似飞过道道丛林,九儿细细的注视着四周围的环境,想找到一个便于他离开的位置。 突然眸光一闪,前面的林子弥漫着一片迷雾,这是一个很好逃脱的地方。 她伸手紧了紧他的手,一字一句嘱咐道“三哥,你现在就在这片林子中将我放下,秦天他们就在身后,你直管往林子里逃,我会故作动了胎气来阻止他们追捕。” 端木辰轩冲她点了点头“嗯。” 突然马儿微微减了速度,他不想她受到半点伤害,况且她现在腹中怀着孩子,不宜动作过大,他使尽全身的力气传至右臂之上,一只手将她环抱起,令她双脚落地。 九儿安全落地后,他才加快朝远年离去。 九儿发觉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故意躺在地上,抚着肚子痛楚的叫道“啊” “王妃你怎么样了”秦天连忙飞身下马,扶起她。 她有意的朝他使了个眼色,而后又痛楚的叫了起来“秦大人,本宫肚子啊” “快刺客受了伤,跑不远,就在前面,快追”华良率兵欲要再次追上去。 只见秦天怒吼了一声“都回来,不用追了。” 华良眉宇间一丝不解“秦大人这是何意若是齐王怪罪下来,属下等人难以交待。” 秦天抚着九儿,眸光一丝清冷“华大人没见着王妃现在动了胎气么你若是为了追杀刺客,而置王妃不顾,若是王妃母子有何闪失,四爷怪罪下来,华大人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 “可是”华良欲言又止。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的职责就是护全王妃母子平安无事,至于刺客齐王若是怪罪下来,由本官全全承担。”说罢,秦天将九儿扶至马上,随即自己也飞身上马,挥手下令撤退。 “是”华良低了头。 秦天掌管兵部,而华良只是齐王的一个侍从,这很显然秦大人官高于他一截,他不得不服从。 九儿抚着肚子,一路上故意叫着疼,边叫着疼,边向身后的秦天道“三爷受了伤,秦大人你赶快派人去接应三爷,本宫担心三爷的伤势。” 秦天轻叹道“王妃放心,下官己安排人前去接应了,三爷定会无事。”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齐王设宴,四爷被刺,王妃被掳,刺客还在齐王眼皮底下逃脱。 这件事必定会遭来多种说法,齐王一脸铁青的立在窗前,凝着半空中的那轮快要沦陷的冷月。 “回禀爷,王妃己安全送回了四王府。”华良的禀告打破了他与冷月之间的那一丝冷寂。 齐王转了身,黑眸闪过一丝杀戮“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 华良拧了眉“今夜府里戒备森严,属下不知这名刺客是从何而来,属下怀疑是白天爷宴请之时混进府中的,来赴宴的人都是朝中大臣,皇亲国戚,而他们身边的奴才都被属下安排在府外,这名刺客依身形来看是一名男子,也就是说,可以排除那些女眷,而剩下的明日都要入宫上朝,这名刺客受了箭伤,这箭头都抹了毒,如若是白天那些宴请之人所为,明日上朝之时,一定能从他们的面容状况来判断究竟是何人所为。” 齐王来回踱着步子“府中可有异样” “己经让人盘查了一番,除了四爷遇刺,王妃被掳,几名家仆灭了口,府中并没发现任何异样。”华良回道。 齐王突然停了下来,长长一叹“好一个计谋” 今夜端木辰曦醉酒,他本以为端木辰曦会做些什么他也期盼端木辰曦能做些什么谁料竟冒出了刺客,这不得不让他猜想到是有人在将计就计,混淆此事,欲盖弥彰。 “爷的意思是”华良似乎猜到了什么 “今夜曦儿在本王府中遇刺,王妃被掳,恐怕会遭来非议。”齐王眸光带着一丝令人猜不透的心思。 “爷是担心众人将矛头指向爷。” 齐王渐渐坐下,紧着手里的杯子“并非如此,传令下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查到是何人所为” “是” 华良走后,他静静的沦陷在殿中的那一片寂静中,他仿佛眼前又重现了九儿眸中含泪叫他去救端木辰曦,不要管她的一幕。 他以为他自己可以控制心中对九儿的那一分莫名的冲动,今夜如若他没有猜错,这名刺客一定与端木辰曦有关,不管他意欲何为。 在刺客挟持九儿的那一刻,他在心里下了好几次决心,要下令放箭,而自己却犹豫了,如若放了箭,这名刺客绝对逃不了,如若真与端木辰曦有关,这该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四王府 今夜四王府因为四爷的遇刺,王妃被掳,己闹得沸沸扬扬,这到了几更天才渐渐消停下来。 碧波殿内烛火颤颤,一股浓烈的药香味睹在鼻间,透着一丝压抑。 端木辰曦负伤靠在床沿之上,玉馨公主正在榻前侍候他用药。 那一剑虽然刺入了他的腹部,但终是有惊无险,对于身经百战的他来说,那只能当作是一点皮外伤,但终究流了不少血,现在的他自然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引得玉馨公主满眼腥红的为他整整担心了好一会儿。 “九儿可好”他边吞着她送来的药膳,边问道。 玉馨公主手上微微一颤,稍纵即逝,抬了眸“爷放心,jiejie只是受了些惊吓,母子无碍。” 待他喝下最后一口药膳,他奋力的起了身。 玉馨公主大惊,连忙将手里的碗递向身边的奴婢,上前紧紧的扶着他“爷这是做什么” 他转了眸,抿唇道“本王去看看她。” “爷身上还有伤,你这一动,只怕会牵动伤口,明日再去吧。”玉馨公主一脸焦心的望着他。 “本王己无大碍了,没有见到她,本王不安心。”他依旧伸手取着床沿之上的衣物,咬着牙将衣物,一件一件穿好。 