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三百七十四章:黑暗中
知道解释没有用,莫深还是替沣沣解释了一次。 “你们俩不要胡说,根本没有这件事。”莫深拍了拍宝妹的脸颊,又看着沛沛提醒。 沛沛和宝妹相识一笑,看起来他们都懂得了。不过说出来的话,真的证明他们都懂了! “我们知道的爹地,这种得瞒着嘛,不能直接告诉别人,我们不会说的。”宝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很可爱的从沙发上滑下来。 叶慕已经做好了晚餐,宝妹直接冲进了餐厅。接下来所有的解释,都没有了。 沣沣扶额,动作和莫深如出一辙。这件事,在别人那儿不知道,但是在他弟弟meimei这儿算是解释不清了。 他们这个家庭,真是奇怪。这个年纪,所有孩子都是只知道玩的年纪,可他们却都像是大孩子一样,看待事情的视线更像是大人。 寂静的夜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餐。 在城市另一角,同样富丽堂皇的房子内,孤单的吓人。 房子装饰的极好,灯火通明。不过,没有一个人在房子里出没。这个家,一看就是佣人出没的家庭,但此刻,像是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只有楼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想什么时候结婚?”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暗的已经快要听不到了。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逃避:“那一张纸,对你不重要,对我也不重要,就这样不是很好。”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嫁给我,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因为你忘不了旧爱?恩?” “说这些有意思吗?” “我说的不对?” 男人对于这个话题带着明显的追问,女人看着男人,视线维持了三秒钟,她便躲开了:“我因为什么不结婚,我以为你清楚。” “我不清楚。”男人直接了当的告诉她答案。 女人说的口舌有点干,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抽根烟,抬手摸起桌子上的烟盒,极其自然熟练的点了一根。 她吸了一口,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雾说道:“我说过许多次……我对你,没有爱,只有害怕。” 没有爱,只有害怕,一句多么简单轻巧的话,说出来同样也很是伤人。 “害怕?”男人失笑,他对她那样好,她有什么好害怕? 男人抬手开了灯,幽暗的房间里,有了光亮。坐在灯光下的他,指着自己,认真的问她:“你认真的看看我,有什么让你害怕?” 他算不上最帅的男人,但是他绝对不算一个丑男人。他很有人格魅力,这不仅仅是他自认为,是许多人得出结论。 司童思迟迟没有回答他,他挑眉,摊手拉着自己的位置靠近她,问她:“说说,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让你害怕?” 他以为,让人害怕的只能生死长相,不能是其他的东西吗? 司童思没有看他,安静的把手里的一根烟抽完。 “有时候认真的想一想,单单我们的关系就足够让人害怕吧。”她自言自语说着,视线挪到他身上,没有几秒钟有挪开:“我们的开始本就是可怕离奇的,你都没有发现吗?我们在一起这么久,在黑暗中的时间比在光明中多的多?” 她在说此话的时候,纤长的手指摸了摸灯光开关,很是自然的关掉:“还有情人之间比我们更奇怪的吗?不看着彼此的脸,好像才更自然。关灯说话好像才是舒服的一件事。”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今天司童思开口说了,他们才都意识到,好像的确如此。在家里,只要他们是在房间里,如果不是处理工作,他们谁都不会开灯,就连喝水,有时候都是摸黑下床。 之前,他们都下意识的把这当做是因为怕麻烦,但此时此刻,他们都异常的情绪,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司童思继续说着:“我看你,从来不敢超过一分钟,你看着我,时间可以很长,但我知道,你在强迫自己。” 他自己在强迫自己面对她,让他毫无畏惧,但他不是一个那么强大的人。他给别人的表现,包括他自己,都是一个很强大的形象,但他并不是如此。他的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他有自己害怕的一面。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曹应可笑的看着她,对于她的话,没有一点点赞同。 他身体前倾,挑着她的下巴,即使在黑暗中,彼此的视线还能交汇在一起。 “我害怕?那我现在做的是什么?”他在看她,他们在黑暗中,视线交汇的异常亲近。这种亲近,是能看见彼此的情况无法给予的。 司童思推开他的手:“你心里是害怕的。” 她不需要证明,她自己十分肯定这一点! 但是,她的话,并不能得到曹应的赞同。 “我知道你所有秘密,你知道我的所有秘密,我们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就好像两个没有穿衣服的陌生男女,每次都让我无比恐慌,害怕,这样,你认为我们还能成为夫妻?”司童思在黑夜之中皱着眉头,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能肆无忌惮的放纵着自己的表情。 真是奇怪,他们明明知道彼此所有事,却无法坦诚面对,反而看不清自己面色的时候最舒服。 “这些话,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话里,已经多了许多的不耐烦。 “我没有机会说,我也不敢说。”司童思承认这一点,她一直都是臣服于他的,现在也是如此,但她要把话说明白,她不想逼迫自己做任何决定。 曹应听到她的话冷笑出声:“怎么,现在敢说了?” “我再不说,真的怕你我做出错误的决定。”司童思淡淡出一口气,她应该是真的不想要再继续下去了,否则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些话。 “你说,我听着。”曹应不打断她的话,但是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来,曹应十分不高兴。 司童思没有停止的打算,她一直顺着他的意,活的就像是傀儡。之前她是谁?想要做什么?所有目的都达到了,她不愿意再过这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