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请罪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苏严本想将苏小小带回丞相府的,但是楚夫晏抢在他的面前,先将苏小小约了出去。苏严见此,只得尴尬地笑笑,然后独自一人回了丞相府。 眼看苏严走远,楚夫晏本想开口跟苏小小说话的,但是却被苏小小一眼给瞪了回来。他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发现秦拓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苏小小的这边,这才意识到皇宫内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楚夫晏正想带着苏小小离开皇宫,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结果楚云峥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显然是有什么话想跟他们两个人说。 “怎么,难道二皇子想来向我讨回那块丝帕?”苏小小不等楚云峥开口,就主动没好气地向他问道。 “被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要回来。”楚云峥又恢复了平常冷冰冰的样子,让苏小小看了,恨不得伸手扇他几个巴掌。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丝帕?”一旁的楚夫晏满脸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丝尴尬的气氛在三人之间蔓延了开来,楚夫晏瞅瞅这边,再瞅瞅那边,越瞅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两人生气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样呢? “二皇子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跟三皇子殿下一起,先行告退了。”苏小小的突然开口,打破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沉默。 “对啊,二哥。”楚夫晏也反应了过来,“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皇宫外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去处理呢!” “哦?很多事情?”楚云峥微眯着双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楚夫晏,“那你倒是给我这个做皇兄的说说,你到底还有哪些事情要忙?” “这……”楚云峥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如果说不出来的话,那你就陪我这个二皇兄,去醉仙居里喝一杯吧!”楚云峥狡黠地笑着。 “这……”楚夫晏为难地看着苏小小,希望她能开口帮自己解围。 谁知道苏小小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对楚云峥说道:“既然三皇子殿下要与二皇子殿下一起去喝酒,那我就不与你们同行了,告辞!” 说完,苏小小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楚夫晏与楚云峥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谁也看不惯谁。 离开皇宫之后,苏小小就径直奔向了丞相府,虽然楚夫晏刚才替她挡住了苏严的邀请,可是她的心里清楚,有些事情早晚得当面跟苏严说清。否则,只会惹来苏严的猜忌,到时候,她就更难待在苏严的身边了。 为了不使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苏小小毅然决定,主动去找苏严说清,并且想办法破解他的疑虑,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安心地待在苏严的身边,并且一举将丞相府歼灭。 抱着这样的决心,苏小小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丞相府的现任总管马通,在看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驸马爷你来了,老爷已经在书房里等了您很久了!” 听了马通的话,苏小小立即就意识到了两件事情,一是苏严早就已经猜到自己会来找他,并且已经在自己的书房里等候多时了。而第二件事情就是,从马通的语气来看,苏严显然还没有要与她为敌的意思,所以才会告知下人,准备迎自己进门。 得知了这两件事情之后,苏小小的心里已经对见到苏严该说什么大概有了底。但是有底归有底,去见苏严她的心里还是多少会有些忐忑。毕竟,她这一次当场杀掉的,可是人家养了几十年的儿子。虽然当年苏墨生死的时候,苏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是苏小小宁愿相信,那是因为苏墨生不是苏严所宠爱的儿子。 如果换做了他所宠爱的儿子,他还会这么地冷血无情吗? 苏小小很想知道。 进了苏严的书房之后,书房里原本在听他吩咐的下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而苏严则端坐在自己的书桌面前,静静地看着苏小小,那看似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神,着实让苏小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孩儿来向义父大人请罪来了,求义父大人责罚。”苏小小“扑通”一声跪在了苏严的面前,那诚惶诚恐的模样,将苏严微微扬起了眉毛。 “你何罪之有?”苏严既没有大声地责问苏小小,也没有要伸手扶她起来的意思。而是平平淡淡地问了她一句,却让苏小小的心里,变得更加地紧张。这是暴风雨的前夕,还是黎明前的宁静,苏小小完全无法预测。 “我未与义父商量,就擅自将二哥杀害,害得义父痛失爱子,是我不对,求义父责罚!”苏小小一个响头磕了下去,脸上的紧张简直不言而喻。 苏严那双带着探询味道的眼睛,就一直在苏小小的脸上扫来扫去,仿佛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来。但是可惜,别说是他,就是苏小小自己,此刻也分不清楚,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在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苏严终于释然一笑,然后起身将苏小小扶起,认真说道:“傻孩子,如果没有你的当机立断,那个忤逆子指不定还要再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呢!算起来,我还应该要替整个丞相府对你说声谢谢才对。所以,又何来责罚这一说?” 听见苏严的话,苏小小总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只是表面上,她还得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来,以免引起苏严的猜忌。 “我让义父痛失爱子,理应罪该万死才对!”苏小小的脸上,满满都是自责。 “爱子?哈哈哈哈哈……”苏严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充满了讽刺,显然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我用那个忤逆子的鲜血验过了,他根本就不是我亲生儿子!枉老夫还悉心栽培了他几十年,甚至还为他争取兵权,结果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