玉馨公主见状,无奈之下,只能上前夺过他手中的衣裳,轻轻的,细细的,一件一件替他穿好。 待衣带系上之后,玉馨公主抚上了他的手,轻轻一叹“爷若是执意要去看jiejie,那妾身扶您过去。” 他轻轻的扒开了她的手,满脸苍白的摇了摇头“不用了,夜己深了,你早些歇着,让府里奴才扶本王过去便好。” 玉馨公主立在原地,没有动弹,双眸黯然的看着他憔悴的身影消失在殿中。 他到底爱九儿有多深,九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难道己经到了无法再动摇的地步了么就连受了伤,还有执意去九儿的殿中。 而她呢听到他遇刺受伤一事后,她吓得差点晕倒过去,当见到他腹间还在淌着血时,她的眸中己被泪水侵蚀,身子在不住的颤抖,这些,他是否知道,又是否在意过 他爱九儿有多深,她的心就会有多痛。 昔婉殿 端木辰曦一步一步在奴才的挽扶下而来,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她,只有亲眼所见她安全无事,他才能放下这颗心。 殿内烛火通明,九儿坐在床榻之上,喝了满满的一碗安胎药,今夜虽然有些惊险,但是至少与他一同共进退,这种感觉要比置身事外的感觉要好。 “见过爷。” “你们都下去” “是” 随着这一阵声音,她放眼望去,端木辰曦正抚着自己受伤的腹部,慢慢的靠近她。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是还有伤么是来看望她的么她的心里有些小欣喜。 “九儿,你有没有伤着哪里”他一上来就上下打量着她,眸光带着一丝悯柔之情。 她眸光一瞬一瞬的望着他,被他担心,被他关心,被他呵护的感觉可真好。 “你多虑了,那个人是三哥,又不是真的刺客。” 听她这么一说,他停止了上下打量她的眸光,伸手轻轻的探上了她额前的发丝“对不起,是我让你母子深陷险境。” 她内心泛起一阵涟漪,摇了摇头“不是都说己经没有事了么倒是你身上还有伤,怎就跑来了我这里。” 他挪了挪身子,想离她更近一些“就想来看看你,见到你无事,我这颗心才能得以安心。” 说罢,他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里,在她的额头之上轻轻定下一吻,抚着她的玉手,一同轻轻的感受着腹间孩子。 她微微在他怀里蹭了蹭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齐王没有看出端详么” 他眼波稍稍一丝颤动“应该没有,此次我受了剑伤,嫌疑稍减了一些。” 她突然抬起了头,别脸看着他“今夜你让三哥夜探齐王府,究竟是所谓何事” 他微微转了眸,沉吟了片刻“父皇当初在皇叔身边安插了细作,我怀疑这些细作己被皇叔灭口,此次让三哥夜探王府,是想调查这些细作的名单,还有皇叔与南靖国勾结的证据。” 她大窘,抬眼看他,他的眼中却隐隐闪动着晦暗光影,心内没来由的一慌“你想以卖国的罪名将他治罪” 他的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玉脸之上“这是一条最便捷的路。” 她微微垂了眸,半响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了眸,又再一次看向他“既然这样,我有办法。” 而他却是面上一惊,眉宇间透着一丝疑云。 见他皱眉不展,似乎伴着一丝不敢相信,她抿了抿唇“我可能从来没有向你提过,我那失踪三年所发生的事,今日我就全全告诉你。” “” 她向他一一道明了那三年前所发生的事,有皇上的不守信用,刺杀,还有索图以身护她,直至千面有意的出现。 再至冰衣为了千面催发索图体内的冰蟾针,令索图无药可救而死来加强她的复仇之心。 待她话落,他心下一叹“索图的冰蟾针,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眸中一愣“你为何这般说” 他转了眸,一丝痛惜的看着她“当初索图为了守在你的身边,为了让我不要有所顾忌,他自行注入冰蟾针来封锁对你的情意,做这些,他都只是为了护你。” 在他心里索图是真的爱她,甚至为了她,放弃了一切,说起这些,他倒觉得打心里有一丝敬佩之意,也觉得他比起索图对她的爱,轻如鸿毛。 九儿瞬间眸中袭上了一丝湿润,拧紧双手,哽咽道“他这一生都是为了我而活,而我却害了他,是我亏欠他的。” 接下来,她又向他阐述,她那三年在小岛之上的一切,从博得千面的同情,换脸,再到千面赋予她婉灵公主的身份入宫这其中所有的一切她都一一相告。 他暗黑的眼眸中却慢慢带上了些激赏的神色,定定的看着她“你会南靖国的文字” 她点了点头“我与千面生活了三年,他也是有意让我识得南靖国的文字,而后才能方便我复仇之时与他以南靖国的文字进行通信,这样就算让人发现,也没有人能够在近期翻译南靖国的文字,我猜想这次齐王与千面通信也是利用南靖国的文字,我们又何不将计就计” 听着她的一番话,他的眸光又陷入了一丝深沉之中,好似在心里不断的琢磨着什么紧抿着薄唇,并没有对她的将计就计做出相应的答复。 九儿见他迟迟不语,眉宇间又透着那一丝任她无法猜透的心思。 她也只能微微垂了眸,静静的等待他的想法。 两人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她睁大了眸,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紧了紧他的手“还有,我发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