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千三百五十九章: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叶慕收回手,视线也从机场里收回,点头答应了。 五分钟,两人在机场里咖啡厅坐下。 “你想和我聊什么?”叶慕很直接的问秦非。 自秦欣然告诉叶慕那些事以后,叶慕对秦非的印象直线下降。 对叶慕而言,秦非就是一个犯人。 秦非面对叶慕也有少许不自然:“我和欣然的事,她应该都已经告诉你了。” “她是告诉我了。”叶慕咽了咽喉咙,口气不是很好:“说实话,我至今为止,让我觉得最后悔的事,就是答应你帮了你。以前我以为你对她是真的关心,是真的为她好,可现在看来,你这么做应该愧疚多余关心吧。” 叶慕坐在秦非的对面,一双眼睛里写满了冷漠,秦非点的咖啡,她一口都没有喝。 “叶小姐,无论你信或者不信,欣然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从机场里出来以后,秦非脸上的落寞一直都没有消散。 对于他的话,叶慕选择不说话了。他如果想说,那她便安静听他说罢了。 “这次送她走,我是最难过的那个人。”秦非自然的望向窗外,眼眶红了一片:“她是我这二十多年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女人,从她消失以后,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找她?好不容易她回来了,我可以用一切办法强迫她留在我身边,但是,今天我却放她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忽然被摘了心脏。 强迫她留下来,她只有躯壳,可让她走,那便是他只剩下躯壳了。 如果二选一,他还是想要她快乐。 “你让欣然走,是突然的决定,还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叶慕脸色缓和了几分问他。 他转回视线,指尖随意的碰了碰自己的眼角:“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只有彻底的离开秦家,她才是开心的。她还不知道,其实她mama已经在国外等她了。” “伯母醒了?”叶慕震惊的看着秦非。 秦非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医疗团队运过去了。” 既然她已经圆了秦欣然的心愿,那就把她唯一的牵挂也送过去吧。不然,秦欣然在国内会有牵挂,她的母亲也过去了,估计,她真的再也不用想回国的事了。 叶慕微微皱眉看着秦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要和我聊一聊,是希望通过我的嘴让她知道这些,对你的所做心存感激?” “不!我的目的和你说的恰恰相反,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告诉她这些。我和你说,只是想给自己的感情一个交代。”秦非的喉结上下跳动着,他所有的话都哽在了那儿。 他心里的事,只是要有一个人知道的,他不想要那些事永远成为了一个秘密。 秦非和叶慕说话,不像是在和女人说话,更像是在和一个朋友谈心:“她刚刚走的时候,我是目送着她离开。她的背影里都写着离开这儿,她是有多开心……那样开心的劲,我已经很多年不见了。最后一次看见还是她拿奖那一次,兴冲冲的告诉她得奖了……” 想起忘事,秦非嘴角勾了一抹笑容。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任何的结。她比任何人想象的都单纯,她高兴的拿着奖杯告诉他:“哥哥,快看!我得奖了!我竟然得奖了!” “我以后要当演员赚好多好多的钱,我要带着mama离开秦家!” “哥哥,你看我的电影吗?你觉得怎么样?” “……” 他是在整个秦家唯一会关心她的人,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来到秦家,就只有秦非会对她好。她一直把他当哥哥,可从小,他就没有把她当meimei,他喜欢她,在还稚嫩什么都不懂的孩提时期,他就想要保护她,在刚刚发育的青春期,他就是他心里唯一的女孩,这么多年,他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每天都在根深蒂固。 秦非对叶慕的解释很牵强,却是他心里真实的想法:“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救她的时候我就在想,她是必定要走的,这个家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让她走了,我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那个时候我满脑子都在叫嚣得到她,就像是入了魔一样,无论她再怎么嘶叫,委屈,我都不肯松手。我以为,她对我有怨恨,但是我们还能安排一切,可从那天之后,我就彻底被划入秦家人的名单,我们再也没有瓜葛。” 她走的很彻底,穿着那一身破碎的衣服走了。他找不到她的时候,满心都在想着,她到底怎么样了?她出去会不会有意外? 在没有她消息那些年里,对他来说都是噩梦。 如果当时有消息告诉他,秦欣然死了,他可能会随着她去。还好,她还在,并且给他生了个孩子。 当他知道那个孩子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想,秦欣然心里对他多少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后来,小西对他是全部的希望…… 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好像是意料之中,又好像是意料之外,他说不清楚。 “现在她走了,我也放心了。”秦非把自己的故事说完了,喝掉了最后一口咖啡:“我似乎也找到了新的事可以做。” “你要做什么?” “努力给他们最好的,让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在没有他的生活里,他们要活的更好。 可惜,最后一句话秦非没有说。 叶慕看着秦非,她相信秦非的话。只不过,她对秦非印象依旧没有恢复。他所说的错事,让他在秦欣然面前成了一辈子的犯人。 秦非拿起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今天谢谢你听我说这些。” “不客气。”叶慕还是很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她下午应该就到了,到时候你可以和她联系。”秦非告诉叶慕,秦欣然准确达到的时间。 叶慕点头,目送着秦非离开。 秦非走了几步,站住脚看着她说道:“叶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叶慕看着秦非,不知道他要什么,但是玻璃窗户折射的光亮混合着太阳压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话充满了虔诚。