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阅兵
随着一支支队伍的入场,苏小小的惊雷军,也总算在最后的关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他们迈着整齐的方步,雄赳赳气昂昂地进入了阅兵大典的场地之中,军服上的两条彩带随风飘荡,看起来特别地耀眼,成功地为他们博得了不少的关注。 如此标新立异之法,博得了在场许多人的阵阵掌声,但偶尔也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比如,镇国大将军秦拓,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便毫不犹豫地把眼一翻,不屑地说道:“不知所谓!” 旁边有好事者听了之后,立即笑眯眯地问道:“大将军为何动怒?” 秦拓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军服,代表的乃是我楚**队的威严与庄重,上面平白无故地添了两根彩带,看起来不伦不类,简直视军服如儿戏!驸马爷此举,只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 听到秦拓的讽刺,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苏严冷冷地向这边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秦将军刚刚都说了,军服代表的乃是我楚**队,那么不同的军队自然有不同的特点。驸马爷所带领的惊雷军,在所有京城军队里独树一帜,不同于其他军队的呆板,老夫倒是十分地看好。” 苏严的话无疑是在砸秦拓的场子,他听了自然不会高兴,正想开口辩驳,却听得场上号角声响起,阅兵大典正式开始了! 代表九旗贵族的九旗营率先出阵,黄色战袍红色皮甲,代表高原上养育九旗血脉的巍巍黄土和这些将士们的赤胆忠心,以示犹记故土,心在天下之意。十万九旗军,列尖刀阵型,穿校场而过,军列如切,旌旗腾飞,黄色的衣袍冰雪一片,像霍然掠过天际的大片浓云,卷着金属锐器的铁腥气息,狂飙列进。骑兵的烟尘刚刚腾起,步兵的队列轰然落足,“嘿”一声,震得观台上龙旗都瑟瑟作响。 “好!”台上楚傲天抚掌大赞,九旗贵族洋洋自得,秦拓更是笑得满面红光,心道这才我楚**队应有的气势,你那惊雷军,就算凭****运立了功又怎么样,拉出来还不是照样不伦不类? 接着出场的是骁骑营,烈马飞骑,衣衫如火,一式滚黑边红衫战袍,自如入口处涌来时,险些令唱礼的太监以为阅兵台门口失火。 两万骁骑儿郎高唱楚**歌,拍马长越观台之前,手执弓弩,脚踏马镫,向在场的所有人,演示了什么叫做铮铮男儿。 “壮哉骁骑!”楚傲天的一声大喝,让楚云峥忍不住扬起了嘴角,这些天来日以继夜的cao练,总算是没有白费。 然后出场的是御林军,皇家护卫,贵气逼人。人人一色白色战马,雕鞍华丽,大红色的战袍金色薄皮甲,为求美观,肩部镂空以龙兽花纹,所有纽扣都是包金,日光下金光四射,一万人列队整齐缓缓进场的时候,就像太阳忽然从天际堕入人间。 御林军策马过观台。领先统领一声长喝:“御林威武——”声音沉雄,震得观台旗杆瑟瑟作抖,一万御林军闻声而动,展臂、横肘、竖枪上指,“嚓”,一万声如一声,四十五度角金枪斜指,所有斜指角度一毫不差,万柄长枪在倾斜的角度汇聚如一柄顶天立地的巨枪,刹那间飞斩日光,长空惊虹。 “好!”楚傲天带头起立鼓掌,“不愧为我皇家护卫!” 台上掌声雷动,人人都在惊叹于刚才的三军演练,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楚**队声势若此,矫健如斯,我等皇胄贵族,内心皆可安稳了。 就在人们心中自得的时候,阅兵大典中的最后一支军队,昂然而至。 人们还没来得及抬眼,就只听见耳边“咻咻”几声,蓦然一批羽箭破空而来,如风从龙,直射在阅兵台下的柏树上面,所经之处烈风呼啸,地面碎屑腾舞,人人瞠目,头发上卷,那箭十分沉重,自观台上端掠过时能令人感觉劈面疼痛,随即铿然连响,擦着风声逆扬而上,叮叮当当一阵金属交击声后,那支一支支黒木金羽的重箭,傲然钉在那一排柏树的最上方,当黑色重箭穿入树身的那一霎,整排柏树都似浑身一颤,发出一声木质震碎的低微呻吟。 微颤低响过后,众目睽睽之下,一排柏树的正中央,箭尾一震,飘落一副金色绢帛,上面墨迹淋漓四个大字迎风招展。 “惊雷来也!” 满朝文武盯着那箭那字,震惊至失声,已经转过半个身子的楚傲天,终于将身子转了过来,认认真真看了那箭一眼,然后再开了金口,“好箭!” 他话音未完,阅兵台外,突然“砰”地重重一声。 那一声听起来很像骑兵策马齐齐落足的声音,众人转头,便看见阅兵台下,一大片镶着金边的黑云,携风带雷,飒然而来! 此时御林军应变不及,犹自站在场上,傻傻地看台上变幻万千的惊雷军出场式。惊雷骑兵风驰电掣,首尾相接,泼风般驰到场上,黑色的衣袂迎风飘舞,衣角边沿镶着的金边在日光下波浪般闪烁起伏,提亮了黑的沉黯,又不像御林军骁骑营那样招摇刺眼,低调的奢靡和内敛的华贵,瞬间惊艳。 年轻的汉子们,一身黑精干利落,皮带将腰杀得紧紧,周身在日光下喷薄着利落强悍的线条,哪里还有一分盟下汉子的懒散无赖模样?台上官员们瞬间掉了一地眼珠子,骨碌碌乱滚,也没人记得去拣。 那些骑兵进入时并无队列规矩,狂飙控马,一线奔驰,不玩那些花俏的骑术,只将骑兵的泼辣和野性,在纵情奔驰、舒展身线、利落扬鞭中,展现得淋漓紧致。楚夫晏几人眼神一亮,楚云峥细眉微微一皱。 等骑兵演练完毕之后,步兵队列进场,黑色的长靴抬起,比线还直,绝无误差,靴跟处的金边排成一条笔直的线,日光下金剑般一闪。像黑色的巨大机器同步前进,像黑色的浪潮韵律起伏、像黑色的巨大纺车隆隆前行,那些人腿就是梭齿,手臂是拉开的棉线,笔直、齐整、千万人动作只如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