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印记

    “现在你见到我了。”羽蛇道。

    “嗯，见到你了。”李适之点点头。

    羽蛇依旧有些惊疑未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为何会感觉之前那一下没有躲开的话，我就会死呢？我应该是不会死的，枪炮都没有办法杀死我，更不用说刀剑了。”

    李适之懒洋洋道：“你并不是不会死，只是还没有遇到能够杀死你的人罢了。同样的武器如果由我来使用，跟普通人使用，造成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羽蛇沉默了一会，相信了他的话，有些沮丧道：“是这样的吗？嗯，也许是吧，我本来早也应该死去了的，与我的子民们一同死去…”

    “只是因为那场祭祀，对吗？”李适之明白了它要说的话。

    “嗯…我存在的目的也就只有复仇了，本来我诞生的目的并不为此。只是他们选择了这样的一条路，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同献祭于我，混乱的灵魂以及报复血海深仇的心理也冲击了我的思维，因此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思维也都是被报复的心理所占据了，直到最近才又恢复了理智。”羽蛇点头确认了他的话，又稍稍解释了一下在这里发生的一切的缘由。

    献祭的灵魂同样也会对被献祭的对象产生一定的影响吗？李适之饶有兴趣的思考，不过对于面前这个羽蛇来说，平日里的祭品大概多数只是猪狗一类的牲畜，灵魂的强度来说肯定只是一般，思维记忆方面自然也简单，“消化”起来自然也容易。

    不过这样所能产生的智慧与威能之类的也要小得多，也就只能庇护小小的一片土地的风调雨顺，如果是大范围的气候变化，不知道所能产生的影响力会不会要小的多呢。

    李适之对此倒是挺感兴趣的，这倒是一个间接了解“神”的方式，以小见大，这一片土地所诞生的土地神，应该也会与之有不少的关联吧。

    他饶有兴致的与之聊了不少问题，知晓了更多一切有趣的小细节，有关于人与神之间的那些事情。

    这样的关系大概就是灵力文明正常发展的体现吧，确实很有意思，不过用不着将这种关系想象的太过妖魔化。

    其实可以将其想象成一种奇特的帝制国家，神居于最上层，定下规矩，底下的人类遵守规则，辛勤劳作，以祭祀的形式上达天意，换取自己所需，而违反规矩的人，则会被神所处罚。

    与寻常的皇帝相比较，这样的神要更加的全能，几乎能够监察到这一片土地上所有方方面面的人及事物，这样一来，黑暗处也会更少。

    而且，神也并非全然固执己见、无法变通的，就像是之前外敌入侵之时，它原本的职能只是庇佑一方水土，在子民的祈求之下，也能有一些影响敌人、帮助自己子民的能力，当然，这也需要以祭祀作为交换。

    除此之外，规矩也是可以稍微有些改变，如果说这个部落中的绝大多数人共同祈愿，想要改变一些原本的规矩，对它而言也是无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